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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市区的办公室内,他找来了吴律师。
“你要撤销告诉?”
“是的。”
“为什么?”
“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罗圣宇平静的说道。
吴律师不解的问:“我不明白?”
“因为我已经知道这是个误会,所以没有必要继续告下去。”
“这样你可能会有很大的损失”
“无所谓。”他把自己投入皮椅中,然后燃起一根烟,而后陷入自己的思绪,几乎忘记吴律师的存在。
直到吴律师唤他,他才猛然想起吴律师的存在。
“麻烦你把案子撤销,多少损失都由我来承担。”
“我明白了。”吴律师点头,幸好这个案子还未进入法院的诉讼程序,像这种没有根据的案子进入法院准会成为笑话,可以适时打住他当然也乐见。“我这就去办理。”
“麻烦你了。”罗圣宇说完便又陷入自己的思绪当中。
※ ※ ※
听到罗圣宇撤销告诉,陈天浩感到很意外,一早进了办公室就来找他,却发现他睡在皮椅上,似乎是一夜没有离去。
“你没有回家睡觉吗?”
罗圣宇被他吵醒之后,用手轻揉了下眼皮,让自己清醒一下,但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昨夜他想了很多,这阵子他改变得太多,现在他希望自己可以再恢复从前的自己。
罗圣宇抱怨道:“我刚刚才看完了这一堆文件,你这个总经理也太过分了吧?竟然把这堆公文都丢给我,就算是忙著谈恋爱也不可以这样私而忘公啊!”
这算什么?真是牛头不对马嘴,陈天浩上前追问,“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突然撤销告诉?”
他挪了挪身体,把头理进那堆公文中,而后说著,“我发现自己误会你们了,所以撤销告诉,不行啊!你是不是要我向你道歉?如果要,那我向你说对不起,是我不对,今晚请你喝酒赔罪可以喝?”
这是怎么回事?罗圣宇的态度怎么会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你为什么改变心意?”
“我想通了不成吗?”
陈天浩满腹疑问,“成,但为什么不是一开始?”
“你问了不等于白问,人都会有想不开的时候,那时候我头脑不清楚,现在我想通了,我老爸反正都已经过世了,就算你们在一起也没有什么不对,再说,我老爸那么风流,他也不可能对一个女人太过专情,所以又有什么好要求。”
他终于懂了,爱一个人,就该为她的幸福著想,不管她是怎么样的女人,如果她跟著天浩可以得到幸福,自己为什么不能够成全她呢?只有让自己爱的人幸福,自己也才会幸福。
他决定成全他们,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没事了,你可不可以当作我是因为丧父而失去了理智,不与我计较呢?”
因为他的转变太大了,所以面对他的问题,陈天浩只能呆呆的点头说:“可以。”因为除此之外,自己实在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
※ ※ ※
“为什么?”当伍胜男接获陈天浩的电话时也愣住了,她错愕的握著话筒问:“检查报告都还没有出来不是吗?我不懂”
陈天浩的声音隔著话筒传来,“我也不懂,但是他确实已经撤销告诉,吴律师也亲自打了电话给我。”
“为什么?”
“这个如果你想知道,晚上到高宾来。”
她微蹙眉头,“到高宾干么?”
“圣宇说要请我们吃饭并向我们道歉。”
这又让伍胜男为之一震,光这两日,她受到的刺激还真不少,再这样下去,她的心脏负荷得了吗?
“我可不可以不要去?”
“最好不要,你要是不来,万一他又钻牛角尖以为你不肯原谅他,那时又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风波来,所以我想,你还是勉为其难来一趟吧!”
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她沉吟了会,“好吧,我想也该是好好说清楚的时候了,晚上我会过去的。”
※ ※ ※
高宾通常很热闹,但是今天的宾客却只有三个人,原因是罗圣宇把整个高宾全部包下来了。
“这么大费周章干么?”陈天浩望著冷清的酒吧,觉得很奇怪。
“证明我的诚意够啊!”罗圣宇半开著玩笑说道,但他的笑脸在看到从外头走进来的伍胜男时瞬间凝住了。
今晚的她很美,一扫辣妹的打扮,有著成熟女人该有的韵味,就如同第一回与她相遇时,美得令他目眩。
直到这一刻,罗圣宇才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竟然是起源于一开始的相遇,只可惜醒悟得太迟,她已经选择了天浩,所以他也无话可说。
当伍胜男缓缓靠近他们时,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突然开口,“今天的你很美丽。”
没料到他会突然夸赞自己,她垂下眼睑,红著脸说:“谢谢。”
这是很好的开始,陈天浩这个旁观者,想自己或许该知趣点先闪人,但却被罗圣宇给唤住,“你是主角之一,打算上哪去?”
“我只是突然想到自己还有点事情要办。”
“有什么事情都暂时丢到一旁去,等吃了饭、喝了酒再说吧!”
陈天浩呐呐的说:“可是”
“如果你不赏脸,就是不原谅我这个朋友?”
陈天浩不得不又坐了下来,“当然不是。”
“那就好。”罗圣宇替他和伍胜男各倒了一杯酒,“我这杯酒是向两位致歉的,过去我胡涂误会了两位,希望你们不要和我计较,我先干为敬。”
哪有人这么喝酒的?还没吃饭就猛灌烈酒是易醉又伤胃,陈天浩忙抢下他手中的杯子说:“喂,你是请我们来吃饭、喝酒的,还是请你自己来喝酒的?”
“那有什么差别?”
“当然有差别,阿男,差很多对不对?”
伍胜男望著罗圣宇,发现他的视线从刚刚就不肯看她,所以有些难过,因此当陈天浩问她时,她也只能回以一笑。
“人家阿男都笑了,你这个主人可不能先醉喔!”
罗圣宇这才放下酒杯,但是视线仍然避著她,还故作轻松的说说笑笑,仿佛有意要把她忽略,直到话题突然转到陈天浩和她的感情,她才又被他记起似的。
“我这个哥儿们可是很多人排队等著要的,所以要好好把握喔!”
罗圣宇这个提议害得陈天浩被口中的烈酒呛到,他咳了好一阵才揪过罗圣宇低骂,“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啊!”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确实是很多人抢著要啊!”
陈天浩满头雾水,“这跟阿男没有关系吧?”
“怎么会没有关系,你不是想追求人家?别不好意思,你看她长得国色天香,条件也不差,你不把握的话可是会被别人抢走的喔!”
天,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他当真以为她和天浩在一起?伍胜男的脸灰了一半,决定要厘清这一切,因为她就要离开这里了,一切也该要告一段落。
“天浩,可不可以请你离开一下,我有些话想要和圣宇单独谈谈。”她对陈天浩说著。
※ ※ ※
偌大的酒吧只剩下伍胜男和罗圣宇两人,连酒保都被支开了,空气中仅弥漫著酒的味道。
沉寂一直持续著,两人的视线却只是紧紧揪著对方。
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呢?自己是那么地喜欢著对方,如果一开始就承认自己的感情,不要让伤害和误会一直扩大,他们也许会有可能在一起吧?
两人的心底都这样想,却没有人敢开口先表白。
良久之后,罗圣宇撇开脸,故作轻松地笑问:“你不是有话要对我说吗?如果你想骂我,其实不必替我留面子的,让天浩看到也没有关系,我的确是该骂。”
“我没有要骂你,因为我也有不对,我嫁给你爸爸的确是另有目的,不过我真的早已告诉过你爸爸我的目的,所以,我不觉得对不起你爸爸。”
“我知道。”
以为他会说她又在我借口,但是他没有,所以伍胜男反而有些错愕,“你相信我说的话?”
“我相信。”
“可是”
“你可以去寻找自己的幸福,虽然你曾嫁给我老爸,但是他也已经去世,我从没想过你得为他守寡,你还很年轻,天浩又是那么好的男人”
伍胜男打断他,激动的说著,“为什么要提到天浩?我和他根本没有什么”
“你不用怕,我不会再对付你们了,我是诚心诚意的想要祝福你们。”
“我不要你的祝福!”她想要的是他的爱,可他给的她却是祝福,多么残酷啊!“这个还给你。”
看著桌面上她递过来的牛皮纸袋,他不解的看著她,“什么东西?”
“你看了就知道了。”
罗圣宇被动的取过了牛皮纸袋,打开一看才知道里头装的竟然是她从他老爸那里继承到的遗产。
他呆望著她,“你这是做什么?”
“还给你。”她本来就不是真的要什么财产来挥霍,现在孤儿院的小孩既然都已经安排好了收养的家庭,那么这些遗产对她也就没有用了,还给他是为了向这一切说再见。
“这是你的,为什么要还给我?”
伍胜男微微一笑,“我只是物归原主。”
“我不会收的。”
“不管你收不收,我都要还给你。”
“我说过不会收回,你要还给我不如给那些可怜的孩子。”
“已经用不著了,那些孩子都已经找到人收养。”
罗圣宇狐疑的问:“全部都安置好了?”
“是的。”
“为什么那么急?”她不是打算要继续维持孤儿院吗?难道他会错意了?那么她一开始又何必那么积极的争取遗产?他发现自己愈来愈不了解她,也或许,他从来没有了解过
“因为我得回家去了。”伍胜男只这样说,就没有再回答他任何问题。
※ ※ ※
一早,伍家一家三口就抵达了机场,他们准备搭乘中午的飞机离开台湾现正等著登机。
伍胜男并没有向任何人说自己打算移民,但到了机场,又觉得这样不告而别很不够意思,所以就趁著时间还充裕打了几通电话给台北的朋友,一向他们告别,最后,她打了通电话给陈天浩,因为他是最近认识的朋友中最照顾她的,所以她觉得自己该向他道谢。
透过电话,他听到他忙碌的说著,“那位?我现在很忙。”
“天浩,我是阿男。”
“阿男?你在那?我正要找你哪。”
她轻声道:“我在机场。”
“机场?你去送你爸妈吗?”
“不是,我要和他们一道出国。”
“你要陪他们回去啊!那什么时候回来呢?”
发现他误以为自己只是陪双亲回去,她脸上泛起一朵笑,“我不回来了,我要移民到那里去,所以打电话和你道别。”
“什么?移民?”
虽然隔著电话,她依然可以听到椅子和桌子的碰撞声响,他必然是从椅子上弹起来,这个震撼果然还是太大了些。
“对不起,谢谢你对我的照顾。”
陈天浩对著电话大喊,“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至少让我去送你啊!”
“我就是不想让你来送我,所以才不告诉你。”
“圣宇知不知道?”
她握著话筒沉闷了好长一段时间才说:“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知道,希望你也不要告诉他,最好让他以为我只是离开台北而已。”
再见面只会徒增伤感,所以不如不见,连再见都不要说,伍胜男如此想著。
想到自己活到三十岁了才体认到真爱,而且还爱得这样痛苦,这辈子她不想再动感情了。
“我得挂电话了,你自己要保重喔!”
挂了电话,她发现自己的泪水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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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纽西兰已经两个月,这两个月里,伍胜男总是呆呆的在屋子里头晃来晃去的,伍国豪希望她继续读书,因为一个高中生根本找不到什么工作,可是她还是每天什么事都不做,不论他们说什么,她就只会喔喔的点头说好,但是过了之后,就又继续发呆。
第二个月又一个星期后,她才开始去找所谓的语言学校,每天过得很忙碌,忙得没有时间让她发呆,这又让伍氏夫妇紧张了起来。
“你别这么反常好不好,一会儿像自闭症,一会儿又忙得团团,你到底有什么心事,为什么不说出来呢?”伍国豪担心的询问著。
“你这样会让她更不敢说出来的,我来问啦!”李秋凤生怕他把伍胜男给吓得不敢开口,便把他支到一旁去,换自己用委婉的口气询问:“阿男,你若是不想住在这里可以告诉我们,我们不会勉强的,但是你这么反常,会吓坏我们的,你知道吗?”
“是吗?”
“是啊!”
“对不起,我太心急想要把语言学好,以后会注意自己的健康。”
其实她不觉得自己有任何奇怪的地方,但是父母都这么说了,她只好正常一点,每天下了课就去找几个新认识的朋友逛逛街,假日就去学人家挤挤牛奶,过著看起来惬意的愉快生活。
但是,实际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