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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没有告诉芸萱她和苍漠谈的条件,不想让芸萱觉得亏欠了她。
芸萱的心依然定不下来。
惶惑地问:“他只说他要好好考虑,并没有说要改变主意,对吗?”
“放心吧,他肯考虑就是说明他已经动了心了呀。”
“嗯。”芸萱提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秋依水又语重心长地劝:“你和慕容启轩的事,也正好趁这些天冷静下来好好考虑一下,别太冲动了。”
苍漠说得对,他俩的感情发展得太迅速,不知道能不能经得起考验。
芸萱感激秋依水,对她的话惟命是从,连连点头答应。
“要不,”芸萱提议,“皇嫂你和我一道出去,你帮我参考一下好吗?”
秋依水叹道:“恐怕我没办法陪你了。你皇兄已经知道我们俩偷溜出宫的事,肯定已经交待过各处宫门的守卫,要想出宫更加难了,而且两个人的目标太大。”
“怕什么,还是有法子的。就算出不去,被他抓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又不会把我们怎样。”芸萱继续怂恿。
安心2
秋依水拒绝:“这次出巡,你皇兄要我陪他一道去,我得回去做准备了。”
“出巡你也要去?”芸萱无比惊讶。
“是啊,怎么了?”
不过是出巡,有什么好奇怪的?
“皇兄出巡过好几次了,从来没有让后妃随侍在身边。他对你,真的不一样。皇嫂,你这期间天天跟皇兄在一起,你可得替我好好跟他吹吹枕边风啊。”
秋依水闹了个大红脸,她从来没有跟苍漠同床共枕过,哪来的枕边风啊。
嗔道:“小小女孩儿家,这是说的什么话?”
芸萱嘟着嘴说:“人家不小了啦。”
秋依水脸色已恢复了正常,取笑道:“是啊,小姑娘长大了,都快出阁了。”
这回换了芸萱极端难为情地嗔怪:“皇嫂,你就会取笑人家。”
秋依水虽然跟芸萱笑闹着,心头却是郁郁的。
见话已经传到,便向芸萱告辞了回去。
再呆下去,她的心情肯定会暴露在芸萱面前。她的心事不是芸萱能够帮忙的,何必给她增加烦扰。
缓步走在回凤仪宫的小径上。
天空是湛蓝的,阳光是明亮的,风是微暖的,好得不能再好的天气,却不能抚平心头的烦乱和阴郁。
眼前象是罩了一层黑纱,再鲜亮美丽的风景,看在她的眼里都是灰暗的,阴沉的。
脑中不住回想着芸萱刚刚说过的话。
他从来没有让别的后妃随侍过。
这几天,她只想着自己中了毒的身子和穿越来的身份,压根忘了他还有很多别的女人的事实。
他不愿为了她放弃别的女人。她也不愿成为插到他们中间的第三者。不,不是第三者,是不知第N者了。
一个问题未解,一个问题又起。
摆在他们之间的障碍实在是太多了。
想要逃避,偏又要被他绑在一起。
她该怎么办?她要崩溃了。
出巡1
出巡前的准备工作很多,虽然基本都是欣儿带同别的宫女在忙碌,但秋依水自己也不能置身事外,很多事必须要她本人来处理。
比如说添置衣物要量身啦,随行需要带些什么消遣用品之类。
忙忙乱乱的就到了出行的那天。
秋依水到了宫门口的时候,队伍已经整顿就绪,只差她和苍漠了。
供人乘座的马车有好几辆,一辆是苍漠的,一辆是她的,还有随侍的宫女坐的。
别的人都骑马。
秋依水很自然地坐到自己的马车上,一点也不为她和苍漠分车而行感到奇怪。
她知道这一路过去,经州过县的时候,少不得同当地官府有些应酬。所以事先向欣儿她们问明了规矩礼仪。
她在苍漠面前是很放肆的,不愿讲究这些虚套的东西。但是到了宫外,在外人的面前,总得给他留点面子吧。
为了芸萱,她得讨好巴结他不是?
因此她知道,出行在外,按规矩皇帝和皇后是分车而行的,除非他是个风流好色的昏君。
秋依水还着实为此高兴了好一阵子,至少她有很多时候不必跟苍漠大眼瞪小眼的了。
她坐到车上,掀开一角窗帘往外观看。
依稀看见宫门口,送行的大队人马中出现了芸萱的身影。
这几天,她一直忙碌着,都没顾得上去找芸萱。芸萱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就昨晚来看过她,匆匆忙忙的也没说上几句。
秋依水热切地注视着芸萱,盼着她快点过来,好跟她话别。
马车的门帘响了一下,一股微风从门外透了进来。
秋依水以为是欣儿进来陪她一道坐车,也没在意。
很快风平息了,接着一个人紧靠在她身旁坐下来。
秋依水吃了一惊,欣儿向来很讲究上下尊卑的,怎会如此不顾身份坐在她身边?
(晚安)
出巡2
虽说她是不在乎这些虚礼,但是这不符合欣儿一向的行事作风呀。
秋依水惊诧地回过头,却见苍漠正满面笑容地看着她。
原本阴暗的马车似乎骤然变亮了,被他的笑容给照亮了。
秋依水张大了口望着苍漠,连招呼都忘了打。他怎会跑到她的车上来了,他自己不是有马车吗?
苍漠笑吟吟地问:“怎么,才几日不见,就不认识了?”
秋依水已恢复了常态,直言问他:“皇上,你不是应该坐在前面那辆马车上的吗?”
苍漠答道:“旅途还长着呢,一个人坐在车上无聊,不如到你这儿来,好歹有个人说说话解解闷呀。”
说完伸了个懒腰,舒舒服服地斜躺在座椅上,头正好靠在秋依水肩上,竟是把她当作了枕头。
满足地叹了口气。
“这几天事情太多,昨晚熬到后半夜才睡,累死了。今天总算有所补偿。”
马车上本来是可以睡觉的,但仍嫌太窄。如今被苍漠这一躺,整个马车几乎都被他侵占了,秋依水被挤得紧紧靠在窗前。
身上的份量倒是不重,大概是苍漠并未将全身的重量都施加到她身上。
但是啊,他的头靠在她的肩窝,他的气息阵阵冲撞着她的鼻翼,他的热量透过单薄的衣衫传递到了她的身上。搞得秋依水心里烦乱不堪。
他这是在考验她吗?
秋依水不满地说:“你坐起来行吗?”
“不行。”苍漠简短地回答。
好容易把她拐上了路,他怎能轻易放过了她?今天他非赖上她不可。
美好的旅程就要开始喽。
秋依水还想争辩,一转眼却发现芸萱已经来到了马车跟前。
只好暂时放过苍漠,一手掀起窗帘,要同芸萱话别。
芸萱见她掀开了窗帘,趴在窗前,高兴地扑到窗沿上。
出巡3
正要开口讲话,突然看见了靠在秋依水身上的苍漠,忙把已到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她就在窗户跟前,里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这还是她那个不苟言笑,高高在上的皇兄吗?
哈,看来皇嫂在他心目中的份量不轻啊,众目睽睽之下坐上她的马车,都没想过避嫌。看来,她和慕容启轩的事有望了。
芸萱朝秋依水眨眨眼,指指自己,再指指苍漠。
秋依水岂有不明白她的意思之理,点点头,向她做了个胜利的手势。
可惜啊,芸萱看不懂她的手势。
在芸萱疑惑的目光中,马车缓缓地出发了。
秋依水放下窗帘。
苍漠依然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挪了挪位置,以便躺得更舒服点。
秋依水再次问他:“你能不能换个地方躺,不要躺在我身上?”
这回苍漠连吭也不吭一声。
可恶,摆明了是来压榨她的,她要反抗。
秋依水耸耸肩,摆摆身子,不能让他太舒服了。
苍漠的头随着她的动作起伏,但依然稳稳地靠在她的肩上,还轻轻哼了一声,蛮享受的样子。
秋依水恼怒地朝他呲牙裂嘴了一番,绷紧了身子,蓄势待发。
她要趁他不防备突然起身,让他躺个空,摔上一跤。
还没等她准备好呢,便听见苍漠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忘了你答应过朕什么?芸萱的幸福可就掌握在你的手中啊。”
是了,不是他提醒,她差点忘了她得讨好他。
秋依水只好重又坐好。
但到底心里不平衡。他是躺得舒服了,她可受罪大了。
被他压得腰酸背疼不说,还止不住的心猿意马,很有想反手抱住他的冲动。
忍耐了又忍耐,秋依水终于忍不住说:“喂,你知不知道你有多重?我都快被你压扁了。”
出巡4
苍漠只好不甘不愿地起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用手抹了把脸。
他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倦容。
他是当真需要休息吧。
秋依水心一软,说道:“你累了,就睡一会吧。”
“除非你给我做枕头。”苍漠却又耍赖。
秋依水只好说:“做枕头就做枕头了,不过你不能再靠在我肩上。”
“没问题。”
苍漠不待她再说,已经一个翻身重又躺了下来。
这回,他的头稳稳地放在秋依水的腿上。
“不会重了吧?”
秋依水忍不住想笑,这么大个人了,还是堂堂帝王,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见他晶亮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自己,怪不自在地将手合在他的眼睛上,说道:“闭上眼睛。”
苍漠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秋依水松开手,任由他躺着。躺在腿上,至少她可以自由活动,也不必象刚才那样忍受他的诱惑。
苍漠本来只是同秋依水闹着玩的,但毕竟昨夜睡得太晚,精神疲倦。此时无比惬意地躺在温柔乡中,倦意渐渐袭来,竟真的睡着了。
秋依水听见他沉稳缓长的呼吸,知道他睡着了,抽出一床毯子给他盖在身上。
低下头,看着苍漠平静的睡颜。
平时的他气势太迫人,她在他的面前又有太多的顾忌,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坦然恣意,轻松自在地面对他。
手指试探地划过他白玉般的脸,苍漠没有反应。再轻轻捏捏他英挺的鼻子,苍漠还是没有反应。
秋依水突然来了兴致,如今的他可是摆在她面前任由她摆布的呀,她怎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山不转水转,平时被他欺压得够了,她总得报复一回吧。
说干就干,秋依水从侧旁的小屉中取出梳妆用品。
她平时很少化妆,但是化妆用品倒是齐备的。
出巡5
掏出一只眉笔,将苍漠斜刺入鬓的剑眉修成细细弯弯的月牙形。
再掏出一盒胭脂,在苍漠白净的脸上涂了极夸张的两大块。
当然最重要的口红是不会遗漏的。口红盛在雕花的象牙筒中,秋依水用手指沾上,细细地描在苍漠唇上,但并不涂满了,只涂了中间的一小部分。
嘿嘿,樱桃小口一点点嘛。
想了想,又取出一张梅花状的花钿,贴在苍漠额间。
大功告成,秋依水得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若不是她不会梳发髻,真想将他的头发也来一番大调整。
再看窗外,绿树环绕着农田,潺潺清溪伴着低矮的农庄,视线十分开阔。
原来不觉间已经到了城外。
大概是路况不佳,马车颠簸了一下,将苍漠从沉睡中惊醒。
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见秋依水正怡然自得地欣赏窗外的风景。恬淡自然的她,是这样的清新动人。
如果每天醒来都能看见她,该有多好啊。
苍漠重又闭上眼睛,这样的旅途太美妙了,是他过去从未体味过的。真想就这样躺着,这趟旅程永远也不要结束。
不过,他还有一些事务没有处理完。
苍漠内心挣扎了很久,终于万般不愿地再次睁开眼睛。
这回秋依水察觉到了他的动静,低下头看他。看到他被自己弄得不男不女的样儿,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怕苍漠怀疑,唯有苦苦憋着。
苍漠奇怪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什么都没有。”秋依欲盖弥彰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