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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去跟他说,她爱他,但是她无法利用别人的身子来爱他。她会在另一个时空,想念着他,关心着他。
只要他知道,她的心是他的,就够了。
然后呢,然后最好是原来的秋依水再回来。
她和泽天是幸福的一对,就让他们幸福地生活一辈子好了。
秋依水打定了主意,当晚同泽天吃晚饭的时候,装作忘记了白天说过的话,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同泽天谈笑风生。
她对泽天本来就没有恶感,甚至可以说很有好感,当然那种好感完全不同于对苍漠的感觉。
因此,在泽天面前表演起来一点不费力,象是同知心朋友一般吃完了一餐饭。
泽天也象是压根忘记了她白天说过什么似的,泰然自若,关切备至,不住给她挟菜。
饭后,泽天又命人进来,告诉她孕期要注意的各种事项。
从行走坐立,到吃饭的内容,再到睡觉的姿势,事无巨细,全部交待得清清楚楚。
秋依水很用心地听着,她估计至少得在这个身体上耽上一阵子,可别苦了人家的胎儿才好。
再次倒霉的穿越7
她没有发觉,在她听讲的时候,泽天坐在室中的角落,阴郁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象是要将她穿透了似的。
好容易讲解完,时候已经不早了,泽天命人出去,来到秋依水面前,柔声说:“别太累了,早点休息吧。”
“嗯,”秋依水顺从地点点头,怪不好意思地说,“我现在身怀有孕,不便和你同住一室,你住到别的地方去吧。”
泽天眼神一暗,但他依然笑着说:“住在一起,更方便照顾你呀。你现在更需要人照顾。”
秋依水羞红了脸,坚拒不肯。
“有宫女们照顾就够了,你去别的地方休息吧。”
干脆动手将泽天往门外推。
她如何能与泽天同床共枕?更何况她还要准备逃走,有泽天在房中,她可没有逃走的把握。
泽天不再坚持,顺势走出门外。
离开前,殷殷嘱咐:“千万要当心身子,注意危险。”将刚才教习嬷嬷们说过的话又择要重述了一遍。
原来刚才他也都仔细听着呢。
秋依水其实早已牢记在心,但为了不令泽天起疑,只得耐着性子听他讲完。
泽天今天是怎么了?象是生怕以后再没有机会对她讲这些话了似的。
莫非他猜到她想逃走了?
秋依水暗暗心惊,但细看泽天的神情,却又看不出异常。
也许是她多疑了吧,泽天如果猜到她要逃走,如何还肯离开,让她独自住在这儿?
终于,泽天交待完毕,恋恋不舍地离去了。
秋依水回到房中,斥退了所有服侍的宫女,翻找了些金银首饰带在身上,以做路上的盘缠。
她带得不多,估计够用就成了。
也不觉得愧疚,她就拿了点够生活费的财物。她现在可是代孕妈妈呢,替他们两个养孩子哪能不花钱。
再次倒霉的穿越8
一切准备完毕,秋依水静静地坐在房中,等待离去的时刻。
现在还太早了点,得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好离开。
静静地坐在黑暗中,回想着白天了解到的情况。
原来,泽天同秋依水在山间隐居的日子并不长,才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传出月泽国老皇帝病危的消息。
泽天自是赶回皇宫,看望老皇帝。
他不放心秋依水,生怕父亲又使出苦肉计,将他调离秋依水身边,然后另派人对付她。
因此,他将秋依水带回了宫,形影不离,即便是到老皇帝的病榻前,也同秋依水手拉着手站在一起。
不知是否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向来反对他俩成亲的老皇帝突然转变了态度。
他躺在病榻上,气若游丝般地说:“泽天,父皇称帝数十载,最大的心愿便是将三国尽归一统,全部纳入我月泽国的版图。唉,这个心愿只能留待你来实现了。”
又指着秋依水,颇为遗憾地说:“如果不是你动了不该动的情,只怕苍越国已经在我们的掌中了。”
泽天劝道:“父皇,如今三国交好,百姓安居乐业,这样不是很好吗?何苦再大动干戈,害得百姓骨肉分离?苍漠那样精明,早就防着依水,就算依水照你的吩咐去做了,恐
怕也未必制得住他。”
老皇帝仰天长叹了一声。
“罢了罢了,纵然拥有天下又如何?到头来仍是只剩黄土一抔。你们两个既然誓死相依,就成亲吧。”
说完瞌然而逝。
泽天本就要与秋依水成亲的,如今得了老皇帝的应允,哪里还肯再耽误。
老皇帝薨逝,三日后,泽天登基。
然后将丧事与亲事合在一处办了,封秋依水为皇后。
算起来,泽天登基已经两月有余了。
也就是说,她离开这个时空,离开苍漠有三个月了。
逃出皇宫1
也就是说,她离开这个时空,离开苍漠有三个月了。
这三个月,苍漠过得可好?
想象着他骑着黑骏马,在大雨中飞奔的样儿,秋依水恨不能马上就赶到他身边,抚慰他。
“梆梆梆”的更声传来,已经三更了,正是她离开的好时机。
秋依水站起了身,悄悄地打开窗户。
窗外是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天空暗沉,月黑但是风不高,正适合逃跑。
秋依水试着提了提气,内息运转自如,并未因她久未使用而生疏,也未受腹内胎儿的影响。
探出头朝窗外巡视了一番,没发现有人,秋依水轻轻地跃出窗外,回身关好了窗户。
她有心逃跑,白天就借口到宫中散步,将路线都查看过了。
此时,循着计划好的路线,无声无息地逃出了宫外。
她并未发现,在她身后,皇宫宫墙内的一棵大树上,有一双眼睛黯然神伤地目送她离去。
那个人是泽天。
泽天早看出秋依水想要离开了,她果真不是他的依水。换了他的依水,她怎舍得离开他?
他思来想去,还是成全了她吧,让她去见苍漠一面。
他其实已经相信了秋依水的话,相信她是另外的一个灵魂,附在了他的秋依水身上。
所以他才叫来了那些嬷嬷,传授秋依水孕期要注意的事项。
她从未怀过孕,不懂得这些,孤身在外,又没有人照顾她。他当然担心她,担心她照顾不好自己,照顾不好腹中的胎儿。
不论呆在身体内的是哪一个秋依水,他都无法不关心她。
接下来又该怎样呢?泽天思索着。
放任她,是有限度的,至少在她产子之前,他要她回到月泽国,回到他的身边。
秋依水没有发现泽天,暗自庆幸自己顺利地逃出来了。
(晚安)
逃出皇宫2
她没有停留,她要多赶点路,离泽天越远越好,以免他追上她,把她抓回去。
匆匆地出了城,来到城郊。
荒山寂寂,野旷无人。
一派静谧中却传来悠扬的二胡声,曲声缠绵绯恻,十分悦耳,十分熟悉,正是她得到《古书奇缘》这本书那天,在河畔听到无为老人所拉奏的那曲奇缘。
秋依水蓦然心动,忙循着曲声飞奔过去。
在一条宽阔的官道旁,一株枝叶参天的大树下,一位白眉白须的老人正在拉奏着二胡。他的头随着曲声而摆动,极端陶醉的样子。
他的身旁,还拴了一匹白马。
秋依水急速来到他面前,停下脚步,瞪着他。
所有的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今天他既然出现了,总得给她个说法。
一曲毕了,老人缓缓地放下二胡,抬起头,含笑看着秋依水。
慈眉善目的样儿,却引得秋依水怒气勃发。
“喂,你到底要怎样才肯甘心?过去让我穿过来,就算是想帮助你徒儿,可是现在忙都帮过了,她好好地跟泽天生活在一起,为什么还要我穿到她身上?害得她痛苦,泽天也
痛苦,我自己也不好受。”
老人摊开手。
“这回可不是我要你穿过来的,是你自己想要回来。”
秋依水无言以答,这回的确是她想要回来的愿望太强烈,才导致了这场穿越。
“喂,你本事那么大,不能想个法子帮助我们吗?我和她共用一个身体,到底算什么?这个身体到底应该属于泽天还是属于苍漠。”
老人呵呵笑道:“随缘。”
又来跟她打机锋,秋依水恼怒不已。
老人又说:“这回是她想报答你,将身体让给你,成全你的一段姻缘。我只能说这么多了,你好自为之吧。这匹马借给你代步,别苦了肚里的孩子。”
终于见到他1
老人站起身,拉了二胡,缓缓离去。
“恩怨痴缠,只因了这情之一字啊。”
夜空中传来他空灵的话音。
直到老人走得看不见了,秋依水才走到大树下,解下马儿的缰绳,骑上马,往苍越国疾驰而去。
说起来,骑马还是苍漠教会她的呢。
老人刚才说了,那个秋依水想成就她的一段姻缘,她和苍漠会幸福地生活在一起吗?
“漠,我来了。”秋依水对着远方轻声说。
他现在应该睡了吧?愿风儿将她的话带到他的枕畔,送入他的梦中。她不要他孤独难过。
秋依水晓行夜宿,很快来到苍越国的皇城。
她急着赶路,也没去太在意路人的谈天说地。只偶尔吃饭的时候,听到旁人在谈论些什么公主当政之事。
这个公主当然应该指的是芸萱,整个苍越国就她一个公主。
听谈论之人的口气,竟是赞誉多贬抑少。而且那些针对她的言语多半是冲着她的女儿身来的,如果芸萱换作个男子,恐怕会令天下心服口服的呢。
秋依水暗暗替她感到欣喜,想不到短短几个月不见,昔日单纯不理俗世的小女孩竟成长为一个理政能手。
有她做帮手,苍漠该会轻松一点了吧。
苍漠能破除世俗偏见,让芸萱参与政事,也算难能可贵了。
皇城就在前方,他静静地沐浴在金红的夕阳下,闪烁着点点霞光,显得更加的巍峨辉煌。
秋依水却突然打起了退堂鼓。
她就要见到他了,可是她现在的身份是那样的尴尬。她是月泽国的皇后,还怀了泽天的孩子。
苍漠会不介意吗?
所谓的近乡情更怯,站在皇城前的秋依水胆怯了。
她真怕啊,怕苍漠以嫌恶的眼神看她。
她穿越了时空,奔波了好几个日夜,如果苍漠不肯接受她,让她如何承受得了。
终于见到他2
夕阳西下,天边只剩下一抹淡紫的晚霞。
眼看城门就要关了,秋依水才深深地吸了口气,打马奔进城去。
以她的身份,她不能贸然进皇宫去找苍漠。而且,她也进不了皇宫,就这么闯过去,不被人赶出来才怪。
秋依水先找了家客栈,将马寄存好了,坐在房中,望着窗外的天色,按捺着激动的心情等待。
待到夜色完全拉开了帷幕,她才走出房去。
按说她应该再晚一点去皇宫更安全,可是她等不及了,她迫切地想见到苍漠。
一想到他在雨中呼唤她的名字,她就酸楚难当,一刻也等不下去了。
她多次进出皇宫,对皇宫的情形很是了解,早计划好了从某个比较偏僻,守卫比较薄弱的地方进去。
一路上,透过宫墙,远远地见到皇宫里面张灯结彩的,气象很不一般,象在过节似的。
可是,现在没有什么节日啊。
秋依水不好走到宫门口去问守卫,她目前的身份是百姓,是不能靠近宫门的。
问路边的一个小摊贩:“皇宫在过节吗?”
摊贩麻木地抬起头,望了眼皇宫,漠然地回答:“好象是有什么喜事吧,昨天见很多人拥了辆马车进去。马车金光闪闪的,晃得人眼都花了,肯定是什么皇后贵妃坐的。”
“皇后贵妃?”秋依水吃惊地问。
难道苍漠又新娶了后妃?他不是承诺过再不纳妃吗?
也许,是这些人弄错了,一个小摊贩,瞎猜的东西,她怎能当真?
“公子,你是外地的,不知道皇宫发生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