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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秋依水回答,又补充了一句:“就算作是为出巡作准备吧。出巡的时候你得整天陪在朕身边,先习惯一下这种生活。”
又拿出巡来要挟她,决定权在他手上,秋依水还能说什么?只得乖乖地在御案旁的一张椅子上坐下来。
苍漠的心情平静了,秋依水的心情却又被搅得混乱不堪。
事态的发展越来越不在她的预期中了。
想要避开苍漠,偏偏避无可避。
而且,内心深处,似乎更渴望着同他在一起。
没事可做,无聊至极地趴在御案边上,看着苍漠。
他一手翻看着一本奏折,另一只手握着一只朱笔,不时在上面圈圈点点。
他的眉头微微蹙着,表情严肃,目光深沉而犀利。
都说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更遑论这是个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男人,他的手中可是系着天下苍生的命运啊。
这样的苍漠,怎能不让她心为之醉?
苍漠放下一本奏折,重又拿起一本。
这回他没有摊放在桌面上,而是拿在手中,似在琢磨着什么。
奏折的其中一面向着秋依水。秋依水百无聊赖,看着奏折上的字打发时间,也没想过要避嫌。
奏折上写的是繁体字,又隔得远,极难辩认。
秋依水微偏着头,口中低低地念道:“夜铃国。”
念出声来,是认真辩认字迹的一种本能反应,其实那几个字代表了什么意思压根就没进入她的脑中。
苍漠听见她说的话,神情一凛,放下奏折,侧头看着秋依水。
秋依水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行为,可是有着偷窥的嫌疑啊。
忙解释道:“皇上,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看的。”
唉,她又没有作贼,心虚什么呀。
(晚安)
不能不防她1
苍漠侧头看着秋依水,秋依水特殊的身份在他脑中一闪而过。
但他只微微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埋头继续看着奏折。
秋依水悄悄舒出一口气,用手轻轻抚了抚自己的胸口。
奇怪了,刚才苍漠看着她的时候,她莫名的阵阵心慌,好象做了错事被人给逮住了似的。可是,她并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呀,是因为苍漠的目光太严肃了吗?
秋依水手顿在半空,失神地想着。
苍漠批阅完这本奏折,放下它。
并没有再拿新的奏折,而是坐直了身子,看着秋依水。
“在想什么呢?”轻声问。
秋依水收回落在半空没有焦点的目光,答道:“啊,没什么,就是太无聊了。”
“嗯,理解。要不,午膳不用你陪了,你先回去休息吧。这儿还有一大堆的事等着处理,恐怕忙到下午都忙不完。”
这话如果放在刚开始的时候说,秋依水无疑会象只脱离牢笼的囚鸟,庆幸不已。
但是现在,重重疑虑却弥漫在她心间。
苍漠为何突然要赶她走了,是因为刚才她不经允许私自看了奏折吗?
他对她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还说什么他的心已经给了她?
心头微微的发凉。
口中却说:“多谢皇上体谅,我这就回去了。”
不经意间,平日里的随意不见了,而多了几分客套和疏离。
苍漠心头一颤,他自以为掩藏得不着痕迹的些微的疑忌,也被她察觉到了吗?
唉,她是那样聪明敏感的一个女孩,岂有察觉不到之理。她明明受了伤,却要竭力隐藏,让苍漠更加的自责和内疚。
爱她的同时,却又防着她,这算不算真爱?
不管算不算,他是一国之君,他不能不防,他不能将国家大事视同儿戏。
但是他也不愿伤害她。
不能不防她2
止住已欲起身离去的秋依水。
“等等,先别走。”
秋依水疑惑地看着他。
“皇上,还有什么事吗?”
苍漠弥补似的抓起她放在椅子扶手上的一只小手,紧紧地握在掌心。
掌心的温度通过手臂传递到心间,一点点地驱走秋依水心头的凉意。
“依水,以后没人的时候朕叫你依水,可以吗?”
“你是皇上,叫什么不行啊。”
“你在挖苦朕?”苍漠苦笑,她还没有释怀吗?
“我哪敢挖苦皇上。”
“那你说,愿不愿意朕叫你依水?”
愿意,一百个愿意,秋依水心头在欢快地歌唱,但是嘴上什么也没有说,只轻轻点了点头。
该如何处理她和苍漠的关系,是任其发展还是要阻止,她心里正乱着呢,拿不定主意。
苍漠满足地笑了,依然紧握着她的手,问道:“依水,你知道朕为什么要让任宰相在朝堂求亲吗?”
“为什么?”秋依水摇摇头,他怎么突然跟她说起这个来了?
芸萱猜的没错,宰相敢在朝堂上求亲,果然是苍漠授意的。
苍漠耐心地解释:“这跟夜铃国有关。夜铃国派了人来,请朕将芸萱许配给他们国家的小皇子。朕只有芸萱一个妹妹,不希望和亲的命运也降临到她头上。”
秋依水恍然大悟。
“所以,你就和任宰相在朝堂上上演了这一幕,好堵住使者的口,是吗?”
“没错,”苍漠赞许地说,“使者才刚到驿馆,还没来得及向朕提亲,朕抢先了一步。”
苍漠说这话的时候,一反平常的威严,神情狡黠,活脱脱一个调皮的爱搞恶作剧的大男孩。
秋依水高兴地问:“这么说,你和任宰相只是在演戏,芸萱其实根本不必嫁给任南风,是吗?”
不能不防她3
苍漠否认:“不,是认真的,朕是真的想把芸萱许配给任南风。”
秋依水刚刚提起的高兴劲儿马上泄了下来。
“还不一个样,反正都是她不想嫁的人。”
苍漠沉思着说:“事情来得太急,没有事先和芸萱商量。任相是在朝堂上求的亲,而且是朕授意的,再要悔婚,难度很大啊。”
他又改变了主意,还想让芸萱嫁给任南风吗?
秋依水抽回手,不依地说:“你答应了我的,要重新考虑芸萱的婚事。你是皇上,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拿他自己的话堵他?他是皇帝,说过的话自然不能收回。
刚才握过秋依水的掌心空空的,心也是空空的,得不到满足。
苍漠瞥了一眼秋依水抽回去的小手,不满地瞪着她:“朕说过的,要看你在出巡途中的表现,现在说这话还太早了点。”
“知道啦。”秋依水再次无可奈何地回答。
这个皇帝哪有半点大男人的宽宏气度,绅士风范嘛,老是跟她个小小女子计较。
苍漠瞧着她气鼓鼓的样儿,适才的不满早抛到脑后,轻轻地笑出声来。
秋依水气道:“你为什么要笑?”
是在笑话她吗?
苍瀑无辜的样儿说:“笑笑也不成吗?还说朕是暴君,我看你更是个专制的小魔头。”
笑意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灿烂。
秋依水恼怒地站起身,双手叉腰,怒瞪着苍漠。
“你老是欺负我,欺负我很好玩吗?还拿芸萱的事要挟我,芸萱可是你的妹子,不是我的。”
“正因为她是朕的妹子,所以朕才为她着想,把她许配给任南风呀。”
怎么他们还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不休?
秋依水再次重重地申明:“她喜欢的是慕容启轩,不是任南风。”
“喜欢的人就一定能在一起吗?”苍漠突然问,目光逼视着秋依水。
不能不防她4
他的目光含着隐隐的期待和责备,让秋依水阵阵心慌。
不敢迎视他,垂下眼,轻声回答:“就因为喜欢的人不一定能在一起,在一起的人是那样幸运和幸福,所以我们才要努力成全他们呀。”
苍漠理智地回答:“他们两个到底是一时兴起,还是真心相爱,还需要考验。尤其是那个慕容启轩,更需要得到考验。”
秋依水对苍漠的怒气渐渐消了,平心而论,苍漠这句话确是说得不错。
毕竟芸萱和慕容启轩相识的时日太短,一共才见过三次面,感情到底发展到什么程度还难说得很。
赞同地说:“皇上,这回你倒是说了句公道话。”
苍漠轻笑:“朕以前说的话就不公道了吗?”
“有些公道,有些不公道。”
心里悄悄嘀咕,大半都不公道,有些话甚至非常的恶劣,比如说要挟她,让她陪他出巡。
“让你陪朕出巡,你不服?”苍漠故意如是问。
“服,服,臣妾怎敢不服。”秋依水唯唯诺诺地答应。
苍漠心头好笑,瞧她这样儿,摆明了就是不服嘛。
板了脸告诫:“从现在起,在朕面前不许再自称臣妾,否则”
“我知道,我知道。”秋依水不待他说完,连声答应。
心里却又不甘,老是被他欺负,她得想办法还击才是。
眼珠一转,巧笑倩兮问道:“皇上,如果你自称朕,我不小心顺着你的称呼自称了臣妾,是不是可以原谅我啊?”
“当然不可以。”苍漠坚决拒绝,他可是从来都自称朕的。
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是否要为她改变称呼?
不过这个念头只在心头闪了闪,便被他丢过一边了。
她自称臣妾,是因为在跟他赌气。而他的自称朕,是一种习惯,似乎没有必要改变。
不能不防她5
秋依水只能在心里偷偷地抱怨,专制的家伙,要别人为他改变称呼,自己却一点都不肯改变。
不愿再呆下去,起身告辞。
“皇上,我回去了。”
这回苍漠没有挽留,轻轻点了点头。
秋依水目不斜视离开了御书房,连房内的阵设都没有打量,她要避嫌。
苍漠端坐在御案旁,目送秋依水轻盈的身影消失在门外,连身后的裙摆也看不见了,还久久地凝望,不舍收回目光。
没有了她的御书房,骤然变得冷清空洞。
不过想到即将到来的日子,苍漠唇角不禁露出一丝笑意。
这回出巡,每天把她绑在身边,让她避无可避。如果还征服不了她,得不到她的心,他就不叫苍漠。
收回目光,视线落在御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上,笑意渐渐消失了。
出巡的途中他不可能不处理政务,也不可能不避开她,但不能再象今天这样伤她的心了。
该如何不着痕迹地让她回避,还真是个得好好琢磨的问题。
秋依水离开御书房,并没有直接回凤仪宫,而是去了飞灵殿,她得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芸萱。
心情并没有比之前轻松,反而更加沉重了。
与苍漠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
还有他怀疑自己的眼神,始终萦绕在她眼前,挥之不去。
两个人之间,不能做到相互信任,还有什么真爱可言?
飞灵殿已然在望,秋依水调整好自己的心情,才敢走上前去。
她自己的幸福渺茫得看不到影子,芸萱的幸福在她眼里就更加弥足珍贵。这世上,总得有人要过得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
芸萱自从秋依水走后就在门前翘首企盼。
老远看见秋依水,她便飞跑了过来。
跑到秋依水面前,拉着她的手,心心念念的问题就在嘴边,想问却又不敢问。
安心1
秋依水并没有说过她要去找苍漠,甚至在离开飞灵殿之前她自己都没有想过会去御书房。
但是芸萱何等了解她,知道以她的性子和她俩的交情,此事她势必不会袖手旁观。
派了人去打听,秋依水果然去了御书房。
她就知道是为她的事去的,于是在飞灵殿门前巴巴地等待。
秋依水理解她的心情,向她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
“放心吧,事情有转机。”
“真的?皇兄怎么说的?”芸萱高兴得差点蹦了起来。
秋依水斟酌着说:“你皇兄说,他要好好考虑一下这件事情。不过呢,过几天就要出巡了,这几天忙着这件事,他来不及处理你的事情,所以只好等出巡完了回来再说。”
她并没有告诉芸萱她和苍漠谈的条件,不想让芸萱觉得亏欠了她。
芸萱的心依然定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