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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家气氛美妙的餐厅祭了五脏庙之后,再杀到百货公司去大采购。大包小色的衣物用品挑得一点也不含糊。她甚至还拉温行远到女性内衣部去帮她挑内衣款式。她拿了好几件黑色透明性感的内衣内裤要选。原本尴尬得要死的温行远一看,非同小可的吓了一大跳,急道:
“不行!不可以买这一种!”他拿过一边粉红色蕾丝花边,很可爱的内衣给她选。
雪儿不依。
“我已经十九岁了,大人了,要穿成熟一点的嘛!”
“你买这个我才付钱!”他坚持,并且叫小姐包了一打,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雪儿嘟着嘴接过袋子。
“老穿可爱型的,太没有女人味了!”
原本想让自己感觉成熟一点,想不到温行远连机会也不给她一个。想一想,又开心了。原来温哥哥喜欢清纯型的!那么她绝对是百分之百的清纯,虽然思想有一些邪恶,但她永远不会忘了自己长着一张骗死人不偿命的清纯美丽面孔。嘿嘿!那些一个比一个美艳的喷火女郎都滚到一边凉快去吧!想和我唐雪儿抢爱人,门儿都没有!
想着想着就开心了,挽着温行远的手臂,脸上甜甜的笑意始终出现着。她的东西已买得差不多,便强拉着他到男装部替他选了好多衣服,连内衣裤也要插手出意见。
然而他们都喜欢这种享受着彼此在一起的感觉。在雪儿的坚持下,他们买了一套相同款式的休闲服情侣装。由小雪儿来挑衣服,品味绝对是一流的。温行远也由得她到处去买衣服,将手上四个大购物袋放回车子中,再转回来时,发现小雪儿真是玲珑细心,竟然周到的替别人挑礼物。
天母阿姨家送的是一对老公公老婆婆的石雕,因为阿姨与姨丈结婚十周年纪念日快到了。
舅舅一家人目前在英国就免送礼了。
选了个巨大的龙猫玩偶要送唐煜的儿子唐宏当见面礼。
而温妈妈、温爸爸的礼物可仔细了。选了一套进口保养品要送温妈妈。选一双金质名贵的大毛笔与全套书法配备要送温爸爸--反正是慷他人之慨。
温行远好奇道:
“那你唐叔叔、温小哥哥他们都不必送吗?”
雪儿理直气壮道:
“他们是大人呀,而且是会赚大钱的大人,怎么可以向我要礼物!不跟他们要已经很客气了。”
“这么说的话,你温爸爸、温妈妈也可以省下来了,据我所知,近几年来他们赚的钱几乎要比我多了。”
雪儿摇头。
“才不呢!他们是一定要送的。收买人心你懂不懂!不送别人是因为没有利用价值,至于我未来的公公婆婆是一定要的。不然将来你欺负我,我找谁哭诉去?”
温行远失笑。
“没有利用价值?真会计算,那我呢?也没有吗?”
“你是男主角呀!更应该送,我不是站在你面前了吗?这是全天下最好的礼。如果真要送东西,又怕乱花你的钱,所以乾脆省了起来。你不能抱怨,你要为有我这种节俭持家的妻子而大大庆幸。”看来她爱教训别人的个性一点也没变。
真敢说呢!节俭持家!在用了他的金卡签了近十来万的帐之后,还敢自称节俭,全天下大概只有唐雪儿这个小不要脸的人敢这么说!他甘拜下风了。
去吃完一顿点心之后,已是夜晚十点以后,基本上而言还不算深夜了啦!但如果这时候谁敢去拜访唐煜,唐煜准会拿刀杀了他。因为他那心肝宝贝的儿子与甫出世的女儿,精力旺盛得要命,晚上想要他们阖眼非得使尽浑身解数不可。而孩子好下容易阖眼后,一有个风吹草动又会马上醒来,接着就是吵闹到天亮了。
一辈子玩世不恭的唐煜就属此刻最凄惨。心疼爱妻甫生育完,要坐月子,没让她参与哄孩子的工作,而他那儿子又承袭了他的个性,顽皮得很,自己不睡也要吵得全家不能睡才甘心。半夜一吵,不但温蓉远无法安心休息,连快满月的小女儿也会跟着哭闹。所以入夜之后千万别接近唐宅方圆十里内,否则被枪毙请自行负责。电话不必打了,反正打不通的,他们会把电话拿起来。
所以今夜,唐雪儿只好住在他的公寓中了。
乘了飞机,又去大采购,到了公寓之后,一碰到沙发,雪儿就被睡意征服了。
“雪儿,不能在沙发上睡。”温行远抓了大堆购物袋上来后,关上门就见雪儿已沈沈睡去。
既然叫不醒,只好抱她回房睡了。她的体重一点也没增加,和记忆中一样的轻。将她放在她以前的床上,盖好被子,坐在床沿凝视着她恬静如天使的睡容。现在才有机会可以好好看看她。
白皙柔细的脸蛋上有着动人的五官。娇艳欲滴的樱唇唇角微微上扬,浮着梦一般的笑意。眉目如画,那一脸精致,岂是巧笔丹青所能描画?画得出形,显不出灵,叫人看不厌,止不休,直想一直看下去。睡梦中的她看来纤柔而脆弱--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想吻她红唇的冲动!他毅然起身走了出去。锁上房门,他将额头靠在门板,深深吐一口气--,这种自制会使他发狂。雪儿看起来太天真无邪了,相形之下,他是多么颓废与苍老!罢了,罢了,他情愿收起情愫,只对她付出长辈对晚辈的关爱,那么一来,彼此都安全,不会有所毙扭--可是那颗不受理智控制的心总在与理智对抗,企图以感情凌驾理智,心智交战足以搞得他筋疲力竭。能吗?能将雪儿当恋人看吗?他很想,但不确定自己能不能--也许现在想这些,太早了些,毕竟他们才重逢第一天而已--雪儿打算赖在温行远的公寓中不走了。
一大早醒来后,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大眼骨碌的转动,想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住下来而不会被温行远拒绝。
温行远是个睡眠很规律的人,固定晚上两点上床,七点起床。而现在才六点多一些。
有了!雪儿猛然跳下床,脱下一身睡得皱巴巴的衣服,从购物袋中挖出一件清爽的洋装穿上,然后像只小蝴蝶似的飞了出去。首先钻到厨房,温行远很少开伙,但设备完全齐全。她打算找出东西做出色香味俱全的早点给他吃,养足温行远的胃后,再提出要住下来的要求,他就会不好意思拒绝了!嘻!好办法,反正她一定要磨得他答应才行。
心中想是这么想,但是烹饪这玩意并不是五年前看几次就可以学会的东西。她仗势着五年前看过温妈妈作菜很简单,而自己天资聪颖,那有不会的道理。
然而--从接下来厨房传出的惨叫声,充分显示出即使是天才也不可能会有一看就会的本事。光切个菜就发生流血事件,至于后来的,就更别说了。
雪儿看到血就心慌,急急大叫:
“温哥哥!”
早在她第一声惨叫,温行远就跳下床了,第二声喊叫时,他已飞快的冲入厨房将她的手指抓到水龙头下清洗,以乾净毛巾压住伤口搂她到客厅,拿消毒水、优碘之类的药水抹上,连带缠上绷带--动作俐落,一气呵成。
唐雪儿坐在沙发中,小心翼翼又万分心虚的偷瞄温行远。见他沈着一张脸,愈看愈心虚,老天,他别是想将我丢出他的公寓吧?雪儿在心中偷偷的祈祷,佛祖保佑!
温行远久久才叹一口气。
“雪儿!你一定要吓得我心脏无力才甘心吗?”
他早该知道这小东西回来后,带来的不只是多彩多姿的生活,还有永不间断的灾难!
“人家--只是想做早餐给你吃嘛--”她委屈的看着自己差点给菜刀切断的手指。那条该死的火腿,冰得又硬又滑,害她菜刀切不下,只好用砍的,而且砍错了地方。她发誓,有生之年再也不吃火腿蛋做的三明治了!
“你有这份心思我很高兴,但是--你确定你会做吗?那有人菜刀用砍的?你以为你在劈柴呀?”他尽量不去伤她的自尊心,他从没奢望她能做出一道像样的菜。但她对他有心,他已经很满意了,不必再付诸行动--为了他的心脏着想,千万不要。
她辩道:
“我看过温妈妈做菜,似乎很简单呀!”
“简单--幸好你力气不大,否则,你就少一根指头了。”他闷哼!
雪儿想到煮不成饭了,改变战略,忙站起来到温行远身后,替他捶背,真是令温行远受宠若惊,小家伙吃错药了?有所求也不必这般谄媚。直接要求他,他那一件不曾依过她?
在温行远疑惑的眼光下,雪儿笑了。
“温哥哥,我是不是很好看?”
“是呀,仙女都此不上。”他打趣,舒服的靠在沙发背上,享受她的服务。
“我也那么认为。”她不害臊的附和。“如果我住到堂叔家,就会离市区好远呢!我又不会开车,只好搭公车来市区,那会好危险哦。公车中常常会有很多色狼,你一定会不放心的。所以,让我住在这里好不好?住在这里好处可多了,我可以每天陪你聊天、帮你按摩呀!陪你--”
“雪儿!”他打断她的话,拉她到身前。“没有用的,你不能住这里。”语气不容置疑的肯定,没一点商量的余地。
雪儿挣开他的手叫:
“为什么?我知道了,有女妖精迷住了你是不是?你不要我了,对不对?”
“没有!”他皱眉:“别乱想。”哎!他永远都不会不要她。
“那你为什么不让我住这边?”她不依的叫,坐到他膝上--她的专用座位。
温行远想推开她,叫她不可以如此,但这小刺娟现在正敏感得很,待会儿再说“你不再是个小丫头了,而是个亭亭玉立的姑娘家,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会招来流言攻击,你明白吗?”
“我管那些不相干的人会怎么讲!”她才不在意。
她可以不在乎,但温行远可不。他不会让雪儿受一丁点损伤。虽然和雪儿共处一室是一种享受,但他已经不信任自己了。面对内心一点也不设防的小雪儿,他怕他会使两人陷入万劫不复之中--不!他不能冒这个险。
但雪儿可不好打发!他道:
“雪儿,不然你去你温妈妈家住好了,去学好烹饪,将来煮饭给我吃。”
雪儿双手搂住他脖子。
“那很好,可是却离你更远。是不是非要把我推得远远的你才甘心呀?我可不爱这样。”
“别乱想,没那回事。对了,雪儿,现在你是个小姐了哦,不可以动不动就腻在我身上,知道吗?”
“这不许,那不准,才回来一天你就处处阻止我接近你,还说我乱想!你一定是讨厌我了,连我接近你,你都急忙要将我推开,你嫌我是没父没母的孤儿是不是?”雪儿打他胸膛,气哭了起来。那知道离开这么久之后再回国他就急着和她划清界限,好讨厌!讨厌死了。
“雪儿!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天--你想到那里去了?”温行远叹了口气,将她圈在怀中,免得她那一双小手又向他胸膛突击。小雪儿大多时候都开朗而顽皮,但偶尔也有脆弱敏感的时候,很容易受伤。
她怕他不要她,就如她的父母撒手人寰一样,雪儿对他的占有欲是显而易见的,温行远不知道要怎么说了,要叫她小脑袋不要胡思乱想根本是不可能;一时之间,只能沉默的轻抚她长长的秀发无语。
雪儿把头搁放在他肩上,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让她感觉到两人之间的亲近,他的肩膀又宽又挺,胸膛厚实。有力的手臂很温柔的轻拍她仍在抽抽搐着的背--深深的感受到他是男性,阳刚气息充斥她全身的感官--小脸不由自主地又红了,她真的真的比从前更喜欢他。一只小手轻轻在他胸口画圈圈,轻轻的写下了三个字:我爱你。
原本雪儿那只小手在不安份时,他想阻止,因为她不了解这种动作对男人而言是件多么富挑逗的事!她几乎快撩拨出他的欲望了。然后--他注意到雪儿在他胸口写了什么字,他震动得几乎无法自己!
雪儿几乎以为他发现了,因为他肌肉僵硬了一下,可是他并没有任何反应或表示。
“气消了吗?雪儿?你的手弄得我很不舒服耶!”他的声音平平稳稳。
“哼!还没呢!”原来他呆得像大笨牛,迟钝得像僵尸,一点儿也没有发现她的“无言的告白”;她用力戳了下他的胸膛,身子仍然硬赖在他怀中不肯移开。
这么坐下去也不是办法,他看了下时钟,道:
“我们去公园慢跑好不好?早晨空气正好。”
既然死赖着住下不成,那就换别的--
“今天不许上班,陪我一天,我就乖乖的住到堂叔家;还有,这星期天要带我去埔里玩。”她不给他拒绝的余地,因为她已捂住他的嘴,实在霸道得很。
他抓了下她的手。
“下午三点有一个半小时的评估会议,我必须出席。其他时间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