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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肯定地点了头,她就又钻进他的怀里动情地扭起来。“但是我今天晚上得走。”朱怀
镜说。玉琴说:“走吧,你再抱我一会儿就走吧。”朱怀镜便又是亲吻她,拥抱她。玉
琴便撤着娇儿说:“我要你抱着我在房里转三圈再走。”他便像抱小孩似的抱起她,在
房里转圈儿。玉琴就在他的怀里美美地笑。看着她这高兴的样子,转过三圈了,他说还
转三圈好不好。玉琴说好好我要。他便又转了三圈。玉琴却说:“干脆还转三圈凑个九
圈天长地久吧。”朱怀镜就又接着转。转完了,朱怀镜把玉琴放在床上,替她脱了衣服,
盖上被子。
朱怀镜回到家里,香妹早上床睡了。他洗了脸也上了床。香妹便转过身来搂着他。
他的脑子里却总想着玉琴那开心的样子。不想那女人那么会撒娇,真叫人爱怜不尽。想
着想着,就激动起来了,憋得难受。心想刚才同她甜蜜一回就好了。香妹手碰着了他的
下身,就搂着他风情起来,问他是不是要了。他突然感到有些内疚,就说要。于是,他
心里想着玉琴,同香妹痛快了一次。香妹觉得今天男人特别有力。
张天奇按时到了,朱怀镜就带他去了楼上会议室。柳副秘书长和市计委、水电厅、
财政厅等部门的负责人已经坐在那里了。柳副秘书长是协助皮副市长管计划这一摊的,
只因管文字的副秘书长刚调走,他便又兼管着。一会儿,皮副市长就进来了,张天奇便
迎上去握手。大家一一见过,先是闲聊几句。张天奇说朱处长是我的老同事,从我们那
里调来的。皮副市长便说,小朱不错,小朱不错。柳副秘书长也朝朱怀镜笑笑。朱怀镜
就一一点头致意。皮副市长红光满面,头发油光水亮。汇报会开始了,朱怀镜就同皮副
市长和柳副秘书长打了招呼,下楼来了。
朱怀镜想这位皮副市长是个很会做顺水人情的人。他从来没有同皮副市长小范围接
触过。政府常务会和市长办公会他倒参加过不少,但他都只有听会的份儿,皮副市长也
不可能注意到他。可今天这位市长大人却说他不错。朱怀镜平日很注意观察一些领导同
志的细微之处,觉得蛮有意思。这时香妹打电话来,说四毛在医院很着急,想出院了。
他便说,伤说得那么重,这么快就出院了,说得过去吗?香妹便说去劝劝四毛,叫他再
忍一段。
过一会儿,宋达清来电话,问他晚上有没有别的安排,想请他一起叙一下。他便说,
这几天老在外面泡,是不是改天?宋达清说,哪里吃饭不是吃饭?今天想介绍一位朋友
给他。他便问是谁。宋达清却有意卖关子,说见面就知道了。他故作沉吟,好半天才答
应了。又说,我带一个人来好吗?宋达清问是谁,他也有意装神秘,只说到时候就知道
了。便说好了在豪客饭庄见面,朱怀镜不用来接,他自己去。
朱怀镜想带玉琴一块儿去,却不知她肯不肯去。斟酌了半天才打电话过去。玉琴便
笑他,说:“你也充老板了,请小姐下馆子?算了吧,还是我请你吧。”他说:“我哪
请得起?这是羊毛出在猪身上哩。”玉琴便问是谁这么背时,叫你宰了还说人家是猪。
他便说这会儿不告诉你。
下班时间一到,玉琴就来电话了,说她已在办公楼外了。朱怀镜稀里哗啦收拾一下
桌上的东西,就锁门出来了。一上车就要亲玉琴。玉琴躲开了说:“你也不分个地方。
叫你们同事看见了有你的好处。”他便涎着脸皮笑。出了政府大院,玉琴问是谁请。他
说是宋达清。玉琴就不高兴了,说:“你早说是他请我就不来了。”朱怀镜觉得奇怪。
玉琴说:“他倒不是猪,是一条狗。我说你同他这种人最好少打交道。”朱怀镜说:
“这我就不明白了。我以为他同你们关系不错。”玉琴说:“这你还看不出来?我们只
是不想得罪他。”朱怀镜便说:“好了好了,我记住你的话就是了。既然来了,就做做
样子吧。”
到了豪客饭庄,就见宋达清早站在门口迎候了。一见朱怀镜二位,就忙笑着伸过手
来。进了一间包厢,就见几个人已坐在里面了。宋达清便一一介绍:“先介绍小姐。这
位漂亮的小姐其实你们都认得,就是市电视台有名的记者陈雁女士。”朱怀镜便伸手同
陈雁握了一下。“这位是《荆都科技报》的副社长兼主编崔浩先生。这位是我市著名作
家鲁夫先生,近几年他的报告文学名动荆都。”朱怀镜和玉琴又分别同他们握了手。最
后,宋达清指着那位瘦高的中年男子说:“这位就是我们今天请来的特别朋友,神功大
师袁小奇先生。”袁小奇拱手道:“幸会幸会。有幸同各位领导、大记者、大作家坐在
一起,袁某三生有幸!”
大家客气着,就开始上菜了。说好男士喝白的,女士自便。通例三杯酒之后,话题
自然就落到袁小奇身上。崔浩说:“对袁先生,我也是由不信到信的。他身上的确有许
多令目前科学界无法说清的东西。我们前不久用整版篇幅登载了有关他的文章。就是这
位鲁夫先生的大作。各位有兴趣的话,可以看看我们的报纸。”说着就从包里取出报纸
给每人送了一张。鲁夫便欠了欠身子表示谦虚。朱怀镜接过报纸一看,见文章的标题是
《南国奇人袁小奇》。便想这不过是文人附会之作,猎奇而已。嘴上却说,回去一定拜
读。鲁夫便谦虚说:“文章倒并不怎么样,只是袁先生的功夫奇。”陈雁笑道:“我所
认识的作家们多半很狂的,难得鲁夫先生这么谦虚。也许就因为袁先生真的太神了吧。”
朱怀镜便说:“为了证实陈女士说的,袁先生可不可以给我们露几手,也让我们饱一饱
眼福?”袁小奇便谦虚道:“不敢献丑,不敢献丑。”宋达清说:“袁先生不妨来一个
吧。”袁小奇就问服务小姐:“刚才给各位先生都上了白酒了吧?”小姐回说是的。袁
小奇神秘一笑,说:“你们各位现在尝尝,看味道如何?”
大家一尝,却发现淡淡的全无一丝酒气,像是矿泉水。便问小姐是不是斟错了,把
矿泉水当做白酒斟上了。小姐说明明斟的是白酒呀?袁小奇又是一笑,对小姐说,“再
给他们斟上矿泉水吧。”小姐便又拿来矿泉水斟上。大家伸出舌头舔了下,的确是矿泉
水。袁小奇这就望着朱怀镜说话,说了几句,再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朱怀镜会意,尝了
下杯中之物,竟是白酒了。他便惊诧不已。袁小奇又招呼各位尝尝。立即就一片啧啧声。
崔浩便像是通过他自己的某种发明似的显得有些得意,说:“袁先生一般是真人不露相。
我是见过多次的。他不光有意念移物、穿墙入室、飞檐走壁等多种神功,就是替人预测
未来也是神机妙算。”
朱怀镜有些将信将疑了,说:“那么就请袁先生给我算算如何?”袁小奇又是谦虚,
说还是不算吧。天机不可泄露啊。可大家都说让他算算。他便说:“朱先生,那么我就
直言了?从你面相上看,你正运交桃花啊。”大家便笑了起来。朱怀镜就两耳一热,不
敢看玉琴是怎么个样子。却听得玉琴没事样的问:“那么袁先生,他这桃花运是交得还
是交不得呢?”袁小奇说:“这就不是交得交不得的事了。命该如何,就是如何啊。”
朱怀镜就拿话岔开说:“那么你看我这人今后还有点出息吗?”袁小奇说:“这个嘛,
预测方法很多。最简便的就是测字。你说个字试试?”朱怀镜就随口说了一个“王”字。
袁小奇闭目片刻,笑道:“恭喜你朱先生。你当是成大器的人啊。”“怎么个说法?”
朱怀镜问。袁小奇解释道:“‘王’字上有皇天,下有后土,中间一竖顶天立地,中间
一横是众人相助。这是大器之相啊!”
宋达清就说:“我说过嘛,朱处长是干大事的人,对了吧。来,我提议为朱处长今
后飞黄腾达,干一杯!”朱怀镜便连连摆手说,话不是这么说的。可大家都同他碰杯来
了。他也只得同大家一起干了这杯酒。说:“袁先生若能够把我过去的事说得对,我就
真服你了。”袁小奇闭上眼睛,口中却是念念有词。好一会儿,便睁开眼睛说了起来。
却把朱怀镜出生以来经过的大事,家里有几兄妹,老家房子的坐向等等讲了个一清二楚。
朱怀镜忙站了起来,硬要同袁小奇单喝一杯。
崔浩说他早请袁先生看过,真的准。鲁夫和宋达清也说看过,确实准。陈雁没看过
的,一定要请袁先生看看。袁小奇便说给她看骨相,便在她身上来回捏了起来。捏了好
半天,才说:“陈女士,你是极富极贵之相啊。”陈雁便问富贵到哪种程度,他只说日
后便知。
说得玉琴动了心,也想看看。袁小奇便要玉琴伸过手掌。可他看了半天,却不说话。
玉琴就有些紧张了,回头望了望朱怀镜。朱怀镜便问袁先生怎么了。袁小奇这才说:
“初看你的面相,是个富贵人。细细一看手相,可见你的命并不好。你是父母俱亡,无
兄无妹,孤身一人。但你的运比命好,衣食是不愁的。你一辈子是只见开花,不见结果。
以后慢慢领悟就知道了。”玉琴便伤心起来,脸上不好过了。朱怀镜手在下面摸了摸玉
琴的腿,轻轻说道:“信则有,不信则无。”
宋达清看出玉琴不高兴了,又不好明劝,就高声让大家喝酒,想这么造造气氛。鲁
夫便说到神秘科学的话题。他容易激动,说有些人笼统地把自己不明白的事就说成是迷
信,这真是太无知了。陈雁被袁小奇算得很舒服,就说她也算是读过书,见过些世面的
人,可对袁先生这种现象是不敢随便怀疑的。她倒想在电视上给袁先生做个节目。只是
电视把关严格些,没有领导的支持,只怕通不过。崔浩就对朱怀镜说:“皮副市长对科
技工作是很重视的。我记得前年市里出了个会用耳朵认字的神童,我们报纸作了报道。
当时就有不少人指责我们为迷信张目,弄得我很有压力。最后还是皮副市长出来为我们
说了话。他说对未知世界既要勇于探索,又要允许探索的失败。要是能通过朱处长,得
到皮副市长的重视就好办了。”朱怀镜少不了要说说皮副市长的好话:“皮副市长思想
是很解放的。他的工作很忙,不过我倒可以找机会汇报一下这事。”崔浩就说:“思想
是要解放一些才好。北京就出过几位类似的奇人,他们那里领导就很重视。不少领导都
是那些奇人的好朋友哩。”
吃完饭,大家还有聊一下的意思。但朱怀镜见玉琴总是强作欢颜,就说散了吧?各
位就说今后多联系,准备分手。宋达清将朱怀镜和玉琴送至车边,说:“朱处长你表弟
伤很重哩,我后来又去看了一回,见他还断了几根肋骨。既然这样,那两个小子我就不
能只拘留他几天了事。这已构成刑事犯罪,得让他们进去坐两年。”朱怀镜说:“只要
教训一下就得了,不要太难为他们了,放他们一马吧。”宋达清说:“你当领导的是爱
民如子啊。不过我干这工作,不整人就不整人,要整就整得他见了我背影都怕。不是我
吹的,这荆都的混混,只要他们听了宋猴子的名字,就会吓得屁滚尿流!我这点威风都
没有,我这碗饭怎么吃?这是我的事了,你就不用管了。”
朱怀镜便不说什么了,心想老宋这模样真的像只猴子。同玉琴上了车,见玉琴驱车
往市政府方向走,朱怀镜就说,往你那里去吧。玉琴不肯回头,径直往市政府而去。车
到了,朱怀镜却不肯下车,说不放心玉琴,一定再同她一道回去。玉琴说今天不想同他
在一起,要一个人呆一下。朱怀镜说什么也不下车。玉琴拗不过他,只得往回开。
进了屋,玉琴就往沙发上一躺,闭着眼睛不说话。朱怀镜过去搂她,她却总想挣脱。
朱怀镜就说:“你去洗个澡,清醒一下。”他也不等玉琴答应,就进去开了水。回来抱
起玉琴往浴室去。他脱了她的衣服,把她放进浴池里,说:“你一个人洗吧,好好静一
静,我出去了。”
朱怀镜走进卧室,给香妹挂了电话,说已进荆园了,晚上不回来了。香妹说你不是
讲明天才进去吗?他便说任务很紧,提前进来了。
朱怀镜在客厅里坐了半天,仍不见玉琴出来。他便进了浴室。却见玉琴还是原先他
抱她进去那个姿势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死人。他便心疼起来,俯下身子为她擦洗。
玉琴却一任朱怀镜摆弄,像是失去了知觉。洗完了,他便将她细细揩干了,再抱到床上
去。他自己是洗也顾不得洗,就脱衣上床。他斜靠在床上,让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