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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骥惶恐的道:“徐老哥说得是!”
此际“嗖”的一声,西北方二、三里处,窜起一道绿色火焰,临空十余丈之际,突然啪的一声,向四处爆开!
青龙堂主王沖叫道:“这是姜堂主的讯号,可能他那面已遇着危险!”
长孙骥叫道:“我们正欲集中人力,大家过去一看!”
他语声未了“灵鸷生”与孔二先生当先飘出,那身法之快,无与伦比。
随后“千毒人魔”徐引与“仙枴姥姥”神偷何六“侠乞”何三“痲疯道长”与匡家堡赵王两堂主,走得不前不后。
长孙骥与鄂氏兄妹“驼龙”伏雄却落於最后,十数条身形,快得如电光石火一般,恍息之间,已下去了六十余丈,隐隐闻得那讯号之处,发出一声长啸!
“灵鸷生”一声清笑道:“救兵如救火,我可得先走一步了!”
脚下一带力,人已如疾风骤雨般向前飞去。
孔二先生笑道:“灵大侠的幻风飘影之术,实是独步武林书生敬佩得很!”脚下一紧已随后跟上。
“灵鸷生”回首一笑道:“二先生的凌虚步,不在兄弟之下!”
两人正说间“仙枴姥姥”一声闷哼,已随后跟上,她一方面是担心独生女秦素娥的安危,再一方面,是不服孔二先生与“灵鸷生”的功力。
“灵鸷生”对他这位大嫂的个性,知之甚详,祇是微微一笑,不作理会。
这三里地面,以他们脚程而言,恍息之间,便已到达,眼前是一处百丈深谷,谷底正有数条人影,在相互搏斗!
“灵鸷生”将四周形势一看,见正东面石壁坡度较斜,这是入谷底的唯一可通之路;他身形飘忽之下,已向东面飞去。
长孙骥虽行在最后,但对前面情形,看得甚是清楚,忙督促众人,齐转了向,随着“灵鸷生”向斜坡飞下,十数条人影,犹如银河倒泻的一般,瞬息之间,已落入谷底,但见谷阴森之极,见不着半点阳光!
“灵鸷生”目光一扫之下,已看出姜虚与童湘两人,并肩对付着两个强敌,是已全身浴汗,狼狈之极!
长孙骥一声喝道:“姜童两位堂主,请暂且退下。”
“鬼牙掌”姜虚与银鹤堂主童湘一引身间,已退出圈外。
两人同时叫了声:“参见护法!”
长孙骥道:“两位暂且将歇,这两人交给我。”他双目一转之间,已向两人走去,两人皆是花甲以上的老者,见长孙骥双目灼灼,精芒四射,不由吃惊的倒退了三步,说:“阁下是谁?”
长孙骥冷冷一笑道:“匡家堡护法,长孙骥!”
两人同时咦了一声,说:“你是“神剑手”?”
长孙骥微微一笑说:“两位应作如何了断?”
两人同时道:“这是敝门的迎宾重礼,少侠误会了。”
长孙骥朗笑一声道:“如被人发觉,这是迎宾之礼,如不被发觉,匡家堡人埋骨荒山,亦无人得知,你们教主好毒辣的手段!”
两人面色一变道:“依少侠说应该如何了断!”
长孙骥笑道:“来而不往,非是待客之道!每人削去一耳,回报与教主,就说我们待会集聚人众,定然直捣总舵,以报贵教迎宾之德!”
两人冷冷一哼道:“恐怕阁下未必能称心如意!”
长孙骥冷冷一笑道:“两位不信么?”
指尖微弹之间,已发出两股尖风,直向两人袭去!
耳际听得连声惨呼,两人已抱头窜逃而去!
他这举手之间,竟是用的峨嵋秘法。
孔二先生一声大笑道:“长孙老弟,这震脉十三指的功夫,竟被你运用得称心应手,将来峨嵋之振兴,非你莫属了!”
长孙骥惶恐道:“晚辈放肆,尚乞恕罪!”
孔二先生一笑道:“大敌当前,人人有责,谁来罪怪於你?”
“仙枴姥姥”急道:“正事未办,别那么酸溜溜的,姜堂主可曾看到我那不成气儿的丫头?”
“鬼牙掌”姜虚回道:“日前在八卦迷离阵中,在下与童堂主联手冲出,随即陷身此谷,并未见到令嫒。”
“仙枴姥姥”一声长叹,甚是焦急!
“灵鸷生”道:“大嫂安心,以姪女那种身手,未必会有问题,咱们慢慢设法!”
长孙骥想起秦素娥对他一片痴情,此次之西下梁山,还不是为了自己么?万一对方有了长短,自己怎能安心,不由默不语。 此际忽听鄂逸兰用手一指道:“哥哥你看,那是谁来了?”
众人闻声看去,见石壁脚下,正有一男一女,相扶缓缓而来,全身衣履破碎,血殷现露。
长孙骥惊叫一声,已窜上前去,原来这两人正是他岳父岳母,武建德夫妇。 两人一见长孙骥,突然松了口气,双腿一软,倒在地面之上!
第五十二章 谷底春秋
且说武建德夫妇,一见长孙骥,突然松了口气,倒在地面。
长孙骥大吃一惊!一伸手间,想扶他们坐起来。
神医“痲疯道长”道:“老弟别动,这是疲劳过度,气虚所致,让贫道为他们治疗。”
他边讲之间,已从怀中掏出一只药瓶,倾出两粒红色药丸,命长孙骥取了山泉沖入两人腹中,然后又道:“贫道此丸,虽不是甚么仙丹妙药,倒真可起死回生,但武氏夫妇受伤过重,元气耗损太多,需各位助他一点真力。”
长孙骥道:“如何助法?”
“痲疯道长”道:“本来此事一人即可,但目前情形不同,大敌当前,不得不防,如一人之真力,损耗太多,对敌之际,多有不便,以贫道之见,请几位前辈,及功力较深之人,轮流治疗,这样既不伤身,又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长孙骥回顾一眼。
“仙枴姥姥”叫道:“武夫人是个女流之辈,各位治疗,诸多不便,还是让我老婆子来吧!”
讲话盘膝坐地,双掌平舒,已有一股暖流,贯注入梁月华体之内。
“灵鸷生”也跟着一声清笑道:“些许小事,何必劳师动众?武大侠的伤势,老夫一人承担!”
讲完如法治疗。
孔二先生笑道:“老魔头,这防护之责,可该咱们啦?”
“千毒人魔”徐引笑道:“当然!当然,老夫随孔二先生指示!”
孔二先生大笑道:“数年不见,你如今也学会客套之术了?”
两人身形微飘之间,已向东西两面散去!
接着鄂逸云道:“妹妹,我们也别闲着!”与“驼龙”伏雄三人,向南方跃出。
他们这一走,跟着“侠乞”何三“神偷”何六、匡家堡四位堂主,同时向北方寻去。
他们本旨是在寻找这谷底有无隐藏的敌人。
场中祇剩下长孙骥与“痲疯道长”坐镇当地。
此际天色已逐渐暗了下来,天空微微闪灿着许多繁星……
武氏夫妇皆感到腑脏之内,有一股热流,往返荡漾,犹如阳春之月,和气祥云,充满了五腑六脏,神志也渐渐清醒起来。
他们缓缓睁开双目,看清了眼前情形,但情知此刻绝不能开口讲话,祇是默默会意。
长孙骥眼光一转,将这山谷大略视察一番,见这谷底约有数千丈方圆,却无出口之处,心中大是疑虑?
自已虽是初历江湖,但也曾走过许多名山大川,从未见过像今日这样的山谷,难道这山谷是经过人工修饰不成?
他疑心一起,竟缓缓走去。
“痲疯道长”叫道:“少侠意欲何往?”
长孙骥道:“我看看这谷底有无藏身之所,万一连霄风雨,也可暂避!”
他本是一句随口话,哪知道语声刚了,天空突然一阵阴暗?
真的落下丝丝微雨。
他脚下一紧,沿着谷底,行了一周,并无藏身避雨之所,不由眉头一皱,抬头向一处削壁上看去,见半腰间,隐隐露着一座洞口,约有丈余方圆。 他估计一下那洞口离自己立身处,大约有三十丈左右,如以自己的轻功,不难於上下,只是岳父岳母身受重伤,能否上去?
但他既已发觉,就不愿再放弃,身形一纵,已如一鹤升天,向上直窜!
长孙骥这一式,是参合了好几家身法,再加上自己武功根底,眨眼之间,已冲达洞口。
他反手一攀,已抓住洞口的一根山藤,正欲探身而入,突见眼前一片光芒乍闪,他大吃一惊,身形就着上升之际,式空逆转,一声清啸,临空兜了一圈,又向洞口落去!
他这时已看得清楚,原来那洞口边,正立着个体态轻盈的少女,一手倒提长剑,全神在注视着他。
长孙骥不觉精神一振说:“你是娥姊姊么?”
少女一声欢呼说:“我想是谁有这种身手,原来是骥弟弟!”
长孙骥一手搭着葛藤,这才又翻身而入,道:“大家都在关心你,想不到你却躲在这里。 ”
“无影女”秦素娥道:“我哪里是躲在这里?是被别人追得无法,临时在此避一避!”
“谁!”
“还不是那“八卦门”的崽子?”
长孙骥一阵感慨的道:“为了愚弟之事,却惹得姊姊身入险境,实是於心不安!”
秦素娥道:“这有甚么不安的,祇要是以后别将我忘记就得了。”
长孙骥叹道:“小弟的情形,姊姊是知道的。”
秦素娥听得一阵黯然,半晌破涕一笑道:“骥弟弟,咱们别这么闷着,我被敌人追击之事,你可别说出去。”
长孙骥一愕道:“为甚么?”
“无影女”秦素娥又是一笑说:“堂堂武林三老之女,被人家追击,讲出不丢人么?”
长孙骥恍然一笑,说:“你到这里有多久了。”
“我也是刚刚来。”
“他们大夥都在谷底,我看看这洞有多大,能否住得下?”
讲完从怀中掏出“骊珠”一片光映在石壁之上,原来这是一条很长的隧道,两壁修得异常整齐。 长孙骥当先行去,才走了数十步,忽听外面哗啦啦的雨声大作,显然是雨下得大了。
他猛的一惊道:“你守在这里,我下去叫他们大夥儿上来。”语声一了,人已穿洞而出。
长孙骥冒雨出洞,在谷底寻了一遍,不独不见了武氏夫妇等人,连在四周守卫的人,都未看见?
他想:“这就奇了,自己才离开片刻工夫,他们哪能走得如此之快?
或者到甚么地方去避雨了?只是这山谷除去自己觅得山穴而外,别无可以避雨之处,难道又是遇到了敌人么?”
他不觉大是焦虑,仔细听去,除风雨之声而外,并无喊杀兵刃之声!
他惊疑参半的又回到洞里,将上情说了一遍。
秦素娥道:“以师叔与孔二先生及家母之功力,到不愁出甚么意外,何况尚有“千毒人魔”徐引在侧,匡家堡四位堂主,与“驼龙”伏雄,鄂氏兄妹等人,无一不是顶尖高手,此事倒不必焦心。”
长孙骥一想也是,忙道:“你是怎的与他们分开的?”
“无影女”一笑道:“我原与娘在一起,后来给他们甚么鬼阵一迷糊,竟落了单,四个婢女也失散了,被他们迫入此谷,要不是发现此洞暂避,哼!今生恐怕再见不着啦!”
她语声淒楚,虽是在黑暗之中,长孙骥也听得出她的心声,不由起了阵怜惜之感!
一阵风雨扫入,带来一片幽香,似兰如麝。
长孙骥心神一荡,拉着她手道:“姊姊,你恨我么?”
“无影女”轻轻一叹道:“人各有命,我怎敢恨你,祇要你不将我忘怀,已很够了。”
长孙骥听得一阵默然……
实则他此际有无穷的心思,不独自身情孽牵绕,连兄仇尚未能报,自己练武是为了甚么?
何况尚有振兴峨嵋;恢复淮杨,更要为“灵鸷生”留下一脉;这些重大的责任,一直在他脑海中回旋。
外面的雨下得更大了,他双目怔怔的看着洞口,半个时辰,未发一言。
“无影女”秦素娥受不住这种沉默,忙道:“骥弟弟,你在想甚么?”
长孙骥不愿对方为自己 》+ 心,撒谎道:“我在想着儿时情况。 ”
“那一定很有趣啊!可否说出来让我听听?”
长孙骥闻言一惊,他本是一句无心之词,哪有什么话可说,忙道:“孩提傻事,不说也罢!”
“不,我一定要你说!”
长孙骥苦笑一下道:“每一个孩子都有他一段天真灿烂的岁月,我小的时候,最喜欢鬼故事,常常迫着我娘讲给我听。”
秦素娥拍掌笑道:“嗯!我也是,尤其是在夜晚。”
长孙骥笑道:“是啊!有时听久了,连方便一下,也不敢出去。”
“可不是?我也是这样。”
她一句出口,方想起方便之语,知自己失言,要不是在黑暗之中,定可见她脸上一阵发烧。
长孙骥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秦素娥叫道:“不来啦!骥弟弟,你坏……”
此际忽听石洞深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