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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个疼痛提醒了我。
我是以怎样的面貌出现在这位女孩面前。带着伤,像是个凶恶的歹徒?难怪她会弹这首曲子。应该说,她能有勇气主动邀我留下,就是位了不起的淑女。
“哈!今天的空手道社有几场表演赛,我很不幸地加入了一场比赛。所以……我得先声明,对于暴力,我一向是深恶痛绝。”
她不置可否地说:“那么,不知道那场比赛的胜利者是谁?”
我苦笑道:“虽然我受的伤比较多,被打的次数也多上了好几倍。但是,就比赛而言我没输。”
“就比赛而言?”
“是啊。任何暴力的相向会有胜利者吗?也许在场上我被宣判为胜利者,可是这—身伤,不是那小小的判决能弥补的。”
“很有趣的说法。”
她明亮的双眼似乎正打量着我,同时,也在思索着那些话是否为我的真意。
“不过,你还是参加比赛了。”
是啊,明知道这场比赛一点积极的建设性也没有,但是我还是开打了。
“没办法,有时候命运是无法逃避的。”嗯,我对这句话很满意,这样应该可以为我的人格深度加分吧?命运是无法逃避的。多么冠冕堂皇的一句话,同时也可以省去很多麻烦的解释。多棒的一句话。
很显然,我的话并未能引起她的共鸣,反而换来一阵讪笑。
“别像个历尽沧桑的老头子。这句话在你的口中一点说服力也没有,一定是为了无聊的义气之争吧?还是为了毫无用处的虚名?”
真是的……女孩子太聪明,男人的面子就挂不住。我当然不是为了虚名,赢了这种校内的表演赛,那有什么值得炫耀的?以我的情况,要说是无聊的义气之争,倒也不为过。
被她点破,我能说什么。只好摆出尴尬的笑容。
“不论如何,还是恭喜你获得胜利。伟大的空手道家。”
这样的夸奖,讽刺的意味应该比较大吧?
“虽然我对空手道‘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但是胜利毕竟是胜利。还是谢谢你。”
“不过我很好奇。—位热血的武斗派青年,怎么会对琴音有兴趣。”
看来,在她的眼中我与武术已经被划上等号。我的解释一点用处也没有。说的也是,即使全身是伤也要在比赛中取得胜利,不是—名富有运动精神的武道青年是什么。
“会奇怪吗?我以为喜欢美好的音乐是所有正常人类的天性。”
“即使是浑身是伤的野蛮人?”
“野蛮人!”
天啊,我给她的第一印象到底是什么?被乐声引来的野蛮战士?还是全身横肉、崇尚暴力的凶恶人物?
“这么说也许有点过分。不过当我弹完一曲,抬头看到一位包着绷带,脸上带着新的伤口,浑身弥漫着药味,还带着杀气的人出现在眼前。我可着实吓了一大跳。”
果然,这就是我给她的第一印象……
“不过……还好,我相信我的琴音不会吸引带有邪念之人。”
那可真是谢谢你,我一向是人畜无害的和平分子。
“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以前没见过你,你应该跟国乐社没关系吧?”
“我,我是土壤系的新生,我叫陈武成。目前跟国乐社没关系。不过,不久后应该会有关系。那你呢?”
“你不是不会弹琴吗?还是你懂其它的乐器?据我所知,本校的国乐社好像很严格的样子,不适合初学者加入。而单纯的欣赏者,只需要在他们表演时适时的鼓励就够了,何必加入国乐社?一次跑两个社团是很累的事。虽然国乐与空手道,一个美化人的心灵、一个强健人的体魄,但是要兼顾两者与学校的课业,并不容易。”
没关系啦!我又不是空手道社的人……咦,不对,“据她所知”、“好像很严格”,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不是国乐社的人?
“没有啦?我还没决定加入哪个社团。空手道也好、国乐也好。我都还在考虑。”
“原来如此。不过,你没打算继续在空手道上发展吗?你—定练了很久,我们学校的空手道社水准还不错。虽然已经连续两年没有拿到好的成绩,不过,在大专院校中算是相当有传统与实力。”
我已经懒得解释了。我真的对空手道一点兴趣也没有,不过,我的话一定只会被她当成谦逊之词。
她不是国乐社的人,怎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还弹着印有国乐社字样的琴?
“学姊,你不是国乐社的社员吗?”
“我像吗?”
“很像!难道不是?”
她露出神秘的笑容,把桌上的琴收好,然后说道:“很可惜,我不是。”
“但是……”
她用食指按住我的嘴。好秀致纤长的手指,让人意乱神迷。
“可以请你保密吗?”
“保密?”
“我来这里私下使用国乐社的东西的事。”
“当然……”
她又露出迷人的笑容。足以让人晕眩,使人为之疯狂的笑脸……
“谢谢你,武成学弟。”
说完,她就转身离开。
我心中突然有股冲动,喊道:“我有机会再听你演奏吗?”
她灵活地转过身来,发丝随之飘动,活像风中的精灵。
“当然,在国乐社没有活动时,我偶尔会来借用他们的东西。”
她的影像就这样印入我的脑海。
啊!忘了把她的系别与名字问出来了!怎么会忽略了这个最重要的事!
唔,没关系,还是有办法!只要我每天都来这里瞧一瞧,不就有机会再见到这位学姊了!
昨天还是一身伤,今天却像尾活龙。也许是王魁生的拳头中看不中用,也许是伯仁家传的跌打损伤药太灵验,还是本人的恢复力太好了。反正不管是哪一个,现在我能走又能跳(最好暂时还不要跳),本来肿得像小腿的手臂也只剩下轻微的疼痛,脸上的伤也不会影响到我这一脸英俊的面容(好像只有我才会欣赏本人的俊容……唉……)。
昨天的事对我而言,就像生命中的一件小插曲,船过水无痕。课一样要上,身上的伤虽然被同学指指点点,不过主要还是开玩笑性的说嘴,基本上也没什么影响。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过了中午,同学们开始在我身后窃窃私语。我猜一定有人故意造谣,无中生有地弄一些可笑的理由。像什么我是黑社会的大哥,昨天参加了一场帮派械斗,还是什么被女人抛弃,在穷追死缠下被人好好地教训一顿。总之,一定是毫无根据的传言。
我也不在意,谣言这种东西,风过三天什么也不会留下,反正我又不是什么值得别人在意的大明星。说我的闲话也只是一时的新鲜,很快就会有别的话题取代。
—天无聊乏味的课程平平稳稳地过去。节省地吃完晚餐,为什么要节省,这是被迫节省的。不知道为什么,前几天生病时胃口大开,一下子把我的生活费提高了三倍。现在胃口又莫名奇妙地变正常了,不把钱省回来,难不成要我举债度日!
星期五的晚上……很无聊……
因为宿舍有一大半的人都会同家,而我不在其中。想找伯仁,他却打算回老家。若说到其它的朋友,因为开学不久就生了大病,错失交友的黄金时期。除了三名室友,在这个四处都是人的大都会,我还没有比较熟的朋友……不对,应该再扣掉一个,杨白华只把我当肉杆菌看待,不能把这室友当成朋友。
反正没事,回宿舍也是无聊,就慢条斯理一粒米、一根菜地慢慢吃。量虽然少,在我处心积虑的控制下,还是把晚间新闻看完才吞下最后一口白饭。
饭吃完了,看着餐厅的工作人员整理打扫,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打发时间……
不如……去看看也好。
再一次走到国乐社的办公室门口,灯是亮的。会是那位学姊吗?她好像不希望让人知道偷用国乐社乐器的事情。要我这样走进去,里面却不是她,而是正牌的社员,那多尴尬。
顾不得形象了。把耳朵贴在门上,希望能听见里面的声音。
……这是……模模糊糊的声音……是胡琴吗?还有……听不清楚,反正绝对不止一个人。那么不可能是那位学姊了。
真令人失望……
发现到有好几个人的目光集中在我身上。当我把视线扫向那些好奇看着我的人,他们又装成没注意到我的样子。我先是红了脸,然后心中升起了一阵恶作剧的念头。
先是故意左看右看,装出神秘兮兮的样子,再很小心地把耳朵贴在门板上。然后再煞有其事地点点头,拿出随身的笔记很认真地乱写点东西。最后再左顾右盼地像在确认什么似地,再一副神秘的样子,左遮右掩地走到楼梯口。
我当然没真的下楼,就躲在楼梯口偷瞧着。
果然好奇宝宝一号出现了,他也是东张西望地走到国乐社门口,也把耳朵贴到门板上。只是那位仁兄没我的好运,门突然被打开了,他就摔了进去……
看到这里,我急急忙忙地跑到楼下,发出令人侧目的大笑。
小小的恶作剧打散了寻人不果的坏心情。成功地转换心情后,带着愉悦的心情才要回宿舍时,身后传来令人印象深刻却又有点陌生的喊叫声。
“空手道社的新星!”
停下脚步。空手道社的新星?这绝对不可能是在叫我。虽然我参加了空手道社的比赛,可是又不是社员,更没缴过社费,对空手道更是连粉尘般的兴趣也没有。
要是回头,不是显得自我意识过重。就好像有人当街喊美女,结果整条街的女人都应声一样。我才不要当那种人呢。
不管她,还是先回宿舍。
才向前走没几步,同样的人又提高音量喊道:“等一下!陈武成。”
陈武成?这不就是我的名字吗?
既然她是在叫陈武成,这就非得停下来,转头探个究竟。
不会吧,是她!是昨天那位学姊。
她正小跑步往我这边移动。看着她,穿着粉红色的运动服,喘着气汗水淋漓。衣服因为汗水湿透贴在身上而曲线毕露。小巧的胸部因为喘息而明显地起伏着。短短的运动裤,秀出青春的气息。灯光照在她洁白的大腿,修长而无一丝赘肉的完美曲线。今天的她散发出与昨日截然不同的气息。
这是老天爷掉下来的礼物吗?
美丽高雅的学姊嗔道:“真是的,怎么不理我呢!”
“不,怎么会呢!可是,我哪时候成了空手道的新星?”
她放下挂在肩上的球拍。学姊应该正打完羽球,好个文武双全的佳人。
指着一张贴在布告栏,由新闻社主导的校内新闻公告区,她道:“这不是写得很清楚?”
我看看……
新闻社的校刊密密麻麻的,飞快地浏览。一张三乘四的照片吸引了我的目光。再看它旁边的小标题:“空手道社的新星”。
照片上的两个人,那位做出回踢命中飞踢大汉的人不就是我?
这是昨天的比赛。天啊!是谁?这么热心,还拍下这个精彩镜头。
“我很荣幸,今年的空手道社加入了两位闪亮的新星……”这个一点都不伟大的“大尾”竟然给我信口开河,作出这种宣言!
“哈,学姊,刚打完球啊,你喜欢羽球吗?”快点转移话题,下次再找大伟算帐!
“嗯。”
“那我以后有荣幸找你打球吗?”
“你也喜欢羽球吗?”
“当然,喜欢得不得了!”羽球?好陌生的运动,不过现在开始努力学习也不迟。
“是吗?那我又多一位球友了。”她带着笑意同答。
奇怪,为什么女孩子就算流了满身汗,味道还是这么香?是因为她比较特别,还是所有的美女都这样?看她才运动完不久,脸色红润更添娇媚,让人想把她拥入怀中。不行,昨天还像对仙子般的仰慕她,怎么今天见着她另一个姿态,就开始用下半身在思考了。
“……我通常会在周二与周五到体育馆打球,偶尔也会利用假日。你可以过来看看,要是遇到再一起切磋球技。”
嗯,星期二与星期五。记起来了,这可是能见到她的重要日子。
“不过,你的兴趣还真广泛。又是空手道专家、又能品鉴美乐、还会打羽球。真的很不容易喔。”
“哈哈,没有啦,就这几项而已啦。”
真是心虚……这下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什么空手道专家?羽球?我根本是一窍不通。国乐,也不过因为家中老母喜欢弹琴,才懂得一点皮毛……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