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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他说,他是在配制解药。
据他说,情形很好,配制出解药的希望很大。
每天从外面回来,他都欣喜地告诉她,解药又有了进展。但是秋依水却发现,在那灿烂的笑容之下,是掩藏不住的忧愁。
忆往昔6
秋依水也不揭穿他。
事已至此,唯有听天由命了。
泽天每天都会带她到外面走走,带她回忆他们的往昔。
看来,泽天选择这个居所真是煞费了苦心。在这儿,浓缩了所有他们过去的生活场景。
难怪一来到这个院落,她就总是有些精神恍惚的感觉,总觉得自己好象变了个人似的。
因为,所有的这些,都是那个秋依水铭刻在心的东西啊。
那些不属于她的记忆一个个从身体的不知哪个角落钻出来,顽固地驻守在她的脑海中。
她和泽天在瀑布之间练剑,激流被他们截断,水珠四下飞射,宛如飞花溅玉。
泽天满头满脸都是水珠,象个顽皮的小孩。她突然扔下了手中的剑,用手掬起一捧水,泼到泽天脸上。
泽天也扔了剑,嘻嘻哈哈同她闹在一块。
他们的浑身都变得透湿。
泽天突然扑倒了她,他们沉入水中。瀑布的轰鸣声听不见了,水中是一个宁静和平的世界。
他们就象两条快乐的小鱼,在水中自由地游戏。
唇上是温柔的触感,那天,她把自己的初吻给了泽天。
她和泽天在林中赏景。
泽天盘膝坐在地上,奏起了动听的琴声。琴声缠绵绯恻。
她问:“这是什么曲子?真美啊。”
泽天答道:“这首曲子的名字叫奇缘,就象我们两个的缘份。痴爱一生,不离不弃。”
她为他的话而感动,轻轻地在泽天额头上印下一记。那是她第一次主动吻泽天。
就在泽天怔忡之际,她却如轻烟一般溜到了林子当中。
泽天的目光追随着她,重又奏起了琴声,仍是那首奇缘,却比刚才多了几分欢欣和雀跃。
她甩开了长袖,随着琴声在林中翩翩起舞。
一曲未终,却有一个不速之客从天而降,出现在他们面前。
忆往昔7
他是泽天的父亲,月泽国的皇帝。
也是培育了她十年的人。
从他开始培养她的那天起,她就被灌输一种思想,她必须得服从他的命令,哪怕是他要她的命。
这个思想已经根深蒂固扎根在她的心中。
她从来没有想过要反对他。
她停止了起舞,泽天也停止了弹奏。
皇上雷霆震怒,喝令她从此以后再不许见到泽天。
从来温柔的泽天一跃而起,将她紧紧拥在怀中。他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父皇,我爱依水,我要娶她,她是我今生唯一想娶的人。”
皇上怒斥泽天:“你是月泽国的太子,将来要身负家国重任,如何可以痴迷于这样一个女人?”
“依水怎么了?她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好女孩,哪一点配不上我?”泽天不服气地反驳。
“哼,她出身低微,怎配做月泽国的太子妃?你要娶的,是诸王重臣家的千金。家世既相配,又有助于巩固江山。”
“我不管什么江山,我只要依水。没有了她,纵有天下又有什么意义?”
正是泽天的这番话惹怒了皇上。
“混帐。”他丢下一句话,离开了他们。
水波流转,时空变幻。
慧灵公主将要和亲到苍越国去了,泽天却被派去边郡巡视。
泽天走后,她独自一人站在紫萝花下,思念着远方的泽天,想象着泽天回来后他们相拥在花下的情景。
皇上自那次离开后,虽然跟泽天有过几次交锋,要他娶别的女人,但并未阻止他俩在一起。
他们对未来很是乐观,以为凭借真情终能感化皇上。
残勾面无表情地走过来,对她说:“皇上令你去见他。”
她见到了皇上。
皇上指着桌上的一个小玉瓶说:“里面有一粒药,你吃下它。”
忆往昔8
她没有反对,甚至没有问问那是什么药,打开瓶子将药一口吞了下去。
皇上向来严厉的脸上微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刚才吃的是神魂颠倒。后天由你代慧灵公主出嫁,嫁到苍越国去。你要用美色迷住苍漠。只要他与你同房,就会成为你的傀儡,任你操纵。到时整个苍越国都在我们的掌
中了。”
她惊呆了。
从来服从命令的她跪下企求:“皇上,请您另派别的任务给我吧。我爱的是泽天,我不要侍奉别的男人。”
皇上怒道:“你是死士,本就不该有感情,更不该勾引太子。朕没处死你就算好了,这回你就将功赎罪去吧。”
她惶惶然踏上了去往苍越国的道路。
她甚至连跟泽天告别的机会都没有。
从她坐上马车的那一刻起,她就下定了决心,她决不会负了泽天,她决不会让苍越国的皇帝污了她的身子。
但是她还不能死,她还要等着再见泽天一面。
她坚信,泽天一定会来找她的。
等见过了泽天,她会从容就死。爱情与服从命令,她无法偏向哪一个。
她用古板的服装与卑微的姿态,掩藏起了她的魅惑人心的美色。她成功地没有让苍漠侵犯她。
再后来呢?
再后来,秋依水突然醒悟过来,再后来自己就来到了这个时空,附在了这个身体之上。
她终于明白了泽天同原来那个秋依水之间的爱情。
原来他们的爱情是那样的执着,那样的悲怆,那样的感人。难怪泽天义无反顾地守在苍越国,要带她回家。
泽天扶了秋依水,站在小院落前,望着前方的瀑布和山林。
“依水,很快你就可以恢复健康,又可以到瀑布中练剑,又可以在山林中起舞了。”
秋依水收回了沉浸在回忆中的思绪。
以身解毒1
问泽天:“泽天,为什么你这么肯定?解药配好了吗?”
泽天揽住她的肩头。这回秋依水没有拒绝他。
她如何忍心拒绝这样一个痴情的泽天?她都快分不清了,她到底是自己,还是变成了原来的那个秋依水。
泽天下定了决心般地说:“依水,我已经准备好了,明天就为你解毒。”
秋依水有些迷糊,问泽天:“你需要准备什么?”
“准备解药呀,小傻瓜。”泽天微笑。
“真的配制好解药了?”秋依水有些怀疑,她总觉得泽天的笑容太夸张,不真实。
“当然喽,”泽天的口气十分笃定,“所以,今晚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养足精神。”
秋依水在激动不安中迎来了第二天的日出。
今天她就可以把身上的毒素全部驱除掉了,她又可以变成一个健康正常的人了。
太好了,她还可以看到无数个无数个日出,人生是这样美妙,她真舍不得离去啊。
泽天终于来到了她居住的屋子里面。
秋依水紧张地望着他,生怕他告诉她,解药没有炼制成功。
泽天站在门口,却不急着进来,只用充满柔情的目光注视着她。
站了好一会,他才缓步来到她跟前,手指疾探,迅如闪电般点了她身上的穴道。
秋依水动弹不得,但还可以说话。
惊问道:“泽天,你要做什么?”
泽天深深地凝望着她,好似要将她的容颜印刻在他的眼中。
终于,他收回了视线,将秋依水抱起,平放在床上。
“依水,我为你解毒。”
秋依水吃惊不小,莫非泽天没有制成解药,想要用他自己来为她解毒?
惶急地叫:“泽天,你不可以这样,你不能做傻事。”
泽天脸上浮现出一丝伤感的笑容。
以身解毒2
“依水,我现在不妨告诉你实话,没有人能够配制出神魂颠倒的解药。我想了很多办法,但是都失败了。”
他是真的,真的想用自身来换取她的健康,她的生命。
“不,”秋依水泪流满面,“泽天,我不允许你这样做。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可以侵犯我。”
“依水。”泽天在床边坐下来,爱抚地替她拭去脸上的泪痕。
“依水,我从来没有强迫你做过什么,但是这一次,由不得你了。”
秋依水脸上的泪水流得更加凶猛。
“泽天,一定还有别的法子的。你不可以这样,你是太子,你还身负治理天下的重任,你不可以出事的。”
“天下?与你相比,天下算得了什么?”泽天轻声说。
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玉瓶,拔开瓶塞,倒出一粒药丸,一口吞了下去。
“依水,你别太担心了,我不会有事的。”
将手中的瓶子朝秋依水扬了扬,又说:“这些天,虽然没能研制出神魂颠倒的解药,但是通过克制它的药,倒是研制出了一种预防毒素侵袭的药,就是我刚吃的这个。”
“预防的药?”秋依水迷惑地问。
泽天点头:“是的,预防的药。吃了它,可以在身体内形成屏障,防止毒素侵袭。所以,只要你把毒转移到我身上,你就可以恢复健康。而我,也不会中毒。”
“真的吗?”秋依水很是怀疑。
如果这药当真这么灵验,为何泽天脸上会有这种伤感和义无反顾的神情?
“当然是真的。”泽天安慰她。
“不,”秋依水拼命想打消泽天的想法,“这药并不是你说的那般好,对不对?”
泽天轻叹:“依水,为何你不能笨一点呢?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你猜的没错,这药刚试制出来,效果怎样谁也没有把握。”
以身解毒3
秋依水泣道:“你明知道没有把握,就别这么做啊。”
泽天吻去她脸上的泪水。
“但是我们没有时间了,来不及了,只有冒险试试。应该不会有问题的。”
“不要。”
泽天俯下身,吻住秋依水的唇,堵住她接下来的话。
秋依水动弹不得,无法避开他,只能泪眼模糊地望着他,眼中都是企求。
“依水,”泽天含含糊糊地说,“让我再好好看看你。”
抬起身,疼惜地看着秋依水泪水纵横的脸。
“依水,你别哭啊,笑一个给我看看。我好想再看看你的笑容。”
秋依水非但不笑,反而破口大骂。
“泽天,我爱的人是苍漠,你不可以强迫我。我的身子是属于苍漠的,我不爱你,我讨厌你,你快走开。”
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说,泽天,你快生气啊,你快离开啊,你不可以这么做。就算你为我解了毒,我这辈子也无法卸下心头的重负。
泽天脸上都是受伤的样儿。
“依水,你是故意这么说,想逼我发怒离开吗?不论你爱的人是谁,今天我是要定你了。”
“泽天,你真傻。”秋依水痛哭失声。
泽天再一次吻住了她。
“依水,答应我,万一我有什么闪失,你别管我,你去找苍漠,同他好好地过一辈子。他如果真的爱你,就不会在乎你并非处子之身。”
“泽天,这世上怎会有你这么傻的人。”
“我不傻,能够得到你,哪怕只有一次,我已经很满足了。”
泽天恋恋不舍地放开秋依水的唇,坐直了身子。
象在履行一项十分神圣的仪式般,他的脸上是肃穆虔诚的神情。
他伸手轻轻地拉开了秋依水胸前系住罗衫的衣带。
“依水,你别怕,我会很小心的,不会弄疼你。”
以身解毒4
秋依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的视线开始模糊,她的思维也开始变得模糊。
眼前闪现出一个极大极大的漩涡。
泽天不见了,她处身的屋子不见了,所有的一切都不见了。
她身不由己地被卷入漩涡当中。
“泽天,不要。”秋依水大叫着,坐起了身。
咦,她的身体怎么能够动了?她不是被泽天点了穴道了吗?
睁开眼睛,光线怎么变得暗了?明明是在上午,明明阳光满室啊,难道是泽在把窗帘拉上了?
秋依水的眼睛已经适应了暗淡的光线,举目四顾,她正处身在一个小小的卧室当中,熟悉而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