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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沉酌着两人的往后发展……只是一夜的露水狂欢而已吗?
不!这一个答案不假思索浮上他的脑际……
绝不是屈囿于她是处女,或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所以他应该负责任等等问题而衍生来的答案。现代男女没有人思想那么迂腐不化,同样地,他也相信千晶不是放不开的女人。
如此一来,他又该将她摆在什么位置呢?
绝对想与她来日继续拌拌小嘴、较量聪敏,也再耳鬓销魂……可他一向与女人疏离,从不牵扯太深……他敛下眼皮,关住烦扰,却压不下首度遭逢的意绪剧烈摆荡!
「天才晶,妳想弃我而去?」她方才的话是这么决定的吗?
「才不是这样!」她想也不想快嘴回答。「你如果走了,我想我会很怀念你的气息……」她的小手指在他的胸膛上无意识的画圈圈。心头闷闷幽幽的,完全比上次从柏克莱落跑时还沉重。
唉!怎会这般恼煞人啊?
两人之间看似有情却无情,若说无情倒有意……她都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男人了。她很驼鸟地躲进他的胸壑里,重重吸口气,又一阵宁气袭来。
心头的烦躁感变淡了,这种感觉好舒服啊!
「泷泽,你到底用哪一牌的古龙水?」决定了,明天就去买来放在房间,
烦躁的时候就可以凑上前闻一闻,未来如果真忘不了他,还可以解思念……
「我没用古龙水啊!」被她问得没头没脑的,他双眼疏地大睁。
「没用?」千晶抓住被单遮在胸前,撑高半个身子揪着他。「你没有用?但我怎么老从你身上闻到一股让人神脑宁定的味道?」
她趋上前闻闻他的鼻息。「就是这个气息!你的呼吸里有,你吻我的时候嘴巴里也有。」
他的吻,她曾经想排斥,但终究抗拒不了……她舔舔粉舌,抗拒不了骤生的冲动,飞快地再朝他的唇片揪了一下。
神脑宁定的味道?一语惊醒梦中人!
他心中最沉窒的痛楚被勾起……揪然变色,眉字间郁结成厚重云霾。
依依不放,难舍难分哪是他承担得起的!他刚刚是发了什么痴癫,居然意乱情迷,还妄想架构幻想的梁柱?他一定是迷乱疯狂了,才会把一个根本不属于一夜情的对象带上床做爱!
错了、错了,他错得离谱,错得荒唐,也错得不可饶恕!
一把推开她,愤然一拳睡上床褥,他只想远远的逃离这个失了火的天堂!
他笑得凄凉:「我简直自欺欺人,胡思乱想一堆不可能!」
「你……你干嘛啊?」千晶被他脸庞上条然间浮现的狰狞线条骇住了。
眼前这个男人,怎会是片刻前抱着她轻怜蜜爱、珍惜万分的人呢?她从不知男人的脸孔可以瞬息万变,变得完全不可亲近,变得像个来自炼狱中的魔鬼!
「妳走!快走!」他偏过脸对她嗤哮。
她呆住了。他……赶她?
好半晌她才伸过素手拉拉他的臂膀。「泷泽你怎么了?」她猜他一定哪里不对了。
「别喊我!让妳走妳听不懂是不是?」紧锁的眸心深不可测,他奋力摔开她的碰触。
「你一定不是说真的!」她揪着心头,无法接受瞬间从云端掉入尘泥的结果。如果他要说再见,她确定自己不会是纠缠不放的人。但是他不必拿她当件顺手可丢的垃圾一样糟塌她吧?
「什么是真的?什么是假的?妳这个小白痴,少自以为是了!」
「我是小白痴?」千晶杏拌含酝伴泪了。
「妳还留在这里做什么?」他唇边存心凝着狠心讥弄,「难道半盒的『亲亲宝贝』还不够满足妳吗?」
「你够残忍、够冷血!」亏她还对他好感暗生!她的自尊狠狠被撕裂了,她羞愧难当跌滚下床,飞快拾抱起属于自己的衣物,冲出卧房更衣!
蒲掌掩住面颊不愿看离去的人儿,然而,他却掩不下一脸的艰涩凝重。
一缕缕凄厉的吼骂由外室回荡回他耳边,「我恨你,恨你一辈子!Takizawa,算你厉害,你还是赢了!」
她终究没呼过他的名字,现在他对她的意义,也只剩一串拼凑的英文字母组合了吧?!他漠然沉晴,「恨我?这样算是最好的结果了,否则,将来不用等妳来恨我的那一天,我早就会恨死自己千回万回了。」
他缓缓放下手,失神的望着门房,冷声吐出一句万分矛盾的低唤,「千晶……对不起,我无论怎样做都会伤害妳。妳知道吗?我没赢,我从来都赢不了命运!」
因为不想碰见不愿见的人,千晶挂了电话去公司,借故拗来长长事假。
她独坐在房内,望着窗外秋风卷起一地落叶,心头一片萧瑟,戚戚低语,「我再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不行,裴千晶绝对要活得比他想象的还好还快乐。」
然而,不争气的眼泪开始凝聚,她用手背擦擦眼角,不愿红颜憔悴了。
「不,我从不哭的,我才不要为了大老奸哭!呜哇……」嘴里喊不哭,说要快乐的人扁着嘴先狠狠哭泣一阵再说啦!
「对,痛哭过这一阵,再随着碍眼鬼离境,我一定可以抹干眼泪,再度活得像株铁木兰花坚强无比。笑话,没有爱情又不会死人!」
她抱过一大盒面纸,准备用得精光。
至于生命中的这一段挫败,她会拿一块纱布来盖着,等着愈合……
人们不都说时间是最好的疗伤药?人们不也都说天底下没有好不了的伤口吗?她可以的,聪明灵慧的裴千晶没有什么做不到的!
然而,一个月后,她明白她做不到!
她的身体里竟然怀着小日本的孩子!
她的伤口……永远也好不了了。她好恨、好恨他啊!
她离开诊所回到家里,又目睹她老爸老妈为了「日本」吵得热闹呼呼。
「哪哪哪!教我牺牲我的日剧不看,陪你看中日两队的亚奥运棒球赛实况转播,结果呢?九比零,输得灰头土脸。」裴家老妈一指按掉电视遥控器,结束奇耻大辱的昼面。
看到国家队伍被击得溃不成军,裴老爸的火气也烧得顶旺。「还不都是妳!教妳晚餐做一大盘沙西米,好大咬小日本,吃掉他们的气焰,妳才给准备那一小盘,吃得我很不过瘾,难怪输球……」
「还怪我?我可是为了球赛转播舍弃我的精采日剧没看呢!」
「那出『东京仙侣奇缘』妳早看过八百次了,每次回放都还守着电视机!」
「没情调的老头子,就不知道动人的爱情百看不厌啊!不然,像这样看一场吃败仗的球赛会更好啊?」
「妳……」裴老爸口拙,只有挑眉竖眼的份。在老婆面前,他嘴皮上从没占过多少便宜。可是经过这么一番吵嘴下来,他心头郁积的火气也消了老大半了。
冷眼旁观了好一会儿的千晶终于出声了,「爸妈,日本让你们吃了闷亏是不是?我帮你们报仇!」
她面无表情,拾着轻缓的步伐上楼回房间。
「千晶?」裴家两老牵着手来到楼梯口面面相觑。「报仇?」有这么严重吗?
「妳女儿怎么了?怪怪的。」裴老爸问。
「我怎么知道!」
「妳生的女儿妳会不知道?」
「女儿你没份啊?」
楼下隐隐约约传来父母每天生活里不可或缺的甜蜜拌嘴声,千晶在楼上埋首收拾简单的行真。
有恩不忘,有仇必报是她的处世原则。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山水天涯有相逢。千山万里追即将展开……
日本东京小谷的住家中。
影音室里面「末代武士」(The last Samurai)的电影正播到精采地方,小谷出去应了门铃。没多久,泷泽博彦的面前突然冒出一个红衣女郎。
他挑挑眉,心中有些诧异。
女郎随即褪下皮质红外套,露出只穿著内衣的啊娜妖饶胭体款摆着。
他明白了。这个小谷!
明着邀他过来看DVD影碟,暗地里偷偷安排了这一个「惊喜」想让他解解馋头。小谷准是看他最近对女人没有行动,所以才擅自作了主张。
「衣服穿上吧!」目光调回屏幕,影片中汤姆克鲁斯正要和页田广之狠狠干上一大架了。
「你比较喜欢看电影?」风尘女子差点没瞪凸了眼珠子。这样一个看来很优质的男人……那里不行吗?或者不爱女人?
「我喜欢女人,但是,我对妳不满意。」他冷淡开口了。
「我哪里不好了?」
「妳太丰满了。」他伸长了腿,显得很无聊地把电视声量调高了两度。
一双媚眼瞥向露出胸衣外头的三分之二个圆润乳房,女人撇撇唇。「没搞错?34E的胸脯,包你抱起来、玩起来绝对够劲!」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又言道:「妳太高了!」
女人张大了嘴巴。哪个男人会不中意一百七十三公分的模特儿高姚身材?
「妳没有双眼皮,眼睛不够大,睫毛不够翘,头发太长了。」
连这些个微小地方也不入眼?他简直就是在吹毛求疵!「喂!你总不能让我白来一趟吧?」
「出去,找小谷拿钱去。」
应召女郎悻悻然走了。
泷泽博彦丢开遥控器,起身踱到窗边,脸庞笼罩在墨黑夜色里,冷凝的脸部线条更显凄厉。
小谷的住家四周都是高楼房子,思念随不了高空里飘荡的云朵飞很远。从这个窗口,他只瞥见东京铁塔的一个小尖端,霓虹辉煌的闹区见不到满天繁星,关怀只能坠落在幽幽尘地,纠缠在心牢……
他渭然叹息,「云天深处那一颗星星,晶莹依旧否?美丽晶眸中,恨意可曾消减?」
秋风袭来,黑夜不语。没有答案,只有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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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婴儿炸弹 』 作者:颜紫心
浓情蜜意的幕遮未敢卷起,只能上演一段段交错而过的情意挣扎、心力交瘁……
西亚土耳其国境内,安那托利亚高原束南部的某一处工地。
「爱亚娜、米地娜,妳们别在我的身边转,先到那边的树下去。」泷泽博彦对着向他递茶又递水,热心服务的两名土耳其女子摇头叹气。
这两名讲阿尔泰语的女子不谙希望团成员间通用的英语,一杯茶和一条毛巾固执的撑在他鼻梁下方的空间……
他只好接过茶杯,一口喝掉大半杯,再接过毛巾抹一把脸。两名女子终于满意的离开了,不过,接着轮到几名同伴踱过来了。
「泷泽,你艳福不浅呢!你比较中意哪一个?还是姊妹俩通吃?」这段话发自一名浓眉大眼、肤色麦金、虎背熊腰来自北非的大汉。
这两名北非人昨天才抵达,所以还不懂来龙去脉。
泷泽博彦不吭声,继续埋首打地桩的工作。小谷可出口相援了,「你少破坏我们少爷的名声。」
「在我们的国家里,男人这方面的名声可是越响越好,我还求之不得呢!」
「你们北非人热情不拘,我们日本男人也同样放得开,但……」小谷还想说。
「一万八千七百间简易住宅不会平地高楼起,做事吧!」泷泽博彦挑挑眉制止小谷再多话了。
「两个姊妹花戴着黑头巾,露出来的眼珠子美得像杏仁形状的黑橄榄,男人看了谁不会心动?她们一身回教传统黑长袍下的身段一定也是很有看头的!泷泽,你说是不是啊?」北非人甲色兮兮的流口水。
泷泽博彦的心抽了一下。曾有一双黑橄榄般的翦瞳,于两个月前强烈荡漾于他的波心……
「你心动有什么用?刚萨比家水当当的姊妹花看得上你?」小谷嗤一句。
「泷泽先生,你怎么得来这种艳福啊?」北非人乙好羡慕呢!
不就是热心过头惹的祸!泷泽博彦低首一轻渭。
前个月,他又一次加入了联合国的无国界希望团,来到遭受七级地震重创的土耳其东南部高原,准备待上六个月,为当地劫后余生的居民盖住屋。
然后就在上一周,当地的族长刚萨比·阿罕亚在工地不小心被整堆的木头压上了,血流不止,一条腿差点断了。他正好在不远处工作,就赶忙施予急救止血,用板架固定断腿。
然后他又用自己的吉普车载送族长去城市的大医院就医,再送他回家。
当他看到族长一家人暂时栖身的房子还少了一面墙时,他二话不说,连夜就给修补好了。
结果……隔天他就多了两名随身女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