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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种错觉,他们象是行走在一个石头制成的口袋当中,或者是一口巨井当中,而不是行走在山上。
前方的侍卫突然警觉地停下了脚步。
秋依水差点一头撞在侍卫的背上,幸好及时刹住了脚步。
诧异地问:“怎么了?”
侍卫察看着前方,头也不回地禀道:“这处的地形,很适合埋伏,如果有人想在此伏击我们就麻烦了。”
秋依水不以为然地说:“我们就是来游览的,谁会在此伏击我们?别担心了,快走吧。”
侍卫却不肯动身,回道:“情况似乎不太妙,前方可疑。要不您先退到下方,我们分两个人先到前面去查探一下。”
出门在外,而且是乔装打扮了的,侍卫不便称呼秋依水为娘娘,怕暴露了身份。
秋依水不大情愿,生怕侍卫找借口阻止她去摩天崖,那样,她就见不到泽天了。
奇怪的倒是,泽天为什么一定要约她去摩天崖呢?
云梦山这么多的景点,要找到同她独处的机会并不是没有呀,何必辛辛苦苦爬到那顶上去?
遭遇劫匪2
一时沉吟着没有回答。
侍卫们都焦急地等着她的指示,见她半天不吭声,正想再劝,突然眼前黑影闪动,几个蒙面人无声无息地堵住了路口。
秋依水吓得心头怦怦直跳,侍卫们的怀疑并不是没有道理,怪自己太大意了。
还想着再退回去,但回头一看,后面的通道也被几个蒙面人给堵住了。
进无可进,退无可退,他们真的中了埋伏,被包围了。
侍卫们齐齐抽出了藏在身上的佩刀,身形晃动,立刻围成一圈,面外背里,将秋依水团团护在了中央。
领头的侍卫喝道:“哪条道上的?报上名来。”
蒙面人并不吭声,只纹丝不动地站着。
头顶上却传来一个冰冷的声音:“别管哪条道上的,丢下武器投降吧。”
秋依水闻言抬头,发现不知何时,两侧的岩壁上方都站满了蒙面人。
完了,这回他们是插翅难逃了。
形势对己方不利,领头的侍卫冷静地问:“你们想要什么?开个价吧。”
“要想活命,留下身上所有的财物和武器,还有当中的那个人。”
“留下财物可以,人不能留下。”侍卫头领回答得十分肯定。
当中的那个人,不就指的是皇后娘娘吗?留下她,他们回去岂有命在。
秋依水最初的惊慌过后,冷静下来细思,这伙人显是早有预谋,可不知是什么目的。
他们为什么要自己留下?绑架勒索吗?
如果只是普通的劫匪,这倒是有可能的。但普通的劫匪着装应该不会这样整齐。而且看侍卫们如临大敌的模样,这伙蒙面人的身手肯定不弱,他们一定有着不凡的来历。
是月泽国皇帝派来的人吗?不会,他还要自己在苍漠跟前效力呢,怎会采取这种方式把她劫回去。
是跟自己有仇的人吗?她好象没有跟谁结怨吧。
遭遇劫匪3
再一想,还有一种可能。一想到那种可能,秋依水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抬起头,问蒙面人:“为什么要我留下?”
“留下就留下,别管什么理由。”
蒙面人的口气十分冷漠,但却不失礼貌。
秋依水心头的疑惑更甚。
侍卫头领悄声对秋依水说:“娘娘,呆会臣会拼死打开通向山下的出口,您找准机会下山,不必顾及我们。”
秋依水明白自己是他们的拖累,如果自己得以下山,他们再要脱身会容易得多,于是同意了。
侍卫头领又慎重地吩咐:“张甲,赵乙,你们两个保护娘娘的安全,别的什么都不必管。”
两侍卫低声答应了。
侍卫头领这才面向上方,以商量的口气说:“阁下何不下来,大家好商量。”
“除非人留下,否则没得商量。”
蒙面人刚一说完,刷的一声响,一柄利箭呼啸着朝侍卫头领飞来。
侍卫头领闷哼一声,挥刀将箭击落。蒙面人如此无礼,没得商量了,侍卫头领一声呼喝,众侍卫拥着秋依水便往通往山下的出口而去。
只听得杂乱的刀兵相接之声不绝于耳,众侍卫与蒙面人斗在了一处。
张甲和赵乙护着秋依水,眼观八方,生怕她受了伤。
秋依水自己也在注意观察,不知道是不是这具身体本身会武功的缘故,所有人的动作在她眼里竟是十分清晰。
她瞧得明白,那伙蒙面人显是故意避免伤到她。
头顶上的箭没有一支是飞向她的,而且有好几次,眼看兵器不小心要落到她身上,蒙面人都不着痕迹的避了开去。
张甲和赵乙根本就没有出手救美的机会。
秋依水心中的怀疑在一点点扩大。
已经有好几个侍卫受了伤,秋依水暗想,既然蒙面人不愿伤她,何苦再让侍卫们冒此生命危险。
遭遇劫匪4
向侍卫头领叫道:“他们要留人,我留下就是了,你们赶快撤退。”
侍卫头领哪敢听从。
他的武功比起原来的秋依水颇有差距,又在剧烈打斗之下,自是没有看出蒙面人其实并不愿伤害秋依水。
苍漠派来保护秋依水的这几个人,当然是高手中的高手,蒙面人人数虽多,却不是他们的对手。
秋依水的话不但没有使得他们停下,反而激励了他们的斗志。
众侍卫互相使了个眼色,齐齐奋力一拼搏,将蒙面人逼开数步,留下一道通往山下的空隙。
侍卫头领叫道:“快,快走。”
张甲和赵乙护着秋依水,快速从缝隙中冲出。
秋依水自然是配合他们,尽力逃脱。
她对蒙面人的身份只是有所怀疑,并不敢确定,她可不想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眼看就要脱离蒙面人的包围圈,突然又是一个蒙面人从天而降,挡在了秋依水面前。
那人的武功显然要比其他人高出许多,只见他左右手齐挥,打在张甲和赵乙的胸口。
两侍卫被他震得飞出老远,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身,但不象受了重伤的样子。
蒙面人一把拉住秋依水,带了她往山脚下飞奔。
张甲和赵乙唯有眼睁睁看着他把秋依水带走。
其余的侍卫离得更远,更是无法阻止他。
秋依水转首看着蒙面人。
他的头脸全被黑巾蒙住,只露出一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这眼睛,这眼神十分的熟悉,但是秋依水并不敢肯定。
问道:“你是谁?”
那人苦笑:“你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吗?”
听这声音,果然是他。
秋依水顾不得别的,看了眼身后还在打斗中的蒙面人和侍卫们,说道:“既然我已经跟你走了,你放过那些侍卫,好吗?他们是无辜的。”
遭遇劫匪5
蒙面人朝身后做了个手势,叫道:“撤。”
打斗声渐止,其余的蒙面人得了命令,渐渐撤离。
侍卫们没了纠缠,忙朝秋依水的方向追了过来,想救下她。
但是劫持秋依水的这个蒙面人轻功十分了得,即使带了秋依水,依然比侍卫们要快出许多。
距离渐渐拉得远了,终于侍卫们落在了视线之外。
蒙面人带了秋依水一路飞奔,让秋依水想起了在皇宫中遇刺的那个夜晚。那晚,苍漠也是拉着她的手,在皇宫的树梢飞奔。
飞一般的感觉。
如果,苍漠知道她被劫走的事,会急成什么样子呢?
不过,她是不会让他着急的。
蒙面人带了秋依水,一直到了一处没人的山头才停下来。
放开秋依水,背负着双手站在一处斜坡前面。
前方是一处缓坡,坡上树木不多,视线十分开阔。
他们站立的这座山比其余的山峰高出了很多,虽然是在半山腰,群峰仍然被他们踩在了脚下。
但见青山隐隐,群峰层层叠叠,让人胸怀开阔,神清气爽。
但是秋依水的心情一点也轻松不起来,她面向蒙面人,轻声说道:“泽天,你可以把蒙面的黑巾取下来了。”
蒙面人正是泽天。
他闻言取下了黑巾,露出俊美无与伦比,同山间美景一般清雅的容颜。
“泽天,你不是约好了和我在摩天崖会面吗?为什么要中途劫持我?”秋依水问。
其时已经隐隐猜到了泽天的目的。让她去摩天崖说不定只是个幌子,目的是要她经过刚才劫持她的那段山道。
果然泽天答道:“那几个侍卫总是守在你身边,我没办法同你单独谈话,所以只好出此下策。骗你去摩天崖,然后我事先在山道上设下了埋伏,劫持你。别怪我,我这么做也
是迫不得已。”
遭遇劫匪6
秋依水很不认同他的做法。
“你要同我单独谈话,只要跟我说明了,我自然会想办法把他们甩开,用不着采取这种极端的方式。”
还好没有闹出人命来,否则她肯定会内疚一辈子。
泽天唇边逸出一丝浅笑:“这么做,也是想帮助你脱离苍漠和我父皇的控制。接下来我自会做出安排,让所有的人都认为你已经被劫匪灭口。”
秋依水大吃一惊。
“你是说,想让我从此以后跟你走?”
“是的。”泽天回答得十分笃定。
秋依水恼怒地说:“这么大的事情,你为什么不事先同我商量,私自做出决定?这是我的事,你应该尊重我的选择。”
“你的选择?你的选择是什么?是同苍漠双宿双栖吗?别忘了,你身上中了毒。”
泽天一反平常的温文,口气十分的火爆。
这两天,跟在苍漠和秋依水身后的,不仅是他父皇派来的人,还有他。
他整天看着他们两个耳鬓厮摩,两情相悦,他受够了。
眼前的这个女人,明明应该是他的,尽管她说她是另外一个人。
醋妒难忍的神情,痛苦至极的神情,看得秋依水心疼不已。
她这是怎么了?为什么总是不忍心看到泽天受伤?又是因为那个秋依水吗?
心马上就软了下来,她没法向对待苍漠一样,对泽天发脾气。
叹了口气说:“泽天,你放心,这具身子是清白的。我知道我霸占了这个身体不对,但是我也没有办法呀,这不是我能够做主的。我唯一能做的,就是替你和她保护好它。”
真挚的话语,马上把泽天心头的火气给浇灭了,他从来都没有办法真正对她动怒的。
“依水,”泽天轻声劝,“就随我一道走了吧。不然,你夹在我父皇和苍漠中间算什么?”
遭遇劫匪7
秋依水轻轻摇头。
如果换了几天前,泽天既然已做到了这等份上,也许她就顺水推舟同他一道走了。
但是现在她不能,她已经和苍漠推心置腹交过心了,她和他之间有两个月的期限,她不愿就这样离开他。
也许情陷得越深,分别之后就会越痛苦,但是她已经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了。
都做到这份上了,她依然拒绝同他一道走。
泽天忍着心痛说:“你随我一道走,我会想办法把你身上的毒去除掉。”
秋依水想起了纸条上的话,问泽天:“你找到解药了吗?”
泽天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玉瓶,说:“解药是没找到,但瓶里的这药可以帮助你延缓药性,然后我可以有更充裕的时间去寻找解药。”
秋依水大为振奋,能寻找到延缓药性的药,是不是说离找到解药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兴奋地想接过泽天手中的玉瓶。
但是泽天将手往后一扬,躲过秋依水。
“想要得到这药,除非你随我一道走。”
威胁她?想不到一脸无害,温文痴情的泽天也会做出威胁这种事。
秋依水偏不吃他这一套,倔强地说:“反正我不会随你走,你不给就算了。”
哼,吃亏的不仅是她,这具身子可不是她的,他就看着办吧。
泽天无可奈何地看着秋依水,这个女人是吃定了他爱她,舍不得伤害她吗?
叹了口气,还是把小玉瓶递给了秋依水。
秋依水接过小瓶,也无奈地看着泽天,她就是不忍心让他不高兴,哪怕是一丁点的委屈也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