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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顺力,南宫琰那厮的筷子立马僵在了当场。
“呵呵……”拓跋宏看了看眼前的情况,乐呵乐呵得开口道:“妹妹,其实秦公子也是很不错哦选择,不会比战王爷差到哪里去的。”
拓跋宏别有深意得看了一眼南宫琰,当即挨了一计白眼。耸了耸肩,眼神滑到苏梦黎的身上,他倒还真是好奇耶。
瞟了一眼南宫琰,苏梦黎借着默不作声得吃饭,沉默是金,沉默是金!团子立马嗅到了气氛不对的味道,怎么梦梦看上去正么不正常似的。虽然有了拓跋叔叔这个不错的舅舅,他是发达了,但是眼前忽然间冒出来的秦叔叔又是那一个?
团子并不知道秦风和南宫琰就是同一个人,作为一个坚持力挺南宫琰的团子来说,立马产生了危机感,看着梦梦的反应这么不正常,完了,出大事了,南宫叔叔的处境好危险啊!
“茗鸢。”见团子和梅朵吃得差不多了,拓跋宏放了手中的筷子,唤了一声在一旁伺候的茗鸢。
“带着小少爷和小姐下去,本皇子有要事要商讨。”
“是。”茗鸢立刻上前来,想要领着团子下去,此刻心中警铃大作的团子,自然是要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梦梦的反常态度让他很不安啊。
见团子不肯走,茗鸢只好候在一旁,梅朵看了看四下里看了看席间的三个大人,直接拉着团子就撤,人家大人要谈事,作为小孩子,就别瞎参合了。
瞧了瞧梅朵拉着自己的小手,团子的小脸上立刻闪现出可疑的红晕,什么都没说,立马跟着梅朵走了。
呃……
什么情况,美人计?苏梦黎有些无语得看着在自己眼前飘走的两个小人儿的背影。现在的孩子,真的是一个比一个有本事啊!
“你们也下去吧。”
随着拓跋宏冷冷得命令声,前厅的所有人都很有秩序得撤了出去,苏梦黎这才发现,这些下人,并不是昨日里她在宣王府看见的那些个人。一夜的时间里,拓跋宏换了宣王府的下人,这是要开始他反击的第一步了么?
继续冷静得夹了块青菜,苏梦黎依旧安静得吃饭,人家不说,她也不说,反正她又不着急。
夏日里的风依旧和煦得吹着,前厅里一时间很安静,拓跋宏和南宫琰都静静得坐着,谁都没有开口,只是专注得看着苏梦黎吃饭,时不时得给她夹些菜。
一时间,前厅得氛围有些说不上的奇怪,就看见两个男的在给苏梦黎布菜,看着没什么不妥的,但就是很怪异啊。有人帮着布菜,倒也省的她烦,苏梦黎理所当然得吃着饭。
屋外军队集结的声音,穿透了墙壁,直接传到了前厅来。厚重得铠甲、沉重的武器声,每一个步子走在地上的声音,似乎都可以听见。
“主子,五皇子……”阿朝急急忙忙得走了进来,刚要说什么,爽朗得笑声就自阿朝的身后传来。
“皇兄,臣弟我不请自来,没扰了皇兄的雅兴吧。”
浑厚硬气的声音,苏梦黎抬眸,就见一男子身着明黄色的华服,上绣着五爪金龙,腾云驾雾,人生得倒也算是俊俏,他双手抱拳,微微施礼,走了进来。
说微微施礼也是很勉强,他只是随便得抬了抬手,不等拓跋宏回答,他已经很自觉得坐了下来,还真是和不太一样啊,秋楚五皇子拓跋恪是出了名的谦和有礼,看样子都是虚传啊,还是……
苏梦黎的余光往屋外的方向瞥了瞥,听着声音,估摸着,这军队是要把这王府都包围了罢,他这是来送拓跋宏上路的?
私心里这样想着,苏梦黎又埋头继续吃饭。吃饭的时候见不过敏的人,那是最讨厌的,佛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看不见,听不见啊!苏梦黎心里这样叨念着,面上淡定得吃饭。
“皇弟今日里怎么会的空来的?吃了么,要不要一起?”拓跋宏面上依旧笑得无甚开怀,一面吩咐道:“阿朝,去添副碗筷来。”
“皇兄这是有佳人作陪啊,连打仗的事情都给忘了?”拓跋恪指了指苏梦黎,意有所指道:“本皇子可是听说了,这可是宸玥准准的战王妃啊,皇兄这是要……”
“皇弟莫要误会,这是为兄的结拜妹妹。”拓跋宏赶忙摆了摆手,皮笑肉不笑道。
“皇兄这是一定要包庇宸玥的王妃么?三年前为了个女人,三年后又是为了个女人,皇兄当真是个情圣啊,呵呵呵,臣弟真是佩服得紧啊。”
拓跋恪话里的讽刺意味颇重,苏梦黎似乎都已经听到了他隐在袖中的手,不断收紧再收紧的声音。按着拓跋恪的意思,这是要给拓跋宏惯上个通敌卖国的罪名啊。唉!这做兄弟的做到这个份上,当真是厉害啊!
苏梦黎心里头一个劲儿得赞叹着,只可惜她什么了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动她的东西,这五皇子今日里得逞了,那她的银子怎么办?这可要不得。
娶了帕子稍稍擦拭了一番,苏梦黎隔空打了个响指,不消片刻,隐在暗处的隐卫立刻出现在了苏梦黎的面前,其实鬼域历代尊主身边时刻都跟随者隐在暗处的隐卫,和皇家的做法差不多,只是她从来都没真的用过。
看着拓跋恪惊异的眼光,苏梦黎摆了摆手,笑道:“别紧张,这是我家护卫风,不太懂规矩,五皇子您别见怪就好。”
“风啊,来,主子我有话跟你说。”苏梦黎勾了勾手,风立刻俯下了身子,苏梦黎略略低语了几声,似是在吩咐着什么。拓跋宏和南宫琰压根就没在意,可是拓跋恪就不乐意了,这是公然得忽视他啊,这女人的胆子还真是大,她方才那话,是在讽刺他胆子小么?
“当着本皇子的面,还敢招手下来,战王妃,你这胆子当真是不小啊。”拓跋恪一手把玩着手中的筷子,冷不防得哼出声来,阴冷肃杀的声音,候在门外的手下立刻将剑拔出了鞘,一时间整个气氛有些肃杀。
“风啊,快点去办。”苏梦黎不紧不慢得道,一手拨弄着手里的筷子,众人只觉一阵风飘过,前厅立刻又平静了下来,在也看不出有人来过的痕迹,仿佛刚才只是幻觉一般。
一手持着筷子,苏梦黎支起自己的小脑袋,笑靥如花道:“刚才有人来过么?在哪里啊,五皇子?”
不解得看了看拓跋宏和南宫琰,两人皆是摆了摆手,苏梦黎遂悲哀得看着拓跋恪道:“五皇子,看样子,你有眼疾啊,我正好认识个不错的大夫,等哪天我心情好,介绍你们认识啊。”
苏梦黎说着,继续盯着眼前的菜,似是在思考着要吃什么。拓跋恪面上一阵青一阵白的,僵硬得伸出手,喝退了手下,拓跋恪决定不在和苏梦黎这一届妇孺对话,他今日里可是有要事的,至于苏梦黎,等一会子再收拾了也不迟。
“皇兄,今日里,我们该是有个了断了,昨日里你换了所有的手下,这实在是一个错误的决定,本来想留着看看皇兄能不能打赢了这场仗的,但是现在看来,皇兄这是再嫌自己活得太长了啊。”拓跋恪的筷子一下子落在了瓷碗上,他终于是开门见山了。
“呵呵呵……”拓跋宏笑得恣意,瞧了一眼拓跋恪,爽朗道:“为兄确实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拓跋恪,你我兄弟一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你争皇位,三年前你多虑了。”
拓跋宏艰难得深吸一口气,似乎三年前的事情对于他来说是个迈不出去的坎一般,冷冷得看着拓跋恪,他的话语变得凌厉起来,“不过三年前,你让本皇子失去心中挚爱的时候,教了我一个道理,为了保护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味的隐藏自己,倒还不如放手让自己强大,三年前我不争,三年后,我倒是想要挣上一争了。”
“是么?”拓跋恪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他笑得讽刺,“三年前,你就争不过我,三年后,你这副样子,你凭什么?”
冷冽得口气里,满满得不屑,任谁都可以听得出来。他是料定了拓跋宏做不出什么来,明面上,拓跋恪似乎占尽了所有的优势。但是三年来,不惜颠覆自己往昔形象,还一直往自己脸上抹黑的男人,这样的隐忍不发,他会一点准备都没有么?
说到底,拓跋恪还真是一点都不了解自己的大哥啊,苏梦黎心里一个劲儿的摇头,拓跋恪看似精明,却实在是个十足的傻瓜啊,这秋楚的天下,注定是要放到拓跋宏的手中的,这不过就是时间的问题罢了。
“他的力量不够,那么加上本王的力量,不知道够不够啊?”南宫琰浅笑着,将面上的人皮撕下,悠悠然开口道:“本王在秋楚的人脉没或许就连五皇子你都不曾知晓。”
苏梦黎的秀眉微挑,看着南宫琰这般淡定自若的样子,怎么好像他和拓跋宏本来就很熟的样子?莫非?苏梦黎看了看拓跋宏,那厮果然是一脸得镇静自若,看样子,他压根就是知道的,而且他和南宫琰的私交或许不错,她是不是可以再明确一点的认为,拓跋宏在他南宫琰的军队里,根本就是个熟人。
而他们此番的战争上的对峙,都是故意演出来?好啊,这两个男人还真是不错,一个是隐忍不发,一个是演技一流。这两个人放到一起,那还真是绝配啊,绝配!
“南……南宫琰?”拓跋恪显然是被面前的南宫琰给吓了一跳,他被震惊了,原本应该在云城外的人,竟然跑到了宣城来,不是明明只有苏梦黎在这里的么?“
”呵呵……“南宫琰理所当然得笑笑,一手环住苏梦黎的纤腰,淡淡道:”本王的王妃在这里,本王自然该在这里,以免遭遇了什么不测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啊,五皇子?“
南宫琰说得不紧不慢,平淡得口气里,却有着十足的威胁,拓跋恪知道,凭借着他目前的本事,他只能勉强得和南宫琰应付,但是昨日里,那批武器已经被人破解开来,那么他的胜算就很小。
不过,今日里他是带着军队来的这里,没有人知道南宫琰在这里,宣城里并没有其他的军队驻扎,整个宣城都是他拓跋恪的人,只要他到时候把这场戏做得漂亮一些,将祸事全都推到拓跋宏的身上,相信也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只要到时候死无对证就好。
”那是,那是,就是不知道,王爷和王妃在这宣王府里出了事会怎么样?“
拓跋恪下定了决心,眼中肃然得闪过浓重的杀意,前几日里,柔妃病重,按照他父皇的脾性,定然会召拓跋宏进宫。这些年,拓跋宏暗里收集了不少对他不力的证据,要是让他见了父皇,在联系上自己的旧部,加上朝中老臣的从中作梗,他三年前的辛苦布局岂不是要白费了?
拓跋恪不傻,他要的只是一个杀拓跋宏的时机,适才找了个理由来,让拓跋宏领着兵出来大帐。今日里,他拓跋宏就算是不该死,也得死!
硬气得语调一出,宣王府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门外的士兵迅速得涌了进来,将前院围了个水泄不通,而王府外的士兵也不少,这算不算是里三层外三层?
”那么皇弟暗中架空一军主帅,自己在背后操纵战事,又该如何?“
”这个,自然不会有人知道。“
联系司徒汶之前所说,以及她方才瞧过的卷宗,苏梦黎终于是明白了拓跋宏当日里的那句话,他让那些士兵好好打仗,不是不知死活,而是因为他自己的内心知道这些兵是拓跋恪的,即使出了再大的事,他都不会吱一声。
拓跋恪在秋楚的势力如日中天,早就已经惹怒了高高在上的皇帝,哪怕是自己的儿子,只要皇权受到了威胁,都会不顾情面。一时间,拓跋宏并不能办到拓跋恪,所以要用这一招么?只是这想法是不错,老皇帝正好可以打压一下拓跋恪的气焰,只是前提是拓跋宏得活着出去。
这就是拓跋宏给了自己那么一大笔银子的原因么?苏梦黎勾唇浅笑,这活计当真是有难度,她可不可以加价啊?
”五皇子,本王这第一次来宣城做客,你这未免也太不给面子了!“南宫琰深邃的眸子神情得看了一眼苏梦黎,道:”黎儿,这么大的阵仗,吓坏了吧?“
”嗯,当真是吓坏我了,我这一届女流之辈,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大的阵仗啊,呜呜呜……“苏梦黎煞有其事得配合这在南宫琰的怀里啜泣,正好她现在买无聊赖的,正好找点乐子。
拓跋宏在一旁看着正隐在南宫琰怀里,呜呜咽咽的苏梦黎,真是长见识,南宫琰是他自己的好哥们,他什么底性,他心里清楚着呢,而苏梦黎这丫头,看来确实是对上了南宫琰的口味。
至少他心里明白着,苏梦黎这女人,压根就不会被这阵仗吓着,敢背着南宫琰给他下战书,一边喝茶一边画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