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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当初为了皇后而毁容,之后三个月一直振作不起来,连政事都多半推给了芸萱公主在处理。
那情形,直到今日还历历在目。
他为他们之间的深情而感动,可这也正是他担心的啊。
皇上太过于将感情投入到某一个女人身上,恐怕并非幸事。
说服4
秋依水又说:“至于孩子,如果泽天要,当然会还给他。如果他不要,这个孩子也是两国之间交好的一个纽带啊。”
卢御史无话可说,心里却很是不甘。
由这么一个嫁过两个国君,还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的女人来当皇后,总觉得别扭。
反问道:“娘娘,泽天为了这个,动了刀兵,这还能说是有助于两国交好吗?”
“泽天不是已经退兵了吗?他已经放手了。他只是一时负气,并没有吞并他国的野心。我相信,两国一定能够和睦相处的。”
秋依水说得很是自信。
她了解泽天,知道他的性情,他一定不会再骚扰苍越国。
卢御史的每一条理由,都被秋依水给轻轻巧巧地化解了,只得将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说出来。
“娘娘,皇上的雨露应该均沾。如今皇上只独宠着娘娘一人,对于江山社稷,对天延续皇室血脉,都不大妥当。而且,娘娘也会落下个忌妒的名声。”
秋依水微微一笑,恐怕这才是卢御史真正想说的吧。
“卢大人,皇上虽然贵为天子,但也是有感情的。卢大人担心的,无非是皇上对我的感情太深,影响到朝政。可是卢大人,难道你曾听说过我干预朝政吗?至于雨露均沾什么
的,那要看皇上的意愿了。”
幽幽地叹息了一声,又说:“我只是一个爱着皇上的女子,希望陪伴在他身边,让他幸福快乐,让他心无所憾,专心治理国家。为什么你们非要想着拆散我们呢?”
卢御史被她话语中的深情打动。
回想着这几天的皇上,与之前找不到皇后时的他相比,的确精神状态好得多了,将朝政也处理得好多了,几乎不再需要芸萱公主的帮忙。
这个时空的风气较为开放,类似于唐朝,女子改嫁甚至女子从政并非什么难以接受之事。
说服5
卢御史再无话说,长叹了一声说道:“希望娘娘能够说到做到,一如今日,好好地辅助皇上,做一代贤后。”
秋依水心中的一块石头落了地,知道卢御史这关算是通过了。
她并不是怕了卢御史,而是不愿苍漠落下个昏君的名声,也希望苍漠不受感情拖累,过得开心点。
否则,依着苍漠,实在到了万不得已,尽可以贬几个官,杀鸡给猴看,堵住众人的口。
能和平解决总是好的吧,更能让大臣们心服口服,死心塌地为苍漠效劳,而不是一味地害怕他,阿谀奉承他。
就如卢御史,说话是直了点,可本事还是有的。
苍越国应该在苍漠手中变得兴盛,而不是衰败。
这是她唯一能替他做的。万一哪天她离开了他,她也心安了。
秋依水离开偏殿,走向通往御书房的小径。
刚刚下过一场雨,地上潮潮的,草尖上都还挂着水珠,树叶儿绿得发亮。
秋依水提了裙裾,小心地避开石板路上的低洼处。
突然有些异样的感觉,她抬起头。前方一株芭蕉树下,苍漠正含笑看着她。
秋依水的手不自觉地松开了,裙裾拖到了地上。
她欢快地朝苍漠跑过去,脚下溅起串串水珠,她就象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奔向自己心仪的恋人。
苍漠张开双臂接住了她。
笑问:“怎么样?卢御史还是很顽固吗?”
“才没有呢,他不反对了。怎么样,我厉害吧?”秋依水向苍漠邀功。
“真的?看来我要对你刮目相看了。”苍漠夸张地朝秋依水左看右瞧。
秋依水不满地说:“什么嘛,我连你都征服了,一个卢御史算什么。”
“我跟他怎么能一样?哼哼,他要是敢爱上你,我马上把他削为庶民。”
“喂,这是哪跟哪啊。你那边怎么样了?”
说服6
苍漠也邀功似的回答:“没问题了,我同任宰相好好地沟通了一番,他不会再上谏言了。怎么样,我也很厉害吧?”
“就不知芸萱那边怎样了。”
“喂,你们两个躲在这儿啊?害我找了半天。”芸萱大叫着跑过来。
跑近了,才看清这两个人搂在一起的亲密样儿,忙用手遮住眼睛说:“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
她的身后,慕容启轩面色紧张地跑过来,一到芸萱身边就把她拖进怀里。
抱怨道:“娘子,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万一摔一跤怎么办?”
芸萱苦着脸说:“我也跟你说了很多遍了,我不会摔跤的。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苍漠哈哈大笑。
秋依水学着芸萱刚才的样儿,用手遮住眼睛说:“我也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
芸萱嘟起了嘴说:“讨厌,学人家说话。”
扑过来想教训秋依水,被慕容启轩又给拖了回去。
“娘子,不许乱动。”
那边苍漠也牢牢地护住了秋依水。
“想碰她,先过我这一关。”
这回,秋依水和芸萱象是心意相通似的,同时朝两个男人发难。
“喂,你们两个,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们管得这么紧?”
两个男人也象心意相通似的,齐声反驳。
“不行,谁叫你们现在身体不一般?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怎么行?必须严加看管。”
慕容启轩心头甜丝丝的,爱恋地看着芸萱。再过几个月,他就要当爹了。
苍漠心头却泛起阵阵苦涩,如果依水怀的是他的孩子,那该有多好啊。
芸萱瞪了慕容启轩一眼,不再理他,冲秋依水笑着说:“皇嫂,任南风已经被我搞定了,你不用再操心了。”
“太好了,”秋依水由衷的高兴,“我们这边也处理好了,以后就可以安心了。”
说服7
以后真的可以安心了吗?
第二天,当苍漠去上早朝以后,秋依水照例独自呆在偏厅等候他下早朝。
这些日子,她老是在等待苍漠,等待他上早朝,等待他处理政务。
他的事可真够多啊,等到他闲下来,往往已是晚霞满天。
苍漠常常遗憾地说:“如果我不是皇帝就好了,就可以多陪陪你,陪你一道去各处游玩,去做任何我们想做的事,就象出巡的那些天一样。”
若不是芸萱身子不便,慕容启轩象护宝贝似的护着她,不让她操劳,苍漠真想把她再抓来当差。
秋依水倒无所谓地说:“不要紧,不论做什么,只要陪在你身边,我就满足了。”
等候的时间太多,为了打发时间,不致太无聊,她开始潜心学习画画写字。
也曾想过学学琴什么的,但怕吵到苍漠,也就罢了。
唉,她越来越象个古人了。
这会儿,她如常在偏厅练习书法。她是正对着门口的,突然看见纸上一暗,是什么人挡住了光线。
是苍漠回来了吗?他今天怎么这么快就下早朝了?
秋依水惊喜地抬起了头。
那声“漠”还没叫出口,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站起了身,迎向门口。
原来进来的是太后。
奇怪,太后怎么到这儿来了?而且进来也没让人通报一声。
秋依水微施了一礼,问:“太后,您怎么来了?”
太后携了她的手,和蔼地说:“你应该称我为母后才是啊。”
来到桌前,欣赏她写的字。
秋依水静静地在一旁等待,太后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过来,她一定是有事特意来找她。
果然,太后欣赏了会子秋依水的书法后,拉了她的手在一旁坐了下来。
含笑说道:“依水,母后今天来,是想同你商量点事。平时皇上总是杵在旁边,咱娘俩想说说知心话都不成。”
说服8
秋依水满心的温馨。
自从回宫以来,苍漠不论去哪都要拉她一块,两人形影不离,当然向太后问安也是如此。唯有早朝的时候他才会稍离开她一会。
太后要瞒着苍漠同她说点什么,也只能在这个时段才行。
“母后,要依水做什么,您尽管吩咐就好了。”
太后笑道:“依水,瞧你说得这么生份。”
然后又收敛了笑容,正色说道:“依水,母后知道这些天群臣一直在向皇上进谏,要废除你的皇后之位。也知道你和皇上,还有芸萱在多方努力,试图平息事态。事情的进展
如何了?”
秋依水如实回道:“母后,反对得最激烈的任宰相和卢御史已经被我们说服了,只要他们不挑头,其他的人想必不会再坚持。”
太后的神情却丝毫没有放松。
“这事恐怕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一定还有人想从中作梗,只是之前有任宰相和卢御史冲在前锋,他们躲在后面观望罢了。”
秋依水默不作声,她还能说什么呢?
该做的她已经做了,别人如果还要借此生事,她也没有办法。
也许,只能按照苍漠的法子,不理会他们,或者杀几只鸡给猴看看。
太后温言道:“母后的意思是,群臣对你最不满的地方,就是你月泽国皇后的身份以及你肚里的孩子。如果你把孩子打掉,表明你的姿态,也许可以堵住旁人的口。”
“不行。”秋依水还没来得及回答,苍漠的声音已从门外传来。
话音未落,他的人也从门外转了进来。
语气坚定地说:“不行,就算依水肯,我也不肯,这个孩子一定要留着。”
不出太后所料,早朝上任宰相和卢御史不再言语了,但仍有人在参秋依水。
苍漠憋了一肚子的气,提前下了早朝,谁知刚走到门外,就听见了太后的话。
(晚安)
说服9
太后懊恼,她的话才刚开了个头,还有很多话没来得及跟秋依水说,苍漠就钻了出来。
他不是应该正在早朝吗?
太后不满地说:“那是泽天的孩子,难道你还要将他抚养大,让他来继承苍越国的皇位吗?”
苍漠也振振有词地说:“我和依水欠了泽天的,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至于生下来以后怎么处置,要看泽天了。”
太后竭力反对。
“皇儿,你这就是在感情用事,你以前的理性都到哪去了?”
苍漠答道:“我这不仅是感情用事。这个孩子是泽天和他的秋依水的,他一定很在意他。如果我们就这样把他弄没了,泽天一生气,说不定又闹出什么御驾亲征之类的事来。
”
“我们可以假作是出了意外啊。意外谁保得住没有?泽天逮不着证据,他还能怎样?”
太后早想到了这点,计划滴水不漏。
“不行,反正就是不行。”苍漠丝毫不肯让步。
秋依水也挺身说道:“母后,这个孩子一定要留着。不论旁人怎么看待我,我都要把他生下来。”
苍漠说得对,他们俩欠了泽天,一定要替他将孩子生下来。
这两个人还真是一条心啊,他们两个都伶牙俐齿的,她一个人如何说得过?
太后气恼地说:“皇儿,你去办你的事吧,我和依水还有话要说。”
苍漠才不离开,反而上前一步搂住了秋依水的肩头。
“母后,我和依水是不分彼此的,您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
太后眼见得赶不走苍漠,头别过一边,独自坐着生闷气。
苍漠微微一笑,他又想起了儿时。
那时的他很是调皮,常常惹得太后,也就是当时的皇后生气。但是啊,每次他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儿向她陪个不是,她的怒气马上就跑到九霄云外去了,抱着他亲个不住。
说服10
说起来,太后已经很多年没有象这样生过他的气了呢。
苍漠放开秋依水,亲自倒了杯茶,送到太后面前。
劝道:“母后,喝杯茶消消气。”
太后不接他的茶,也不吭声。
苍漠放下茶杯,俯到她耳边,又说:“母后,您可不能再生气啦。若是吓破了儿子的胆,您就没有儿子了,更别提孙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