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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在屋里坐着无聊,开始还不敢乱动,时间久了,就四处看看,不曾想那屋还有另一扇门,推了开去,不禁让紫竹倒吸一口气,前面看着朴实无华,让人觉得这亲王府也太过简陋,不曾想原来精彩之处在后面。
那□自成一番天地,豁然开朗,整个王府建筑分东中西,这中路院落为亲王府主建筑,从这儿望去,只见楼阁屋顶透过树丛错落交叠,却又看不分明,中间是个大花园,如入鸟语花香之境,周边藤萝爬墙开出各色花朵,园内古木参天,怪石林立,只见廊回路转处,亭阁若隐若现,一条绕宅河如月牙般顺沿着建筑潺潺而流,阳光从树荫处泻下,如金碎子般散落得四处皆是,一阵凉风袭来,引得树叶沙沙,微风拂面,令人心旷神怡。
小乞丐更是看得目瞪口呆,恨不得立马迎着鸟鸣声冲出去嬉戏才好。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才见来了个穿着考究,着京城里大户人家才买得起的丝绸裙袍的男子,后面跟着个老婆子进来了。
他四下打量了一下各位,皱了皱眉头,转身对老婆子说,“王妈,你先带这两个小家伙去换洗一身衣裳。”
小乞丐不舍地回头望了望紫竹二人,见她们点点头,示意不用害怕,方才跟着那老婆子下去了。
“二位小姐,鄙人姓秦,是这里的管家,王爷正巧有事出去了,今日怕是不便与二位叙谈,不如两位先随我入堂歇下如何?”秦管家的态度倒显得不卑不亢,像是见过世面的样子。
“那就有劳秦管家带路了。”慕容雪微微道了个福,客气了一番。
穿过花园,秦管家带着她们往东路厢房走去,在穿过一进内院后,在两间厢房前停下,“二位小姐请暂时在这客房里委屈一下,有什么需要,一会儿我会让服侍的丫环过来,你们只管吩咐就是。如果没别的什么事,在下就先退下了。”
“也好,那么,请秦管家在王爷回来的时候打声招呼,我们也要向他表达收留美意。”
等到屋里只剩紫竹与慕容雪二人了,慕容雪才嗔怪地看了紫竹一眼,“你怎么就应承了住到人家家里来了。”
“这不是很好么?”紫竹眨眨眼,环顾了下周围,“你看,这么宽敞的房间,又有吃,又有人侍候,不比你住旅馆来得强么?”
“你又怎么知那是王爷?”
“这我可不知道,但我知道他绝非等闲之辈。”
见紫竹神秘地扮个鬼脸,慕容雪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我明白了,你这丫头是有预谋的,我只不过不小心被你利用,成了你的幌子了。”
“好妹妹,你怎么就这么聪明呢?是不是你们慕容家个个都是人精啊?只可惜你那哥哥没把这些心思放在正道上。”
一提起慕容上航,慕容雪全是感叹与伤怀。紫竹见她情绪一下子就陡然急转而下,吐吐舌头,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
“姐姐不是与欧阳公子在一起的么?现他在何处?”慕容雪仍是念念不忘欧阳凌枫,当初他下山时,以为自己与他今生都不可能再相见,不曾想,自己还会出了山谷,真是世事难料啊。
不提紫竹都忘了这茬,一提起欧阳凌枫,又是一肚子的气。她没好气地将眼睛朝上一翻,“他好着呢,这会儿正与那李大小姐卿卿我我,哪有空理我们。”
慕容雪一听这话,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原来他心有所属,那李小姐果是花容月貌,莫说是男人,即使是女人,都忍不住心生艳羡,且又是大家闺秀,自是一股气质难掩,令人难以抗拒,欧阳公子与她两情相悦,也算是男才女貌,自己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想到此处,不禁黯然失神。
“只是我那嫂嫂却又是为何?”一想起程凝儿,紫竹自是免不了一番哀叹,相形自己,若是欧阳凌枫与自己能有他们之间那样感情的十万分之一,只怕都心满意足了。
罢了罢了,都是痴心妄想。于是,她便将赵一凡与程凝儿之间的事细细地说与慕容雪,两人自是免不了一番的唏嘘。
“只是可怜了我那嫂嫂,嫁进慕容家后没过上几天的好日子,我二哥就撒手归西,留得她一个应对那个畜生。好不容易逃了出去,找到个真爱,却又如此遭遇,可怜可叹了她一生如飘零的繁花,开得娇艳动人,却红颜薄命,凋零逝水。”说着说着,不禁又是珠泪成串,感怀命运不公。
“你也别太伤心了,对她来说,这或许还是种解脱。”紫竹拍拍她的手,安慰着。她还没告诉她程凝儿是如何险入赵老爷的色爪的呢。在她看来,程凝儿这样的女人太过于惹目,过于招蜂引蝶,就不适宜活在人间,否则,就算逃过此劫,也必定不会有什么开心的结局。除了赵老爷,不是还有一个殿下正垂涎她的美色么?
两人如此这般地叙着旧,王府的书房里也是不安静。
“王爷让这二位姑娘住府上是意欲何为呀?”说话的正是酒楼里侍候在身边的一位护卫。
“你没看出来吗?刚才在街上,我就瞧那紫色衣裳的姑娘一直躲在巷角处看着热闹,似乎这一切都是她在筹划的,若是如此,此人与慕容上航必有渊源。至于另一位白衣姑娘,那是慕容上航的亲妹子,虽是不招他哥的待见,但我瞧这姑娘必定大有用处,暂且收着。”惠王爷的书法自小便熟习而成,自成一体,笔峰苍劲有力,此时正在宣纸上写完忍字,现如今李贤已废,他只能再忍忍,另做他算了。
“王爷这是在给慕容上航布棋?”
“这局还没下完,棋子还能用得着,只不知还能走几步,先握着吧。”王爷收了笔,将它架在笔架上,又转身擦了擦手,“你再去查查慕容山庄出了什么事。”
“是。”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计划着将前三章做些修改,届时将与新章同更,免得大家会有一种伪更的感觉哦。。。。。
第五十章 婉儿入宫
慕容上航此次甚是狼狈;居然让人当街声讨,而且还有自己的亲妹妹,这让他很是气恼,她为什么出山庄了,原以为她胆小怕事;一辈子都只会在山庄里呆着;因此之前她折腾得天翻地覆也只因自已大事未成,由得她去;待回去后再与她计较。如今出了庄;只怕是再难管制。更令他意外的是司徒兰居然怀孕了。
要换作以往,他定然毫不眷念;只是经过东宫一役,对生命有了新的认识,甚至有些后怕。倒并非怕死,只是如今慕容家只剩自己一脉,如若有什么意外,岂不是连个传宗接代的都没有?
他的心里也曾闪过对慕容寒的歉疚,不过也仅仅是一闪而过。如今司徒兰有了自己的血脉,真是天不绝我,这个时机虽然不对,却也正是时候,自己是无论如何不能再大意的了。
今日王爷与自己密谈,虽是没将话说得很敞亮,但总结起来,便是养精蓄锐,为下一次的谋逆做好准备。目前,应该只是没找到谁才是最合适的傀儡罢了。李贤已经成了炮灰,自己差点牵连其中,这期间若不是自己出手及时解决了赵道生,惠亲王这个老狐狸还是会躲在幕后看热闹的。对于这次王爷的布署,虽然自己心中是一万分的不愿意,但上了贼船哪还由得了他呢?可叹现在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了。
想到这里,忽觉得背部一阵阴冷,今天街上发生的一切,想必惠王爷在暗处是都看在眼里的了,王爷做事一向心狠手辣,从未心慈手软。
“小林子”他陡地一惊,唤来小林子,如此这般嘱咐了一番。未等二人将事情交待完毕,外传山庄有人来报。
来人将庄内发生之事详详细细禀报了一遍,恨得他牙痒痒,这个慕容雪当初就不该念着骨肉情留她一条性命,现如今生出这许多事端,还解散了山庄,害他一切又要重头来过。好在当初有先见之明,培养了死士一批,主力并未瓦解。
还有那个高深莫测的欧阳凌枫,至今都还未摸透他的底细,却将自己的父亲——慕容老庄主武功尽废,自缢身亡,这笔账,迟早是要还的。
如今当务之急,是将司徒兰隐藏起来,确切地说,是将他未出生的儿子保护起来,若是如此,只怕还得往星神教走一趟了。
这边急得如火如荼,还有一户人家却也一样水深火热,圣上有旨,李庭流放,母女入宫为婢。其他尚可,只李婉儿已然出逃,如何入宫?可抗旨不遵,要灭九族的呀,正待上官庭与郑氏欲以死谢罪时,李婉儿却出现了。
“爹,娘。”三人抱头痛哭。
“孩子,你怎么又回来了呢。”李庭从未后悔过自己的决定,妻女一生享尽荣华富贵,何等娇贵,现如今却要让他们入宫为婢,在他看来,这比死更可怕,是莫大的侮辱。
“爹,娘,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好死总不如赖活着,时下时局不定,如果就这么死了,岂不冤枉?再者,女儿也不能做那千古骂名的不孝女啊。”
女儿的一番话,说得李庭对她更是另眼相看,现如今,女儿已渐渐长大成人,看局势有时比他这个为父的还要清晰,若是个男人身,定有非同凡响的作为。
郑氏原是没什么主见的,女儿没回来,丈夫让死,就一定死,心甘情愿,现如今女儿回来了,可保丈夫一命,让她做牛做马都无所谓了。
李婉儿见说服了李氏夫妇,心中总算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头。
幸亏欧阳凌枫发现的早,否则自己必定要愧疚一生。
是她求着欧阳凌枫再回李府看看,实在是放心不下二老。这一看不打紧,回来告诉她本末,李府正在水深火热之中。
“凌枫,我要回去。”
“婉儿,那就回去吧,不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欧阳凌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又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他知道她决定的事,是不会改变的,也不打算改变。只要她开心就好,不论她在哪里,反正自己会一直不离左右。
对于欧阳凌枫的善解人意,李婉儿有些哽咽,但是也很安心。
入宫,对李婉儿来说是件新鲜事,可惜时候不对,否则她真想参观一下当时的皇宫是什么样的。一切都没有她想像的那么美好。李府所有的家产被封,李庭走时,一步三回头,谁也不知道一家人何时才能再相见,那样的场面一生经历一次也就够了,婉儿哭得双眼红肿,肝肠寸断,躲在暗处的欧阳凌枫更是心疼不已。
母女虽同入宫,却不在一处。郑氏被带到浣洗房,而李婉儿却被一个姑姑带到了听说叫做尚仪局的地方。原来她是想入宫后一路上可以好好看看宫内风情,哪曾想,走的尽是偏巷,除了红墙,什么也看不到,真是万分的沮丧。只好一路埋着头跟在后面急走。
“我可警告里,这宫里比不得外头,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你要小心应对着,千万别出什么岔子,否则吃不了兜着走,到时候,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那姑姑一路上轻声地嘱咐着,明明前后一眼就能看到底,人影都没有一个,她却像是怕扰了什么午睡的人似的,“我听说你也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小姐,在这里,你可不能摆小姐的脾气,时时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尚仪局里一切都要听从上仪大人的,每天按时汇报日程,不许偷懒,不许大声说笑,不许嬉闹。
总之,要谨言慎行。我瞧着你是个明白人,也不说太多,到时候把局里的规矩好好地学一遍,对了,你识字不?识字就好,你自己仔细阅读,在尚仪局里识字很重要,然后按照上面说的去做。”姑姑一口气说了许多,却声细如蚊,李婉儿听得太过吃力,只好不断地拉长耳朵,只听到一连串的不许。
“前面马上就到了,再交待你一句,那了里面,可不许乱说话,见了主子,哦,就是娘娘,殿下什么的,没有吩咐可不许随便露面出声。有许多新来的,自以为这是个攀龙附凤的好机会,总是做些出格的事,希望引起主子们的注意,但是我可警告你,往往主子们还没注意到,就已经被拉下去了,这些人没有一个有好果子的。姑姑是瞧着你这姑娘生得倒还标致乖巧,多交待了两句,别嫌我罗嗦,以后有什么事,自己多掂量掂量。”
李婉儿一路上不停地点着头,心里想着,这样的姑姑倒还是好人,话里虽是夹枪带棒威胁的成分不少,但至少会舍得与你多说,就怕那肃着一张脸,端着架子什么也不说,到你犯错了,立马跳出来的。过了段日子后,李婉儿会发现自己今天的觉悟真是挺高的,这样的姑姑在宫里不多见。
到了尚仪局,姑姑就不再唠叨了,直接将她带到另一个姑姑面前,那姑姑双腿盘坐着,端着茶盘,眼皮连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