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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他根本就是故意的!踩住我的脚,再补上一拳。可以好好痛殴我一下,又不会因而得分,让比赛可以拖延下去!
“没事吧?可以继续比赛吗?”大伟的声音好像是由天外传来似的。
无意识地点点头。
吃痛地站了起来。
卑鄙无耻的家伙!想打是吧,老子豁出去了,就陪你好好打一场!
事实上,我已经气得失去理智,可是内心深处却保有一丝异样的清明。我只知道要打败他,不然就太没天理了。
会场很吵,我却充耳不闻,眼中只剩下可恨的对手。
王魁生夸耀地使出华丽的踢腿。而我的身体好像已经热身完成,变得轻盈许多,虽然一脚已经受伤,整体的动作却像活过来似的,身体随着意志行动,他的踢腿威力虽大,但是这种大动作的攻击也较难连续,较为明显。我反而一一地闪开了。
在我连续后退三步,避开他三道回旋踢后。王魁生停了下来,退了两步。
他轻视地笑了一笑。
然后他动了。这种距离冲刺过来,只有一个可能——飞踢。
飞踢,用全身力量加上重量的攻击,是威力极大的招式。
我想起伯仁对飞踢的批评。国术中可以说完全没有飞踢的套路,因为这招威力虽大,但破绽也多,动作虽美,但是对真正练过的人一点用也没有,因为没人会笨笨地站着让你踢。除非对已经失神、或是有十分把握能够命中时,才会用这种攻击。
王魁生踢过来了。
也不知哪来的灵感,在侧身回避的同时,我的身体好像不是我的—般,做出了一个回身反踢。
我怀疑我是怎么踢出这一脚的,因为我又没做过这种练习,只是方才看王魁生用这种方法踢了好多次。唰唰的,好吓人。
打人自己也不好受,脚跟、脚腕都好痛!
不知道是踢到什么。落地后,我的脚也因而支撑不住,然后我也跟着躺下。
我不想站起来了……
这样躺着舒舒服服的,为什么要跟他打得你死我活……
我受够了。两只手一定肿起来了,而两脚一定也都扭到了,鼻子不知道有没有被打歪。就算要被人笑没种也没关系,我想认输了。再打下去,别说明天没办法上课,可能会要请一、两个星期的养伤假。这是何必呢?
大伟的脸出现在眼前。
“你没事吧?”
我眨眨眼。
“看来还好……”
我想跟他说我要投降了。
他伸出手,把我拉起来。
好痛!脚果然扭到了,还好只有一只脚很痛。
“我……”
还没开口,大伟就把我手高高举起。
“胜利者——陈武成!”
什么?怎么可能?
我呆呆地看着观众叫好……
眼角余光扫到对手,周维哲、邓联祚两人正合力架起他,要把他抬到社办中。而王魁生则是头低低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KO我把他KO了!
我赢了!我真的赢了!
胜利的果实是甜美的吗?一点也不。
就受到的伤害而言,我比王魁生严重多了。没错,他是昏倒了。可是我不过踢中他一脚,而那一脚造成的伤害十分有限,主要还是他降落时摔倒,一个不小心撞到脑部才昏过去。空手道社的学长帮他检查过了,没什么要紧。
反倒是我只落个惨胜。一双手挨了不下百拳,明天上课时能拿得动笔抄笔记吗?还有这脚筋因为他的犯规动作,似乎是严重拉伤。估计没好好修伤个十天半个月,肯定是没办法正常行动。最重要的是,脸上的伤绝对遮不住,看来这个假日又不能回家。回去一定会被盘问,要是被知道因细故与人结怨、打架,那已经少得可怜的生活费可就要变得更少,不回去……又说不过去。唉,一连三周都没回家,这下可怎么交待。
打赢了,却连一点胜利的喜悦也没有。
外面毕业生、社员的交流活动还在进行着,至于我则待在社办中静静地休息。反正我对空手道—点兴趣也没有,也不必特别结交那些学长,而且现在的我只想好好休息。
伯仁本来正拿他准备好的药酒、创伤药、虎皮膏药亲自为我疗伤。他的搓揉可—点都不留情,火辣辣的药酒好像是在为伤口撒盐。我可是怕吓到在外面联欢的人,才努力没大声地叫出来。伯仁帮我把拉伤的脚用木板固定好,为我又红又肿的双手涂上一层绿色的膏药,才想帮我包扎,大伟就进来把他请出去,虽然他很关心我的状况,不过我还是力劝他出去多认识一些学长。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
其实我不出去,除了没什么兴趣外,真正的原因是这手脚的伤在人多的地方走动,怎么可能避免推挤触碰。要我出去岂不是活受罪!免谈。
只是不知道外面在校生与毕业生的联欢会进行到何时,费了好大劲把双手都用纱布包好,没事可做的我也就在社办打起盹来……
不知道睡了多久,反正我醒来时外面的灯已经暗了。整个地下室空空荡荡,除了空手道社的社办之外,没有半点灯火。看了挂在墙上的钟,才知道已经八点多。这下子今晚只能买个简单的泡面或土司来果腹。
真是的,这种时候这里还真像是鬼屋。还好有几盏指示避难方向的指示灯,不然把社办的灯关掉,我还真不知要怎么摸黑走出地下室。
老实说,这个时候的校园真是冷清。本来这栋大楼是许多社团办公室的所在地,不该如此凄凉,可是这个时代参加社团的人比以前少多了,再加上空手道社的活动申请把地下室包起来,才让这里变得如此安静无人,不然,平时也该有不少学生会在社办内讨论事情,策画活动。
待在这种阴森的地方也是怪恐怖的,还是拖着举步维艰的脚步回宿舍休息比较实在。
不过在我想要回去时,耳畔传来令人好奇的乐声。这种清扬的声音……是琴音。我所谓的琴音,可不是洋玩意的钢琴,而是华夏流传下来的国乐。在这种地方能听到琴音,实在很难得,会不会是国乐社的人在练习?
这种琴音真的很顺耳,也许是从小听惯了,对这种声音特别有好感。问我为什么从小听惯了,还不是我那位“闲慧”的母亲,弹了一手好琴。至于为什么说她闲慧……这,家丑不可外扬,还是保留好了。
在我的印象中,弹这种琴的人都是娴熟的美女。至少我家的女主宰,还有她的—些乐友,都是很赏心悦目的一群……但是,千万别叫她们进厨房,糟了,说漏嘴了!
是谁在抚琴呢?
实在很难忽视这个牵动我心弦的声音。好吧,反正回到宿舍也干不了什么事,就—探演奏的高手好了。
这真不是一个好决定。因为好不容易才爬出地下室,这下又要爬上二楼……希望不是三楼……应该不会吧,声音虽远,但如果是在三楼,我对琴音再敏感也不可能听得到。
好不容易上了二楼。该死,一曲奏完,声音已经消失!
这叫我怎么找人?对了!看灯光!有人一定有灯……
也不对,这二楼不比地下室,几乎是灯火通明……难不成我得一间一间开门询问?这样会不会被当成另有所图的不良份子?
怎么不挂个门牌,好方便寻找。光在门上喷上A01、B02的编号有个屁用!
就在我失望时,琴音又现。太好了!我顺着声音的来源向前走……直到大楼的尽头。
会是这间教室吗?
看着A07的门牌,声音好像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可是未免太小声了?这很奇怪,从一楼听到的音量与门外不该有很大的差别吗?
算了,先进去再说。
开门,入内,关门。
一个屏风挡住我的视线。
不过耳朵一亮,就是这种声音,仿佛可以洗净人心的天籁之音……我沉醉了。
小心地向前走。
一位长发的女孩正专心弹奏着乐曲。身后的窗户大开,风吹来,不时拂起她那亮丽的秀发。她穿着白净的衬衫,那专致流畅的动作透露出古典高雅的气质。
古朴、深棕色的良琴,在她手指的动作下,谱出令人惊艳的曲目,好似天上才有的仙音降临凡尘。
她很认真地挥动手指,没有发现我的来到。而我也惊于她的幽雅与沉浸在这种伴着美乐如诗歌中才会出现的画画,而未出声。
琴音乍止,我却依然沉醉其中。古人云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一点也不夸张。这种声音别说是三天,就是三十天也还在我脑中打转。
那位女孩抬起头来,脸上露出意外的神情。
“你是……”
“啊,对不起!我不是……我因为听到你的演奏,一时好奇才……”
奇怪,我怎么像是做错事的小孩,结结巴巴地回话。
“嗯。”
她掩着嘴,笑了。
“我的琴音没吵到你吧?”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这么好听的声音怎么会吵。让我听到这悦耳的音乐,感激你都来不及了!”
“你太夸张了。”
“不!真的很好听!真的太棒了!”我马上强调着,并且用力地赞美。
她又笑了,这种甜笑的笑容,足以溶化北极的冰山,让长城为之倾倒!
“你‘谬’赞了。”
“不,是真的。我从来没听过这么棒的乐声!”
听到我再一次的强调,她的双颊泛起一面淡淡的红晕,显得更加动人。
“别站住那,有椅子,别客气。”
“喔,好。”
“以前没见你,你也在玩乐器吗?”
“哈!我……”
这该怎么回答,我不大好意思地说:“我,纯欣赏而已……不过,你的琴音是我听过最棒的。”
“没这回事,只是琴好罢了。”她谦虚地回答。
“琴好也得配上绝佳的技巧,才能相得益彰,不然,只会浪费一张好琴。更何况,这张琴也只是很平常的一张琴,谈不上上品。”
“你懂琴?”
“也谈不上懂啦!只是听过人说说而已。这张琴只是寻常的杉木制成,用的弦也是石化工业的成品,能发出让人称赞的曲音,绝对是演奏者的功力。”
“你很喜欢琴曲吗?”
“嗯!世上再也没比这更好的音乐了。”
“那我再调一曲,让你品鉴一番。”
“真的!太好了!啊,对不起,这不会担误你的时间吗……”
“不会。放心。”她淡淡地笑着,一曲《安神咒》又由她的指尖轻扬流出……
~第四章 艳丽与恶梦交织的夜晚~
一曲抚毕,透体舒爽,魂游异界,未定心神……
“你觉得如何?”女孩温柔的声音流入脑中。
我没有马上回答。也许是因为在短短的几分钟内,眼前的女孩已经在我心中排上很重要的位子。至少,我不想让肤浅的回答破坏她对我的印象。
这位女孩虽然不是那种艳丽妖冶的女子,但是,柔和平凡的五官却在她特有的气质下显得光彩焕发。她就好像带着圣光般的存在,与她待在一起,周遭的空气好像都变得舒爽许多。也许是琴曲的催化作用,总之,她就是个让人想要亲近的女孩。不过,这种亲切感却又有别于一般男女的亲密……这很难解释……说得明白些,想要与她亲近,却不是因为下半身股间的兽性冲动,而是一种灵性的亲和力。
“《安神咒》,这一曲是《安神咒》,可以清净心灵。据说,最早是由佛家的神咒改编,是为了安抚杀戮、过激的神志与心灵。而你这一曲则把这个功效发挥到极至,让人神志安定,心情缓和舒泰……”
说着说着,我眨眨眼,停了一下,才疑惑地说:“我好像说错了,怎么会是《安神咒》?”
—般初次见面怎么会为对方弹这首《安神咒》?一般而言,这是在祭典、对归返的战士或是心神不宁、情绪不安定的人的心灵药剂,她实在没道理特别为我弹这支曲目。
她微笑着,说道:“你没说错。”
“您弹这一道曲子,有特别的涵意吗?”
她又露出饶富意味的笑容,答道:“你说呢?不正很适合现在的你吗?”
适合现在的我?这实在令人感到匪夷所思,我为什么会适合这个曲子。疑惑的我想要伸起手来抓抓头发,一个不小心却让手臂碰到了桌缘,红肿的手传来一阵剧痛!
啊!这个疼痛提醒了我。
我是以怎样的面貌出现在这位女孩面前。带着伤,像是个凶恶的歹徒?难怪她会弹这首曲子。应该说,她能有勇气主动邀我留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