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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徐郁的家之后,二人便先是被安排着好好地洗漱了一番,然后又换上了一套汉人的服饰,接着才赴徐郁按排好了的晚宴。
兄弟二人几经波折之后,终于是得到了暂时的安定,因此心中也才稍稍宽慰。而且因为一个多月以来都没有吃过一顿饱饭的缘故,因此见着徐郁安排的这一顿丰盛的晚餐时便也顿时胃口大开,接着便囫囵地大吃了一顿。
酒足饭饱之后,三人这也才开始正式的谈话。
徐郁首先凝视着兄弟二人,说道:“其实我这些天都在找你们。”
“你已经知道那件事了?”吐谷浑目视着他,问道。
“嗯。”徐郁凝重地点点头。
“其实我们也准备要来找你的。”慕容廆却是微微一笑,对着徐郁道。
“呵呵,我很高兴,因为你们依旧还很相信我。”徐郁这一次却是笑得很开心,而且笑得很认真、很诚实……
第二十八章 蛰伏的雄鹰!
“呵呵,那是当然,我们一直都很相信你!”吐谷浑伸出手,拍了拍徐郁的肩膀,笑道。
徐郁目露感激地望着这两兄弟,忽又沉声道:“三年前……”
“呵呵,那件事情你怎么还放在心上?”慕容廆打断了他的话,调笑道。
“不过……若是没有那件事情的话,我们就不会得到你这个朋友,而且说不定我们今日可就无处容身了啊!”吐谷浑接着笑道。
听得兄弟俩这般说,徐郁也只好不再继续说下去,但微微赔笑之后,却又道“这……好吧,但是三年前的那件事情若不是你们兄弟的帮助,就没有我徐郁的今天了!”
吐谷浑笑道:“这就算是朋友之间的互相帮忙吧!”
慕容廆也笑了,道:“没错,我们兄弟二人今天不就是来找你帮忙的么,哈哈哈!”
徐郁便也不再啰嗦,只豪爽地笑答道:“不过我也的确没有想到今天真的会帮到你们呢,哈哈!”
于是三人便继续大口喝酒,谈天说地,直到夜更深,月更明。
……
天明,寒冷的天。
终于安定了下来的兄弟二人现在已不得不开始为他们的将来谋划。
——他们不能够就这样一直依靠朋友生活下去,即使他们可以这样选择,他们也绝不会选择这样一条庸碌无为的路!
——只因为他们是慕容涉归的儿子,只因为他们是草原上的两只虽已步入冬眠却又蓄势腾空的雄鹰!
现在兄弟两正围坐在屋内,在红色的炭火边,烤着火,屋外,大雪依旧纷纷扬扬地下着。
“哥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气氛沉寂了片刻之后,慕容廆开口问道。
“等!”吐谷浑略一沉吟之后,却只说了这一个字。
“等?”慕容廆问道。
“嗯。”吐谷浑点点头,眉头却是紧紧地皱着,接着又道:“不过我们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更不是什么都不能准备!”话一说完,他的眼中已放出亮光。
“是啊,首先要做的就是的必须得弄清楚大棘城现在的状况。”慕容廆的双拳已经握紧,眼中也放出了光。
“而且我们还得趁着这段空闲的时间多加练习骑术和刀剑,这些东西绝不能够荒废!”吐谷浑补充道。
“大棘城的近况就需要依靠徐郁为我们打听了。”慕容廆又说道。
吐谷浑点点头,道:“嗯,身为商人的他比起其他的人来说,的确更容易为我们带来大棘城的消息,在这件事情上,我们不得不依靠他的能力了。”
“我们可以信任他!”慕容廆笑道。
“是的,我们可以信任他,但我们却不能够完全信任他!”吐谷浑提醒道。
“可他是我们的朋友!”对于兄长的这个说法,慕容廆似乎并不认同,年纪较小的他觉得自己完全相信这个朋友。
“我也把徐胖当成朋友,而且我一直都把他当做自己极少数可以信任的朋友!”吐谷浑说道。
“难道只是因为他是汉族人,所以你并不完全相信他?”慕容廆追问道。
“就算他不是汉族人,我也不会完全相信他。”吐谷浑答道。
兄弟两的情绪都开始变得有些激动,隐隐已经有了火药味。
“你从来都绝不会完全相信任何一个人吗?”慕容廆直直地盯着自己兄长的双眼,问道。
“是!”吐谷浑回答的很是斩钉截铁。
慕容廆甚至已经有些愤怒,双眼依旧紧紧地盯着吐谷浑,问道:“这么说你也不会完全相信作为你弟弟的我,也从来都没有相信过父亲?!”
这一句问话让吐谷浑先是一怔,然而清秀白皙的面颊上的表情却是瞬间变得痛苦了起来,但他却并没有打算回答弟弟的这句问话,他沉默了下来。
——沉默,是否就等于默认?
慕容廆看见了兄长表情上的痛苦之色,然而这却使他心中的火焰变得更盛了些,然而他却没有发作,他的表情似乎也变得痛苦了起来。
气氛像是已经凝固了下来,火红色的炭火却烧得更旺了。
很久之后,沉默了的两兄弟终于有人开口了,说话的人是慕容廆。
“我们的观点虽然不同,但是我们还是兄弟!”他看着自己的兄长,开口道。
吐谷浑又怔了一怔,不过不久他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了笑意,答道:“不错,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弟弟!”
“还有,父亲的仇,我们也必须要报!”慕容廆的眼中已经浮现出了因为仇恨而特有的寒光,他已伸出了手。
“是的,莫不要忘记了,若不是宇文一族,父亲又怎么会受那么严重的伤,所以无论将来如何,父亲的仇却是不能够被忘记的!”吐谷浑的眼中也浮现出了寒光,他也伸出了手,和弟弟击掌为誓。
……
徐郁现在很开心。
因为他有了朋友,而且是两个将来或许会很有权势的朋友。
其实在心底他也是把他们当做自己一生也难得到的朋友的。
他坐在自己的床榻上,忽然又回想起了三年前的那件事:
作为商人的他一直来往行商于辽东和辽西一带,所以他自然也会到大棘城去寻找商机。
那一次,他就在大棘城贩卖一些汉族人制造的金属刀剑,那些器具多由工匠打制而成,成品看起来也颇为精良。
所以他很放心,也没有怎么查验,但是他却忘了这是自己第一次做这种生意。
也因此,他被别人骗了——他的货物充斥着半成品和经不起砍击的废铁。
所以他被一些鲜卑人抓了起来,不仅得到了他们轮番的胖揍,还被他们抓起来差点用“私刑”给处理了,他的小命甚至都差点没了。
幸而这时候,慕容廆和吐谷浑两兄弟也正来到了他的武器店买刀。
他们就是在那时候相遇的。
兄弟两为他做了担保,并相信他也是被人骗了。而且徐郁也很守信用,不仅照价赔偿那些来买他的武器的人,而且还许诺会拿出一批更好的东西。
至于他为什么会被这对兄弟叫做“徐胖”么,那便是因为他之后在大棘城呆了几个月的时间,跟这对兄弟越发地熟络了起来,二人就寻开心,依照他那丰满的体型为他取的绰号了。
……
当年的回忆自然是美好的,徐郁也明白这一点。
然而现在,他的心中却起了另一道心思。
——这兄弟二人,究竟谁才会是,或者说自己更希望谁是,未来的‘小嬴政’呢?
……
第二十九章 慕舆本大叔
旷野之上,两匹快马,正飞速驰奔。
马背上,两个年轻的身影,正手拉长弓,腰佩弯刀,二人漆黑的长发,迎着寒风,舞动如飞。
“咻!”“咻!”
两道刺耳的破风声响突然由远至近,猛地传出,接着便只见两只漆黑长箭,如同两只撕裂空气的黑影般,猛地直插在了一个草做的人形的“头”中央!
“咻!”“咻!”
刺耳声不断地传了出来,一支支黑箭正连续不断地飞出着,两匹快马继续围绕在旷野之上,急速奔驰。
兄弟俩就这样拼命地练习着,即使两人此刻均已累的满头大汗。
也就这时候,不远处出现了一个矮矮胖胖的身影,正朝着兄弟两人这边走了过来,而等到他走近的时候,便一边开始扬起一只小胖手,一边大声呼喝着:“慕容兄弟!慕容兄弟!”听这声音再加上那特殊的外形,此人便是徐郁了。
而这两个策马扬驰的少年赫然便慕容吐谷浑和慕容廆兄弟二人。
在徐郁大声叫了好几次之后,慕容廆便是率先听到了他的声音,然后他拉紧马缰,胯下的马便立即停了下来,吐谷浑接着才将自己的快马停了下来。随后,二人便是骑着马赶了过来,等到走到徐郁面前之时,便纷纷一跃下马,弃了缰绳,朝着他走了过来。
兄弟两看见了徐郁之后,均是微微一笑。
“徐大哥!”慕容廆首先拱手,笑着问候一声。
“徐大哥来这里是有什么紧要之事么?”吐谷浑微微一笑,问徐郁道。
徐郁眼见此刻着兄弟二人各自穿上一声戎装之后,皆是显得威风凛凛,不免在心中赞了一声,于是脸上的笑意自然也就更浓,答道:“是你们交代我办的那件事情……”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前方兄弟二人脸上的神情竟是同时变的严肃甚至还带有几分焦急。
“怎么样,大棘城现今的情况如何?”慕容廆急忙问道。
“可有慕舆本大叔的消息,你派的人可联系到了他?”吐谷浑也在追问。
见兄弟两这幅表情,徐郁脸上的笑意也减淡了下来,一张胖脸之上的神色竟是突然变得有些凝重,缓缓,才盯着兄弟俩,答道:“大棘城现在看起来还比较平静,据说慕容耐已经在一个月之前正式承继了你们父亲的单于之位。”
听完他之句话,兄弟两人只是互相对望一眼,神情皆是显得有些失望。
看着他们略显失落的表情,徐郁紧接着又安慰道:“不过你们也不必失望,因为据说现在大棘城也只是表面安静而已。”
兄弟两便又纷纷直视着他,眼中又有了满含期待般的亮色。
徐郁又微微一笑,接着对二人说道:“据说那新单于慕容耐在篡权了之后,在对曾经协助过他的那些部下的封赏之上颇不厚道,不仅连基本的所谓的公正都没有,有时候甚至还有些吝啬,这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
闻得此言,吐谷浑不禁发出了一声冷哼,道:“像他们那些人本就是为了一己私利才会和慕容耐相互勾结在一起的,如今分赃不匀,自然就会引起他们的内斗!”
“不过这也的确也称得上是一个好消息了啊!”慕容廆冲着兄长笑了笑,接着又问徐郁:“还有呢,徐大哥,还有什么好消息?”他把“好”字的发声加重,竟像是颇为期待徐郁接下来的话。
“呵呵!”徐郁也笑了笑,接着又道:“接下来的消息便是关于你们所说的那位慕舆本大叔的了。”
“他现在怎么样了?”问话的又是吐谷浑,他显得很急切。
……
大棘城,偏将军府。
一张粗犷的面容,两条浓黑的眉毛,一双深邃的眼睛,一条自眼角下斜划而下的疤痕,下巴上,还有杂乱的胡茬子。
他身躯魁梧,只是在静坐的时候就能够给人一种威武的感觉,而若是在战场,他便会立即变成一头猛虎,一头嗜血的猛虎!
这头虎,名叫慕舆本。
只是,现在的他,神色之间竟是隐隐显得有些萎靡甚至颓废。
他就像是一直深深陷入了回忆之中的猛虎一般,眼皮竟是一直都没有眨过。
——因为那个随他一起征伐的人——慕容涉归已经死了!
慕容涉归受了很重的伤,然后又因为伤痛感染了病症,所以他死的时候还不到四十岁。
他现在也有些怀疑自己能否活过五十岁甚至是安然度过今年的年关,因为他也受了许多伤,有的是因为打猎,而更多的,则是因为多年以来和强敌宇文氏的较量。
直到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而这阵脚步声也让他暂时从回忆中醒了过来。
慕舆本抬起头,便看到了一个正从门口疾步走进来的年轻人。
他从这年轻人的身上看到了自己昔年的影子,因为他是自己的儿子。
“父亲大人!”年轻人走进来之后,便立即开口恭敬地称呼。
“事情打听的怎么样了?”慕舆本直视着自己的儿子,沉声问道。
年轻人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答道:“或许他们……还没有死。”
“真的?”慕舆本已忍不住失声问了一句。这就像是一种原本他自己以为已彻底失去了希望的事物又重新出现了一丝亮光一般,而他那原本有些暗沉的神情现在也才显现出了期待之色。
“孩儿怎敢欺骗父亲!”年轻人脸上的笑意也加重了些,双手抱拳,像是在做保证。
“那么,可有人知晓他们现在何处?”慕舆本急切地追问道。
“据可靠消息,他们现在好像在辽东郡。”年轻人压低了声音,回答道。
“好!好!那就好啊!”慕舆本像是已忍不住想拊掌大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