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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见连子宁来赶紧站起身来。见了连子宁身后的熊廷弼,却是怔了怔。
连子宁道:“这位是熊廷弼,以后便留在军中参赞军机,你们两个,以后多亲近亲近。”
又向熊廷弼道:“这是刘良臣,武毅军镇抚,专门负责军法的。”
熊廷弼上前一步,恭谨行礼:“熊廷弼见过大人,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刘良臣也挤出一丝笑意,回了礼,道了声客气。
“成了,你们也别客套了,审问的怎么样了??”连子宁问道。
“还不成!”刘良臣苦笑一声:“这事儿确实不简单,那几个俘虏嘴都是死硬死硬的,甭管怎么严刑拷打都不说,老王已经准备动大刑了。”
“哦?”连子宁皱了皱眉头:“咱们进去看看。”
刘良臣赶紧道:“大人,您可得三思,里头那景象,真惨啊!”
连子宁哈哈一笑:“咱们尸山血海都走过来了,还怕这个?”
说罢,便进了内间,刘良臣赶紧也快步跟上。
(未完待续)
二四六 竟然是它!
撩开门帘,便是一股热气熏人而来。这内间很大,足有四五十个平方,四壁上都蒙着厚厚的棉被,就算是里面惨叫声再大,根本也传不到外面去。屋子里火光闪耀,地上一个大火炉,里面放了些铁钎、细签子、铁钳、铁钩之类的物事,都已经被烧得通红,看上去就让人不寒而栗。除此之外,旁边还有个大桌子,上面也是放慢了各种稀奇古怪的刑具。
在靠北的所在,一溜起了三个类似于十字架的东西,三个人被绑在上面,而几个宪兵队的刑讯好手正在审问。
见连子宁进来,都赶紧行礼,连子宁摆摆手,问道:“老王啊,如何了?”
那老王名叫王元霸,倒是很霸气的名字,不过终其一生也只是个锦衣百户而已,但是刑讯上的功夫,却着实是厉害,在南镇抚司也是赫赫有名的。他已经有五十来岁了,花白的胡子,不过身子却是矮壮敦实,尤其是一双眼睛,阴森森的,让人不敢与之对视。
毕竟是锦衣卫出身,也见过不少大人物,在连子宁面前也是很有些矜持,淡淡一笑,道:“大人,且请看标下手段!”
连子宁也不以为杵,只是点点头走到一边。
那三个被绑着的汉子大概都受了刑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人事不省,长长的头发也披散下来。
匡!一盆冷水泼出去,三个人被刺激的一个机灵,都是缓缓醒来,抬着头,一双眼睛茫然无神的看到面前的几个人。
王元霸扬了扬下巴,咳嗽一声:“最后问一遍,招不招?”
一个看上去约有三十来岁,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嘿嘿一笑,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喘口气,嘶声骂道:“狗官!做梦!”
王元霸脸色阴沉下来,冷笑一声:“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就休要怪我了。”
他从火炉中拣出来一根铁钎子,那铁钎子前端已经烧得通红,王元霸嘴角狰狞一笑,把铁钎子便是狠狠的刺进了络腮胡子大汉的大腿里面!
只听到刺啦一声高温烧灼皮肉的声音,一股焦臭味传来,就像是刀切牛油一般,铁钎子毫不费力的便插进去足有两寸多深!鲜血在涌出来的一瞬间就被高温给蒸发掉,那大汉发出一阵阵的嘶声惨叫,让人听了便是不寒而栗。
究竟要怎么样的疼痛,才能发出这种惨叫声啊?
就像是被生生丢到油锅里面煎炸的活鱼,络腮胡子不停的扭动着身体,浑身上下疯狂的哆嗦着,试图减缓一下痛楚,他的力量是如此的巨大,以至于绑在身上的绳子都是嘎吱嘎吱的响了起来。
看着眼前此景,饶是连子宁的心力,也是不由得眼皮子猛地一跳,锦衣卫之酷烈,果真不是说说而已。
刘良臣也是脸色难看,反观熊廷弼,却是面不改色,依旧如常。
王元霸阴测测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里面刮来的风:“招不招?若是不招?这一次,这铁钎子插进去的,可就不是你的大腿了!”
那大汉竟也是刚烈无比,锦衣卫的酷刑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经还是破口大骂:“狗官!有种杀了你老子!”
旁边被泼醒看着的那两人,也是不住声的叫骂。
王元霸面色阴沉,拔出铁钎子,重新放进炉火里面灼烧,示意自己的两个徒弟把那大汉身体给翻转过来,把裤子给扒了,露出一个毛茸茸的大黑屁股,那两个宪兵扯开了这大汉的大腿,王元霸嘿嘿冷笑一声:“招?还是不招?”
那大汉已经预感到了要有极可怕的事情降临到自己的头上,却是咬着牙,一语不发,王元霸点点头,握住铁钎子,便是狠狠的插进了那大汉的后门之中。
“啊!”又是一阵凄厉不似人声的惨叫剧烈的响了起来,那大汉浑身哆嗦,眼神急剧放大,疼到了极点。
连子宁分明闻到了一股搔臭味儿,显然已经被给疼的失禁了。
忽然,那惨叫声戛然而止,大汉剧烈颤抖的身子也渐渐不动了,显然是活活给疼晕了过去。
王元霸冷酷道:“泼醒他!”
一盆冷水下去,大汉却是毫无动静,一个宪兵上去翻了翻他的眼皮子,只见瞳孔涣散,毫无光彩,再摸摸鼻息,抬头道:“大人,这厮死了!”
“什么?死了?”王元霸满脸都是诧异:“不可能啊!以他的体格,便是这般被折腾上七八天也是能撑下来,咱们南镇抚司的刑罚,讲究的就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竟然能把人打死,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上去一看,却见那大汉果真是死了,王元霸更是纳闷儿,仔细一瞧,却是浑身一个激灵,那大汉死前饱受痛苦,但是此时,脸上却满是安详平和,似乎是在极为舒适销魂的情况下死去的一般!
他猛地想起了什么,赶紧拔开那大汉的嘴看了一眼,叫道:“快,给那两个逆贼封嘴!”
已经晚了,剩下的那两个人齐齐闷哼一声,脸上便露出了那种极为满足安详的神色,脑袋一耷拉。
两个宪兵上去查看一番,颤声道:“大人,都死了!”
这次差事明显是办砸了,他们偷眼打量连子宁,生怕他怪罪斥责。
连子宁走上前来,看见这几个人脸上的表情,只感觉诡异到了极点,他皱了皱眉,道:“老王,这是怎么回事儿?”
老王痴痴呆呆的,盯着那几个人的尸体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浑身都是禁不住颤抖起来。听到连子宁的问话,他这才是猛打了一个哆嗦,脸上露出极大的恐惧之色,颤声道:“大人,这些人的来头,这些人,是白莲教啊!”
“白莲教?”连子宁心中震惊诧异到了极点,白莲教之名,在大明朝可是大名鼎鼎,家喻户晓。乃是个造反专业户,从明处到明亡,一刻就没有停歇过,永乐年间青州造反称帝的唐赛儿,便是白莲教女主。后来明亡清兴,白莲教依旧是孜孜不倦的从事造反大业,可见,这个教派根本没什么理智,单纯就是为了造反而造反,谁当皇帝它就反谁。
如此神奇的组织,惶惶五千年中华史上,也是独一份儿了。
而就在正德二十年的时候,白莲教便又一次大规模的起事,最盛之时,糜烂山陕之地二十余州县,聚众超过十万人,最后朝廷废了偌大的力气才镇压下去,之后锦衣卫穷搜天下,白莲教销声匿迹,却没想到,现在竟然又出现了!
连子宁心里一动,难道说,白莲教,又有什么大的动向?
他冲那两个宪兵摆摆手:“你们先出去,没有吩咐,任何人都不准放进来。”
“是,大人!”那两个宪兵也知道何等机要绝对不是自己的能知道的,多听多倒霉,如蒙大赦的赶紧离开了。
“老王,你莫要着急,慢慢说!”连子宁沉声道。
王元霸缓了口气,低声道:“三十年前,白莲教妖孽祸乱山陕之地,咱们大军围剿,逮到不少俘虏,都嘴硬的很,为了撬开他们的嘴,从南镇抚司调了不少审讯的好手专门前去,下官也一起随同前往。只是,却没想到,白莲教妖孽,手段层出不穷,大人您看!”
他上前去,拔开那大汉的嘴,指着里面道:“您看这儿,缺了一颗牙齿,里面藏有剧毒。一般的白莲教叛贼,逮到也问不出什么来,而级别高的,嘴里都有这玩意儿。一旦被俘,立刻咬牙,死后满脸都是这等安详幸福之色,诡异无比!”
连子宁心里一跳,心道,尼玛,这不就是的吸毒过量而死的样子么?这哪是什么剧毒?分明就是巨量的高纯度毒品!
他心里猛地想起来,似乎山陕河南交界之处,在后世也是很负盛名的毒品产地,甚至民国某一段时间,河南省的财赋收入全部来自于此。
不过他此时更关心的是下一个问题:“那些白莲教逆贼,现在在何处?”
王元霸对这段典故还是知之甚详的:“紫荆关一役,朝廷斩杀白莲教三万余人,大破逆贼,只有一小股白莲教匪藏匿入太行山,余者星散。那些藏入山中的白莲教匪,现在想来也是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吧?”
“大人此言差矣!”熊廷弼目光闪烁,显然是想到了什么:“大约一年前,末将跟随大首领张耕去往宣府大同为当地边军运输军服成衣,回来路上路过太行外围,被山匪打劫,嘿,我等也不是好相与的,一番冲杀,反将他们杀了个七零八落,逮到几个小土匪一问,他们竟然是太行山中一股巨匪的外围手下,专门负责为那些巨匪劫持粮食衣物。据说那股巨匪在太行山中谷地已经是修建城池,耕耘庄稼,种种形状,听来和白莲教匪无异!”
白莲教派来的人,太行山中的基地,张耕的白袍军,这些线索一一的被串联起来,连子宁心中雪亮,已经是明白了。
他看向熊廷弼,很显然,熊廷弼也是想到了什么!
不愧是惊才绝艳的将才,通过这么点儿信息就想到了真相。
连子宁豁然转身:“走,随我去见大帅!”
(未完待续)
二四七 金蝉脱壳
海丰县,原县衙门,现在已经改作了白袍军的驻跸之处。
这座县衙的后院,修的不大,却是很精致,中间一个碧水荡漾的小湖,湖中有亭,湖边有石舫,还有一艘小船,正静静地停在岸边。小湖的东北边儿,一片修竹之中,掩映着一座精舍,四周数十名白袍军守卫着,如临大敌。
这座精舍,便是张耕的书房,也就是临时办公室。
书房中,戚继光与张耕对面而坐。
戚继光细细说道:“大首领,这几曰间,咱们将四县之地所有的精壮汉子全部掠来,遴选其中骑术好的补入军中,如今已经有五千人。咱们大军人数现在是一万三千员,但是,大首领,恕在下直言,这些刚入军的新丁,完全就是拖累负担,一遇战事,不但不能帮上忙,慌乱之中,反而会起反作用,冲乱咱们自己的阵脚,以在下看来,不若……”
“军师,莫要说了!”张耕苦笑一声,打断了戚继光的话:“咱们此去,寄人篱下,若是不抓紧时间赶紧壮大兵力,到时候去了,更让人瞧不起。那些只会糊弄愚夫愚妇的废物,哪里懂什么军事,只晓得人数多便是厉害的。况且,这一路行去,官兵又怎么会猜到咱们弃城而逃?必然反应不及,应该不会有什么战事,你多虑了。”
“反应不及么?”戚继光眼前又是浮现出了那个精妙绝伦的口袋阵,心里叹了口气,暗道,但愿如此吧!
对于此次的计划,他心里是很不以为然的,白莲教虽然是造反专业户,但是却不是为了天下苍生黎民,纯粹是靠妖言惑众,吸引那些愚夫愚妇参与,每每太平盛世之时也要造反起义,荼毒生灵,毫无理智可言。戚继光官宦出身,本是登州卫世袭指挥佥事,也是从三品的高级武官,后来虽然从贼,但是却是为了心里的一腔抱负,自然是瞧不起那些白莲教匪。
张耕看出他心思,笑道:“军师,你的想法,我知道,实际上,我也是如此想。所以咱们才更得扩大规模不是,咱们人多,咱们就势大,就能压着他们,便是喧宾夺主也未尝不可,你说是不是?好了,这事儿就不要说了。战马,粮草准备的如何了?”
“战马两万五匹,这已经是四县之地剩余的全部战马了,不过也能保证一人双马。马力不断,反正此次横穿北直隶,也不过是五百余里而已,大军一昼夜可至!至于粮草,已经备好干粮清水,战马要吃的黄豆干草也备好了。”他迟疑了一下,低声道:“在下私下派人劫掠了一千名年轻女子,已然充入军记营,此次也将随军。”
张耕叹口气,歉然道:“军师,生受你了,让你一个将门世子做这等事!着实是……”
戚继光淡淡一笑:“大首领客气了,若是无事,属下先行告退。”
“嗯!”张耕点点头:“晓谕全军,亥时,大军开拔,另外,一定要瞒住城中百姓,免得有人报讯!”
“属下醒的!”戚继光告退,出门,却见竹林小径上,一个穿着青衣的女子正缓缓走来,大约二十三四的年纪,长发及腰,长相柔美,身姿婀娜。
见了戚继光,那女子赶紧敛衽施礼:“见过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