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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五种语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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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恩又哭了。对我来说那已经很明显了,她的主要爱的语言是「精心的时间」。她呼求他的注意,她要被视为一个人,而非一个物品。罗门的忙碌,并没有满足她情感上的需要。当我跟罗门深谈以后,发现他也感觉不到爱,可是他不说什么。他认为:「如果你们结婚三十五年了,而所有的帐单都付清了,你们也不争吵,那还有什么可企求的?」那是他的境况。可是当我跟他说:「对你来说,理想的妻子是什么样的?如果你可以有一个完美的妻子,那么她会是什么样的?」

  他第一次接触我的目光,说:「你真的要知道吗?」

  「是的。」我说。

  他在沙发上直起身来,双臂横抱在胸前,满睑笑容地说:「我梦想过有个完美的妻子,她会在下午回到家后,为我做晚饭;我会在院子里做事,然后她会叫我进去吃饭。吃完饭以后,她会洗碗,我也许会帮忙她,可是主要是她会负责。当我衬衫上的扣子掉了的时候,她会负责缝上去。」

  琴恩再也控制不住了。她转向他说:「我不相信你。你告诉我,是你喜欢做饭。」

  「我不介意做饭,」罗门回答,「可是这个人问:我的理想是什么?」

  我完全知道罗门主要爱的语言是「服务的行动」。你想罗门为什么替琴恩做那所有的事?因为那是他的爱的语言。在他的心里,那是他表明爱的方式;借着替人做事。问题是「做事」不是琴恩的主要爱的语言。在情感上,那对她的意义,不像她替罗门做事的时候,罗门所感受到的一样。

  当灯在罗门心里亮起的时候,他说的第一件事是:「为什么在三十年以前,没有人告诉我这回事。不然每天晚上,我可以坐在沙发上,跟她聊个十五分钟,而不需做其它的事。」

  他转向琴恩说:「这是我一生中的第一次,终于了解了你所说的『我们不交谈』是什么意思。我过去从不了解,总认为我们是谈话了。我总是问『你睡得好吗?』——认为这样就是在交谈。可是现在我了解,你要的是每晚坐在沙发上十五分钟,彼此注视对方并交谈。我了解你的意思了,而且也知道为什么那对你来说那么重要了。为着那是你爱的语言,那么就从今晚起,在我此后有生之年,每个晚上我都给你十五分钟,坐在沙发上。你毕竟可有如此的期待。」

  琴恩转向罗门说:「那就太幸福了,我不介意替你做晚餐,只是那会比平常晚一些,因为我下班晚;可是我不介意做晚餐。而且我很乐意缝你的扣子。你从没有让它们掉得够久,让我有机会缝它们。这一生我都会洗碗,如果那能使你感觉到爱。」

  琴恩和罗门回到家,开始用正确爱的语言爱对方。不到两个月,他们去度了第二次蜜月;还从巴哈马打电话给我,告知我他们的婚姻有如何彻底之改变。

  情感的爱可在婚姻中再生吗?当然,关键在于去学习你配偶主要爱的语言,而且选择实际去行出来。 

十二。 爱那不可爱的

  那是九月中,很美的一个周末。我的妻子和我漫步经过雷诺达公园,欣赏那些从世界各地进口的植物。当我注意到安向我们走来时,我们正经过那玫瑰园。安在两个星期前才开始接受辅导。她低着头看着圆石步行道,似乎在沉思中。当我跟她打招呼的时候,她吃了一惊,可是她抬起头来笑了。我向凯若兰介绍了她,谈笑了一会儿后,没有任何引言地,她问了我所听过最深奥的问题之一:「柴普曼博士,去爱一个恨你的人,是可能的吗?」

  这问题是发自内心深刻的伤害,应该得到一个周详的答案。我知道在下星期的辅导约定时间,我会见到她;所以我说:「安,那是我所听过最引人深思的问题之一。我们何不在下星期讨论它?」她同意了,然后凯若兰和我继续散步。可是安的问题在我心里并没有离去。后来我们开车回家的时候,凯若兰和我开始讨论起来;我们回想起,在我们自己婚姻的早期,夫妻俩时常经验到恨的感觉。我们彼此责备的话语激发了伤害,紧跟伤害之后是怒气,于是怒气压抑在心里又变成了恨。然而究竟是什么改变了我们?我们两人都知道,是去爱的抉择。我们都明白,如果我们继续那种要求和责难的模式,会毁了我们的婚姻。很幸运地,大约经过了一年,我们学会了:如何讨论我们的差异而不彼此责怪;如何做决定而不破坏我们的合一;如何提供具有建设性的建议而不苛求,而最终如何说出彼此主要的爱的语言。(很多那样的领悟,都记录在早期的著作Toward a Growing Marriage ;Moody Press)。当我们开始说彼此的主要爱的语言,那种愤怒和憎恨的负面感觉减退了。

  但是,我们的情况和安不同。凯若兰和我都可以接纳学习和成长,但我知道安的丈夫不接纳。她告诉我,前一个星期她求他去接受辅导,也恳求他看有关婚姻的书,或者听有关婚姻的录音带,可是他拒绝了她为迈向成长所做的一切努力。根据她的说法,他的态度是:「我没有任何问题,你才有问题!」在他心里他是对的;而她总是错的(事情就是那么筒单)。她对他的爱,在这些年中已被他经常的批评和责难所扼杀了。在十年的婚姻之后,她情感的精力已经耗尽,自尊心也差不多被毁了。安的婚姻还有任何希望吗?她能爱一个不可爱的丈夫吗?他到底会不会以爱来响应她呢?

  我知道安是一位虔诚的信徒,她定期到教会去。我推测,恐怕她对婚姻存活的唯一希望,全在于她的信心。第二天,我因惦记着安而开始阅读路加福音记载的基督生平。我非常佩服路加的写作,也许因他是一位医生,他注意到了细节部分;他在第一世纪有次序地记载了拿撤勒人耶稣的教导和生活风格。在很多人所称耶稣最伟大的讲章中,我诵读了以下的话,我称它为爱的最大挑战。「只是我告诉你们这听道的人,你们的仇敌,要爱他!恨你们的,要待他好!咒诅你们的,要为他祝福!凌辱你们的,要为他祷告……你们愿意人怎样待你们,你们也要怎样待人。你们若单爱那爱你们的人,有什么可酬谢的呢?就是罪人也爱都爱他们的人。」(路加福音六章27-28;31-32)

  对我来说,那在差不多两千年前写下的深奥挑战,可能就是安所追寻的方向。可是她能实行吗?有人行得出来吗?去爱那已变成你仇敌的配偶,可能吗?去爱一个曾咒诅你、凌辱你,而且对你表示轻视和憎恨感觉的人,可能吗?而且如果她能做得到,会有任何回报吗?到底她的丈夫会不会改变,开始对她表示爱和关心呢?我为耶稣古老讲章中下文的余言所震惊:「你们要给人,就必有给你们的,并且用十足的升斗,连摇带按,上尖下流地倒在你们怀里;因为你们用什么量器量给人,也必用什么量器量给你们。」(注2)

  去爱一个不可爱的人之古老原则,可能在安那样的婚姻里行得通吗?我决定做一个实验。我的假设是:如果安学会了她丈夫主要的爱的语言,而且花了一段时间去说它;因着他对爱的情感需要得到满足,最终他会回报她,开始对她表示爱。我问自己,那能行得通吗?

  下一个星期我跟安会面,再次听她叙述自己婚姻中的恐怖情形;在结束的时候,她重复了她在雷诺达公园的问题。这次,她以陈述的方式:「柴普曼博士,我真不知道,在他如此待我之后,到底我还能不能再爱他?!」

  「你跟你的任何朋友,谈到过你的情况吗?」我问。

  「跟两位我最亲近的朋友谈过,」她说,「也跟另外一些人提过一点儿。」

  「他们的反应是什么?」

  「退出来,」她说,「他们都告诉我,退出来,说他永远不会改变的,说我只是在延长这种痛苦罢了。可是柴普曼博士,我就是没办法那么做。可能我该那么做,也许我就是不能相信那样做是对的。」

  「看起来,你的宗教和道德的信念告诉你,退出婚姻是错误的;而妳情感上的痛苦告诉你,退出来是唯一的生路。你在两者之间做痛苦的抉择。」我说。

  「正是这样,柴普曼博士,我就是觉得这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当爱箱里的存量渐渐减少……我们对我们的配偶,没有了爱的感觉,只体验到空虚的痛苦。

  「我深深同情你的挣扎,」我继续说。「你正处在一个非常困难的境况中。但愿我能给你一个容易的答案。可是很不聿地,我实在不能。你所提到的两种选择,退出去或待在里面,都可能会带给你极大的痛苦。在你做决定之前,我倒有一个主意。我不敢确定那会行得通,不过,我希望你能试试看。由你所告诉我的,我知道你的宗教信仰对你很重要,而且你非常重视耶稣的教训。」

  她肯定地点了头。我继续着,「我要读一段耶稣的话,我想它可以应用在你的婚姻里。」我缓慢地、从容地念着。

  「只是我告诉你们这听道的人,你们的仇敌,要爱他!恨你们的,要待他好!咒诅你们的,要为他祝福!凌辱你们的,要为他祷告……你们愿意人怎样待你们,你们也要怎样待人。你们若单爱那爱你们的人,有什么可酬谢的呢?就是罪人也爱那爱他们的人。」

  「那听起来是不是像你的丈夫?他待你像仇敌,而不像朋友?」我询问。

  她肯定地点了头。

  「他咒诅过你吗?」我问。

  「太多次了!」

  「他虐待过你吗?」

  「时常!」

  「他说过他恨你吗?」

  「是的。」

  「安,如果你愿意,我想做一个实验。想看看,如果我们应用这个原则在你的婚姻里,会发生什么事。让我来解释我的意思。」我接下去对安解释情感箱子的那种概念;以及当箱子的存量少得像她的情况,我们对我们的配偶会没有爱的感觉,只体验到空虚和痛苦。因为爱是如此深的情感需要,缺少它的时候,也就是我们痛苦最深的时候。我告诉她,如果我们能学习诉说彼此主要爱的语言,情感的需要可以得到满足,正面的感觉可以再生。」

  「那对你有意义吗?」我问。

  「柴普曼博士,你刚好描述了我的人生。以前,我从没看得那么清楚。结婚以前,我们谈恋爱,可是婚后不久,我们就下了高峰;而且我们没有学习说彼此的爱的语言。我的箱子已经空了很久,我确定他的也一样。柴普曼博士,如果我早点儿了解这些概念,也许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

  「安,我们不能回头,」我说。「我们所能做的是尝试使未来有所不同。我想提议一个为期六个月的实验。」

  「我愿意试任何事。」安说。

  我想我喜欢她积极的精神;可是我不确定,她是否了解这实验将会有多么困难。

  「让我们从陈述我们的目标开始。」我说。「如果,在六个月内,你可以有喜欢的愿望,那将是什么?」

  安沉默地坐在那儿好一会儿,然后,她在沉思中说:「我想看到格林能再爱我,而且藉愿意花时间跟我相处来表示他的爱。我想看到我们一起做些什么事,去什么地方。我想感觉到他对我的世界有兴趣,我想看到我们外出吃饭的时候,一起谈话。我想要他听我说话,想感觉到他重视我的意见。我想看到我们一起旅行,而且玩得很开心,我想知道他重视我们的婚姻超过一切。」

  安停了一会儿,又继续,「在我这方面,我想能再对他有热情和正面的感觉。我希望能再尊敬他、以他为荣。现在,我没有那些感觉。」

  安说话的时候,我在笔录。当她说完了,我朗读她所说的。「那听起来像是相当的目标,」我说,「可是,那真是你要的吗,安?」

  「现在听起来像是不可能,柴普曼博士,」安回答,「可是,有一个美好的目标,那是我想要看到的。」

  「那么,让我们立下决定,」我说,「这将是我们的目标。在六个月之中,我们要看到你和格林有这样爱的关系。」

  「现在,让我提出一个假设。我们这实验的目的是要证明这个假设是否成立。让我们假定:如果你能在六个月中,经常地说格林主要爱的语言,那么在某一天,他对爱的需要会开始得到满足;当他情感的箱子满了之时,他会开始以爱回报你。这假设是建立在爱是我们最深的情感需求的观念上;而且当那个需要得到满足,我们会倾向于正面响应那个供应的人。」

  我继续说:「你了解,那个假设使你完全处于主动的地位。格林并不想为这个婚姻努力,而妳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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