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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女人-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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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我们推着两车可爱的、说话风趣的小懒虫向海狮馆走去。 
  “好了,这里该下车了!” 
  卡廷卡点了点头,第一个爬了下来,拉住我的手。小的一个也跟着往下爬,我把手递给了他。我的两个孩子也爬了下来,围在帕派身旁。我心里感到奇怪,孩子们怎么一点儿也不认生呢? 
  “你们的妈妈在哪里?”我问。 
  “走了。”卡廷卡回答。 
  “我们的爸爸也走了。”弗兰茨说。 
  “在加勒比。”维利补充说。 
  “瞎说,可能会在别的什么地方呢!” 

  
  
18



  “走了就走了。”帕派说。 
  在海狮馆的胸墙前,我们把孩子们抱在胸前,一手抱一个。他紧紧地抱着我的孩子,我抱着他的。我们显得那么自然,好像是天生的一对。 
  爸爸、妈妈和四个孩子。 
  没有喊叫,没有嫉妒,也没有拉扯。 
  海狮正在吃食,孩子们兴奋地看着。他们吃完冰淇淋后,帕派替我的孩子擦嘴,我也替他的孩子擦嘴。 
  “你妻子在哪里?” 
  “在布雷根茨参加夏季音乐节。整个组织工作都是她在搞,压力很大。歌手们都是些神经过敏的人。” 
  噢,看来他们俩很和睦。 
  “那么谁留在孩子们身边?” 
  “我。”帕派说。 
  “明白了。”我说。我怎么会提这么傻的问题呢? 
  我们随即看海狮抓球,看它用湿漉漉的嘴耍球、贪婪地用肘撑地、匍匐着前去抓鱼、激动地滑入水中。有一次,帕派的腿紧紧挨着我的腿,就跟上次他参加完朗诵会在返回的路上所做的一样。我不得不闭上眼睛,不然我会受不了这种刺激人的感觉。还是同样的感觉,这感觉并没有中断。 
  然后我们去了游乐场。 
  孩子们想马上爬到巨大的火车头上。帕派搀扶着他们一起爬去。他带着三个小男孩向那么大的车头上爬,但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三个孩子费了好大的劲儿终于爬了上去,连我那胖胖的小维利也上去了。这种事我从来没有经历过,我汗流满面地注视着爬上火车头的维利,生怕他掉下来。看来帕派是要在平时锻炼孩子们的自信心,这是他所能传授给他们的最宝贵的东西。 
  我和卡廷卡坐在长凳的一端,拉着她纤细的小手,给她讲述有关埃尔温·洛特贝克家的故事。她用小鹿般温和的眼光看着我,坐在我身边,显得很满足。她虽有残疾,但显得那么单纯,完全就是帕派家孩子的特点。 
  她是个开朗、恬静的孩子,我一看到她就很爱怜她。 
  孩子们玩累了以后,帕派取回了两辆小推车,我们把孩子们放进了车里,手拉着手推车走在动物园里。鸟儿在树上欢快地叫着,头上是蔚蓝色的天空,各种动物友好地从铁栅栏后向外看着,好像这么和谐的幸福家庭它们是很少见到的。 
  帕派向我讲述他最新创作的儿童读物,是讲乌龟和蝴蝶的故事。乌龟已经有多年不让其他动物接近了。它老了,满是皱纹,胆小怕事。有一天,蝴蝶不小心飞到了乌龟的背上,就停在了上面,因为它觉得乌龟很有趣,它还从没见过甲壳类动物!乌龟好奇地伸出脑袋打量起蝴蝶来,发现它长得很美,特别是两只翅膀。蝴蝶虽然和乌龟不是同类,但乌龟还是爱上了它。乌龟和蝴蝶相爱了,虽然它们根本不属同类,但它们有很多东西可以互相学习,在一起开心极了。乌龟平生第一次笑了,伸长了脖子开怀大笑!蝴蝶觉得停在乌龟甲壳上既可靠又安全,要是没有乌龟,它很难想像生活会是一种什么样子。但是蝴蝶也有其他的停靠地方,每当它在飞翔途中没有停在乌龟背上时,乌龟就会感到不可名状的痛苦。后来的结果是很悲惨的:乌龟又缩回到了自己的甲壳里。一开始蝴蝶无法理解,它耷拉着双翅,垂头丧气地蹲在乌龟的甲背上,恳求乌龟无论如何伸一下脑袋,就最后一次!但是乌龟无动于衷,再也没有伸出脑袋,永远也没有再伸出来。要不,它会看见蝴蝶是多么伤心的。蝴蝶最后终于明白了:乌龟和自己根本就不相配。蝴蝶等到出现有利的上升气流时,就展开五彩的翅膀飞走了。 
  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是个悲惨的故事。”我对帕派说。 
  “你为什么给孩子讲这种故事呢?” 
  “因为这是生活,”帕派说,“所以必须这样。” 
  哎,他是对的!究竟什么地方规定,只能给孩子写融洽、欢乐、蛋糕之类的童话呢? 
  我突然有点更加喜欢他了。 
  我觉得我们像是昨天刚见过面似的。 
  “我们现在干什么?”动物园六点钟关门时我问。 
  “你们愿意送我们回家吗?”帕派问,“我们刚才是坐慢车来的。” 
  很显然,帕派没有汽车。我当然愿意开车送他们回去,我非常想知道帕派的居住情况。我们把推车折起来放到两用车车尾,孩子们挤坐在后排座位上,每两人扣上一条安全带。从汽车的录音机里响起了帕派的歌声,孩子们跟着唱重复的歌词,合着拍子在座位上蹦跳。帕派和我也跟着一起唱。没有任何思想准备,就这么突然又爱上了他,这使我很痛苦。也许我爱的只是他的声音。我停止了唱歌。马丁从一旁看着我,他也停止了唱歌。 
  “很可能就是这个样子。” 
  “是啊。”我说着,不禁全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过,这样可不行。” 
  直到车到他家我们没有再说话。让我们说什么呢? 
  马丁和莎比娜·保恩住在科隆市郊西格河畔丘陵地带的一个村子里,这是一个我所见过的最美丽的村庄,而且取了一个动听的名字,叫西格河畔的下布鲁赫布登豪森。他们家的房子在村子中心,是一幢很大的桁架式旧房,拐角上还建有两个舒适的挑楼。地面铺着镶木地板的娱乐室面积很大,左边的挑楼里放着一架大钢琴,右面放的是一张蹦床。孩子们都兴奋得不能自制。我们一起蹦跳了一会儿,直到汗流浃背为止。帕派也是满脸通红,跟我们那时沿着一条小河登高漫步的情况一样,额前的头发都粘在了太阳穴上。 
  当我们相互把自己裹入地毯时,他笑着说:“可能就是这样子。”这时,孩子们发出尖叫声,维利兴奋地向我扑来,挥动肉乎乎的小手臂向我身上拍打。 
  “是呀。”我大声说着,咳嗽起来,因为地毯上有灰。“不过,这样可不行!” 
  后来,我们在乡村式的大厨房里做晚饭。当马丁站在灶前忙碌时,我则给三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依次把尿,接着把八只黏糊糊的脏手洗干净。孩子们勤快地把碟子和杯子从餐柜搬到桌子上,我把餐具和玻璃杯摆好。在我极力适应陌生的家务时,马丁则站在灶前,很内行地摆弄着烧锅。 
  我在冰箱里找到了一瓶已经启封的葡萄酒,把它放到了桌上。 
  该准备的都已准备就绪。 
  然后,我们大家都坐下来,饥肠辘辘地等着开饭。 
  马丁在煎着什么东西,发出诱人的香味。我稍稍看了一眼古老而舒适的乡村厨房,里面没有电子控制的炊具。孩子们确实很饿了,我也一样,这种情况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遇到了,我激动得直想抓自己的头发!马丁把食物分到每个碟子里,我把没有搀矿泉水的纯苹果汁斟满了杯子。啊,真正的田园生活! 
  我们大家手牵手,齐声欢呼:“一、二、三,胃口好!放开肚皮来吃饱,可不要把邻座也吃掉!”我的两个孩子狼吞虎咽的样子真让我也想在他们身上啃上两口,特别是维利,那个长着一双圆眼睛、两颊红红的小胖子。弗兰茨,我的大孩子,头上汗津津的,细发都竖了起来。 
  家庭的幸福也会使人感到痛苦! 
  马丁和我举起酒杯,互相看着对方。 
  “就该是这个样子。”我们俩同时说。 
  “是呀。”弗兰茨不懂事地说,把一匙煎土豆泥塞进嘴里,“不过,这样可不行。” 
  谢谢,你这个机灵的五岁小家伙。他要不这么说,我们就会激动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了!我俩畅快地笑起来,孩子们也放声大笑。大家都大张着嘴,嘴里满含着食物。天哪,我是多么爱他们呀! 
  后来,帕派和孩子们去了洗澡间,我听到他们在拍水的声音。难道他在替弗兰茨和维利两个洗澡吗?我暗自思忖。用过的餐具都得洗,我就趁这个时间洗了起来。 
  我一面冲洗碟子(这活最近一段时间我已经不习惯了),一面顺着刚才的思路继续想着。 
  很清楚,呆在他们这里真是太好了。 
  在这里是那么愉快、那么真诚、那么自然。 
  帕派,完全是个理想的男人。 
  跟孩子们肯定合得来,弗兰茨和维利都被他吸引住了。 
  但他恰恰不是我孩子的亲爸爸,他是卡廷卡和贝内迪克的亲生父亲;再说,他还是莎比娜的丈夫。 
  而这一点我心里清楚得像明镜似的。 
  我把擦干的碟子放到餐柜里,这是他们的餐柜。我在他们的柜子里寻找干净的餐巾,把他们的玻璃杯擦得锃亮,随后拿他们的抹布擦他们的炉灶和餐桌,把他们的椅子放回原处,拣起掉在地上的食物,扔在他们的垃圾桶里。我仔细地擦拭他们的厨房,我自己家的厨房我还从没有这么擦拭过。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突然感到必须把一切都擦得一尘不染。 
  家庭心理学家在我心中欢呼,他知道为什么!不仅要擦得干净,而且要一尘不染! 
  最后,我要把垃圾倒入他们的垃圾箱。四周一片宁静,真正的田园风光。蟋蟀在嚁嚁地叫,一口老井孤零零地待在对面村子的广场上,远处传来汽车上山的马达声,此外什么噪声也听不到,附近的木桩上拴着一头山羊,瞪着两眼不满地看着我,好像在说:谁允许你到这儿来的,嗯?快把垃圾桶放下,不要碰它!这是莎比娜的垃圾桶! 
  后面,在丘陵起伏的森林边沿,月亮升起来了。 
  我想,是我们该走的时候了,孩子们得赶紧睡觉了。 
  明天上午帕拉七点钟就来。 
  明天上午电影就开拍了。 
  明天上午将要开始我一生中特殊的一页,我的书要拍成电影了。 
  天哪,今天晚上我有多幸福啊! 
  但是两者不可兼得,待在这里是根本不行的。 
  走,弗兰卡!美好的前景在召唤!舍不得也得走! 
  尽管如此,还是得再呆一会儿。实在太美了! 
  也许连酒都是美的。 
  想想看,要是在洗澡间和孩子们戏水的是我的丈夫该有多好啊! 
  想想看,明天我要是同他心情愉快地骑着自行车去购物,然后在井边洗洗菜,再和孩子们骑车在村子附近兜兜风,那该有多好啊! 
  想想看,要是我同他沉睡在我的那张红白条纹的床上……或者就睡在这里的稻草上。 
  山羊在咩咩地叫,我吃了一惊。噢,对不起。我突然感到,眼前出现的似乎正是莎比娜,她借助山羊的眼睛警惕地注视着我。 
  晚霞,葡萄酒,还有疲惫。 
  我赶紧回到屋内。 
  屋里已经像深夜般的寂静。 
  我小心翼翼地向孩子们的房间看去。房里几乎已经黑了,除了帕派轻微的声音外,听不到其他一点声音。 
  我怀疑起自己的眼睛:四个孩子都刚洗完澡,穿了睡衣,互相挨着并排睡在一张宽大的床上。在他们的上方有一只自己制作的活动玩具在暮色中无声地旋转着,一道神秘的阴影投射在孩子们的脸上。 
  那首歌突然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右边躺着因卡, 
  左边躺着明卡, 
  中间躺的是卡廷卡。 

  贝内迪克已经闭上了眼睛。躺在他身旁的是小维利,他拧着他那脏兮兮的绒毛兔子的耳朵,疲倦地睡着了。卡廷卡吮吸着大拇指。弗兰茨伸展两臂,流着口水,给了我一个吻。他身上散发着儿童特有的奶味。 
  “妈咪,我们今夜就睡在这里吧!” 
  “只要生命之火没有熄灭,就得生活下去。”马丁深情地看着我说。他慢慢地站起身,把我拉到他身边。 
  “马丁,”我轻声说,“我正要走呢!” 
  帕派轻轻地把我推出房门。 
  “现在不行了!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你现在都得留下!” 
  “那好吧。”我无力地说。 
  我们坐到擦得锃亮的餐桌旁。 
  我们互相注视着对方。他把手伸到我的脸旁,我把脸依偎在他的手中。 
  我们喝着酒,一句话也没说。 
  没有说“应该是这个样子。” 
  也没有说“不过,这样可不行。” 
  第二天,摄制工作开始了。威尔·格罗斯确实为这部电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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