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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依水止道:“他们几个不行,都是男孩子,粗手大脚的。这个必须得由你亲自来抽才行。”
“这个,好吧。”老板娘瞧了瞧绸缎,再瞧了瞧银子,勉为其难地答应。
秋依水怡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品着茶,欣赏老板娘肥肥短短的手指笨拙地将绸缎的线线一根根抽出来。
短暂的快乐9
苍漠看得好笑,这法子也太损了。
这个丫头太顽皮了,幸好针对的人不是他。
不过呢,这法子损是损,缺点是太耗时间了。他扮成随从,得一动不动站在她身后,这不是难为他吗?
苍漠不乐意了,轻轻咳了一声提醒秋依水。
秋依水明白他的意思,端起茶放在嘴边,浅浅呷了一口,皱眉说道:“这茶太凉了。”
老板娘听见,忙接过茶杯,另倒了杯茶奉上。
谄笑道:“公子,这杯茶是刚烧好的滚水泡的,不凉。”
秋依水接过茶杯,刚接到手中便重重地顿放到桌上,叫道:“好烫,你想烫死本公子吗?”
老板娘忙不迭陪不是。
这回苍漠可听出味来了,这丫头明着是在对付老板娘,私底下可是在替那个秋依水报仇呢。
秋依水回头朝苍漠狡黠地一笑:“出门在外,不必遵循规矩礼仪,你也坐下吧。”
苍漠赌气说道:“不必了。”
头扭过一边,依然稳稳地站着。
秋依水也不理会他,他的身子强壮着呢,站站不碍事。
转眼到了吃晚饭的时间,店中的伙计都轮流去店铺后面用饭了。
老板娘手头的活计才完成了一小半,企求地看着秋依水说:“公子,要不您留个地址,等弄好了我给您送去。”
秋依水摇头:“我等着。”
她等的目的就是要看看众人的传言是否属实,老板娘是否当真会克扣小孩的晚饭。
伙计们都轮流用过了晚饭,小孩最后进入到了后堂。
秋依水暗道,小孩晚上还能吃上晚饭,老板娘还未做得太绝,让她做做手工活也就罢了。
不想老板娘手头做着活,眼睛却一直在注意店中的动静。见小孩进了后堂,马上向秋依水陪笑说道:“公子,我去后面方便一下,去去就来。”
短暂的快乐10
“嗯。”秋依水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
老板娘忙不迭跑到后堂,见小孩正拿了碗要盛饭吃,马上冲过去,一把夺过小孩手中的碗。
骂道:“小贱货,今天若不是有人劝架,哪会轻饶了你?你还想吃饭?吃屎去吧。”
“我看,你才应该吃那东西。”门口传来一个冷冰冰的声音。
老板娘吃了一惊,忙转过头,只见前来买她绸缎的公子正站在门口,一脸冷色看着她。
原来秋依水见她找借口进入后堂,猜到她多半是要对付小孩,不动声色地跟在她后面,也进了后堂,正好听见她骂小孩的话。
因此忍不住回敬她,但她毕竟斯文,不好意思说脏话。
老板娘今天教训小孩一再有人阻挠,心头恼火。
但碍于秋依水是贵客,忍着火气说道:“公子,我在教训伙计,这种事就不劳公子操心了。”
“教训伙计也该有个限度,他还是个孩子。”
老板娘怒气勃发,再不顾什么贵客不贵客的,恶狠狠朝秋依水扑上来,口中叫道:“敢到我店里闹事?来人啊,把他赶出去。”
心念电转,贪婪地盘算着,秋依水刚才拿出来的那锭银子还放在桌上没有收回去,赶走了她,银子可不就落入了自己的腰包了么,绸缎还剩下好几尺没抽丝呢,正好可以再卖
。
真是太划算了。
秋依水见她扑过来,情知自己不是她的对手,正想避开,把这个烂摊子交给苍漠去处理,突然发现自己的双臂竟不受控制地抬了起来,挥向老板娘。
咦,她的手臂有自己的思想了吗?
老板娘还未靠近秋依水,突然被一股极大的力道给推开,身子不由自主地朝后飞去,重重地撞在身后的墙壁上,然后跌落到地上,疼得杀猪般大声嚎叫。
秋依水的手臂放了下来,臂上还残留着一股热流。
短暂的快乐11
背上也热乎乎的,有一双温热的大掌紧贴在她的背上。
秋依水这才明白,原来刚才是苍漠借力给她,通过她的手将老板娘给打飞了。
这架打得真过瘾啊。
秋依水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的老板娘。
鄙夷地说:“恶有恶报,我劝你还是积点德吧。绸缎的丝不要你抽了,那锭银子也可以给你,但是你得写下一张字据,证明这小孩以后再不欠你的债了,再不必替你干活抵债。”
老板娘这才明白,眼前这位公子根本就是来替小孩出头的。什么替绸缎抽丝,根本就是拿她消遣来着。
心头恼怒,但情知斗不过秋依水,而且小孩家欠她的债本来不多,那锭银子多了十倍都不止,说起来还是划算的。
因此满口应允:“就这么说定了。”
秋依水看着她写好字据,将字据交给了小孩,这才满意地带着小孩离开。
出了布庄,秋依水又掏出一些银两递给小孩。
“拿了这些钱,回去同你娘做点小生意,好好过日子吧。”
小孩开头不肯收下钱,说是娘教导过的,不能随意收下别人的东西。
秋依水再三劝说,小孩才接过银两,兴高采烈地回家去了。
打抱不平了一回,总算出了心头的一口恶气,秋依水意犹未尽地说:“我们再去找点事来做做,行不行?”
苍漠刮刮她的鼻子:“还没胡闹够吗?”
“什么叫胡闹?”秋依水不满地说,“我是在替你的天下尽力,让天下太平点,你的江山也好坐稳点。”
“可是啊,前面就到江州府了。江州府是个大地方,我的御驾去了,当地官员肯定会来迎接,我不可能象在这些小地方一样避不见面。”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微服私访这么快就结束了?”秋依水失望地问。
短暂的快乐12
她还没有玩够呢,她还想同苍漠一道多体验不同的生活。
苍漠也不想太快去到江州府,同秋依水单独相处的这两日,是他平生最快乐的时光。
但是他们没法再拖延下去了。
告诉秋依水:“我们昨晚在山顶放烟花,今天又在这儿打抱不平,闹得人尽皆知,说不定啊,早有人瞄上我们了。”
“我们的行踪被人发现了?”秋依水问,她可是一点都没有察觉。
苍漠皱眉说:“我总有些异样的感觉,似乎有人在暗中观察我们,但不知道感觉对不对。反正,我们明天得到江州府了,等过了江州府还可以再溜出来玩啊。”
“好吧。”秋依水只好答应。
正事要紧,苍漠是个负责任的帝王,可不能只陪着她玩。
这两天她已经很满足了。
在问情谷的敞开心扉,让她摆脱了心头的束缚,不顾后果地爱他。
在山顶燃放烟花,浪漫到了极点。
在布庄打抱不平,痛快到了极点。
更何况,她还可以伴在他身边两个月。
整整两个月,他不会去找别的女人,他的身边只有她一个。
她真的已经很满足了。
江州府是他们此行的一个大站。
晚上,夜深了,秋依水才疲倦地回到知府大宅中专为她和苍漠准备的房间。
苍漠还没有回来,还在同一众官员讨论着什么。不管是什么,反正是她不便过问的国家大事就是了。
秋依水仰面躺在床上,等着苍漠回来。
都怪他啦,明明知道他们不能同房的,还偏要跟她住在同一个房间,说是什么他就带了她一个女人出来,分房而住显得太奇怪。
她倒不觉得有什么好奇怪的,在皇宫他们不就是分开住的吗。
白天她是愿意时时刻刻跟他粘在一起啦,可是晚上,这不是在考验她的定力吗?
又来逼迫她1
若不是怕害了苍漠,她才不管这具身子是谁的呢。
不是她不道德,谁叫那个秋依水自己不出来抗议嘛,她为了她都已经去见过泽天了,已经做到仁至义尽了。
本来她是坚决抗议的,但是苍漠后来的一句话却打动了她。
他说:“如果我们两个分房而睡,那些官员见有机可乘,硬要塞美女给我,岂不是很麻烦。难道你又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了?”
正是这句话,让秋依水听从了苍漠,愿意跟他同住一间房。
他答应过她的,两个月内不得碰别的女人。
答应过的事就得做到,才两个月而已,她的要求已经很低了。
秋依水疲倦地打了个哈欠,强撑着不让自己入睡。
白天苍漠带了她,提前来到江州府的城郊。等到大队人马抵达之后,在桂公公和几个侍卫的掩护下,重又坐上了马车。
接下来么,自然是同一众官员及他们的内眷周旋。
在外人面前,秋依水不得不中规中矩地摆出皇后的仪态,看得苍漠啧啧称奇。
看得出来,那行走坐立的姿态都是她刻意练过的。象她这么个活泼好动,自由散漫惯了的女孩,能做到这一步,可真是不容易哩。
秋依水确实在出宫前的那几天下了番苦功,为的是出门在外不至给苍漠丢脸。当然,还有一层意思,那时她不是想着要替芸萱和慕容启轩讨好苍漠么。
这一个晚上下来,害得她腰酸脖子疼,两腿直发软。皇后这活,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所以一回来她就把所有人都赶出房外,独自一人呆在房中,不必再顾及什么形象问题。
若不是为了等苍漠,她真想就这样睡了。
眼皮直往下耷拉,沉重得快要撑不起来。
就在她的眼睛眯得只剩下一条缝时,突然一个巨大的黑影映照在床帐上。
又来逼迫她2
一阵风吹过,烛火摇曳,床帐起伏,黑影也随之而动,张牙舞爪的,象是要朝她直扑过来。
秋依水惊得出了一身冷汗,睡意全消,腾身坐了起来。
好熟悉的一幕。
很多天以前,在凤仪宫,那个蒙面刺客也是这样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她的房间,将一个巨大的黑影投射到墙壁上。
这个人是谁?
秋依水转动僵硬的脖子,往床帐外面看过去。
经过了上回,她的胆子已经变得大多了,当然还是止不住的害怕。显然,来者绝非善类。
房间的中央,一个蒙着黑巾,身着夜行衣的人正站在灯光下,犀利的目光注视着她。
上回那个蒙面刺客也是这样一身打扮,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夜行衣的样式大概都差不多吧。
“你是谁?”秋依水大着胆子问。
那人上前一步,口气中充满了嘲弄:“秋大小姐真是贵人多忘事,连我也不认得了吗?”
熟悉的声音。
秋依水听出来了,的确是上回那个蒙面刺客,他又来找她的麻烦了。
她还想放轻松同苍漠一道度过两个月的美好时光呢,人家却不肯放过她,又来逼迫她了。
连两个月的时间都不肯给她。
她得想个法子应付过眼前的危机才行。
冷静地问:“你又来找我了?有什么事?”
那人冷冰冰地回答:“还能有什么事,当然是奉圣上的命令,来问问秋大小姐事情办得怎样了。”
公事公办的口气,没有一丝温度。
秋依水心头气恼,上回绑架她,在她脖子上划上一刀的帐还没跟他算呢,他又来逼她,一点感情都没有。
下回得问问泽天知不知道他是谁。唉,算了,她再不想见到泽天了。
秋依水打着哈哈:“你都看见了,苍漠现在对我惟命是从,难道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又来逼迫她3
蒙面人答道:“不能。你们两个的情形,这两天我都看见了。他明明对你很是痴迷,为什么你还不下手,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咄咄逼人的口气,让秋依水极其不舒服。
难怪苍漠感觉到这两天有人在监视他们,原来是这个蒙面人。
想必他早就想找她了,只是皇宫戒备森严,他上次吃了亏,不敢再冒险进去。现在见这知府衙门防卫力量较弱,才敢闯进来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