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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的容貌他的确不甚清楚,但皇后身边的侍婢欣儿他却认得,因此一见到欣儿,一听见她叫秋依水娘娘,立刻明白了手中抓着的这个女人是谁。
身边的这个女子与昨晚的皇后简直判若两人。一个谨小慎微,一个胆大放肆;一个温婉懂礼,一个活泼野蛮。莫非
苍漠令欣儿起来,冷冽着一张脸,问秋依水:“你就是皇后?蛮会装的。”
“装?”秋依水不明白他的意思,“装什么?”
苍漠眼中的寒光更甚:“为什么你会出现在这儿?存心来引诱朕吗?”
哇,这个暴君可不是一般的自大加自恋啊,他以为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迷上他吗?哼,瞧他那幅阴冷的样子,终于露出暴君本色了。
秋依水不甘示弱地回答:“我才没有引诱你。我比你先来这儿,我怎么知道你也会来?而且,是你先开口叫我的,要说引诱,也是你在引诱我。”
别以为她会象真正的皇后那般懦弱,在他面前唯唯喏喏的。
苍漠没想到她竟敢针锋相对反驳他,而且言之有理,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话来驳斥她,只得疾言厉色喝道:“放肆,敢这样同朕讲话?”
杠上暴君2
“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难道皇上不讲理吗?”秋依水才不怕他。
“朕不讲理?别以为激将法在朕面前行得通,收起你那一套吧。你为何不听朕的话,非要跑到凤仪宫外面来?”
秋依水今天去御书房找他的目的就是为的这个,听他提起,马上说道:“我是你的皇后,不是你的囚犯,而且我的身体好好的,什么毛病都没有,为什么要把我关在凤仪宫?
整天关在里面,好人都给关出病来了。”
苍漠脸上露出嘲弄之意:“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这皇宫还不都是你说了算,我能怎样?”秋依水挖苦道。
“你明白就好。”
暴君,秋依水无声地咒骂了一句。
苍漠瞧着她微微翕动的嘴唇,气鼓鼓的腮帮,眉峰一挑:“怎么?不服气?”
“当然不服气,”秋依水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不怕死地说,“为什么要把我关在凤仪宫,你得说出理由来。无缘无故关人,你让人怎么服气?哼,分明就是,分明就
不是明君的行为。”
欣儿见她当面顶撞皇上,早吓得面如土色。这不是自寻死路吗,受宠的妃子尚且不敢如此大胆,何况她只是个不得宠的皇后。连连给她使眼色做手势,秋依水却当没看见似的
,理也不理。
苍漠微晒,她的言下之意,就是说他不是明君,而是个暴君了?瞧不出这小东西还有这等胆色,眼中不禁流露出赞赏之意。可是,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行此险着,想引起他的
注意?毕竟她的身份
苍漠刚刚松弛的脸重又变得冷寒似冰:“理由你自己心里明白,何必明知故问。朕警告你,如果想保住你的小命,最好乖乖地呆在凤仪宫,再不要踏出一步。”
他当真是想把她关在凤仪宫一辈子?那同坐牢有什么区别?太可恨了,如果她再也回不去原来的世界,是不是说她的生命就得虚耗在这儿,没有任何意义?
杠上暴君3
就算她还能回得去,她也得为真正的皇后争取点利益。凭皇后的性子,恐怕当真会忍气吞声呆在凤仪宫,绝足不出,太可怜,太可悲了。
秋依水下定了决心,一挺胸,昂然直视着苍漠,颇有几分慷慨就义的豪气。
“我不能在凤仪宫坐牢,我没有触犯任何戒律。”
她宁愿他废了她,休了她,也不愿在凤仪宫受活罪,关在那个冷冰冰的宫殿里面,非活活憋死不可。
苍漠冷嗤道:“谁说你没有了?凭朕身上的这两个脚印,就够你砍两回头的。”
秋依水瞟了眼他洁净的衣摆上两个淡淡的脚印,解恨地想,踢了他两脚,算是为他这两天冷落皇后报了仇。可惜她当时不知道他就是暴君,踢得不够狠。
苍漠当然没有忽视她唇角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意,恼怒地说:“欣儿,还不快扶娘娘回凤仪宫。”凤仪宫三个字咬得特别重。
欣儿哪敢不从,忙上前扶着秋依水,小小声劝道:“娘娘,别使性子了,快回去吧。”
秋依水推开她,倔强地说:“我不回去。不给我多点活动的地方,打死我也不回去。”
欣儿的力气没有她大,被她推得蹬蹬蹬朝后退了好几步。
苍漠今日没有带随从,周围没有别的可以使唤的人,被秋依水激得性起,懒得跟她多说,索性一把捞起她,扛在肩头就往凤仪宫走去。
想他在皇宫,哪个人对他不是惟命是从,偏这个女人不识好歹,他对她已经够手下留情的了,她还不懂得见好就收。
秋依水更是从来没有遭遇过这种状况。在家父母连重话都舍不得说她一句,在外更不消说了,那些男生见了她,不说奉迎讨好,最起码也是彬彬有礼,哪会待她如此粗暴。
暴君,他彻彻底底就是个暴君加恶魔。
“喂,你放我下来。”秋依水在苍漠肩头拼命挣扎。
杠上暴君4
她的两只手都被苍漠钳制住了,只有两条腿还能自由活动。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只脚重重地踢在了苍漠的大腿上。
苍漠腿上剧痛,怒不可竭地停下来,吼道:“该死的女人,忘了朕刚才说的话了?再敢乱动,当心朕拖你去游宫。”
秋依水马上安静下来,这个暴君说得出做得出,当真脱光她的衣服去游宫就糟了。好女不吃眼前亏,只好暂时忍让他一回,谁叫他是皇宫的主宰呢。
苍漠胸口的怒火稍稍平息了些许,紧锁着眉,平视前方,扛着秋依水大踏步走向凤仪宫。
秋依水趴在苍漠肩头,难受至极,心里把他骂了千百遍,只是不敢说出口。
眼看凤仪宫就在前方,她琢磨着,跟暴君来硬的显然不行,软的吧她又装不来,怎么办呢?这回进去,而且是被暴君扛着进去的,再想出来可就千难万难了。
想了片刻,尽量心平气和地说:“皇上,跟你商量件事。”
“什么事?”
“你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
“不行。”苍漠的语气十分坚决,根本没有协商的余地。
“这个样子怎么商量事情?一点都不平等。”她的头朝下俯在苍漠的胸前,说话的声音闷闷的,胃里更是难受得直想吐。
苍漠讥讽地说:“你以为我们之间可能平等吗?”
“不可能。”秋依水认命地回答。真想一口咬开他的胸膛,看看里面的心到底是石头做的还是黑炭做的。
苍漠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她。
秋依水在心里问候了苍漠好几句,才又说:“皇上,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可以只做你的挂名皇后,你可以不理我,可以随心所欲宠幸任何女人。我不会防碍你的,真的。你
能不能允许我不只呆在凤仪宫,也可以到凤仪宫附近走走?”
瞧这情形,想在皇宫内随意活动多半是不成了,能争取一点活动空间算一点吧。只要能出凤仪宫,总会有法子的。
杠上暴君5
苍漠依然是嘲弄的口吻说:“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朕谈条件吗?你本来就只配做朕的挂名皇后,朕本来就可以随心所欲宠幸任何女人。你就给朕老老实实呆在凤仪宫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还是不肯,秋依水努力克制的怒火刷地冲上了脑门,大声质问道:“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要娶我?你完全可以废了我,把我赶出皇宫啊,为什么偏要折磨
人?”
苍漠一声不吭。
秋依水抬不起头,瞧不见他面上的表情,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只觉身子一个翻转,人已经被他重重地顿在了地上。
“暴君,你就是个十足的暴君。”秋依水揉着身上不适的地方,口不择言地骂。
忿忿地抬起头,发现自己已经到了凤仪宫的大门内。凤仪宫内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望着她,周围安静得可怕。所有的人都吓懵了,皇后是得了失心疯了吗,竟敢当面骂皇上是
暴君。
苍漠冷着一张脸,伸出右手,用食指和拇指捏住秋依水的下巴,用力抬起她的脸,让她正对着自己。他眼中的寒光让秋依水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寒颤。
“如果朕真是你口中的暴君,你以为你脖子上的这颗人头还能保得住吗?”
松开手,昂然下令:“皇后有疾,要安心在凤仪宫休养。你们注意看好她,不许让她到处乱跑。”
可恶的家伙,真的是要囚禁她。秋依水将手中的紫萝花用力扔到苍漠身上,怒道:“还说你不是暴君?我没病,我不要当囚犯。”
苍漠拾起紫萝花,塞回到秋依水手里,他的眼神有些迷离。
“你再没有机会摘别的紫萝花,好好留着吧。所有人听好了,除了凤仪宫,皇后只能在凤仪宫左侧的小径散步,到琼林止。没有朕的命令,别的地方都不许去。”
说罢扬长而去。
秋依水愣愣地拿着紫萝花。他说的是真的吗?除凤仪宫,她还可以到外面去放放风?
软禁生活1
虽然只是一条小径,估计还是条相当僻静的小径,也总比关在宫内强啊。原来暴君并不完全是铁石心肠嘛。
今天她是胜了还是输了?
听暴君的口气,小径是在凤仪宫的左侧,而他们刚才是从右侧回来的,她果真没有机会再摘另外那几朵紫萝花了。
秋依水一蹦三跳地进屋,吩咐欣儿:“拿一个花瓶来,装满清水。”
所有人都惊讶地望着她雀跃的背影。皇后这是怎么了?刚才在皇上面前跟斗眼鸡似的,皇上走了,她倒高兴成这样,真是搞不懂。皇上今天的表现也很奇怪啊,被皇后当面责
骂,他竟然没有责罚她,还允许她出宫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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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依水在凤仪宫的日子过得还算惬意。
暴君自那天把她扛回凤仪宫之后,再没有出现过,也没有任何外人来打扰她,她倒落得个清静。凤仪宫外的小径果然僻静,多半是暴君刻意交待过了,她从来没有在小径上遇
见过什么人。
旁敲侧击向欣儿和其他的宫人打听,秋依水总算略微知道点皇后的身份,以及暴君娶她的原因。
皇后是月泽国皇帝的独女慧灵公主,是以和亲的身份嫁到苍越国来的。
苍越国与月泽国是邻国。三年前,为了边界之事两国之间发生战事。那时,苍漠还是太子,奉旨出征,将月泽国打得落花流水。
正在他志得意满准备再狠狠教训月泽国的时候,不知为何,先帝却突然紧急召回了他,还接受了月泽国和亲罢兵的提议。
苍漠自然不服,明明他是胜利的一方,为了不至生灵涂炭,罢兵就算了,何必和亲?
先帝却固执己见,给他下了死命令。谁知还没等迎亲,先帝便驾崩了,但他把和亲的命令写进了遗诏当中,苍漠不能违背。以守孝的名义拖了三年,如今再拖不下去了,苍漠
只得把慧灵公主娶进宫中。
软禁生活2
原来他是对这桩婚事不满,以至对皇后不满。秋依水回想那天遇见暴君的情形,在他得知她的真实身份之前,虽然两人也发生了点小摩擦,但总的说来他还算和气啦。
他的变脸,是从他见到欣儿的那一刻起。
可是,单是因为他是被迫娶的她,他就把她囚禁在凤仪宫到死,似乎理由不充分啊。慧灵公主从月泽国带来的侍女都被他安排去了别处,如今凤仪宫的人都是原来皇宫的旧人
,连欣儿也不例外。做得太绝了。
要么,他就是个彻彻底底,自以为是的大暴君,要么,就是其中另有隐情。
算啦,秋依水懒得多费心思去猜测打听。怪只怪她没有仔细看书,怪只怪她只随手翻了其中一页,如果她按照顺序看下来,不就什么都明白了么。
来到这个时空非她所愿,她要想法回去才是真的。可是啊,她要怎么做才能回去呢?
睡觉吗?在凤仪宫睡了半个月了,每天早晨醒来,她依然是躺在凤仪宫的那张雕花大床上。
看书吗?凤仪宫内一本书都没有。再说了,《古书奇缘》本来就是描述的这个时空发生的事,在这儿怎可能有人写出那本书来。除非是那人是个先知,除非很多年很多年以后
。
在凤仪宫虽然清静,可是时间长了,却也让人无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