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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住了店,便拉着长孙骥向外面跑。
长孙骥道:“梅妹!有甚么事么?”
归梅君道:“长孙哥哥,我跟你一起去。”
长孙骥道:“不成,我去清理本门之事,你跟了去,有诸多地方不方便。”
归梅君幽幽一叹道:“我实在不愿离开你!”
长孙骥叹道:“人生遇合,本有定律,凡事是勉强不得的。”
归梅君默然无语。 两人沉默的走了一阵。
归梅君又是一叹道:“那么,我们甚么时候才能见面啊?”
长孙骥道:“如果你愿意的话,可常到我家中去玩。”
他们正谈间,突见前面急急走过两人,这两人一式青衣劲装,背插单刀,显然是两个江
湖汉子。
那两人回首向他们看了一眼,悄声道:“这就是正点子,可速回山报告!”
长孙骥听得一愕,不知道这两人是哪个山上派下来跟自己作对,只是艺高人胆大,并不
以为意,只是淡淡一笑,同归梅君又向前走去,这时已是下午,夕阳从西山头上反射出一片
金色光彩。
此际忽听身后有人叫道:“梅儿。”
这是归海鹤的声音。
归梅君道:“爹!有甚么事么!”
归海鹤一笑道:“现在正好有一艘船东下,我们现在就上船。”
归梅君面色一变道:“明天走不行么?”
归海鹤道:“孩子,这种机会是很难遇上的,过了这次,又不知甚么时候有船只,反正
是走,何必在此一天。”
归梅君面上露出失望之容,向长孙骥看了一眼。
长孙骥道:“我送前辈跟梅妹下船。”
三人一转身,便向河边走去。
“五陵樵子”归海鹤携归梅君上了船又是一声豪笑道:“重九之日,我助你到咸阳五陵,
去取那批宝藏。”
长孙骥道:“谢谢前辈的关心,我们在甚么地方见面?”
归海鹤道:“重九前一日,在匡家堡见面。”
“好!一言为定。”
“再见。”
归梅君面色黯然,说了声:“再见。”
小船亦已离岸,直向长江驰去。
长孙骥此时心中千头万绪,回到酒店,喝了些闷酒,已是天色大黑,他关上门便上床睡
觉。
此际已是初更将近,忽听得房门啪啪两声轻响。
他一翻身坐起道:“谁?”
外面那人答道:“是我,老弟开门。 ”
长孙骥将门拉开,从外面闯进一人,却是“赤胆雄风”徐守千。
忙道:“好久不见,前辈这一向可好?”
徐守千悄声道:“好是好,只忙坏啦。”
“莫非有甚么消息?”
“消息可多着呢,我们坐下来慢慢的谈。”
徐守千身形向凳子一坐又道:“老弟这一向你把我好找,如今武林中已闹得不成话啦,
那“拆骨会”与“死光会”已有合并的可能。”
“此事我也听说过。 ”
“那“日魂剑”也出现了,据说这使剑是个白衣少女。”
“此事江湖上早有传闻,只是与我无关。 ”
徐守千正色道:“老弟!你说的甚么话!双剑不能合壁,你凭甚么去打倒“拆骨会”
“死光会”“八卦门”三个穷凶恶极的组织?”
长孙骥道:“我们虽这样想,可是别人愿不愿意这样做呢?”
“赤胆雄风”徐守千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放着路子,可不能不走。”
长孙骥道:“前辈晚来一步,否则正可与归前辈相遇!”
“目前我尚不能见他。”
“为甚么?”
“因为他此去洞庭,正办一件要紧之事,我们为了未来武林浩劫,各有各的任务。”
“原来前辈也知他去洞庭。”
“他的事我岂不知道?噢……还有呢,那五陵墓道,如今已为“拆骨会”秘密把守,凡
是接近五陵的人,皆被他们秘密处死。”
“他们为甚么要这样做?”
徐守千又是一笑道:“老弟,那五陵墓道中的两批宝藏,谁人不想?
何况那准备雄图大举的“拆骨会”与“死光会” 。”
长孙骥微微一惊,想不到他在苗疆数月,武林中已闹得一塌糊涂,忙道:“前辈此行,
准备何往?”
徐守千道:“你不是赴峨嵋金顶之约么?”
“此事前辈也知道?”
“有甚么事能瞒得过我的,那峨嵋六个老秃驴,未必安甚么好心,你得要小心才是。”
长孙骥冷冷一哼道:“谅他们也不敢把我怎样。”
“老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此际窗外有人呵呵一笑道:“着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还是小心为妙。”
人影一晃,已从窗口跃入,却是“酒侠”萧鹿。
长孙骥赶忙站起来道:“老哥哥,怎的离开安庆,有甚么事么?”
萧鹿呵呵一笑道:“屁事也没有“天长镖局”有吴伟民老爷子在,你还怕甚么?我老化
子待不惯,怪彆扭的,特别的出来散散心,顺路寻寻你,哈!哈!你家中四个花不留球的老
婆,可是想你想疯了心,老弟,你好福气。”
长孙骥苦笑道:“老哥哥,别开玩笑。”
“谁与你开玩笑,你看,这是甚么?”
边讲间,从怀中掏出一物,却是一封家信。
长孙骥接过打开一看,见是李小环写来,大意告诉家中很平安,叫他尽心为哥哥以及燕
玲的父母报仇。
他看完这才一笑道:“这倒难为老哥哥了。”
萧鹿呵呵一笑道:“两只腿生着就是跑的,有甚么好难为的,我老哥哥尚想陪你走一趟
峨嵋。”
长孙骥道:“本门之事,恐怕去了不大方便。”
“酒侠”又是一笑道:“甚么方便不方便,让你一人前去,我可不太放心。”
徐守千道:“萧帮主说得对,我亦欲陪老弟一行,只是老弟在明处,我们在暗处,各办
各的事,这就没有甚么妨碍了。”
萧鹿笑道:“徐大侠说得是,咱们就这样办。 ”
他语声未了,外面又有人笑道:“不成!此事我也得算一个。”
人影一晃,又进来一人,却是南海玄都宫,神医“痲疯道长”安正刚。
长孙骥一笑道:“道长一向可好。”
“痲疯道长”笑道:“有甚么好不好?大家还不是为着这乱七八糟的武林忙,老弟,你
那位朋友已死啦。”
“道长所说可是皮羽虎?”
“正是!这魔头虽然有些不务正当,但对你老弟,可是口服心服。”
长孙骥一叹道:“这个仇我总得给他报。”
“痲疯道长”道:“尚有一个消息,尊夫人父母的仇人,叫“铁蜻蜓”詹天魁,现在
“拆骨会”位香主之职。”
长孙骥道:“道长从何处得来的消息?”
安正刚道:“这是吴伟民吴老爷子最近才打探出来。”
长孙骥心中暗喜,只要知道仇家的姓名,这个仇就不难报了。
四人又谈了一阵,已是四更左右。
当下决定第二天由长孙骥一人,先行上路,其余三人暗中保护,必要时可以打个接应,
其实以长孙骥现在的武功,就是合峨嵋六老之力,也挡不了他十招。
第二天一早,长孙骥便先行上路,一直向峨嵋进发。 神医“痲疯道长”与“酒侠”萧
鹿“赤胆雄风”徐守千三人,随后跟上,不过三日工夫,已到了峨嵋山脚下。
这时已是八月十四日了。
武陵樵子 》》 《灞桥风雪飞满天》
第九十五章 天悟上人
晴空一碧,万里无云,这正是中秋之夜。
一轮明月,高悬空际。 峨嵋金顶之上,却正是寒风瑟瑟,大雪纷飞。
雪地上坐着数十个僧人,分成三排,第一排六人、第二排十二人、第三排二十四人,除
去三排僧人而外,尚有个俗家人,身着黑色劲装,背插长剑,坐在左侧的一块大石之上。
此际金顶之下却有个人影,沿着石壁,向上急驰,那石壁削立百丈,并无落脚之处,只
是那人影跃身上窜,如履平地一般,不过一刻工夫,已临金顶之上,一声朗啸,随叫道:
“峨嵋弟子,长孙骥,今夜遵约而来,特与几位师兄,商讨重振门风之事。”讲完双手一恭。
坐在地上的四十二个僧人,一起站起来,朗念了声:“阿弥陀佛,施主请坐。”
长孙骥微微一愕,心想:“这几个和尚冲着师弟叫施主,他们在打甚么主意?”
忙又是一笑道:“六位师兄尚记得“花鸟岛”之言,如今事隔三月,不知究作何打算?”
峨嵋六老以慧志和尚为首,此际冷冷一哼道:“此次着专人邀约你前来,正是了“花鸟
岛”之事。”
“愿闻其详。”
“本派决心重整门户,整治叛徒,然后与各大门派,逐鹿武林!”
长孙骥微微一愕道:“谁是叛徒?”
慧志和尚道:“峨嵋自开派以来历数十代之久,历代门下弟子,皆能循规守矩,唯天悟
上人不守门规,私自离开峨嵋,此事已经本派护法决定,自天悟上人以下传人,皆属峨嵋门
下叛徒。”
长孙骥大吃一惊,他想不到对方竟用上这等鄙劣的手段,他是有口难辩,天悟上人既未
现身,本门已是乌烟瘴气,此事除去以武力解决而外,别无良法。
他不由冷冷一哼道:“师兄等欲想将在下怎样?”
“住口!谁是你的师兄?”
慧觉和尚,突然发出一声大喝。
长孙骥一声冷笑道:“看来今天是不见真章不散了。”
慧志和尚突然朗念了声阿弥陀佛,数十个僧人,突然向四下一散,将长孙骥围在中心,
另一个俗家弟子“云中雁”胡中铭,一拧长剑,已跃入当场叫道:“长孙骥,你也有今日?”
长孙骥突然发出一声豪笑,向天笑道:“上禀峨嵋历代祖师,弟子长孙骥,今日要为本
门清理门户。”
他语声一了,已“嗖”的一声,拔出背上长剑,叫道:“师兄等一定要这样做了?”
慧通怒道:“谁是你的师兄?上啊!”
数十个僧人,齐挥起禅杖,攻向长孙骥的要害。
“云中雁”胡中铭,一支长剑,直点对方的膻中重穴,手法用得狠毒老到。
长孙骥一声朗笑,右手“月魄剑”凌空打闪,将胡中铭的长剑削断,同时脚踏六爻掠云
步,窜出圈外,这两手身法,轻快之极。 胡中铭一怔之间,退后两步。
长孙骥怒道:“六位师兄一意孤行,枉叫在下送死,这样岂是出家人的行径。”
六老同时一哼道:“整顿门户,整治叛徒,也是老衲等义不容辞之职。”
长孙骥向众僧看了一眼道:“是非黑白,各位清清楚楚,哪位愿意跳出圈外,在下愿按
本门赏罚之法处置。”
慧光和尚一声大喝:“谁敢乱动,先按门规惩治。”
长孙骥也道:“此时如不跳出圈外,将后悔莫及。”
第二排的十二个僧人中,突有三人,向长孙骥这边跃来。
慧果和尚突喝声:“打!”
一把菩提子,以满天花雨的手法,向三僧人打到!
长孙骥右手一拂,将飞来的菩提子打落,三僧人已跃到了他的身边,接着第三排的二十
四个僧人中,有八个人跃了过来。
慧通和尚猛喝一声:“打!”
剩余下的和尚,顿时又将长孙骥围在当中。
“云中雁”胡中铭以一双肉掌,反覆施为。
峨嵋六老的六支禅杖,不断在前后左右,横打侧击。
长孙骥一支“月魄剑”前后盘绕,不到一刻工夫,已被他削断八支禅杖。
慧因和尚一声长啸,身形随向悬崖边飘去。
跟着峨嵋六老,与剩余的僧人,也同向悬崖驰去。
长孙骥长剑一拧一声怒啸道:“六位师兄,果真宁死不悟?”
慧果一声朗笑道:“你今生休想作峨嵋掌门。 ”
他边讲之间,身形欲沿崖下滑,此际突有一条人影,从悬崖之下,向一急驰,这人阔大
袖,显然是个和尚。
慧光和尚朗念了声阿弥陀佛道:“师兄,这是谁?”
慧志未及答话,那人已临悬崖边缘,身形一翻,双袖乱飞,将众僧人震退了三、四步,
叫道:“你们都给我站住。”
他这一声吆喝声音虽轻,却含着无比威力。
众僧人身形一停。
慧志冷冷一哼道:“尚未请教大师法号?”
那和尚鬚眉皆白,神态超然的道:“贫僧天悟上人,特来整顿峨嵋门户。”
此语一出,众人齐吃惊的后退了两步。
长孙骥上前叫了声:“师父。”
天悟上人慈祥的一笑道:“孩子,你做得好!”
他边讲间又转身向六老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