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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明知如此,她也不希望她的两个哥哥兄弟反目、刀剑相加,那样她会心烦,会心痛。
杨耀天笑意更浓,敲了敲兰陵的小脑袋,“傻兰陵,这天下已经是我们杨家的囊中之物,二哥还夺什么天下!这是二哥临行时,父皇交代二哥的旨意之一。”杨耀天从怀中取出金黄色的锦布,递给了兰陵。杨耀天虽然不屑便宜老爸下的圣旨,但是用来哄哄兰陵还是很有作用的!
“臭父皇,这么好玩的事情不交给兰陵去办!兰陵回去以后半年不理他……还是一个月好了,免的父皇太伤心。”兰陵看了以后,眨着俏皮的眼睛道。
“真是鬼精灵。”杨耀天淡淡笑了一笑,“传令下去,辎重缓行,斥候先行打点。”
“妃儿与夫君共乘一骑,兰陵也来,我们纵马驰骋!”杨耀天抱着萧妃跳上了马,双手握紧缰绳道:“妃儿坐稳,夫君的驭马之术可是会贻笑大方的!”
萧妃却丝毫无惧杨耀天所说的蹩脚骑技,只是安宁祥和的躲在杨耀天的怀中,小手拨弄着被微风吹拂的发丝,巧笑嫣然。
杨耀天与兰陵带着几十骑纵马奔驰,草原之上空旷无物,所以杨耀天蹩脚的驭马之术也可以风驰电掣的奔驰,几息之间已然到了牧场辕门外。
“群山环绕,只有这一山隘口才可出入,飞马牧场可以在乱世中独得一片祥和,想来这天堑功不可没。”
疾驰的途中,杨耀天便看到牧场一派祥和景象,众人多有打猎游戏,甚至还有赛马,打马球等等各种休闲娱乐,足见人人都不必为生计而忧愁,更可窥飞马牧场的富饶之一斑。
“哼,小小牧场也有兵营驻扎,摆的谱是够大的!”兰陵却轻哼一声,止住战马高高跃起的嘶鸣,并列在杨耀天的身边。
山隘之前,有梅花状连营,多有士兵警戒,而且旌旗飘飘,中旗上有着大大的“李”字!
妃儿也是黛眉轻皱道:“想来此将必是李阀之人。夫君,李阀既然也来此购置战马,其积蓄实力的伺机谋反之心已昭然若揭。济世安民!会不会是此人呢?妃儿很期待会一会他。”
“李阀有反心?二哥,兰陵也要会一会此人!哼哼,兰陵的天下可不是这么好夺取的,我用弹弓射死他!”兰陵打马绕行几圈,仔细打量了一下营寨怒哼哼道。
杨耀天狡黠的笑了笑,咬着萧妃的耳垂道:“妃儿忘记自己的伤,还能走路吗?夫君还是让商大场主腾出最精致的厢房让妃儿休息几日吧。至于那小小李世民,夫君一根小拇指就能按死他,但是如今天下思定,李阀还没有公然谋反,所以夫君师出无名,自然暂时还不能动他!”
杨耀天诡异的笑了一笑,即使不能杀,但是我也一样可以玩死你!想到一代君王在尚未成名以前,便被他百般蹂躏的'欲仙欲死'!杨耀天的笑容更浓了。
一名斥候疾驰而来,远远的就跳下马,跪地抱拳道:“禀报公子,牧场只许公子及家眷入住,随从及车队一律只许驻扎在辕门之外,请公子明示!”
“妃儿,夫君该如何明示呢?”杨耀天神色玩味道。
妃儿会意的浅浅一笑,偎依在杨耀天的怀中对着斥候颇有母仪天下的威严,道:“公子虽然隐藏了尊贵身份,但是皇室威严气度不可荒废,车队全数进驻牧场!”
萧妃再次笑道:“夫君,妃儿的明示可得夫君之心?”
“甚得夫心!”杨耀天的笑容更加得意,同时用力环着萧妃盈盈的腰肢道:“冲卡这么好玩的事情就交给兰陵了!兰陵要拿出公主的威势来,让他们好好瞧瞧'天下之滨,莫非王土'是什么意思!”
“嘻嘻,谢谢二哥。”兰陵立即如得意的小狐狸,嫣笑着拍手道,“兰陵早就羡慕二哥领军冲锋陷阵的风采,今日兰陵也好好玩上一玩,我们兄妹比上一比!”
杨耀天的身边仅留二骑,其余的骑兵都随着兰陵胡闹去了。
牧场瞭望台之上的哨兵只见一骑绝尘而来,其后紧随几十骑,气势雷霆万钧,吓得差点跌下高台。他刚刚低下头,瞭望台上便射满了翎羽抖动的箭矢,“呜呜……痛死老子了,草他大爷,射的真准!”
一支箭矢射透了木板,恰巧钉在了他的大腿之上,虽然伤不重,但的确很痛!
“草你大爷,是爷爷我射的!再嚷嚷,老子剁了你!”早有亲卫爬上了瞭望台,钢刀已然横在哨兵的脖颈之上。哨兵一看此人怒气慑人,而且脸上刀疤也是凶神恶煞般恐怖,立刻被吓的瘫软在地,耷拉着脑袋求饶。
杨耀天的车队也随即到来,杨耀天扶着萧妃上了马车,放下了车帘道:“妃儿在飞鸟园中尽管歇息便是,夫君与兰陵去会一会他们的场主。待夫君处理了琐事,自会陪伴妃儿畅游飞马牧场。”
“夫君无须在意妃儿,还是放开胸怀处理正务着紧,妃儿无碍的!”萧妃甜蜜的摇头笑道,很是善解人意的乖巧。
杨耀天这才笑着点点头,晃悠悠的骑马前行而去,车队也缓缓朝着辕门行驶。
一骑迎着杨耀天绝尘而来,背负着慑人的大斧,远远的便哼道:“白衣小子,你真牛!比俺老程家的公子牛多了,俺老程也是受尽了这破牧场的鸟气。嘿嘿~~俺老程加个塞儿,你不介意吧。”
杨耀天虽然面上挂着浅浅笑容,心中却是澎湃不已,面前的黑煞壮汉定是初唐大将程咬金!历史已经在悄然间混乱,一切都熟悉却诡异的陌生。杨耀天晃了晃思绪纷繁的脑袋,拱手道:“好!大傻黑远来是客,要加塞,加便是了!何须废话。”
来人立即双眼圆瞪,仿若金刚怒目,黑黑浓密的络腮胡须也根根竖起,“小子喊俺老程作什么?小子就不怕俺老程手中的大斧,一斧把你给劈成两段!”
杨耀天身边的护卫也立即握住手中钢刀,随时准备出手将此出言不逊之人斩于马下!杨耀天却深知这些草莽之人最不喜文雅儒士,了然于胸的笑道:“本公子在喊一声便是!大傻黑,傻老黑,傻大黑,公子便是喊你了,你奈公子我何?呵呵呵~~”
NO。15 青雅犹在
更新时间2009…1…21 11:23:57 字数:2994
“哈哈,小子好样的!傻大黑就傻大黑,俺老程就喜欢直来直去,最是厌烦说话花花肠子。”程咬金大笑时背后的斧子也会随着抖动,闪着幽幽的寒光。
“傻大黑,你是不是真的只会三板斧?”杨耀天夹马缓行,问出心中最感兴趣的问题。
程咬金却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物,眼中眯着闪过一道厉芒,心中纳闷自己尚未打出名堂,怎么面前的白面小生却把他的底摸个透光亮。
“俺老程功夫不济,只有一身力巴,使得这百十斤大斧,三斧就可以定天下。”
三斧定天下,只是程咬金豪言而已,但却是他一生戎马的写照。他是李世民的爱将,自然也会是杨耀天的敌人,所以杨耀天得到答案之后,立即拱手辞别,挥舞着马鞭朝着兰陵而去。
“真是奇怪的后生。俺老程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人物,待二公子回来,俺老程与二公子好好絮叨絮叨。”老程立于辕门之前打马盘桓,最终还是折马回营,他想起自己已然不是江湖响马,投入李世民门下自然要遵守守营的军令。
兰陵也已经接手了辕门的控制权,见杨耀天来到立即迎着上去,屁颠屁颠般的邀功道:“二哥,兰陵的英姿比起二哥如何?”
“兰陵自然是女中木兰,更胜二哥一筹。”杨耀天如实评判,兰陵确实做的比他好。因为他不是那个曾经覆灭陈朝的杨广,文韬武略自然比不得千金之体的兰陵。
兰陵却认为二哥在谦让于她,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浅笑,她捏着自己的小手指示意道:“二哥谬赞啦,兰陵只比二哥强那么一点点。”然后牵着马与二哥走在一起,小鞋子也轻柔的踢着小木块,使人感觉兰陵恍如换了一个人,突然文静起来。
“此时的兰陵也很美,就像妃儿。”杨耀天不禁赞了一声,这样的女人在历史上却是被她最尊重的二哥逼迫郁郁而终,怎么能不令替代了杨广的杨耀天有些感伤。虽然杨耀天不清楚他所在的时代是否是真实的隋朝,还是只是一个平行空间,但是他只知道他一定会阻止一切的悲剧发生,让兰陵幸福的陪伴他一生。
二哥抚摸着她的脑袋却沉吟不发一言,眼神也是莫名的复杂,兰陵感到有些奇怪,她也只能读懂眼神中一点点的含义,那就是怜爱。
“二哥,兰陵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情了?”
杨耀天眼角晦涩,泪水差点滚落而出。即使泪水最终没有流淌下来,但眼角闪烁的泪光被还是被兰陵瞥见。
杨耀天扭转头,躲闪着兰陵的目光,“没有。二哥很好。”
“哦。”兰陵弱弱的应了一声,不再追问,只是把那种刻骨的眼神深埋心底。她看的出二哥真的喜欢她,但她该怎么办呢?兰陵交织着手中的缰绳,不知该如何回应二哥的感情。
兄妹之恋是禁忌之恋,对情窦未开的兰陵来说太沉重。
“最多阿五不嫁,一辈子陪着二哥好了。”兰陵的心中突然闪出这一种想法,心中也立即释然。绝美的脸上也随之笑了一下,整个人也倍感轻松,轻浮的脚步也欢快起来。
“来者何人?为何挑衅我飞马牧场。”
其声洪亮如雷,震耳欲聋。少顷,几匹快马才飞驰而至,立于晋王亲卫之前,为首之人腰上别着一杆暗红色的大烟杆,枣大的烟袋锅特别的醒目,饱经沧桑的脸上却有着红润光泽,显得精神矍铄。
晋王亲卫们闪开一道裂缝,杨耀天和兰陵牵马走了出来。小兰陵对着牧场中人皱着鼻子,头也翘的老高,一副爱搭理不搭理的样子。
杨耀天拱了拱手,神色坦然道,“牧场中人无须惊慌,本公子只是意欲面见场主谈一笔大生意,你们所言'挑衅',也只是舍妹顽皮之下的胡闹而已。至于我们的身份,见了你们场主我们自会告诉与她。”
杨耀天的话近乎无理,丝毫没有与人理亏在前该有的自觉,但他如今的确有着傲慢的资本,因为他名义上是晋王。
“在下是牧场大管事商震。公子远来是客,还请客厅一叙。公子你看……”
“原来是商大管事,久仰久仰。”杨耀天握着马缰再次拱了拱手,会意道:“辕门即刻交还给商管事。恕在下坦言,也许是生活太平定的缘故,牧场的警戒做的太差,还望商管事可以居安思危。”
商震原本心中还存有怒气,闻听杨耀天的坦言,心中一丝莫名的气愤也悄然消逝,“飞马牧场谢过公子的提点。公子请随我来。”
“兰陵,我们上马。”杨耀天笑了一笑,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飞鸟园。
飞鸟园是历代飞马牧场场主的居所,位于牧场之中地势最高之处,其周围几多箭楼与瞭望塔,且围以高墙连接,可见安保措施之严密。
高墙之内却是另外一番景色。庭院深深几许,回廊迂回曲折,其中点缀假山、清泉、园林,更有各色珍禽、许多异兽,它们迈着悠闲的步子在庭院中自鸣得意,暖洋洋的晒着太阳。飞鸟园恍如人间乐土。
“小婢馥儿,内院之中由馥儿领路,公子请。”
有华服婢女,面容姣好,彬彬有礼,书卷味道十分浓郁,她就是馥儿。她虽然只是一个婢女,但面对杨耀天与兰陵却神色坦然,也隐隐有一种高贵的气势。
兰陵不禁扁嘴哼道:“这飞鸟园比我的兰陵宫奢华便罢了,婢女却也比兰陵的宫女清秀水灵。兰陵很生气,想借二哥些大军把这里夷为平地。”
馥儿闻言疑惑了打量了一下杨耀天与兰陵,心中捉摸不定是否要请出言不逊的二人离开飞鸟园。
杨耀天淡然的笑了一笑道:“馥儿不必惊慌,舍妹顽劣,只是女孩心性戏言而已。舍妹也是赞叹牧场人杰地灵,可以滋养出馥儿这般清秀水灵的女子。”
馥儿也道:“馥儿请公子与小姐慎言。只因场主身体抱恙,牧场之事已经由我家小姐暂代决处,小姐的心情可能也不怎么好,还请二位见到我家小姐时多多海涵。”
杨耀天心中惊诧万分,“敢问馥儿,如今的场主是哪一位?”
“馥儿怎敢妄言场主名讳,请公子恕罪。”馥儿也是心中大奇杨耀天的反映,那分明是激动。
杨耀天也立即会意,笑道:“那就由公子我说,若说对了,还请馥儿姑娘明示。当今场主是否是商青雅?”
淡定的馥儿小手轻掩樱唇,也惊诧道:“公子何以知晓?”
“呵呵,馥儿姑娘无须惊诧,你家场主和小姐遇到本公子,算是她们遇到命中的贵人。馥儿可对你家小姐说商场主久病成疾,药石不济,不久将香消玉殒。天下间可救商场主唯本公子而已,想必她会很高兴的来见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