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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弗赖伯格问道。他对英国装甲部队有些不放心。“是的,他们会的,”霍拉克斯向他保证道,“我会与他们形影不离的。”
新西兰步兵在轴心国防线上终于杀出了一条通道,随后,他们让开中间的路面,使霍拉克斯的装甲部队得以跌跌撞撞地驶向前去。在明亮的月光下,他们一路向伊·哈墨村长驱直入。然而,在拂晓以前,如果坦克部队还不能清剿完隐凌在山谷里的德军,他们就有可能遭到幸存下来的德军88 毫米口径高射炮的直接打击。
第一装甲师的1200 余部车辆终于跨过了步兵阵地,在一条狭窄的小道上向前推进。他们在穿过德军第21 坦克师部分团队的营地时,几乎没有受到任何反击,霍利克斯趴在坦克的炮塔上,偶尔可以看见步枪盲目射击的点点火光。虽然轴心国部队的抵抗十分微弱,但是,这支庞大纵队的行进仍然就像蜗牛一样缓慢,他们时常遇到难以逾越的山谷的阻挠。黎明时分,德军拼凑起数十门88 毫米口径大炮,在山谷的出口处草草建立了一道反坦克屏障,这里离伊·哈墨只有3 英里远。德军炮击了第一装甲师的队伍,挡住了它的道路,一连两天,霍利克斯急得就橡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茫然不知所措。
尽管如此,蒙哥马利还是用他那只使足了劲的“左勾拳”达到了预定的目的。轴心国方面呆在马雷特防线地区心神不定,坐立难安,他们极担心说不定某一刻霍利克斯就会破门而入,对准自己的后脊骨狠命一击,因此感到有必要进行战略转移。3 月26 日,在沙暴的遮掩下,轴心国部队放弃了马雷特防线,沿海岸向北退去。这次最终引发了两军之间在加伯斯港以北15 英里处的阿卡利恃河谷的另一场大决战。
阿卡利特河谷是位于紧迫不舍的英军和开阔的突尼西亚沿海平原之间的最后一道天然障碍。在东部的大海和西部一条绵延崎岖的山脉之间,有一道18 英里长的缺口,轴心国大军的防线就正好部署在这个缺口附近,并把它牢固地堵住了。河谷本身只有4 英里长,对进攻者来说,这真是一道幽深、可怕的天堑。在河谷高处,轴心国部队建立起一连串的雷场和反坦克战壕,借以巩固他们的整个防线。
与马雷特防线不同的是,阿克利特河谷既缺乏钢筋水泥掩体又没有足够的独立小地堡。不久前才在马雷特地区吃了败仗的轴心国部队,由于缺乏牢固的防御工事,担心害怕的情绪开始蔓延。有一次,一名德军军士在士兵正掘壕备战时,为了给他的那些面容倦怠、守着破烂的部下打点气,竟然宣称“这是一条比马雷特要好得多的防线。”第六“黑衫”师的吉马舍柏·贝尔托下士可不吃这一套,他酸溜溜地驳斥道:“那么我们为什么当初不到这儿来呢?”从盟军的角度来看,轴心国防御工事中最令人头痛的就是高达900英尽的费特拉萨制高点,它正好可以从后面来控制谷地里的一举一动。为了确保顺利拿下敌军的阵地,在进攻开始前还有4 小时的时候,第四印度师的两个营就已出发,准备对山上居高临下的意军阵地进行渗透。
走在最前面的是廓贝喀人——一批来尼泊尔的善战武士。“库克里”是他们手中的主要武器,这是一种内侧刀刃锋利无比的弯曲战刀。4 月6 日午夜刚过,两股廓尔喀人开始攀越制高点,打算沿着山脊找到一条可以俯瞰下面谷地的道路。一名等候在山脚之下的军官日后忆起了当时的情景,直到廓贝尔喀人到达第一个意军哨所之前,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随后,”他说:“一种令人胆战心惊的声音传了出来,就好像是猎犬嗅到了猎物气味的那种
兴奋的低鸣。”廓喀人沿着山脊,勇猛地冲过了一条机枪火力网,敏捷地跳过了一块又一块岩石,挥动着手里的“库克里”左劈右砍。最后,他们夺取了制高点,拔掉了轴心国防御体系中一颗至为关键的钉子。
几个小时过后,英军对意军阵地集中进行了炮火轰击,意军司令官吉奥凡尼·梅塞将军把这一场面描述为:“仿佛预示着世界末日来临的一阵钢铁和烈火飓风。”第50 师和第51 苏格兰高地联队师随后对轴心国防线的中央部分进行了突袭。尽管意军事先受到了炮击的警告,但是,这次打击还是让他们措手不及。他们原本指望英军会等到出现一个皓月当头的夜晚才会发动进攻。不料,英军却出现在一个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意军官兵被吓破了胆,完全丧失了战斗意志,他们很快就被击败,上午9 时30 分,他们成群结队地缴械投降。
然而,这场厮杀远远没有结束。德军第9 轻型师此时正牢牢地守卫在阵地上,寸土不让。那天下午,英军第8 装甲旅正在占领的意军阵地背后小心翼翼地爬行着,突然,先头坦克遭到了一阵突如其来的迎头痛击。德军第15坦克师的大炮截住了他们的进路,整个下午,第15 坦克师牢牢地阻住了英国第八装甲旅。蒙哥马利不得不下令等到次日下午,再强行杀出一条通道来。
但是,也就在那天下午,德军第15 坦克师师长向梅塞递交了一份令人泄气的报告,尽管到目前为止,他们成功地挡住了英军的道路,但是他们却不能再坚持多长时间了。梅塞对此表示同意,并把报告转给了阿利姆。不久,这位轴心国军队的总司令作出了一个生死悠关的决定:如果想要挽救意大利军队,他们就必须立即打道回府。留驻在沿海地区残余的轴心国部队也必须相互支援,协同撤向北部一带。
4 月7 日,第八集团军和美国第二军部队都发现,强大的敌人早已不知去向。巴顿立即挥师东进,向海边猛扑过去。他扬言,要么去“大杀一场要么去泡个澡。”下午,在斯法克斯港西南方向的滨海平原上进行了一次象征性的会师:当时,英军第12“长茅兵”师的一支侦察分队正在往北探路,迎面恰好遇上了美国第二军一支侦察部队。威廉·布朗中士来自英国的丹佛,他代表第八集团军说道:“这肯定是一场惊喜。”来自美国肯塔基州的列兵佩利·舍尔西回答说:“啊,除了纳粹党徒,还能看见别的人,直是太好不过了。”
眼下,轴心国大军正由南向北全力退向沿海平原。在他们抵达环绕着突尼斯城和比塞大港的高山峻岭之前,没有任何地方可用作天然防御屏障。而两支盟国大军,一支久经沙场,越战越勇,另一支正在奋起直追,后来居上。他们很快将会台兵一处,齐心协力,追赶狼狈逃窜的敌人。最终,连绵不断的激战已预示了轴心国在北非统治的终结。
G 最后一击
轴心国穷途末路——拼死一博——争先恐后——高地忠魂——忍辱负重——最后的“闪击”——倾泄的“弹雨”——杀向突尼斯——出敌不意——体面的投降
1943年3月30日,凯塞林的参谋长西格弗雷德·维斯特菲尔将军视查了冯·阿利姆将军设在突尼斯城的司令部,他一个劲地埋怨阿利姆的非洲集团军群不是集中精力想法战胜盟国军队,相反,他们却总是向后张望。是的,阿利姆毫不示弱——他正在等待运输船。“我们已没有了面包和弹药,正如同昔时隆美尔的大军一样。”他说,“命运已无法改变了。”
阿利姆对德军前途的黯淡评估,自然不会博得德军最高统帅部或希特勒的好感,这些闭目塞听、远在千里之外的人仍然对北非战局保持一种盲目乐观的心态。然而,无论如何,阿利姆的预测并没有错。盟军正在以风卷残云,摧枯拉朽之势把阿利姆的军队挤压到突尼西亚东北一隅。大批的盟国飞机和舰只正不断地摧垮轴心国的运输线。连希特勒本人都不得不承认,要想让轴心国部队死守住突尼西亚的桥头堡,他们每月至少需要15万吨军需物资。但是自从去年12月以来,每半月的货运量就没有超过75000吨。到了3月份,月运输量更是下跌到51000吨。除了饱受食物和弹药短缺之苦外,更为危险的是非洲集团军群的燃油储备量。德军已丧失了进行任何重大战役的机动作战能力。
然而,希特勒仍然顽固地认为,轴心国可以在非洲长期坚持下去,而且必须长期坚持下去,他有理由这样强硬。他已推断出盟军下一个目标将会选在德军在南欧的基地(事实上,盟军着手进攻西西里的计划已正在紧锣密鼓地执行了)。他意识到,只要德意军队在突尼西亚拖住盟军,使他们无法利用突尼斯城和比塞大的优良海港,盟军进攻南欧将是极其困难的。他也清楚,他的同伙墨索里尼在意大利人民的感召力正在急剧下降。在都灵和米兰,要求结束战争、摆脱法西斯主义的工人已掀起了大规模的罢工浪潮;如果突尼西亚失陷,成千上万的意大利士兵将被送进盟军的战俘营,那么,在意大利本土的公众反应就将导致墨索里尼被国内的反对势力赶下台去,从而,希特勒“欧州堡垒”的南翼将极其危险地暴露在盟军的铁拳之下。
希特勒的意志即是命令,阿利姆不得将它转化为具体行动。尽管阿利姆本人疑虑重重,但他毕竟还是一个视服从为天职的军人。他私下把自己的悲观主义态度传递给德军最高统帅部,但是在向下属军官和士兵讲话时,阿利姆则总是换上乐观主义口吻,告诫他们要振作起来,胜利不久即至。从马雷特防线和阿卡里特谷地,他们一直就被被盟军赶着跑,但是,现在阿利姆下令在4月再也不能后退半步,现在德军驻守在一条地势崎岖的弧形防线上,从北部海岸的比塞大以西25 英里处延伸到东部海岸鲍角半岛下方的本菲达维勒。
在这条30英里长的战线上,轴心国军队正在掘壕挖沟以求固守。他们的工事对付一些小打小闹显得绰绰有余。在打退盟军进攻的同时,德意军队设法在各条通道和多地河床上埋设了大量地雷,把山岭和坡地变成为防御工事(有时,他们用气钻在坚硬的岩石上挖掘地下掩体),沿着盟军最有可能发动重大攻势的道路旁,他们架起了大炮以控制路面。轴心国部队官兵发疯似地干着活,他们心里清楚盟军的进攻已迫在眉睫了。
自从盟军开始策划对轴心国军队最后一击的那天起,在盟军司令部内部,哪一支部队应该攻打何处有时竟成了愤怒争吵的焦点。盟军地面部队总司令亚历山大将军总看不起美军部队(他把他们描述为“无知”、“不学无术”和“在精神上和体格上都软弱无力”),他主持制定了一项计划,在最后的决定性行动中,把大部分美军排斥在外。该计划规定英军将负责发起主要攻势,第八集团军从南部进攻,第一集团军——实施“火炬”计划时抵达北非的——从西部推进。美国第二军届时将抽调一个师,开赴第一集团军的北翼并且置于该集团军司令官肯尼思·安德森中将的直接指挥之下。第二军主力部署在两支英国集团军之间,可以参加一些最初的战斗,但是,随着第八、第一集团军从南、从西不断趋于汇合,第二军就将逐步退出对轴心国发动的攻势。
3 月中旬,当得知亚历山大计划的有关细节后,第二军军长乔治·巴顿和副军长奥玛尔·布莱德雷顿时勃然大怒。气急败坏的布莱德雷连夜飞往阿尔及尔城,向北非盟军总司令、权居亚历山大之上的艾森豪威尔将军大诉其苦。“我想我们有资格在自己的指挥下施展拳脚,再也不要从一个盟友寄养到另一个盟友那里了。”布莱德雷告诉艾森豪威尔说:“如果您能给我们机会,让我们有自己的目标,自己的战区,看看我们能够干出何等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否则,您将永远不知道我们究竟是好汉还是孬种。美国人民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建议艾森豪威尔把整个第二军悉数派往第一集团军的北面,让美国人自己进攻比塞大。
艾森豪威尔仔细考虑了把将整个第二军运往北部地区的现实可能性,随后,艾森豪威尔同意了布莱德雷的要求,平心静气地命令亚历山大更改作战计划。把第二军调往北部协调得十分成功,尤其考虑到4 月15 日,就在部队马上要动身时,第二军指挥官作了人事变动(巴顿被调走制定进攻西西里的计划,其军长之职由布莱德雷接任)。从特贝莎地区到塔巴尔卡附近,在穿越英军后方长达150 英里的道路上,大约1 万辆各类车辆装载着10 万名官兵和部队装备,浩浩荡荡地向北开进,对英国第一集团军的运输计划并没有造成太大的影响。
在此期间,英军内部也在进行一些重新组合。4 月11 日,蒙哥马利要求把第一集团军的一个装甲师转到他的麾下,不料,他“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亚历山大反过来要求他把一个装甲师和一个装甲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