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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聪明。” 殷虎对她激赏的一笑,“完全正确。目前为止,你是唯一知情的外人。当然,一个小时后,殷云财团会召开新闻发布会,这个消息就会变成天下皆知。”
萧晓顿时感觉象是夏天里喝了冰红茶——透心凉。“你来告诉我的目的是什么?打击报复?”
“哪里话。” 殷虎微笑着说:“我是来感谢你的,如果没有你,就不会有今天的我。晓晓,这七年来,我可是经常想起你。”他的声音越发轻柔,“你呢?你想我吗?”
萧晓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殷虎,大脑有瞬间的空白。
谁来告诉她发生了什么事?
七年前一贫如洗的穷小子竟成了国内最大财团的主席。
而他登上宝座前的最后一件事竟是找她算账。
难怪她认不出他,七年间,他改变了太多,昔日里那个有着清亮的眸子和爽朗笑声的少年早已被消磨殆尽。能做到殷云财团主席的人,不可能是温良之辈。恐怕他现在所显现的玉般的光华,也不过是他欺骗世人的外衣吧。但无疑,他伪装的很成功,在他温文的笑容里,至少她看不出破碇。
她从不知道,原来那件对她来说微不足道的事,竟影响他那么深。
萧晓和殷虎相识在七年前。
那一年,她十六岁,他十九岁。
是她主动来找他的,可以说是她主动来招惹他的。
那一天,Z大蓝球场上。
蓝球社的成员们仍在紧张的练习中,离大学生蓝球联赛越来越近,时间对他们来说尤其显得珍贵。这是Z大自建校以来头次打入大学生蓝球联赛的决赛圈,学校和同学们的关注成度可见一斑,小伙子都报定了不成功便成仁的思想。
正在练习进行的如火如荼之时,刺耳的刹车声,吸引了他们的视线。但见一辆红的重型机车停在球场边,车上坐着的少女同样是一身火红,红色的短马甲,红色的皮裤,红色的长筒靴。大波浪的卷发下是一张美丽的青春飞扬的脸。
见成功的成为众人注目的焦点,少女满意的跳下车,随手将几缕调皮的长发拢入耳后,简单的动作有她做来却有另一番迷人的风情,大声的唤道,“HI,殷虎,我来了。”
“HI,殷虎,我来了。”这是萧晓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她那么张狂的宣誓,那么肆意的侵入,是的,她来了,从此,她走进了他的生命,她走进了他的心底。
高挺俊帅的阳光男孩从人群中走出,脸上有欣喜的笑意,“你怎么有空?”
少女调皮的眨眨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脖子用嗲声嗲气地语调跟他撒娇,“当然是想你呗!你想我没有?”
众人开始开起善意的玩笑,有“啧啧”声,有口哨声,甚至还有人喊出“啵一个,啵一个”的起哄声。
男孩有些无措的被动的抱着女孩娇柔的身躯,俊脸微红,“乐乐,你今天很不一样。”
“呵呵,呵呵。”少女咯咯的笑起来,在她怀中笑的花枝乱颤,她以指点住他的唇,“NO,NO,NO。我不是乐乐。”
“你不是乐乐?”男孩将她放在地上,推远一些,仔细地观察良久,疑惑的问:“那你是谁?”
“她竟然没向你提到过我。”少女噘起嘴,不满地咕哝:“真是个没良心的姐姐。”然后,她笑道,“听清楚了,我叫萧晓。” 她对他伸出手,“可不准忘哦。”
殷虎连忙把满是泥土的手在衣服上擦了又擦,确定不会弄脏她的手后,才客气与她相握,“认识你很高兴,萧晓。”
殷虎是Z大经贸系三年级的学生,Z大的蓝球队长。他品学兼优,谦和热心,再加上本人又是英俊帅气,在学校里可谓炽手可热,向来有“阳光王子”之美誉。除此之外,他最感到骄傲的身份是——中文系系花萧乐的男友。
他和萧乐相识在迎新晚会上,属典型的一见钟情。从相识相知到相恋,一路绿灯。萧乐就如童话里的公主,美丽、温柔、善良,他觉得自已很幸福。不过,萧乐很少提及她的家庭,每次谈论到这个话题时,她总是轻描淡写的带过。他并不知道,原来萧乐还有一个如同翻版的妹妹。
不知道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家庭考核,殷虎略显紧张,“有事吗?”
相比他的紧张,萧晓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没事啊,找你打球的。”
在蓝球社众人都还没回过神来之前,萧晓迅速的起动,从身边一个队员手中将球抢过,转身、运球、三步上栏,球进入蓝框再准确的落入她手中,她手一动,球立在她食指上飞快的旋转着。然后,她对蓝球社的众人扬了扬下颔,“帅哥们,欢不欢迎我?”
“当然!”众人鼓起掌来,萧晓的动作干净、利落,看得出是个中好手。有如此养眼的美女参于,定会使寒冷的冬天多一份温暖。
第一次见面,萧晓留给殷虎最深的印象是——她和萧乐完全的不同。
劫难
那个寒假,萧乐去了澳洲渡假,所以殷虎没有见到萧乐。
反而是萧晓经常来找他,他不太懂拒绝人,更何况开朗活泼的萧晓很惹人喜欢。于是,他们一起在球场打球,在歌厅蹦迪,在街头吃小吃,在海边散步,在树阴下看书。
越来越熟后,殷虎就发现萧晓身上有太多让她惊讶的地方:比如她的球打的非常棒,比如她的棋下的也不差,比如她的舞跳的极好,比如她的酒量比他还大,比如她谈起财经知识来头头是道,比如她对时政有独到犀利的见解。
她时而天真可人,时而妩媚动人,时而调皮惹人,不管她的哪一面,总是那么的魅人,让年少的他,不知不觉的被她吸引。
终于有一天,他问:“晓晓,你还没说你找我的目的。”
那天,他们去看一起去郊外看桃花。
她站在桃花树的阴影下,他站在三月明媚的春光里。
听见他问话,她抬头看他,她的脸庞凝白如雪,更趁得一双明眸漆黑发亮。风吹来,她的四周飘飞着片片桃花,花瓣飞落在她的白纱裙上,飞落在她及腰的黑发上,殷虎忽然想到了一个词:桃花劫。
她是他的劫难。
事实上,以后的许多年里,殷虎每次回想起这一幕,仍觉得他当初的直觉是对的。
认识萧晓是他的劫难。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萧晓靠近他,漂亮的丹凤眼微挑,里面有着蒙胧的魅色,迷惑着他的神智。
她离他很近,近的让他可以闻到她身上散发出的少女的体香,殷虎心跳突然加快,似乎要跳出胸膛,“什么问题?”
萧晓再靠近他,诱人的樱唇轻启,在他唇角边轻轻呵着气。“殷虎,我和萧乐你更喜欢吻谁?”
他身旁的花开的鲜艳热烈,他怀中的少女更比鲜花娇饶。他听到自己暗哑的声音:“萧晓,你……”
“吻我。”她说。
罢了,罢了,少年的理智全面宣告投降,他承认他抵挡不住这样的诱惑。低头覆上她的唇瓣,竟是如此沁香甜软,软的他的心都要化了。
她应该是初吻吧,他能感觉到她的生涩,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颤抖,可她却急急地把丁香小舌伸到他口中,与他的纠缠,不知想要证明什么。
那回,尤其说是他吻她,不如说是她吻他。
认识萧晓的第十七天,殷虎背叛了和萧乐一百七十天的感情。
“我和萧乐你更喜欢吻谁?”她总是这么问。
“你!”他总是这么回答。
“我和萧乐你更爱谁?”她接着问。
“你!”他仍是这么回答。
“我和萧乐之间你会选择谁?”她再问。
“你!你!只有你!”他毫不迟疑的一遍遍回答。
萧晓听到后往往会得意的大笑,然后就再吻他。
“萧晓。”
正在涂指甲的萧晓看见萧乐推门而入,抬起头问:“干嘛?”
呵呵,她温柔有礼的姐姐竟没有敲门,没有甜甜笑着叫她小妹,应该是东窗事发,来找她麻烦的吧。
“你,你……”萧乐不擅长斥问,绞着手指,半响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我和殷虎什么关系是不是?”萧晓替她讲出想说的话。
她此言一出,萧乐的泪就掉了下来,“他要和我分手,他说他爱的是你,才放假一个月而已,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小妹,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都不明白。”萧晓撇撇嘴,随后继续低头细细地涂指甲,不紧不慢地说:“一句话,我引诱了他,他上勾了。”
“萧晓!”惊呼又急又快,“你太过分了。”
萧晓做了个妩媚的表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姐姐怎么不指责他的见异思迁呢?”
“如果你不招惹他,他不可能……”萧乐说不下去。
“这只能证明他抵挡不住诱惑。”
“萧晓,你什么都有,何必跟我抢。”
“抢?”萧晓冷哼了声:“姑且算是吧,虽然我认为那种男生根本不值得。”
萧晓是辩论的高手,一时间萧乐不知该如何反勃。“为什么要这样?”
“很简单,我想知道一个答案。我和你他更喜欢吻谁?现在我知道了,你想不想知道?”
萧乐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你爱他吗?”
“那要看你了,姐姐。你不要的我当然也不稀罕。”她嘻嘻笑着对萧乐道:“姐姐,你还爱不爱他?我们姐妹的眼光可是保持高度一致哦。”
萧乐被她的话伤到,不发一言,低着头快步走出门。
萧晓的眉头瞬间皱拢,又很快舒展,装模作样道: “女人何苦总是为难女人。”不知是在调侃自己,还是在调侃谁。
屋里飘浮着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殷虎在萧晓就读的私立学校门口焦急的踱步,虽然已等了五个小时,但他不在乎,只要能再见到她,只要她能告诉他那不是真的。她和他分手不是真的,她不爱他不是真的。为什么?一夜之间一切都全变了,当他兴高采烈的告诉她,他已和萧乐和平分手时,她却漠然的要他离开。
萧晓终于出来了,一身桃红色的她,被人群簇拥着快速向他的方向走来,她总是众人的焦点,他可以听到他再熟悉不过的银铃般的笑声。他不相信,叫他怎么相信,那个曾经在他怀中笑得明媚灿烂的女孩已经不属于他。
“晓晓。”他挡住她的去路,眼神热切而炽烈。
“你还来干什么?”她的声音有怒气,“不是叫你滚的远远的吗?”
“我想你。”他说。
“你想我,呵呵。恐怕你想的是萧氏企业的继承人吧,这种攀权附贵的窝囊废我见的多了。再告诉你一遍,本小姐对你早已经玩腻,现在给我滚。”
“你明知道我不是。”他隐忍的承受她莫须有的指责。
“哦?”她挑眉,“那你为什么舍萧乐而取我,难道不是因为她没有继承权?”
“我爱你。”他说。
“爱,爱是什么玩艺?”萧晓边笑边伸手搂住旁边一个男生的脖子,故意嗲着声音,娇声娇气地道:“亲爱的,我爱你。”说完,在他的脸上用力啵了一个响吻。
“哈哈,哈哈”在众人放肆的讽笑声中,殷虎痛苦的闭紧了眼,任她在人前肆意的侮辱着他的尊严,柔艳的红唇中一次次吐出完全不相称的恶毒语言。
萧晓走到他面前,轻蔑地拍拍他的脸颊,“傻瓜,你被耍了,没有萧乐,你在我眼中就是一堆垃圾,一文不值。”
“晓晓。”他震惊,难以置信的望着她。
“滚吧。”萧晓再用力在他脸上拍了一下,“你对我毫无意义,我爱的不过是萧乐的男人而已。”
时光拉回到七年后。
萧晓的办公室。
回忆使萧晓冷静下来。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她认了。“恭喜了,殷主席,看来这些年你过的不错。”
“不错?”他冷笑,“记得我最后一次去找你的情景吗?” 纵然被真相深深的伤害,可被刺伤的自尊抵挡不住对她汹涌的思念,后来,他还是忍不住去找过她几次。
萧晓思考了下,决定放弃,她的事情何其多,哪会记得这些小事。以为谁都象他一样记仇吗?真是小心眼的男人。“你可以说说看。”
“你命令手下的混混揍我一顿。”殷虎的语气平静的没有丝毫波澜。“你走后,他们打断了我三根肋骨。”
“然后你因祸得福被殷云集团的主席所救?”萧晓强笑道:“怪不得你来感谢我。”
“请停止你丰富的想象力。” 殷虎说:“那是小说里的情节。事实上,肋骨扎进了我的肺叶,那回受伤差点要了我的命。”
萧晓的笑僵在脸上,她从没想过事情会这么严重,“不好意思,我……”
“这仍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的母亲,为了凑钱给我冶病,重新做了殷云集团主席的情妇。你知不知道那是她努力了多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