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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分成了很多个空间,她只不过占据了很小很小的一个位置。
她很贪心,她想拥有他整个的心。
可能吗?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她该怎么办?
罢了罢了,她还是逃走吧。
秋依水在树下坐了很久,才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凤仪宫。
孤零零躺在床上,衿枕上还残留着苍漠的气息。心里越发的难过,辗转反侧,直到夜深了才迷迷糊糊睡着。
苍漠那晚过得也并不安稳。
他已经很久没有来到幽草宫,兰妃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来奉迎他。
美酒笙歌,佳人温情款款,这才象男人应该过的生活嘛。
不足之意
曾经,他的日子都是这么过的。
不论去了哪座宫室,迎接他的,总是一张张笑脸,他早已习已为常了。
但是今天,为何这一切是那样陌生?心中总有一种不足之意,好象缺了点什么。
苍漠一手握着酒杯,一手摩挲着下巴沉思。
前方正有一队乐伎在吹奏乐曲,乐声中诉不尽的缠绵绯恻之意。
秋依水薄怒微嗔的样儿又俏生生立在他眼前,他刚想伸手拉住她,她却一闪身走远了,只留给他一个模模糊糊的背影。
这个女人,太可气了。
苍漠忘了身在何处,重重地把酒杯顿在桌上。
乐声戛然而止。
所有的人都惊恐地望着苍漠,不知道他为何突然发怒。
兰妃也吓了一跳,但她脸上的笑意未减,体贴地问:“皇上,是不是不喜欢听这首曲子?臣妾马上命人另换一首。”
苍漠蓦地明白,为何他总有一种不足之意。
因为,他看到的永远是她们最好的一面,永远是一张张笑脸,他看不到她们生气的样子。
她们对他的情意,是真,还是假?
假如他不是皇帝,她们还会这般奉迎他吗?
苍漠突然失去了兴致,起身说道:“不必换了,朕要回去了。”
兰妃好容易盼到苍漠来到幽草宫,可是才坐了不大工夫他又要回去,这一回去不知又要等到几时才能踏进这道大门呢。
忙上前拉住他企求:“皇上,你好久都没来了,再陪陪兰儿吧。夜都深了,你就别回去了。”
看着兰妃惹人怜惜的目光,苍漠的心一软,就想答应她的请求。
可是不知怎么的,那个好字就是说不出口。
到底还是不愿留下,轻轻拍了拍兰妃的手说:“朕突然想起来,还有要事要办,以后再来陪你吧。”
抽开身子,离开了幽草宫。
私会泽天1
因为有了上回同芸萱一道出宫的经验,秋依水这回也算顺利地出了宫。
站在大街上,回望着身后宏伟庄严的皇宫,心头阵阵的迷茫。
她真的就要弃他而去了吗?
出发前,脑袋里不断想象着苍漠同兰妃在一起的样子,一门心思只想着要避开他。
当真出来了,却又万分的不舍。苍漠待她的好一骨脑儿全都涌上了心头。
外面的世界是那样陌生,皇宫才是她熟悉的归宿。
秋依水走走停停,犹豫着要不要去泽天。
前方,再过一个街角就到了泽天隐遁的地点。
秋依水的步子越迈越慢,终于停了下来。
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来到她面前,四处张了张,低声说:“秋小姐,既然来了,为何不快点进去?殿下正等着您呢。”
想必这个人是泽天的手下。
秋依水心一横,既然来了,干脆随他一道进去吧。
对苍漠的感情日益加深,以后只怕更加难以割舍了。她无法面对他和别的女人亲密,也做不到同他别的女人和平相处。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
随在中年文士身后,走进一处青砖碧瓦的小小院落。
院落十分僻静,周围没有人出入,这大概是泽天选择它的原因。
推开朱漆大门,一跨进里面的天井,就看见泽天正站在一株大槐树下,仰首望着树梢,似在沉思。
听见身后的声响,泽天立刻转过头来。
俊美的脸上露出欣喜若狂的笑容。
中年文士识趣地退出大门,掩好了门。
泽天向秋依水张开了双臂,热切的目光追随着她。
秋依水站在门内不知所措。泽天分明是迎接情人的手势,可是她不是他的情人呀。
泽天轻唤:“依水,还等什么?快过来呀,这个院子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私会泽天2
秋依水尴尬地站着,不肯走上前。
奇怪了,这回她的身体怎么没有异样的反应?莫非是因为之前深思熟虑,那个秋依水早料到她要来找泽天,所以沉得住气?
泽天见她不肯过去,于是自己来到门口,站在秋依水面前,握住她的手。
“依水,你终于肯来见我了。我原本一直担心你不肯出来呢。”
秋依水不动声色地将手抽回。
泽天脸上显出受伤的神情。
秋依水的怜惜之情油然而生,不知怎么了,她就是不忍心伤害泽天。
问他:“泽天,你不是回月泽国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又来了?”
“上次回去,是因为我父皇知道我来找你,派了人来,假说他病体沉重,要我立刻赶回去。走到半路,得知他在说谎,身体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所以我就又赶了来。”
泽天云淡风轻的口吻,好象他来苍越国就象寻常百姓赶集一样简单。
实刚秋依水想象得出来,他这一来一回,承受的心理压力该有多重。若非他对那个秋依水情深意重,绝对做不到。
艳羡他们之间的深情,又为自己占据这个身体感到惶恐。
急切地想跟他解释清楚。
“泽天,有一件事我必须先告诉你。”
“什么事?”
“其实上回在皇宫,我跟你提到过的,但是你不相信。”
泽天苦恼地叹了口气。
“依水,你又想跟我说什么借尸还魂之类的话了吗?你就是想让我死心,让我回月泽国去,对不对?”
秋依水就是怕他不信,但是她怎能不告诉他真相呢?
“泽天,不论信与不信,都请你先听我把话讲完,好吗?”
“好,你说吧。”泽天拿她没有办法,只好答应。
秋依水便一五一十将自己如何得到书,如何一觉醒来就到了苍越国的皇宫,依附在这个身体上的事告诉了泽天。
(晚安!)
私会泽天3
这回泽天没有立刻反驳秋依水,只疑惑地看着她。
良久,才说:“你有什么证据?”
秋依水犯了难,她一个灵魂过来,能有什么证据?
泽天又在逼问:“这么荒诞无稽的事,你让我如何能够相信?”
秋依水愁眉苦脸思索。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她想起了赠书老人,他不也在这个时空吗?
急切地说:“对了,送我书的老人,他应该还在苍越国。我前几天还遇见过他。”
“他是谁?”
“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上回被他逃掉了。我只知道他喜欢拉二胡,而且跟你的那个秋依水渊缘很深。你有没有纸笔?我可以大体上把他的样子画下来。”
泽天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说:“房里有,你随我来。”
转身率先进了屋。
听她说得煞有介事的,而且不象撒谎的样子,他很迷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她的话。
他会把这事弄个水落石出的。就算她是在演戏,他也要看她如何演下去。
秋依水随他进了房,铺好纸,提了笔,回想着老人的模样。
老人的长相没有特别的地方,除了他的白须白发,除了他极亮极亮的眼眸。
她只学过几天画画,只能算个业余爱好者,她该怎样把他的特征画出来,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他呢?
秋依水琢磨了半天,才敢下笔,将老人的像画下来。
画完之后,自己端详了一遍,还觉满意,老人基本上就是长的这个样子,而且把他的神韵也表现出来了。
泽天一直站在她身后看她作画。
见她搁下了笔,问她:“你这样就算画完了吗?”
秋依水把画递给泽天,答道:“是啊。这就是他,你认识他吗?”
泽天接过画,细细审视了一遍,脸上的愁容更甚。
无奈的口气说:“依水,你以为,这么做就可以骗过我了吗?”
私会泽天4
秋依水惊讶地说:“我没有骗你啊。你认识他吗?”
泽天摇摇头:“我不认识他。”
“那你为什么说我骗你?”
“你明明擅长画画,为何要画出这般拙劣的画作?是故意的吗?”
原来那个秋依水擅长画画,真是个才女啊,不愧月泽国皇帝培养她多年。
心头转而一阵轻松。
“泽天,这下你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我不是你的秋依水,所以我没有她那么高超的画画技艺。”
泽天微叹。
“尽管你故意画得拙劣,但是你的画风是掩饰不住的,你画画的手法是改变不了的。”
秋依水暗叫糟糕,她怎么也没想到,她和那个秋依水连画画都有相似的地方。
泽天原本就在怀疑她的话,这下恐怕更加不相信了。
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只好说:“反正,这是个证人,你只要找到他,就真相大白了。对了,他喜欢拉一首曲子,叫奇缘。”
秋依水轻轻地哼唱。
她听老人拉过几遍了,乐声又动听,那旋律早就深深地印在脑中,因此唱得准确无误。
泽天静静地听着,眼神迷濛,象是看着遥远的某个地方。
等到秋依水唱完,他才收回目光。
“依水,这是我们俩共同谱的曲子,他怎么会拉呢?”
秋依水要抓狂了,再不忍心伤害泽天也控制不住要对他大吼大叫。
“喂,我怎么知道这是谁谱的曲?我如果真是你的秋依水,我会这么弱智,把这首曲子唱出来吗?还有,我和她的性格也很不一样,你难道看不出来吗?”
泽天并不生气,也不惊讶。
微笑地看着她,目光中满满的都是宠溺。
“你在人前从来都是一幅冰冷孤傲的样子,因为我父皇就是要把你培养成一个没有感情的工具。唯独在我面前,你才会露出你的本性。”
私会泽天5
秋依水越听越觉得不妙,这事好象越描越黑了。
果然听见泽天继续说:“你会对我大吼大叫,会对我撒娇弄痴。有了开心的事,你会和我分享,受了委屈,你会向我诉说。有时候你很顽皮,会想着法子捉弄我,这就是你的
性格呀。”
完了完了,她和那个秋依水连性格都是如此相似,她们俩还真是有缘啊。
“本来我们的事是瞒着我父皇的。直到有一天,他无意中听到你在弹奏这首曲子,听出琴声中的情意,才知道你的心中有了爱情。”
秋依水眼中潮潮的,恍然间,她似乎真的变成了那个秋依水,同泽天花前月下,海誓山盟。
她突然忌妒起那个秋依水了,这样的爱情,怎么她就没遇到呢?
苍漠那个大坏蛋,根本就不懂得什么叫爱情。
秋依水不想再解释下去了,反正解释也解释不清。
“你去找这个老人吧,他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的。”
泽天将画卷好,收了起来。
换了严肃的口吻说:“我不管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反正今天找你出来,最大的目的就是想帮助你脱离皇宫,同时也摆脱我父皇的控制。”
“我听小玉说,你已经想到法子了。”
“嗯。最好的法子,就是让人以为你不存在了。”
不存在?那不就是说,让人以为她死了。
身上怎么有点冷嗖嗖的?
秋依水拉了拉衣衫,不确定地问泽天:“你是说,让我假死?”
“没错。如果单是带你离开,现在就可以做得到。我相信,以我们俩的能力,苍漠一定无法阻止。但是这么做,会影响到两国的邦交,而且,我父皇也不会放过我们。”
“要怎么做呢?会不会有危险?”
她是真的害怕啊,从来没有想过假死这种事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私会泽天6
万一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