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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不喜欢这些罢了,况且又没有皇兄那样的才华天赋。所以就游山玩水过我自己的自在人生咯!”少年不无闲散的说。
“哦?是吗?皇弟的心境果然比我高出许多来啊!”静王笑着看不出是自嘲还是话里有话。
“哪里哪里。皇兄说笑了。”摸不清他说话的用意,甘王只好尴尬的笑笑。
“王爷,辛王来访。”小厮跑过来禀报,急匆匆的,汗水顺着额角流下来。
“嗯?大皇兄来了?”疑惑的看了一眼静王,甘王一副不知道怎么这么巧的样子。
“呵呵!真是巧啊!”静王笑着拍拍甘王的肩示意他一起过去。
“那就一起去吧!”甘王抬眼,笑的明媚。
“之前大皇兄来过你这里吗?”走在柳树成荫铺满石子的小路上,静王若无其事的问。
“来过,一次而已。”觉得隐瞒反而会让静王怀疑,于是就索性讲出来。
“那今天还真是巧啊!”静王哈哈笑了两声,随即脸色又风云不禁了。
“……”甘王知道这两个皇兄都在他的府邸里安插了眼线,所以不可能隐瞒什么。
“哟!没想到静王也在这里啊!”辛王从大厅里的雕花鎏金椅子上站起来,大红绣金的锦衣显得整个人威武很多。由于长年眉头深锁,眉心的‘川’字像是雕刻上去了似的即使不皱眉也可以清晰看见。
“是很巧啊!不曾想一直忙于政事无暇分身的皇兄会出现在这里。”静王走上前去,坐在辛王对面的椅子上。
“我哪里有静王忙,静王为父皇分担的最多。”坐下来翘起二郎腿,辛王打定主意要和他抬杠。
“那是能力问题,多大能耐自然就多少事情。皇兄不必气馁,能力也是可以锻炼出来的嘛!”静王不咸不淡的揶揄。
“……你……”辛王愤怒的拍了一下桌子,刚端来的青瓷茶杯跳起来滚烫的茶水见到了鎏金桌子上。
“两位皇兄都不要怄气了!皇弟这里新作了一下梅花糕,大家都尝尝吧!”示意随从端上来,甘王打着圆场。
“也好。”辛王转脸便乐呵呵的对着甘王活生生衣服慈爱大哥的样子。
“我也来了好一会了,就不尝这个梅花糕了。先告辞。”静王笑着离开。这次的较量,看上去是他胜利了。
苏紫从清晨到黄昏,一直坐在长廊里。雕刻花鸟走兽的檀木画廊,阳光从画廊旁边的花树枝蔓里透出来,斑驳稀疏。
他还记得当时也是这样的光景,他一手将她送进了地狱却浑然不知。
他从来都是罪人,不曾被原谅或是解救。
“先生,晚膳准备好了。”小厮走进画廊低头行礼。
“嗯。”起身白色上绣着的莲花泛起褶皱。
“今天下午静王来了,不过进来逛了一会儿不知道找到您没有就走了。”他也是才找到苏紫的,午膳自然是由于没找到苏紫而告终。
“嗯。我知道了。不用在意。”苏紫忽然想起来这个孩子跟着自己也有些年份了,却还是长不高的样子。
“先生?”看到苏紫看着自己,男孩不免有些害羞。
“你来我府邸多久了?”轻声的问。
“大约5年了,先生。”小厮低眉回答。
“多大了?”
“13了。”
“这样大了……家里没有亲人了吧?我府邸里的都是孤儿呢!真是可怜的孩子。”仰视天空,苏紫自言自语。赤金色的云染红了半边天空,夕阳如火下落。
“……”不知道苏紫到底怎么了,小厮心里很是困扰。
“你们都下去吧!”走到放着珍馐美味的餐桌旁,苏紫吩咐众人退下。
“是。”
“绿斐,你在那边可有这样美味可口的饭菜?”夹了一筷子比目鱼,放进嘴里。鱼肉瞬间化开。
夜色迷离,沉醉在夏风的花香里。她不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她只是在做自己觉得正确的事。
“夫人,也很深了。”贴身婢女小心翼翼的提醒张岚。
“嗯。睡了。”起身关上窗子,张岚走到床边。红木鎏金的床,雕刻精美的鸳鸯戏水龙凤呈祥。
可是谁又知道,这样吉祥寓意的一张宽大的床,从来只有她一人独守。
其实她并不是希望静王来和她共寝,她只是愈发思念近在眼前却无法触碰的苏紫。
“静王今天似乎纳了个妾啊!”坐在床边,张岚一遍脱鞋袜一边轻松的问。
“啊?……这个……是……”被问的婢女害怕伤害到她不感作答,支支吾吾的说了半天没有结论。
“快说啊!”张岚无奈的催促。
“是的。夫人。不过您千万别生气啊!别想不开。那个妾室不过是平民的女儿罢了,和您好似没法比的。”这一天她见张岚都闷闷不乐的一位就是为了这件事,所以使劲安慰她尽量不让她感到难过。
“你的话今天很多啊!我又没说什么,你下去吧。我要睡了。”张岚哭笑不得的住址了贴身婢女的滔滔不绝。
“是。”
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张岚倒在床上。宽大的床没有温度,鲜艳的红色锦被刺眼夺目。她躺在上面陷下去,感觉被包裹住。被一种绝望紧紧束缚难以脱身。
“苏紫,你在做什么?”闭上眼,轻轻的低语。她的眼泪已经干涸,她还可以听见自己不知何时也会消失的心跳。
54。…第五十四章 晏妃
晏妃
最东边露出一线青色,转眼变成一片青色,最后慢慢扩散到视野可以看见的天空每个角落。就这样的破晓,隐秘神圣,转瞬即逝。美丽的让人心颤。
水蓝色的纱衣随清晨的风摆动,对襟纱衣盘扣从下至上扣到领口的位置留下一颗随意地散开。纱衣上的纹理勾勒出一朵含着露水的白色莲花,露水摇摇欲坠好不灵动。三千发丝披散着用簪花珠饰从后面扣住,随意不失淡雅。
“娘娘,您怎么又一个人这么早就坐在石凳子上?小心着凉!皇上晚上还要看望娘娘呢!若是娘娘生病了就没法服侍皇上了……”宫里的嬷嬷从房间里跑出来见到她坐在冰凉的碧玉石凳上像见了鬼一样。
“嬷嬷,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这些。你赶快去干自己的活吧!”柳眉微蹙,晏妃不满的噘了一下嘴。
“可是……”嬷嬷还想说什么,却没说出来。
“快走!真是受不了你。”起身推着老嬷嬷,少女一直将她推到离石凳很远的地方才放手转身离开。
“唉!”老嬷嬷看着自家娘娘这么不争气,总是像孩子一样玩心这么大不禁叹气。
苏紫站在书房的窗子前,窗外是花树。浓密的枝叶遮蔽着天光,幽婉的长廊从花树与花树间的空洞里穿过来张着大口等待走进去的人。
“阿紫心情很好嘛!在这里看风景。”静王从幽深漆黑的长廊里走出,雪白的锦衣绣着颜色鲜亮殷红的红莲。腰带是一条印度进贡的玄色绿纹罗汉巾。
“嗯?算是吧!毕竟我们安排的在宫里的人已经很受宠了。这一步棋走得很好,静王你可以放些心了。”走到红木雕花鎏金书桌前坐下,看着走进门的静王淡淡的笑意从向上挑起的眼角里流转出来。
“算是吧!你做事总是让我放心的。”含笑坐在新制的红木雕花鎏金椅上。
“过奖了。你手下还有很多比我更有能力的幕僚,我只是有运气些才能帮到你。”斟好一壶清敬亭绿雪,放在他旁边的茶桌上。
“你换了新的家具啊!红木的,比紫檀的好看些。”用指尖摩挲着红木家具,静王赞叹着。
“哪里,鎏金后都差不了多少的。只是之前的家具用了一年了所以就换换。”端起白釉瓷杯,闻着清淡的香气莞尔。
“嗯……还是有不同的。你不是那种喜欢繁琐讲究大富大贵张扬的人所以就不很在意这些东西的区别。”浅酌一口绿茶,静王看着茶杯里浮起来立在水里的茶叶。
“今日可是有什么事?”放下茶杯。
“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只是,你还记得曾经问过我是否会对甘王下手?”转动放在桌上的杯底发出细微的响动。
“嗯。”大体上已经知道了他要说什么,苏紫抿起嘴唇。
“我决定要出手了。”抬眉注视着苏紫,眼底的寒光泄露出来让原本温热的茶水瞬间凉透。
“为何?还没有抓到什么线索啊!这样是否太草率了?”微蹙眉头,苏紫实在不知道他到底抓到了什么把柄就想将自己的亲弟弟置于死地。
“防患于未然。”挑挑剑眉,没有多余的解释。
“这样不可以!他可是你的亲弟弟。你……”苏紫站起来走到静王身边,神色不再淡定从容。
“阿紫,我知道你对亲情这些东西有特殊的感情。可是,不能就这么放任他最后成为我的死敌啊!”起身伸手安抚的拍拍他的肩。
“我不能帮你,这件事上。你要是想杀掉他或怎样的就去找别的幕僚吧!这件事我想参与。”闭上眼,扇子般浓密的睫羽颤抖。
“哎!我知道了。我会再考虑考虑。”再次拍拍他纤瘦的肩,静王走出书房独自离开。和来时一样走进漆黑的长廊里。
“……”站在窗前看着静王消失的身影,嘴角牵动起一丝笑容。苏紫关上窗子,隔着碧色的纱窗看光影之下的花树摇曳。
皇宫,晏妃宫。夜色里烛火摇曳,宫人穿着一样的碧色绣花锦衣站在宫门口迎接将要到来的皇帝步辇。
“皇上驾到。”太监总管隔着老远就扯着公鸭嗓子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排排的宫人整齐的跪下。
“都起来吧!”走下步辇的皇上扶起半跪的晏妃。“朕赏赐不是说过嘛!爱妃一直身体不好就不必跪着了。”
“谢皇上!”一步三摇的走进宫里,晏妃笑靥生花的望着皇上。一袭殷红的锦衣露出雪白窄瘦的香肩,金色镶嵌琉璃的簪子在发间熠熠生辉。柳叶眉心是一个金色的团花花钿,金色发冠上垂下的珍珠吊在花钿正上方遥相辉映。
“哈哈哈!果然朕的晏妃最美。”捏一捏她柔软的脸颊,皇上露出满意的笑。
“皇上,您累了吧!臣妾为您准备了老鸭海参汤。您尝尝吧!”从桌子上端来一个小国进贡的骨瓷小碗,捧在手里递到他面前。
“哦?朕尝尝味道如何?”拿起勺子挖了一口。“嗯!不错!爱妃这里的东西就是好吃!”老皇帝笑的脸上出现一些皱纹。
“是臣妾拖皇上的鸿福罢了!”少女微笑着奉承。
“哈哈!爱妃小嘴儿真甜!”
辛王走进京城最大的酒楼瓷花醉里,将等待一个很重要的人。
“哟!王爷您来了!快快请进!您定的雅座在二楼!”小二见到他就像是见到了财神爷,匆匆跑来带路。
“今天的事要保密,知道吗?做得好有赏,做不好就没命了。”低声寒气的说,脸色冷冰冰的溢出杀气。
“是是是!您放心好了。”小二连连点头。
“今天就不一个个的点菜了,把所有的菜都端上来一份就行。”推开雅座包厢的门,辛王吩咐。
“是。您放心,给您的菜一定时最好的。”小二喜笑颜开。
“嗯。下去吧。”坐下来,辛王挥一挥袖子。
“是。”小二识眼色的推下去关好门。
55。…第五十五章 瓷花醉
瓷花醉
苏紫在黄昏之时起身,看天空形色匆忙的云朵和无力下落着的红日。没有表情的套一件雪白锦质外衣,天蚕丝的线柔软细腻比一般的蚕丝衣服好很多。衣服上没有多余花纹,只是腰间的雪色腰带上绣了一朵漂浮的金线祥云。一个碧玉香坠,淡淡的散发出茉莉花长久悠闲的香气。
“我出去一趟,若是静王派人来找我就说我去喝花酒了,还有不许人来找我。”整理好衣领,苏紫淡漠的吩咐。
“是。先生放心。”服侍在身边的侍女聪明的应下。她一直希望可以在苏紫身边工作,可以前有绿斐后来又有雪烟之后是那个价萨勃的小厮让她没有办法。可现在那些人都走了,她终于可以如愿以偿的接近苏紫了。
“嗯。”最反感这种什么都藏不住还要有那么多小心眼的女子了,苏紫皱了皱眉抬脚离开。
喧闹的酒楼,三层的高楼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酒楼了。雕梁画栋的建筑,整体都是由红木上漆雕刻建造的。花费巨大兴师动众。而酒楼的真正主人从未露面,一切大小适宜都由这里的主管清空捷完成。
苏紫走进去的时候已是暮色微降的时刻。灯火通明的大厅,喧哗的声音像是沸腾在锅里的水无法平息。众多人坐在散台下看美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