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文官武将纷纷退回阵列之中。
文官儿们都趾高气扬的回到了阵列之中,毫无疑问,对于他们来说,这场仗是赢了,文官们的尊严被维护住了,武将们大败亏输。
但是作为中间角斗对象的连子宁,却是被正德帝反感,当然,能想到这一层的不算少,但是就算是想到了,他们也会照样这么做的。
和他们文官群体的尊严比起来,一个连子宁也算不得什么。
而江彬这边,也是面不改色,虽然被落了面子,很是下不来台,但是他的目的却是完全达到了。
本来当朝解决了武毅军大事的正德本来应该是心情不错,但是因着刚才的风波,心情极坏,脸色拉了下来,沉声道:“戴章浦,有辽北将军的来信么?”
戴章浦摇摇头道:“回陛下的话,这些曰子,辽北将军并无一封军报过来。”
正德的脸色更阴沉了,他冷笑一声:“传旨,兵部和锦衣卫一起派员去寻辽北将军问话,问问他,知不知道阿敏率人逃往他的辖地了?若是知道,是怎么应对的?为何对朝廷知情不报?若是说不清楚,直接就拿下,锁进京师!”
这番话说得是杀气森森,寒意凛凛,显然是心中已然动了真怒。戴章浦和江彬两人赶紧应了。
很明显,这是要拿辽北将军撒气了。
群臣都是噤若寒蝉,心中却是觉得皇帝最近这些曰子当真是越来越喜怒无常了,动辄就要锁拿下狱,诛灭九族。
————————分割线————————当奉天大殿之上在讨论武毅军和连子宁的时候,连子宁也是来到了军情六处的所在。
军情六处所在的位置,在将军府的东边儿,和喜申卫内城紧挨着,镇远府的最东北角儿,隔着一道城墙,东边儿是奔腾的阿速江,而北边儿,则是松花江。
这里原先是一片低洼地,地势只比松花江和阿速江高出不过是一米来的,每到春末夏初,东北河流的汛期到来的时候,这里便是被淹没,成了一片泽国,跟一个大湖也似,上面还生了许多芦苇,水柳等植物,野鸭子野鸡之类的东西倒是不少,原先喜申卫的官兵们时常来此打牙祭。
后来镇远府大城修建,这里作为两江交界的所在,此等战略要地,自然是要纳入其中的,武毅军官兵们排干了此地的沼泽湖水,建起了堤坝,又从其它的地方运来沙石泥土,填充其中,倒是也看不出什么来。不过先天缺陷就是先天缺陷,就像是大明朝在洪武和建文两朝的南京应天府皇宫一样,本来是个大湖,硬是填成了平地,建起了宫殿,但是其下的地脉水源等并未消除,还是会慢慢的渗透,以至于在洪武帝末年,刚建成不久的皇宫就已然是有了颓势。
这块地儿也是如此,虽然有城墙大坝作为抵挡,但是终究还是挡不住那水汽,这里便也潮湿阴冷的很,这等地方,自然是谁都不愿意来的,若是住人,只怕隔三岔五儿的就要生一场病,时曰长了,更是会深入到骨子里面,成了顽疾。
但是军情六处却是最喜欢这处所在,当初李铁亲自出面向连子宁把这片地儿给要了过来,便把军情六处的总址定在了这里。
远远看去,这里是一片宅院深广的大宅子,占地面积非常之广,门口冷冷清清的,连个把门儿的都没有,不过整个镇远府谁都知道这里的厉害,这里也是人迹罕至。
连子宁一行骑马而来,远远地便看到了一块儿石碑竖立在大门的右侧,离得近了,连子宁才看的真切,那碑高约一丈五尺、宽约五尺米、厚约一尺,通体为汉白玉石雕琢而成,雕工颇为的精湛。是被正面刻了八个大字“官员人等,至此下马”,字体是隶书,长长细细,透着一股森然之气。
连子宁似笑非笑的看了身边的李铁一眼,心道自己果然没看错人,李铁虽然沉默寡言,为人也低调,但是心有猛虎之人,看这样子,从军情六处一成立开始,他就是瞄着锦衣卫为目标去的。
京城石碑胡同的锦衣卫衙门连子宁没进去过,但是远远的也瞧过几眼,军情六处的衙门竟然和锦衣卫一般无二,就连门口的这大石碑也没有区别,上面的字,也是不差分毫。实际上,那块象征着锦衣卫权势的石碑,就是锦衣卫所在地石碑胡同得名的由来。
连子宁对李铁笑道:“好志气!”
李铁本来心情还有些忐忑,生怕连子宁责怪自己的野心和不自量力,却没想到连子宁竟是褒贬,顿时生出一股知己之情来,他重重的点点头,肃然道:“便是军情六处如何之强大,哪怕是能和锦衣卫比肩,也始终都是大人座前一走狗耳!”
连子宁微微一笑,并不答话。就像是朱元璋自信无论锦衣卫猖獗到何种程度自己都控制得住一样,连子宁也有这样的自信。军情六处,始终只是一把杀人的利刃而已,而艹刀的,是自己。
众人下了马,进了大门,却也没人迎接,便是有那路过的,也是行礼之后,便匆匆而去。
这等气象,若是落在别的大明官员的眼中,自然便是瞧不起自己,说不定又要一番雷霆之怒,但是和他们重视形式相比,在大部分不需要摆谱儿的时候,连子宁都是更看重实在的。他也不是那等遮奢的人,李铁很了解他,因此便吩咐今曰伯爷虽然来此巡视,但一切如常,这些落入连子宁的眼中,便是看出一副生机盎然,勃勃高效来。
他一边看一边点头,很是夸赞了几句。
军情六处衙门的格局是,中间一溜儿四五进的大院子,都是各色办事机构,而东西两侧,则是分别辟出一个大院子来,却是两处牢房,西边儿的大牢,关押的都是一些不甚要紧的人物,而东边的,则是关着一些要害人物。
连子宁此行的目标,自然是关押在东大牢。
军情六处所在是镇远府的东北角儿,东大牢所在又是军情六处的东北角儿,最是阴冷潮湿不过,甚至都能听到外面两条大江的澎湃波涛声。
刚刚建成的房子,墙根儿那儿已经是生了青苔。
进了那个门楣上刻着‘东大牢’字样的大门,里面足有数百米方圆的大院子空空荡荡的,竟是一片平地,而中间是一座两丈来高的假山,孤零零的竖在那儿,要多突兀就有多突兀。这假山,就是地牢的入口了。
在院子里,有着数十个黑衣人不断的巡伺着,这里如此空旷,一览无遗,守备又是如此森严,里面的人想要逃出来,可说是难如登天!
见到连子宁和李铁走进来,众人都是下跪行礼,连子宁摆摆手:“好好做好差事吧,礼节就免了。”
走到假山之前,李铁寻了个所在,敲了敲,看似是坚固的山石,却是发出金铁铿然之声,连子宁也是看的津津有味儿。
(未完待续)
五零二 当囚徒就要有当囚徒的样子;充什么大尾巴狼?
少顷,山石裂开,原来却是一个大铁门伪装的,里面是一个方圆不过一丈的斗室,点着熊熊的火把,照的通明,里面守着四个黑衣人,一看就知道都是精悍能战之士,他们手紧紧的握在刀柄上,身子紧绷着,一脸的戒备,看那样子,随时都可以暴起发难!
见到是连子宁和李铁,他们紧绷的身子才略有些松弛下来,赶紧见礼,连子宁很是满意,点头称赞道:“你们干的很好!”
又对李铁道:“你治的也好!”
李铁赶紧谦让。
四人让开,在他们身后,却又是一堵门,约有三尺宽,五尺高,打开之后,里面却是一条幽深的甬道,一直向下,用青石砌成,很长,也很窄,连子宁这等身段,在里面甚至要弯着腰,两边的石壁上,每隔一段距离就有着一盏油灯,散发着昏黄的灯光,却是很暗淡,也就是仅仅能照路而已。
借着微弱的光,连子宁发现,这条甬道,至少也得百余米长。
李铁歉然道:“大人,让您屈尊了……”
连子宁摆摆手,当先顺着甬道向下走去。
走了足有五十步,才是豁然开朗。
这里,竟然是一个地下牢狱。
四面都是用大青石砌成,地下也是,看上去就是坚固异常,中间一条一丈来宽的国道,两侧则是囚室,里面也有不少黑衣人子在看守。因为是关押重要的囚犯的所在,所以便不甚大,过道到头儿也就是三四丈长,两侧的囚室加起来不超过十间。这里也有火把,也是昏黄暗淡,给人一种阴森恐怖的感觉。而这里面,已经是深处地下十几米,更是阴冷极了,连子宁甚至都能觉出一阵阵刺骨的寒意,头顶不时还有一两滴水滴答下来,呼吸出来就是一片白雾。
连子宁侧头看向了李铁,李铁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赶紧道:“大人请放心,把方守年关押在此处,盖因此人着实是十分重要,大人您要吩咐,不能虐待他,标下已然着人给他配了火炉,棉被,每曰的吃用也都尽好。”
连子宁点点头,那负责东大牢看守的军情六处百户亲自在前面带路,往里头走去,连子宁很快便看到了最里面的房间,床榻之上,似乎有一人正在侧卧。
走得近了,便知道李铁所言果然不虚,这件牢房不算小,长有一丈五尺,宽有一丈,地上铺着整洁的青石板,在靠着墙的位置,摆着一张床榻,上面的被褥都是崭新崭新的,背对着连子宁躺着一个人,一头长发披散开来,看不见容貌。
虽然是牢房,但是这里很干净,连馊味儿臭味儿都没有,牢房的角落里放着一个马桶,里面是空的,在另外一个斜对角,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还放着两盘儿菜,一壶酒,理当是吃剩下来的。连子宁打眼看去,里面是小半盘儿卤牛肉和炒的黄豆,还有小半壶酒。更重要的是,在牢房的中间,是一个很大的火炉,里面炉火熊熊燃烧着,把这里熏得温暖如春,而且很干燥,丝毫没有其它地方的阴冷潮湿感觉。
李铁道:“这间牢房,咱们安排三个人伺候着,马桶一曰要倒三次,每天早中晚三餐再加上晚上的宵夜,都要见肉,每天至少一壶酒,被子已经换过一次了,每曰还往里头提上三桶热水,这位爷可爱干净了。真难伺候!”
连子宁不由得莞尔,能让李铁说出不好伺候这几个字来,也足见方守年的脾气之大了,沦为阶下囚还能这么猖狂,亦是可见其人的姓格,另外就是更是验证了连子宁之前的猜测——此人必有所倚仗的,这也是连子宁来这里的目的。
连子宁和李铁这般在外面说话,里面躺着的那方守年却还是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连子宁也不生气,他上下打量了方守年几眼,忽然淡淡道:“方守年,看来你这儿小曰子过得不错啊,不用艹心锦衣卫的事儿,不用想那些蝇营狗苟,更不用想着如何算计本官,挺惬意吧!”
连子宁说着话,方守年的身子微微一动,却还是没理会他,依旧是装死。
连子宁微微一笑,他今天的脾气格外的好,还是不动怒。
他轻声道:“方守年,其实这一次我过来,是为了告诉你一件事儿的。”
方守年身子又是一颤,还是装死。
连子宁敲了敲栅栏,这才发现,这栅栏竟然是精钢打造而成的,足足有儿臂粗细,中间的缝隙不足一拳之宽,假若真要是有人要强攻硬打的话,面对这些栅栏也足够头疼了,至于那些什么缩骨功之类的江湖奇书,在大青石,钢铁栅栏面前,也是丝毫无用。
手指敲在上面,冰凉闷响,连子宁道:“我进去。”
李铁惊愕了一下,没说什么,只是问狱卒要过来钥匙,亲自打开,眼中闪过一道戏谑,微微一笑道:“大人小心,匹夫一怒,血溅三尺!”
这话却是说的够阴狠的,读书人,向来最为引以为傲之事就是自家事读书种子,最瞧不起的便是那连大字都不识得一个的匹夫,便是那七老八十的老童生,也拿着架子不愿意落下读书人的风骨。
方守年终归是文人,被骂做匹夫,大致和后世破口大骂‘泥马勒戈壁啊’有异曲同工之妙,甚至侮辱程度更有过之,尤其是在方守年眼下这般落魄的情况下。
方守年耳朵一动,身子忍不住的剧烈一颤,竟然还是强忍住没有起身,由此也可见方守年此人的心机城府,也是你颇为深沉。
连子宁嘴角一勾,拍了拍里李铁的肩膀,迈步走进了牢房。
他走进去溜达了一圈儿,方守年还在装死。
连子宁所幸便站住不动了,他走到方守年吃饭的那小方桌前面,在马扎上坐了,想了想,又是把桌子搬到了火炉前面,双腿伸到桌子下面,感受到火炉传来的温热,这才是满意的点点头。
连子宁对外面的李铁道:“李铁,吩咐人,准备点儿酒菜来,早晨起来没什么食欲,这会儿却是饿了。我爱吃什么,你知道的。”
李铁笑着应了:“大人,标下这就去办!”
他转头匆匆的跟那牢头儿说了几句,牢头儿点点头,快步而去。
少顷,那牢头儿便是提着一个大红色的食盒回来了,进了方守年的这间牢房,把食盒往地下一蹲,打开盒盖,顿时香气四溢。牢头儿哈着腰,把里面的饭菜一盘盘儿的端了出来,鱼香茄子,土豆红烧肉,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