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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水不犯河水。你的东西好好看守,而别人的东西千万不要痴心妄想,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道歉文到最后越来越不像话,倒像威胁带恐吓,但雪儿一脸天真无邪了--半大下小年纪的好处就在这里,胡说八道也无所谓。
“雪儿!”温行远好气又好笑,不知该怎么说她才好。
唐雪儿一蹦一跳的回到他身边,扯住他袖子。
“我肚子饿了!我们走吧。”
他拍了拍她的手。
“你先出去,我五分钟后出来。”他还必须为小雪儿善后。
雪儿当然明白,很大方的点了点头,在他脸上亲了下。走到门口,趁温行远没看到时,偷偷对邱伦妮扮了个鬼脸,看到她吓了一跳的表情,雪儿才开心的跑了出去。
住在唐煜家好些天了,每天数日历看时钟过日子,可见日子有多么无聊。他们一家子当然不会把她当外人看。可是每当雪儿看到唐煜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样子,就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
唐雪儿像只小懒猫似的躺在草地中,今天天气有些阴阴的,没有阳光。拿一本小说盖住脸,无聊得快淌出眼泪。前天星期六,死唐煜自告奋勇的带她回台北探亲,害她连送温行远上飞机的机会也没有。他去泰国了,还有四天才会回来。温行远说一回来要马上带她去埔里玩几天。他是和那香港女人一同去泰国视察工厂的,害雪儿好担心,一度也想跟去,但来不及办签证,而且温行远也不会让她去。后来知道随行有林秘书、柯北平与四个香港人,就千叮万嘱柯北平他们要好好保护温行远,别让他给妖精勾引去。并且还拿了一只十字架与符咒、大蒜给温行远避邪。
幸好每天七点,温行远都会打电话回来与她聊天,说一会儿的话,让她心中安定不少--唉,日子真是太无聊了!
有人在接近她,虽然没有声音,但她的直觉已经告诉了她。不是唐煜或温蓉远,也不是小孩子们--她拿下书本坐起身,直直的望入一双满含高傲与惊艳的眸子中。
“你是谁?”一个又壮又高,满身贵族气势的黑衣男子居高临下站在她面前,用高高在上的口吻问着,一双眼眨也不眨的盯在她精致的脸上。
这个人真是没有礼貌!雪儿不发一言的站起来,拍开身上的草屑,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往屋内走去。
“喂!我在问你话!”那俊美的男子很粗鲁的抓住她手腕。
而下一秒那男子已经抱住脚在原地惨叫。雪儿很不客气的用她尖尖硬硬的皮靴顶端踢他小腿--很用力的--这还算仁慈了,她不喜欢别人碰她,除了温行远。
“你--你--”他几乎说不出话,这个小女人竟敢--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展文扬这样!愤怒与不服输的个性使他即使很痛,也要抓住她;两三大步他又扼住她手腕,并且预先做了防范措施。
“放开我!”雪儿大叫,这白痴弄疼她的手了。
“放开她!”一个拳头由他后方打来。展文扬反射的闪开,放掉了雪儿,全心应付侵袭的第三者。
是一个长相斯文的四眼田鸡--莫宜升。他结巴的看看一旁的雪儿。
“你--你--没事吧?”
“没有。”雪儿看着手表,奇怪这二愣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莫宜升茶不思、饭不想的过了好些天了,一直无法再见到唐雪儿,正好今天有一份企划书要呈交唐煜过目,他自告旧勇送来了。温行远不在时,公事一律要经由唐煜过目下决策,今天是他难得的机会,才下计程车就见有人在唐突佳人,当下什么也不管,立即冲了上来。即使对方高头大马也照拚不误。
“你怎么来了?”雪儿好奇的问。
“我送文件来给董事长。”他红了脸,简直快被她的美丽眩得晕头转向!
“你是谁?她的男朋友吗?你也配!”那个狂妄男子显然不接受被冷落的待遇,冷冷的插口进来。
雪儿视若无睹,对莫直升笑道:
“进来吧!我想叔叔应该快醒了。”
“哦!哦!好。”莫宜升受宠若惊,美人当前,他没空分心看那个高大男人的一脸狂傲。
正要走进去,门口却已走出了午睡刚醒的唐煜,显然有些不明白状况。小雪儿与公司同仁走向门口,而远远站着一脸愤怒的展文扬--怎么回事?
“文扬!你从台北回来了呀?认不认得了?雪儿,他就是叔叔先前说过的客人,住在家中一个月了,你回国时他正好上台北。”
雪儿当下给唐煜一个冷哼!
“你请来的好客人!”迳自走入屋内上楼去了。
“怎么了?”唐煜看看莫宜升,再看看走近他的展文扬。
“她就是你常提的堂侄女?唐叔。”展文扬看着消失的背影问着。
“是呀!她叫雪儿,很漂亮对不对?”就唐煜来看,他们可真是一对金童玉女。
唐家与展家是世交,放眼上流社会,能配得上雪儿的就是展文扬了!一个中日混血儿,二十二岁,颇有名气的赛车手,英俊无比。唐煜早想撮合这一对人,才力邀展文扬来家中做客。虽然有些富家公子的任性狂妄,但不失为一个有为青年,帮助其父的事业能力有目共睹。瞧他看雪儿的表情,已充满了兴趣与征服欲。唐煜心中大喜,想必不久的将来,他可以拿个媒人红包了。瞧瞧他们两人多么登对!开始滔滔不绝的诉说雪儿的来历了。
这个一厢情愿、自以为是的唐煜,殊不知此举给小雪儿带来了危机--唐宅向来在六点半用晚餐。
温蓉远上楼到雪儿房间,轻敲了下她敞开的房内。
“雪儿,不下来吃饭吗?”
雪儿正躺在床上看漫画。
“不吃。”
“为什么?”
“有那个讨厌的人在,我才不吃。”她道。
温蓉远坐在她床沿,逗她:
“他是个不错的男孩子,叫展文扬。有些儿骄傲,但他的确有本事骄傲,基本上是个不错的大男孩,与你正好是一对金童玉女。”展文扬可是一般少女眼中的白马王子呢!小雪儿正是梦幻年纪,该谈个美丽的恋爱来让生活多一点色彩的,瞧她每天这么无聊度日,温蓉远都有一些心疼了呢!像现在小雪儿不肯下床,想必对展文扬有些感觉,怕羞才不下去的,恋爱的开头不都是由水火不容开始的吗?小雪儿不下去,而楼下饭桌旁的展文扬不知偷瞧楼梯口几次了,少男少女呀……就是这样!温蓉远想着好笑,一点也不知道自己完全会错意了。
雪儿翻白眼,不耐烦叫:
“管他什么鬼东西,金童玉女?八辈子也轮不到他,我要嫁温哥哥。”这是雪儿第一次对温蓉远说明白。
温蓉远一愣,什么呀!嫁行远?开玩笑!
“你不是认真的吧?雪儿。”
“认真的!我好不容易等到长大就是要嫁他!”雪儿坚定的说着,一双明眸坚定的看着温蓉远。
温蓉远这下不当她是开玩笑了,心中一个意念突然明朗了起来--,老天!难道行远与雪儿在恋爱?可能吗?有些蛛丝马迹浮现出来,父母不催行远结婚,老是谈雪儿,而行远五年来完完全全不近女色,并且一接到雪儿的信就双眼发光--翔远也老是说会有一个娃娃嫂子--原来不明白的人只有她和唐煜。这几年来他们夫妻、心思全放在孩子身上,没有注意其他的--麻烦了!唐煜这鸡婆的去请展文扬来做客,并且极力撮合,似乎在展文扬身上已经出现了效果,可是雪儿无意呀--她知道展文扬那种男孩,很多事情一旦有兴趣就势在必得,而雪儿又是少见的美丽与难缠,更激起了展文扬的占有欲,而那种霸道又含了一丝阴暗的不择手段--一缕隐忧在温蓉远心中成形--“那我把饭端上来好了。”她没多说,转身要走。
床头的电话响了起来,雪儿飞快的跳起来接,想也不想的叫:“温哥哥!”
温蓉远深思的打量雪儿。没错,雪儿在恋爱。在接到电话那一刹那迸出的美不仅无与伦比,并且展现了女性的娇艳抚媚,只有恋爱中的女人才会有那一种美。雪儿撒娇又依赖的对行远诉说一个人过得好无聊--面对外人反而比亲人更来得亲密,更来得信任与依赖--是了,他们的确在恋爱!
成熟稳重的温行远,与美丽天真的唐雪儿互补了彼此的缺角,形成一对完美无缺的组合,不是吗?温蓉远开始释然的笑了,直怪自己怎么没有早点看出端倪,难怪雪儿老叫她温姊姊,而叫唐煜堂叔。虽遭唐煜多次抗议依然不肯改口,她得好好与唐煜说明白了。
半夜口渴,雪儿赤着脚下楼找水喝。正从冰箱中拿出牛奶,灯光突然的大亮起来。她转身,看到杵在厨房门口,一脸讥诮的展文扬正直直盯着她看。他眼中其实还有着一丝丝欣赏--她实在是少见的美。
“怕我吗?所以才不敢下来吃饭。”
雪儿坐在椅子中,笑看他自以为是。
“是呀!我怕得要死,唐煜叔叔有没有告诉你,我最怕那些自以为长得英俊,其实丑得要死的男人?”她的大眼充份表现出嘲弄。比英俊比好看,全台湾数排名,列到太平洋也不会有他的名字。而她的温哥哥是百分之百,排名第一的美男子。
两个同是衔金汤匙出生的天之骄女,天之骄子,从小可都是被捧在掌心呵护到大的,比娇纵比任性,当然不分轩轾,会相克是必然的了;而展文扬年少得意,一辈子都在焦点中成长,一直被掌声与仰慕眼光所包围,从来没有人敢用他所自傲的东西来嘲笑他--唐雪儿还是第一个。
他坐到她对面,不屑地道:
“尖牙利嘴,也不过是寄人篱下。”
“寄人篱下有两种人。一种是无家可归,无可奈何只好如此。而另一种人是自己有家不待,偏要去别人家充食客!别名叫犯贱。”雪儿笑得更无邪。
展文扬几乎忍不住要一巴掌打过去,让她知道对男人无礼的下场是什么。但现在住在别人家,他不能这么做。他冷道:“总有一天,你会为你对我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等他得到她,她就知道她犯了什么大错!他不会让她好过的!在日本,出言不逊的女人都活该得到一顿痛揍。
“这是你自取其辱!你要是敢对我动歪脑筋,当心我温哥哥回来会将你拆得一根骨头不剩。”她心底有个直觉警告她要小心这个日本血统强过中国血统的男人。他的眼光太暴戾太过不可一世,不是那种会甘心接受失败的人。
“谁?你的大哥?”他问。
“我的未婚夫。不要对我痴心妄想,我死都不会看上你,我就要嫁入了!”雪儿嫌恶的看他一眼,渐渐明白自己已激起他的征服心。因为她一点也没有对他感兴趣,转身走出厨房直接上楼去,这种幼稚男人不宜和他多打交道。
展文扬沉着一张脸看着她上楼。
正在看公司传真过来的评估报告,电话突然就响了起来。温行远右手还忙碌的在计算,左手不经意的接过话筒。
“喂,温行远。”
已晚上十二点多了,会是谁?
“行远,我是唐煜!”是国际电话。
“你三更半夜打来做什么?公司倒了吗?”他记得唐煜晚上九点后一律不用电话的。泰国与台湾时差只有一小时,台湾现在才十一点,但对唐家而言已经很晚了。
唐煜叫道:
“我半夜三更的辗转反侧就是无法入睡,放心,公司还没倒。”温行远皱眉。
“你睡不着打结我做什么?要入睡有两个方法。第一,去买块砖头将自己打昏,第二、吃一颗安眠药。”他真不敢相信,唐煜打这通贵得半死的电话只因为他睡不着,难道想听他唱催眠曲吗?
“喂!喂!不是那样。你啦!你这小子诱拐我侄女去谈恋爱也不知会我一声。你们谈恋爱我是不会反对的啦!但你们怎么会来电呢?将来你们结婚后,我们的辈份要怎么算?是你要跟着雪儿一起叫我叔叔,还是要雪儿跟着你叫我姊夫?说真的,你怎么会看上那丫头呢?--”唐煜迳自喳呼个不停,显示他真的好奇得半死,并且为了辈份问题大伤脑筋--温行远叹了口气,而叩门声正巧响了起来,他道:
“唐煜!这事我回国再谈好不好?我现在正在为设厂的合作做评估计算,你就让我耳根清静一下。你不介意浪费电话费,我可介意我的时间分配。”
“好吧,好吧--哎!我只是太震惊了。”唐煜咕哝了半天,终于收了线。
温行远挂掉电话去开门,是邱伦妮,穿了一身睡袍,半敞的睡袍下看得到若隐若现的性感睡衣。她手上一份卷宗,与两杯冰咖啡,巧笑倩兮的走了进来。
“有事吗?”温行远皱眉。她这一身衣服太不合宜了,一直以来她都穿得很得体。
邱伦倪轻笑。
“我想你也必然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