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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哥,我就是一惹事不能收事的傻B!”从邱石家出来以后我就决定以后叫他石头哥了,从小我就希望有个哥,他为我出头,保护我,这样我才能不被别人欺负,才能有安全感!那时想法挺单纯的,长大后,我就想我要有一哥该多好!那时听杨立伟撒谎骗小杨时,我就想,有一天我也要编一个有哥的故事,不过是要感人的,而不是骗人的!
“美怡,美怡……”我又半天没说出话。
尾声第二节 老妈换号了
来自陌生人的短信:儿子,老妈呀!我换电话号了!复习得累吗?多吃点东西,家里你别挂念,钱都准备好了,就等你考上研究生用呢!不过考不上也别上火,不行,咱来年再考,你爸跟我永远支持你。勿回!
我的回复:妈!我想你们了,真的想你们了!
挥霍第46次
从川王府出来时,天竟然有些黑了,一天转眼就过去了,时间要比我跑得快,车窗外呼呼作响的风也比我快!我让石头给我点燃一根烟。青色的烟,到了我嘴里,再吐出来,变成了灰色!灰色是很伤感的一个颜色!世界的万物会随时配合你身边发生的故事,制造一种同样的气氛!
“心是灰色的,天是灰色的!”车窗外范小瑄的歌!
“小雨打个电话问问美怡在哪个医院!”石头递给我电话。
“在我们医院。”我推开石头的手!
到医院的路很短,可我却像走了很多年,我在记忆里找个缺口,让我和美怡的故事汹涌地流出来:
她第一次叫我哥,是因为我告诉她,我比她大三天,那时她四岁!
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哭鼻子是因为她告我的密,我被爸爸打,那时她五岁!
她第一次害羞,是我牵着她的手放学,还是因为老师让的,那时她八岁!
她第一次往我书包塞吃的东西,是因为我和妈妈生气一天没吃饭,那时她十二岁!
她第一次一天没和我说话,是因为我告诉她,我喜欢上文科班一个女生,那时她十八岁!
我第一次看见她,是我妈妈挺着大肚子,去看望同样挺着大肚子的她妈时,那时我们还都没来到世上!
我第一次和女孩子睡在一个被窝里,是因为爸爸妈妈出门,把我交给她妈照顾,那时我才呀呀学语!
我第一次收到女孩子送的东西,是因为美怡告了我的密,我被打,并发誓再也不理她时,她送我的玻璃球和pianji,那时我六岁!
我第一次和别人打架,是因为一个男孩抢了她的毽子,那时我八岁!
我第一次学会用黄泥做娃娃,是因为看见她看别的女孩子有布娃娃,她却没有偷偷哭时,那时我十岁!
我第一次发现她很漂亮,是因为在元旦晚会上,她在台上唱歌,那时我十九岁!
她第一次对我置之不理,是因为她连自己都不知道了,这时我二十三岁!
我第一次觉得她对我来说如此重要,是因为我和别人打架,她却生死未卜,这时她也二十三岁!
当烟蒂烧到我手时,医院已经到了,石头疯一样冲下车,跑进门诊,我缓慢地下了车,我和石头好像整个换了个身份,本来疯的该是我!
“住院部,三楼脑外302室,2床!”石头又疯一样冲向住院部!
我的脚步很沉重,邱叔在旁边一边叹气一边扶着我,我像个被判了死刑的囚犯,脚底下是千斤重的锁链,一步步地走着,不同的是,死囚已经知道等待他的是枪声,可我都不知道等待我的是什么?我害怕,我全身都在发抖,路能长点吗?再长点!走到离病房不远的地方时,我看邱石呆呆地站在那,一动不动,大滴大滴的眼泪往下滚!他戴的帽子已经被扔在地上。
我突然像这个城市每天横冲直撞的小公共一样,冲了出去!
“2号床?”我嘴里不停地念着!一张洁白的床,空空的,干净得好像不曾有人在上面住过!我疯了!可是还没等我作任何发疯的动作时,就失去了知觉!
是梦吗?我看见了美怡,头上是我给她插的狗尾巴草,灿烂的笑容如一朵盛开的花!她一边跑一边问:雨哥,我好看吗?雨哥我好看吗?然后我看见了自己,我就在那儿没心没肺地笑,然后在地上笑得打滚!阳光明媚,那可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忽然一张长大的美怡脸出现了!她双手捧着一袋鼓鼓的面包,说着:哥给你,哥给你!然后声音越来越模糊,人也消失了!又出现了!是美怡撅着小嘴说:雨哥你很久都没牵我的手了。于是很顽皮地伸出一个手指!我又出现了!我和美怡勾着手指!
“雨哥!我喜欢你!雨哥!你能吻我吗?”美怡眨着眼睛却不羞涩,我在美怡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美怡抱着我,紧紧地抱着我,在我耳朵唱着:“乖乖睡吧,冰山都已融化,是谁每晚像哄小孩,哼着情话,总是想我泪眼朦胧,你却笑我太傻……”我努力地听,可依然听不清楚。“美怡你唱的是什么歌呀,怡妹,快说呀,小妹你告诉我呀!”我大声地喊着,我喊的声音很大,就像午夜睡觉打很大的呼噜,我被自己吵醒了!
尾声第三节 卧虎藏龙
挥霍第47次
浓烈的消毒水味,四面的白墙!“你总算是活过来了,总算没有辜负党和人民的希望。”石头站在眼前。
“难道我死过吗?我刚才神游去了!”尽管我有些身心疲惫,可还是贫了一嘴!
“你差点犯了谋杀罪,差点吓死我和老爸,嘴里吐出的血比趵突泉还猛,烧的比暖气片还热,这要是有一个新洗的鞋垫,放上去马上就干。”石头的玩笑让我觉得他没人性!
眼泪如出笼的困兽,冲出了眼眶!踏过脸颊,流进嘴角!“咋的!看见亲人了,有种久别重逢的感觉吧!呦!还哭了,别介呀!我这人大风大浪见惯了,你在煽情,我也不会感动的,嘿嘿!”石头还是笑得特没人性!这个世界,就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谁能理解谁呀!
“你可别哭了,你的怡妹在旁边的病房躺着呢!刚才看见你那样,受点刺激,医生给打了个安定正睡着呢!看你那眼神,当我狼心狗肺呀?不解风情呀?”
石头看起来挺有人性的!他最后一句话听得耳熟,杨立伟好像说过,嗯!他的话跟一兴奋剂似的,我立时有了精神,噌的坐了起来,这一坐鼻子受不住了,血一下流了出来,估计它也在那儿骂我没人性呢!愣不丁坐起来,血压噌就上来了,对它冲击太大了!我头一晕,差没又昏天黑地过去!石头赶紧拿棉花给我堵!
“大哥,你看清楚了呀!是这个流血呢!”我左鼻孔流血,石头把我右鼻孔堵上了!
“防火于未燃,咱不是提前做好防汛准备吗?你别动,别动,得!这回不怕了,全堵上了!”
石头一副大功告成的胜利面孔!
“快快快,扶我去看看怡妹。”我躺在那儿喊着!
“扶个屁呀,等你生活能自理了再去。”
石头给我挪了挪枕头,怕垫得太高一会我又出现第二次洪峰!
“刚才咋回事呀,吓得我差点做了冤死鬼。”我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跟石头说话。
“美怡在急救车上就醒了,医生说暂时性休克,这个我也不详细跟你说了!你也应该懂。”石头给我盖了盖被!
“嗯!这个倒是难不倒我。”我表面装得很明白的样子,可心里想:我懂个屁呀!
“小雨!你真没事?出了那么一堆的血,要是我早就直接拉朝阳沟公墓去了!你硬是没事,还能跟这儿和石头贫嘴,真是一坚强的革命战士!”邱叔半天没说话,感情是观察敌情呢!一看我又贫上了,他老人家也嘴皮子痒痒了!“那是!我多智慧的一个人呀,哪能有事!”我满足了老爷子想贫的欲望!
“这好像跟智慧没什么关系吧?”老爷子有点迷糊地问。
“有智慧的人生命力比常人强,邓小平爷爷三起三落就是个例子。”看着老爷子半天没说话,我想这算是合理的理由了。
“石头哥!邱叔你们不知道那场面,我跟你们说……”我想坐起来,可总觉得鼻子又要来第二次洪峰了,又没敢动。“我跟你们说,我去了之后,那就是抱着视死如归的态度,我就跟他们说,让他们自己选,是群殴还是单挑,他们就问什么是群殴,什么是单挑,我就说:单挑是我一个挑他们一群,群殴就是他们一群殴打我一个,我其实就是想告诉他们,哥们不是善主儿,先在气势上压倒他们。”我是口若悬河吐沫星满天飞的说着。“你小子真够劲儿!还有点英雄气概,有我当年的影子,不过现在躺在医院的咋是你呀!那群浑小子呢?告诉我在哪个病房?我非教训他们一下,小样的!敢对我们小雨下黑手,我非把他们黑心肝掏出来!”邱叔一身的杀气,还挽了下袖子,这老爷子都一把年纪了,火力还这么旺!
“行!邱叔,有您这句话,我这心里边就跟有一尚方宝剑一样踏实!可杀鸡哪能用宰牛刀呀!那些个孙子,哪能劳您大驾,再把他们打得住院,那说明咱不智慧,劳民伤财的,放他们一条生路,去叫他们重新感悟一下做人的道理,也就达到救病治人的功效了!谁叫咱是一未来的白衣天使呢?要仁爱!要仁爱!”
我可不能让老爷子一把年纪,动不动就动刀动枪的!“行了,你们爷俩可别在这说相声了,!一个捧!一个斗,反正吹牛也不上税!你们能不能不互相吹!”石头一脸的不屑。这牛真不能吹大了,漏洞太多,一下就让丫识破了!
“医院这地儿,太沉闷,幽默一下活跃下气氛,中医里说了,情志是影响疾病的主要因素,只要开心,什么病都好得快,主要是个心态问题!”我赶紧给自己找台阶下!
“说得有点道理,没想到连你这样拖学校后腿的落后小青年,理论性都这么强,你们学校真是卧虎藏龙。”石头阳阳怪气地说。
一提卧虎藏龙,我就想起租房那档子事了,那不是我形容的厕所吗?靠!明显说我是大便,日丫的!
“我这样的咋了,天上难找,地下难寻,你上辈子积多少德才让你碰上!哪像我上辈子肯定做了不少亏心事,才能遇到你,从认识你我就走背运!”我也阴阳怪气地跟石头说!
整个两阴阳人对话呢!
尾声第四节 和上帝聊天
“你可拉倒吧,拉不出屎,赖地球没吸引力,自己违章,还怪人家交通法规没让你制定,自己本身是矿工,还不敢承认自己是倒煤的!”石头小子这嘴真是久经考验下成材了!
“你才矿工呢,你倒霉!”
“就你倒霉!”
我和石头跟两三岁小孩似的斗上嘴了!
“嘟!暂停,中场休息!”邱叔一看这阵势,再不吹哨非发生暴乱!
“哈哈!哎哟!”
“你大爷的!又怎么了?”石头看我五官大挪移那样,赶紧问。
“这帮孙子!把我脑袋当球踢了!我怀疑他们都是专业队的!哎哟!我这下巴好像碎了,妈的!我这可是头,又不是飞火流星!哎哟!”我眦牙咧嘴地叫着!“贫呀,你倒是贫呀,踢坏了也好,你要变成个哑巴,也算是为社会的稳定做了贡献,就你这嘴,到哪都得祸害一群人!你只要不贫了,人民也算能安居乐业,享受太平盛世喽!”石头满脸的期待表情!
“你也太能埋汰人了!我有那么伟大吗?说得我跟拉登似的。”我歪着脑袋一边在给下巴按摩,一边坚强地说着话!“你丫不是拉登!你丫就是一成了精的人!”石头狠狠地说出这句话!我怎么感觉他想咬牙自尽呢,他可真搞笑,都说动物成精,那成了精的人是什么,难道是上帝?嘿嘿!
我在那儿跟石头和邱叔贫的时候,来了几泼师兄师姐,给我做了检查,血压有点低,出了那么多血,血压要不低肯定就是血压计晕菜了,体温计也在上线呢!这头还真有点烧。
其实我咋样无所谓,只要美怡没事,咱就照样是一跟着党的路线走的健康青年,还是那种手里拿着块板砖,拍得胸脯嗷嗷大喊:谁他妈的搞分裂,我砸丫的一板砖!拍他个稀“扁”那种愤青!我又嘱咐各个师兄师姐,给石头看看他那头,别真得了破伤风,那多对不起邱叔和已故的邱婶!
石头歪个脑袋说:“我要真得了破伤风,我跟你玩命!”我说:别介呀,我就是一贫民,哪有你一资本家的命金贵,咱俩跟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没那必要,再说了,谁杀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