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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忙在她耳旁轻声地说道:“姑娘,忍耐点,这是性命交关之时,切勿大意。”
“无影女”似也知道,急忙咬紧牙根,让那一冷一热在周身流窜,不敢有所颤动。
於是,长孙骥重新收摄心神,似老僧入定般,闭上双眼,尽力的以自己内功,为怀中之“无影女”逼出体内的寒毒;将近一个时辰过去“无影女”脸色亦已渐渐转红,不久,寒冷之气尽散“无影女”已蓦然痊癒。 此时,长孙骥满身大汗,面色金黄,他是行用真力过度了,只因他初次为人疗伤,经验全无,才有这等现象。
“无影女”因寒毒去尽,反而靠在长孙骥胸前晕晕睡去。
长孙骥舒了一口长气,将“无影女”平放在草地之上,又再盘膝坐好,凝神歛气地运气调神;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长孙骥的面色渐渐的转好,那刚刚恢复了真力的躯体,仍然是极其疲惫,恍惚间,他亦矇矓的睡去。
林外一阵阵的脚步声,并没有惊醒这少年。
当他张开眼时,周围已立着一圈武林中人,一支明晃晃的尖刀正指着他胸前。
长孙骥定睛一看,除了李翔之外,再也无一人是他所认识的。
但他暗暗忖道:“完了,今日只怕是难逃此厄了!”
但,他仍旧是面不改色地道:“李翔,想不到你竟使出这等下流手段!”
李翔那冰冷的面上,一丝不露痕迹地道:“小子,不管你说甚么,只要拿出一件东西,就可饶你一命。”
长孙骥心知他定为“月魄剑”而来,但装成不解地说道:“李翔,你要甚么只管说来,在下能力之内,定可商量。”
李翔嘿嘿冷笑道:“此事只有可否,你自己考虑吧!”
长孙骥无可奈何地道:“既是如此,你不妨直说吧!”
李翔冷冷地道:““月魄剑”现在何处?”
长孙骥看着直指胸前的尖刀,缓缓地道:““月魄剑”已不在在下身旁。”
李翔急道:“此事可真?”
长孙骥心知如若一句不慎,定遭一刀之危,但他艺高胆大,早有对策,遂道:“难道阁下有眼如盲?”
李翔喝道:“小子你如和老夫耍嘴皮子,小心有得你受的。”
长孙骥道:“在下一命不值几文,只怕阁下永无见到”月魄剑“之期。”
李翔闻言一怔,狠狠地道:“你若能将它所在说出,老夫定能留你一命。”
长孙骥冷冷地道:“在下若不说出,又将如何?”
李翔道:“老夫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长孙骥似是不信地道:“此事可真?”
李翔阴恻恻地道:“老夫阴狠手法,谅你不知,你若不将“月魄剑”所在说出,老夫先要你尝尝“七日搜魂”的滋味。“
“七日搜魂”为阴毒之截筋断脉的一种。
人如被点上,周身如被蚁咬,筋脉渐渐收缩,痛苦之状,实非笔墨可以形容,难怪在场诸人,闻言均为之动容。
长孙骥在金陵酒楼上见过李翔在举手之间伤了“八卦门”道人之事,自然相信此言不假。
但,他岂是威武可屈之辈?
长孙骥不由笑道:““七日搜魂”在下自信无福享受,但在场诸人谅全为着那支剑而来,阁下能自信能敌得过他们的围攻么?”
长孙骥其实也不知他们与李翔是否一党,但他在情急之下,不得不耍它一耍。
李翔迅速地打量了周围一眼,道:“谅他们亦非李某人敌手。”
声落,陡然一声暴喝道:“李翔胆敢目无余子,是好汉先斗斗咱“长安三雄”。”
长孙骥举目随声望去,只见发话的是个虬髯中年人,太阳穴鼓得高高地,显是内家功力已有相当火候。
李翔微微一怔,恍然悟到长孙骥真正的心意。
但为时已晚,遂冷冷地道:“我道是谁,原来是杨家三昆仲,你们自信能敌得过老夫么?”
那杨姓虬髯中年人道:“胜败如今言之未免太早,阁下口出大言,只不过是趁人不备之辈,手下如何谁人知晓?”
李翔冷笑道:“李某先解决一事,自当还你公道。”
长孙骥在他们对话之际,斜目一看。
原来“无影女”及衣物均不知去向,心知她早已脱离此地,心中更为大定。
只要是就只他一人,更无须顾虑甚么了。
李翔瞧着长孙骥道:““月魄剑”放於何处,快些说来,如再拖延,莫怪老夫手下无情。“
一声娇叱:“恶贼尔敢!”
一阵青烟过处,李翔陡觉一股寒芒直逼面门。
李翔武功何等高强,虽觉寒芒逼脸,但他原式不动,左腕陡伸,一股阴柔劲道随手而出。
一阵金铁之声,场中已落下一劲装少女,正是不知去向的“无影女”。
原来“无影女”经长孙骥以内功疗伤之后,不但寒毒尽去,同时,功力增进不少。
寒毒除时,她人已清醒,心知是在心上人怀中,就懒得起身,那一股男人的气息,是她从未有过之享受,故以闭目不语。
后来,她见长孙骥安然睡去,突然觉得腹中铮觯焱顺に镦骱ㄋ目×骋谎郏醋沓隽帧
她买好食品归来,长孙骥已被李翔制住,她那时芳心大急,但却一筹莫展。
直到李翔欲下毒手之时,她已顾不得许多,飞身直扑下来。
谁知李翔功力高强,她一剑不但未将对方逼离一步,自己玉臂反被震得痠麻。
李翔见是一少女,不由怒道:“丫头你有多大能耐,胆敢螳臂挡车,待老夫先收拾了小子,再收拾你。”
说着,刀光直向长孙骥胸前刺去。
此时“无影女”吓得面无人色,双目紧闭,芳心狂跳不止,一幅血淋淋的场面隐现脑际。
长孙骥嘴角含笑,道:“李翔,你真能取得在下性命么?”
说着,未见他如何动作,食拇两指已紧挟住刀尖。
一声暴响,那支钢刀已折成两条。
长孙骥已伫立在李翔身前不出五尺之处,只见他气定神闲,负手而立,似是先前不曾有过一段凶险似的。
“无影女”一声欢呼,已闪身至长孙骥身畔,轻轻地耳语道:“你没有伤着么?”
关怀之意溢於言表,长孙骥不由一震,道:“姑娘不是已看到在下并无半点受伤么?”
“无影女”道:“谢天谢地,只要你没伤着就好了。”
李翔见长孙骥能在这千钧一发之间,用真力将刀震断脱出危机,不由忖道:“看来此子,功力比在凤阳城外又增进了不少。”
遂道:“果然有点门道,但今日不将“月魄剑”所在说出,怕你仍旧无法全身而退。”
长孙骥冷冷地笑道:“今日阁下如不能留下公道,只怕亦难全身而退!”
李翔怒道:“多言无益,还是手下见过高低吧!”
长孙骥心知李翔掌下功夫不弱,不敢大意,右手一挥,摺扇已执在手中。
只见他摸出摺扇摇了摇,倏然站立,气定神闲,儒衫飘飘,哪里像是在临阵对敌?
李翔一见摺扇,如中蛇蠍噬咬了一口,巨目圆睁神光暴射,杀机顿现,怒喝道:“小子,这支摺扇从何而来,快快说来,免得老夫出手开罪故人。”
长孙骥闻言一怔,忖道:“此扇乃一前辈所赠,不知阁下问它作甚?”
李翔心中大惊,但脸色仍旧不改道:“此扇似是一故人之物,少侠可否借阅一番?”
“无影女”在旁急道:“长孙哥哥,千万别上那老鬼的当。”
接着指住李翔道:“好不要脸,听说人家有支宝剑,就要宝剑,现在见人家手中有支扇子,就想谋人扇子,你要不要脸?”
“无影女”话如下滩之水,骂得李翔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
但他是个城府极深沉之人,心知此时不可争一时之气,否则,定难全身而退,遂笑道:“姑娘说得正是,老夫就此退出就是。”
说着,人已凌空而起,一声暴喝道:“姓李的,就想脚底抹油么?”
出声的竟是“长安三雄”李翔回首冷冷地道:“凭你杨春能留得住老夫?今生休想!”
杨春闻言也不打话,双臂陡伸,打出一股排山倒海之劲力袭向李翔。
李翔哈哈大笑,右袖一抛,借力使力,人已凌空三丈有余,随着飞起之身形道:“杨春,谢谢你送老夫一掌之力。”
声落,人已落在十丈之外,消失在密林之外。
长孙骥突然想起,这不是那叛徒么?
他身形刚起,却被“无影女”一把拉住,道:“人都走了,还追他作甚?”
只这短短的延搁,李翔怕不已出了数里之外去了!
长孙骥无可奈何地看了“无影女”一眼,道:“他乃是那叛徒啊!”
“无影女”茫然道:“谁的叛徒?为甚么不早说呢?真是的!”
长孙骥不禁笑道:“我也是才想起的呀!”
“无影女”笑道:“既然知道了,还怕他跑得了?以后见面再找他算账好了!”
此时,四周的人墙已渐渐逼进长孙骥二人。
危机亦一步步地接近他们,倏然一声暴喝道:“各位围住在下,不知有何指教?”
众人闻言俱停下步来,其中有一圆脸老者越众而出,面向长孙骥道:“近闻少侠巧得”月魄剑“未知江湖所传是否属实?”
长孙骥定睛凝视着那圆脸老者,只见他——
圆脸银髯,皮肤白里透红,太阳穴鼓起高高地,分明是个内外兼修之士。
他忙抱拳道:“在下与老丈并无一面之缘,未知动问此事何故?”
圆脸老者哈哈一笑道:“老朽卜英,江湖人称“追魂判”是也,只因传言少侠巧得“月魄剑”想那千古神兵,惟有德者居之,倘少侠功力不足,不但不能保住神物,只怕连小命也得赔上,故老朽认为神剑若为少侠所得,不如交老朽代为保管,老朽也不为难与你,同时,也给少侠一点好处。”
说来说去,绕了一个大圈,原来“追魂判”卜英也是看上了“月魄剑”。
长孙骥对江湖一切均甚陌生,对“追魂判”之名尚是初次听到。
在场诸人及“无影女”可就不同了。
“无影女”对江湖各门各派,耳熟能详,尤其武林中难惹人物,更是牢记在心。
一听此老即是武林中人畏之如虎的“追魂判”怎不令她心惊?
慢说“无影女”思前想后,且说长孙骥见“追魂判”说了一大堆,原来是在打那支“月魄剑”的心思,笑道:“老大自信能保得住那支千古神兵么?”
“追魂判”卜英哈哈大笑道:“想老夫名震江湖,九大门派对老夫尚且礼让三分,谁人胆敢虎嘴拔鬚?”
“追魂判”语声刚落,蓦然一声冷笑掠空而过。
卜英闻声色变,怒喝道:“何方小辈,怎不显身相见?”
长孙骥冷冷道:“人走了,老丈发怒有何用处?”
只听数十丈外一声冷笑道:“卜英大言不惭,竟不如一小辈,你这副老脸该放何处?”
卜英闻言,红色的圆脸陡然变成紫酱色,未见作势人已拔空而起,喝道:“有种的,不妨留下!”
远处哈哈之声不绝!
片刻之后声已出於数里之外。
卜英见人已去远,又落在长孙骥身前道:“少侠对老夫之言,如能相信,老夫定有好处与你,不然,在场诸人,你自信能全身而退?”
长孙骥打量四周,除“长安三雄”伫立原地未动外,其余诸人均已兵刃在握,长孙骥心知今日绝难善罢。
遂哈哈大笑道:“江湖中有条不成文之章则,胜者为王,在下看来,你我不如手下见过高低,老丈只要能胜得在下“月魄剑”自当双手奉上。”
“追魂判”闻言暗暗心喜,但却不显形於色,遂道:“此言乃少侠亲口所说,莫怪老夫以大欺小。”
长孙骥笑道:“武学不分先后,达者为师,老丈尽可动手,勿须顾虑。”
“追魂判”笑道:“老夫与人动手,向例不先动手。”
长孙骥道:“在下与人动手,向不先行出手,尤其老年人,不然,江湖定说在下以少欺老。”
“追魂判”卜英忖道:“小子是你找死,可怨不得老夫。”遂笑道:“既是少侠如此谦让,老夫只好破例了!”
说着,右手虚虚印出一掌,看似无力,竟是大手印手法。
长孙骥料不到“追魂判”掌力如此雄厚,看去似是缓慢,实是快若飘风。
长孙骥待掌风迫体,足踩乾位“六爻掠云步”随意而动,一晃就脱出掌风之外。
“追魂判”卜英见一掌无功,手法一变,改印为抓,疾向长孙骥左肩抓去。
这一手暗含大鹰爪力,如被抓中,怕不筋断骨碎?
眼看长孙骥即将伤在一抓之下,未见他有何动作,已在一丝之差下,脱出爪风。
“追魂判”卜英微微一怔,忖道:“这小子哪里学来的“鬼飘风”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