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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清晰。
无奈之下,卫央只好和柴荣说话,借机分散注意力:“那什么,柴大哥,你家就在这啊?”
柴荣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喝道:“怎地恁没大没小,看你年纪,与宁儿差不离,比之我大儿尚小些,莫非山里的野风吹糊涂心智了么?”
啥玩意?
卫央大惊失色,回头就跑,柴荣一把逮住:“小子,占便宜还没个够了不成?作甚么去?”
“我,我回去找清水瞅瞅尊荣,这不对劲啊!”卫央也没想干什么,无辜地垂着眉睁大眼睛道。
柴荣哼道:“进了渭州城,自然有上等明晰的镜子——方才在水边那久,你竟不曾自照么?”
卫央心道,我又不是自恋狂,难道每天起床还要先照照镜子看变帅了没有?
用手在下巴上摸了摸,胡茬子果然没了。
难不成这穿越一回,还真年轻了?看柴荣的年纪,再根据宁儿的大概年龄推断,他大儿子应该也就是二十郎当,这比他儿子还小,越活越回去了?
“算了,人家林晚荣穿越回去别人说他十八岁还有点老了呢,没事,没事,反正按空间里算这都一百岁了,尽管对生理心理都没多大影响,能年轻几岁,这还逮着青春的尾巴了呢。”卫央只好自己心里安慰自己道。
出了林去,外面树下栓着三匹马,都是十分雄骏的骏马,一匹洁白如雪稍稍矮小一些的牝马,悠然自得地啃着树皮,这应该是宁儿的坐骑,没看出来这小娘子居然还会骑马。
另外两匹,一匹黑如浓墨,全身没有一丝杂毛,鞍鞯精美装饰着银饰,差不离就是柴荣的坐骑。另外一匹颜色昏暗了些,但也是难得一见的宝马,不远处站着个着铁甲的大汉,腰悬横刃手持铁槊,面色威武雄壮了得。
见柴荣出来,那大汉望见手持钢鞭的卫央,犹豫了一下迎上来问:“使君,女郎她……”
柴荣又瞪了东张西望看着骏马放不开眼的卫央一眼,哼道:“宁儿无事,只是这登徒子……”
一听登徒子,卫央登时急了:“喂,柴大官人,柴大哥,说话可要摸着良心,我说了多少遍了我是无意的,你闺女也证明我是清白的,你怎么还不认账啊?”
眼光却在那大汉身上转了一圈,能把自己女儿遇到的糗事说给听的人,那肯定是柴荣的心腹,也对女郎很熟知。
那大汉闻言,目光如刀在卫央脸上转了一个来回,卫央猜测他很想和自己干一架,不过最终还是没干成,人家当爹的都消气了,你还想怎么着?
“好钢鞭!”最后,大汉的目光落在卫央手里的钢鞭上——枪头已经被他藏在衣服里面了,钢鞭被巧取豪夺了还能忍受,那枪头可不能被别人得手,“好身手。”大汉又道。
卫央笑吟吟拱拱手:“这位大哥你好,我叫卫央,卫青的卫,长乐未央的央,你免贵姓什么啊?”
大汉一愣,我免贵姓甚么?
柴荣皱皱眉:“周泰,你不要与他饶舌,这登徒子口齿油滑,伶俐得紧,当心着了他的道。哼,这登徒子。”
哎,过分了吧,叫一次两次就算了,三番五次的,不要把我的尊老爱幼好品格当开无敌啊!
卫央目光不善冲着柴荣龇牙咧嘴,柴荣懒得理会他,反正现在算是暂时捏在自己手里了,等到了自己的地盘看怎么收拾他!
虽然这不能改变最大的便宜终要被他占去,可趁着还没占之前先修理修理他,这才是如今已经心凉齿冷的柴荣看来简直是应该得不能再应该的事情了。
不过,这位周泰兄……
东吴有个打不死的小强就叫周泰,这仁兄是不是模仿秀出身的啊?
看卫央眼中笑嘻嘻的,周泰闷哼一声转过头去,看来使君说的没错了,这人贼的很,须当心着点。
不过,女郎居然被他占了便宜,这个账周泰决心一定要找机会跟卫央算一算的。
没多久,穿着男子袍衫,秀足上蹬着一双高腰皂靴,头发绾成男子发式的宁儿低着头从里面出来了,荒郊野外的,她当然不可能精心打扮,这年头也没有香水,清风般香风扑鼻而来,卫央心道,这应该就是体香了,长这么大,他这算是头一次真正闻到女子的体香,一时间又有点小激动。
“咳,”他鼻子翕动,柴荣当时就知道这小子的猥亵心思,看样子还想拔刀火并,卫央连忙扯开话头,“你看,你家女儿穿着男装出来洗澡,大老远我也没看到她人,还以为是大老爷们呢,这不想问路么,要是她远远看到我往过走招呼一声……”
当的一声,卫央钢鞭格挡住柴荣劈头盖脸打过来的横刀,接下来的话没敢再出口。
宁儿本不敢抬头看人,但卫央这话说的太气人了,于是勇敢地用美眸瞪着卫央,那周泰就更不必说了,刀子都拔出一大截来。
“好吧,好吧,我错了,我道歉,我有罪,我该死。”卫央垂下钢鞭往后跳了一步表示自己不会有过头的举动,另一只手抬起来在脸上轻轻拍了几下,赔着笑连声道。
他这样子,又将宁儿引得轻笑,这半晌来,她也想得清楚了,清白身子被这登徒子看了个光,哪里还能再嫁他人?只好便宜了这个昏头昏脑的小贼了。她是个读书的女郎,自知命运再也无法改变,又不想往后用别样的心思去看待这小贼,心中便想着要多看待他的好。在她这十几年生命里,能见的男子无非父辈寥寥几人,兄弟室内几个,这些虽也有戏谑时候,但总来不及这小贼的随性,正是这随性,宁儿心中一阵慌乱,若真他是这样,往后的日子,至少不那么无趣了。
柴荣算是看明白了,这登徒子的脸皮远比他所料想的厚的多,总不能让自家女郎……
翻身上马,柴荣戟指卫央喝道:“终是你这可恶的小子占了便宜,我罚你步行到渭州城外驿舍,来得迟了,我便,便告知渭州府你流民身份,哼!”
话说得很重,可他知道自家女郎的性子,那是定要被这登徒子纠缠着不让疾驰的,这样一来,柴荣哪里能放心,驰马往南奔了百丈,勒马缓缓而行。
周泰警告似看了卫央一眼,上马跟了上去。
被卫央挡着路,宁儿又不好绕过他上马,眼看着这小贼走到白马跟前从地上拽了一根草笑嘻嘻打招呼:“喂,好马儿,乖马儿,跟你商量个事情,你看我又累又饿的,要不你辛苦辛苦,驮着两个人?不远,你看前头走几步就到了……”
白马认主哪里肯理会他,卫央讨了个没趣,将草丢在白马鼻子上嘟囔道:“小气吧啦!”回头看到宁儿羞红而好笑的脸眸,张口就给自己找借口,“好吧,我就这么一说,圣人曰过,男女不可共乘一骑,所谓失节是小,饿死事大,那什么,我还是走着吧。”
宁儿气结,这甚么话?
合着似乎是你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不可共乘一骑,方才池水中碰到……碰到那羞人处时候你怎的想不到圣人教诲?
卫央讪讪的,百无聊赖挥舞着钢鞭往柴荣两人远去的方向走去,走了几十步,后面蹄声滴答,羞容方毕,男装掩不住秀丽端庄的女郎跟了上来。
侧身让白马错过先走,卫央瞅瞅马屁股前头好大一片空间,惋惜地咂咂嘴:“这么大啊。”
宁儿一头差点从马背上倒栽下来,这恶人,这恶人他眼睛往哪里瞧呢?方才池水中被他碰过的翘臀莫名一阵酥麻,牢牢踩在马镫里的双足也没了骨头般,奇异的热流从足心直往后背窜去。
眼眶里雾蒙蒙的,宁儿想要纵马远离这个可恶的小贼,可不知怎么的,连催马的力气好像都没有了,那白马也没了往日的机灵,溜溜达达的居然跟卫央并肩,远远看去,彷佛卫央牵着马驮着宁儿似的。
卫央也不解,不过他很清楚自己可没那么大的魅力让人家这么美的女郎愿意陪着自己走路,看到女郎低垂着头抿着嘴唇,夕阳染红了俏脸的模样,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
女郎眼眸流转,微微往另一边偏过了头,这恶人,他要瞧到甚么时候去?
“对了,你爹名字我知道了,柴大官人嘛。还有那个凶巴巴的跟班,跟东吴的时候那个打不死的周泰同名同姓,等咱们熟了你得告诉我这家伙是不是有模仿名人的癖好。那么,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卫央,你应该都听到了。”走了半晌觉着沉闷,尤其在沉闷的时候卫央太容易想起自己的父母和弟弟妹妹,急忙找了个话题仰着脸笑嘻嘻问道。
谁会跟你熟了……女郎偷眼扫了过来,心里蓦地一跳,这人并不好看,但也不难看,这样仰着脖子露着一口整洁的白牙,黑漆漆的眼珠子里倒影着斜阳,有一种让人心疼的说不出的落寞。
“不说啊?那我可就乱猜了啊!”卫央挥舞着钢鞭抽着路边的野草,自己玩的不亦乐乎,嘴里也不忘调戏女郎。
宁儿心里刚刚软了些,又被这人的动作惹气了,他怎么能这样?难道不知道父亲的心思么,这样作弄人……
“柴宁?”
等半天没听到女郎承认,卫央又猜:“柴小宁?”
女郎一赌气,扭过头看另一边的野草去了。
卫央抽抽鼻子,还不对啊:“那就叫柴宁儿?”
立马又犯贱:“嗯?这个名字很耳熟啊,柴宁儿,宁儿,唔,韩宁儿?啊,也不对,是韩林儿。”
这名字很胭脂气,宁儿心中一紧,情不自禁问道:“韩林儿是谁?”
卫央没觉察到她语气里的韵味,耸耸肩又抽断一根野草:“韩林儿啊,这就是个悲剧,他爹干过革——那个大事,可惜英年早逝,这孩子小小年纪就继承了他爹的财产。可没想到跟他爹一起做生意的一个家伙,叫朱元璋,小名朱重八,最后谋夺了韩林儿家里的所有财产,又把这韩林儿给绑上石头沉到江里给淹死了,你说悲剧不悲剧?”
宁儿不置评判,以为是卫央家乡的地主老财之间的事情,只是深深看了他一眼便又转过头去,过了很久才轻声道:“卫郎须谨记了,我闺名唤作熙宁。”
“哦,哦,熙宁,柴熙宁,很好听的名字。”卫央嘴里念叨着,脑袋一点一点的,想了想又强调了一句,“跟我这名字差不多一样好听了,缘分啊!”
原来杨六郎的老婆叫柴熙宁啊,后世那些编剧都什么水平,愣是把这么好听的名字给改成如意啊如玉什么的,还是古人有水平啊!
柴熙宁这次倒没怎么生气,眼角轻轻一瞥,再不说半个字了。
她也算看出来了,这恶人虽然表面上坏得很,其实也只是口花花而已,最基本的称呼他都不懂。
想想刚才这家伙居然管父亲叫柴大哥,柴熙宁有点想发笑,这家伙,难道他平时都不照镜子么,这么年轻的一张脸,怎么好张口管父亲那样年纪的男子叫大哥呢!
心中想着,马背和缓地起伏颠簸,柴熙宁渐渐唇角梨涡浅浅,真是个有趣的人呢。
夕阳挂在了西边的树梢上的时候,终于看到高大蜿蜒山间如长蛇的渭州城墙了,卫央牵着白马缰绳站在远处看了好一会儿,心中油然赞叹:“原来咱家乡曾经这么阔过啊!”
看看城外柳树林掩映中成排的屋舍,猜想柴荣所说的驿舍应该就在这里,想想马上能吃饱肚子,卫央一声欢呼加快了脚步扯着白马往前冲去。
柴熙宁目光柔柔的,她骑术很好,自然不惧这点速度,只是这人饿死鬼投胎似的,让她心情很想不错。
下了侧路,宽阔的郊外,柴荣和周泰立马前头在等着。
“你们太客气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何必这么晚了还站在外面等着。”放开缰绳任由柴熙宁催马先进了驿舍,卫央搓着手腼腆地说道,“这都到了,那就快进去吧,饿死了都。”
柴荣冷笑道:“你不知自作多情四个字怎么书写么?似你这样的登徒子,某焉能降尊纡贵门外等候?”
卫央脸一垮,虽然我知道你肯定没这个意思,但总不至于说得这么明显吧?
柴荣伸手出来:“拿来!”
卫央一愣:“什么?”
柴荣喝道:“要进驿舍,自须随身籍册,你无有路引凭文那也罢了,莫非籍册也没有?”
卫央干咳一声:“这个,真没有。”
科学的户籍制度不是近代才出现么,怎么——哦,忘了忘了,此前就有个人穿越过来了,这人是被培养成政治人才的,户籍这么重要的问题他肯定得解决。
可这一解决好是好,卫央为难了,这让咱去哪弄这什么随身籍册去?
看来,混口饭吃是真不容易啊!
第四章 刺柴
那周泰称呼柴荣为使君,卫央自然牢记在心,这人如今已不是那个有名的周世宗了,但这样的英雄人物纵然不能称王制霸,历史的尘沙却掩不住他们灿烂的光华。纵然这个世界已被穿越者改变过了,但这古老的称呼,作为曾经的伪写手来说,卫央很是熟悉。
倘若这人做不到一州刺史的级别,这使君是千万不能当做称呼的,周泰既是他心腹,自然不愿给柴荣招惹麻烦,而柴荣理所当然生受这一声使君,可见他本人的确是一方诸侯的。
能为一方诸侯,难不成真的没有那什么随身籍册便不能带一两个人住进驿舍?卫央才不信他的邪。
再说了,自己刚来这世界才多久啊,半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