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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一代帝王(七)
人生本色,这个词拆开来便是“人生,本色”,于是就有了另外一种味道,也由此可见,老夫子也或许就是此道中人。
对于男人,有人喜欢女人的脸蛋,比如瓜子脸什么的等等。有人喜欢女人的身材,比如水蛇腰什么的等等。也有人喜欢女人胸脯,最以把玩硕大“胸器”为嗜好。也有人喜欢女人的臀,那紧翘的臀瓣儿总能让男人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这一点,武柲深以为然,他曾经一度痴迷于韦团儿的臀当然,更有人喜欢女人的脚,或许称之为恋足,小而巧如粉雕玉琢的小脚儿,足以让男人痴迷。
武柲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恋足癖,但昨夜和李仙蕙一起洗脚,让他终于明白,前世那些小说中所描述的恋足癖好是如此让他感到真实。没错,李仙蕙有着一双十分好看的小脚儿,加之白嫩细腻,那修剪极为细致的趾头儿让武柲恨不得含入嘴中,但想到那样做有些“那个”,所以他压抑住了心中的**,好好欣赏了一番。
时至今日的他,对于美人已经不再予取予夺,他更多的是用一种欣赏的角度去品读,甚至他有些喜欢这种欣赏的感觉。他不会破坏心中的美好,也不愿意别人去破坏,所以,昨夜一宿,他便做出了一个决定,他要李仙蕙跟着他。
雷雨湿润过的清晨,让魏州的干燥的空气,有了清新而湿润的感觉。武柲早早地起身,打了一套拳脚后,便有些贪婪地呼吸着这清新的空气。
空气是清新了,可给行军带来了不便。昨夜雷雨,使得道路泥泞不堪。这让武柲极为头疼,这个时代的不说道路,就是大街,也都是夯实的土路,只有一些重要的街道才会用青石或者青砖铺路,以作为门面。至于官道。那是不可能的。如此一来,行军颇有些难度,武柲准备在北方七月雨季来临之际结束河北战争,所以,给他的时间确实不多。
如此一来,武柲不得不调整战略步骤,于是他命诸军带足三日干粮。等拿下冀州后再休整。
于是,大军依旧轻装而行。武柲坐镇中军。
临行之际,狄仁杰等诸官前来饯行,武柲拉住狄仁杰的手,轻拍一下,道:“狄公啊,魏州是我大军屯粮之地,我走以后,定要严加看管,切莫疏忽大意。我大军之后勤粮草便托付给狄公了。”
狄仁杰的心中也是颇为感动,能够在卸任魏州刺史之前,做这样一件事情,让他感到太子殿下对他的倚重,对他的看顾,如果不能完成此任务,他狄仁杰还有什么脸在官场混呢?
于是。他深施一礼,斩钉截铁地道:“殿下此去平定契丹,若魏州有闪失,微臣愿以项上人头谢罪。”
武柲微微一笑,道:“狄公严重了,只需小心谨慎便是。生死是大事,可不能乱说。”
“殿下厚爱,微臣没齿难忘。”狄仁杰躬身道。
武柲心中苦笑一番,狄仁杰如今算是站在自己这边了,他为有如此一位能臣而高兴,但他更需要一位智慧型能臣。于是,武柲嘱咐一番。便下令大军开拔。
如此,十余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向冀州进发,绵延数里。
在河北地界,有四大名门望族,一为清河崔氏,二为范阳卢氏,三为博陵崔氏,四为赵郡李氏。这其中博陵崔氏是从清河崔氏分出的一支,赵郡李氏是从陇西李氏分出的一支,经过数百年的发展,都以各自成为了名门望族。
自有李唐以来,寒族士子的大举入朝,使得这些名门望族颇受打压,但入朝为官为相者,这些名门望族占据多数。而寒族士子,以攀附这些名门望族为荣,不过,这些名门望族自视甚高,虽被不允许相互通婚,但却更加让这些名门望族看重了门第。
行军数日后,当武柲来到冀州城外时,前军薛讷部已然拿下了冀州城。武柲看着城头飘荡的大周龙旗,他想着,往后若改革,是否把这旗子也给换呢?但要改旗易帜,却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龙旗代表着皇帝,代表着帝国至高无上的荣耀,就如同草原可汗的金狼头旗一样,那是一个帝国的标志,是皇帝的标志,神圣不可侵犯!
看着城门口并没有太过激烈的战斗,武柲便看向了出城而来的薛讷。薛讷带领诸将纷纷下马,躬身道:“殿下,薛讷迎接来迟,请殿下责罚!”
武柲说道:“你已经多次‘来迟’了,本王要是责罚,你那屁股都估计被打得开花了。”
诸将轰然一笑,薛讷的脸红得如同猴屁股一般。
武柲看着薛讷的窘样,便说道:“好了,命大军城外驻扎,其余人等随本王进城再说!”
于是大军城外驻扎,武柲在亲卫的护卫下,便来到了冀州刺史府,刺史崔巍是博陵崔氏人,如今刚从地牢里放出来,见军士簇拥着一人来到,眼中露出疑惑之色。
一旁的兵卒说道:“殿下驾临,还不恭迎?”
崔巍顿时一惊,感情是太子殿下亲征了,于是便赶紧跪于一旁,大呼道:“罪臣博陵崔巍乞请殿下,治臣之罪!”
武柲早已看到崔巍,便问道:“崔刺史,你有何罪啊?”
崔巍痛哭道:“殿下,罪臣无能,让冀州失守,致使契丹攻破城池,掳走了百姓,抢掠了府库,罪臣该死啊!”
武柲一阵烦躁,既然如此该死,那你为何不去死呢?但武柲自然不能如此说,这样的话他只能在心中想想,他叹息一声,说道:“你起来便是,丢失城池,可是大事,本王自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判决。但冀州之政事,你暂且得担当起来。明白吗?”
崔巍不是一个糊涂人,自然明白,这是殿下给自己一个机会,如果自己连这个机会都抓不住,不说自己官爵不保,恐怕也会牵连家族。
如此,崔巍大礼参拜,以谢殿下恩德。
随后,武柲命还活着的冀州官员取来府库账簿,还有户籍名册,随意翻看之后,便让其尽快统计出冀州现存人口户数。
如此,武柲便命士兵在冀州休整两日。同时命于清河一带游戈的张九节两日之内,向冀州靠拢。下一个目标,便是定州,在定州一带,是博陵崔氏的天下,只是不知经历了契丹人数次劫掠,如今到底是什么样子呢,当然武柲可以肯定,这些个名门望族必然有其防备手段。不然,早在一次次的改朝换代中便烟消云散了。
第四百七十章 一代帝王(八)
在定州东南,原本有一座大城,唤作博陵邑,后来几经变迁,如今也只是一座小城,但即使是小城,却依旧远近闻名。原因无他,因为它是博陵崔氏的本家所在地,就如同河东的闻喜裴氏一样,闻喜也不过是一个小城而已。
崔氏在博陵有着绝对的权威,可以说,崔氏就是这方圆百里内的王,一切都由崔氏说了算,大周律法在此地也变得不再适用,因为崔氏就是这里的王法。
好在崔氏乃是名门望族,倒不曾听闻有什么为祸乡里的事情发生,而且崔氏在定州一带的威望是相当高的,每逢大旱洪涝,崔氏都会拿出粮食来赈济本县乃至附近百姓,久而久之,博陵一带的百姓只知道有崔氏,不知道有皇帝。
如今的崔氏家主,便是不久前朝廷大清理中被罢官的崔晔,如今已然有六十岁了。
此时,崔氏家主崔晔登上城头,看着这一片山清水秀之所,他轻叹一声,一旁的一个中年人随即问道:“大哥何以如此叹息?“
“要变天了!”崔晔随即说道。
“变天?”中年人一愣,“大哥,你是说太子?”
“二弟啊,你不在朝中,所以便不知道这太子可非比寻常太子,他的思想跳跃,处处让人捉摸不透,仿佛在他的身上笼罩着一层迷雾一般,但你我都清楚,他自幼贫穷,后被李绩看中,收为弟子,可也没过多久李绩便死了,往后我等便知道他原本是那个女人的子侄。可一个孩子再聪颖,即使是神童,也不应该如此吧,真的是堪称妖物!”
中年人是博陵崔氏的家主的二弟,崔升,崔氏的具体事务皆由他管理。而且管理家族有其一套方法,使得博陵崔氏有超越清河崔氏之势。加之他本身就是一名对儒学深有研究之人。对崔氏家学十分看中,一度以崔氏家学为荣。直到理学的出现,理学的出现,几乎彻底打破了世家门阀对于教育资源的垄断,这不仅让博陵崔氏感到无奈,就是各大世家也有如此之感。
在那些小家族纷纷投入理学怀抱的同时,崔氏等儒学世家依旧坚守着他们的传统。
崔升说道:“或许就是他被先帝流放润州的那五年发生的变化!”
崔晔点头道:“以前让你派人去润州打探。有什么消息没有?”
崔升叹了口气,道:“崔四儿在上元县呆了半年。半年里,他几乎走遍了上元县,但有人提及太子,便是说不尽的好话,就是百姓家中都供了长生牌,恩,还有一件哭笑不得事情,据说那些烟花之地的女子也供奉着据小弟所知,太子似乎从未去过烟花之地吧!”
崔晔忽然嘿嘿笑道:“你没在洛阳呆过。自然不知坊间流传着一个趣事。”
崔升笑道:“大哥还跟小弟打起机锋了!”
崔晔这才说道:“你也知道,大凡尚了皇族公主的驸马,是没一个敢纳妾的,就是偷偷摸摸都不敢。可你看看太子,不仅得了洛阳牡丹,而且据说往后纳的妾,也个个是美貌如花。传言所纳之妾不下百人。”
“竟有如此之多?”崔升倒吸了一口凉气。
崔晔微微一笑,道:“其实,这还不算,坊间流传,太子那活儿比驴的都大”
崔升一愣,随即叹了口气。道:“若果真如此,那你我这一世算是白活了!”
崔晔叹道:“你说的又何尝不是?太子能够创立理学本就是开创盛世之举,是圣人降临之兆,生于这个时代,是我辈文人的悲哀,却也是一大幸事。”
“大哥的叹息难道只是因为如此吗?”崔升熟知大哥脾气,所以便再次问道。毕竟前段时间的朝廷大清理对于世家门阀的打击不可谓不大,他生怕大哥想不通,从此抑郁。
崔晔苦笑一声,随即从袖兜中取出一个信封,递给崔升。
崔升接过,见上面无字,便打开信封,取出一张拜帖,他又打开拜帖,只见上面字迹雄浑有力,气韵天成,自然有一股王者霸气仿佛在字间流转。
拜帖的末尾,写着一行字,“晚辈清心书院院长武柲拜上!”
没有写大周太子,也没有写大周天策府上将军,也没有写某某驸马都尉,却写了清心书院院长,而且以晚辈自称,这是要做什么?
崔升再一次仔细看了看那拜访的时间,是在三日之后,他便看向了大哥,说道:“大哥是为此烦忧?”
崔晔说道:“前段时间的大清洗,不管是清河崔氏,还是我博陵崔氏在朝为官者,凡七品以上者都被罢免,可以说我世家与太子之间只有新仇。如今他奉旨北征,一来到河北,便来拜访,二弟,你说,他的目的何在?”
崔升顿了顿,说道:“太子并没有以其皇族身份拜访,而是以清心书院院长的身份,且以晚辈自称,由此可见,他应该是想交流学问。”
崔晔摇了摇头,道:“你啊,太小看太子了,不过数年之间,他能够几乎彻底掌控大周军队,又能让娄师德、狄仁杰等重臣臣服,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此次来我博陵,不管是以什么身份,总之,你要记住,来者不善!”
崔升想反驳大哥,可话到嘴边,便忍住了,他不在朝堂,不能只听传言便下结论,但能够一睹理学创始人之风采,不是一件幸事吗?
馆驿之内,一间馆舍内传出一阵嬉笑之声,官舍之外的侍卫,随即侧耳细听,却是除了一阵阵嬉笑之外,别无其他一丝一毫地异响。片刻之后,侍卫的脸上露出一抹失望之色。
官舍内。
一只木盆中,四只脚丫子交缠在一起,相互抓挠,而盆中的水几乎洒满了一地,所剩无几。一双明显是男人的大脚,而另一双,却是极为细嫩白皙,仿佛羊脂玉一般,让人觉得如此一双小脚儿怎么会能够被大脚玷污呢?
“殿下,别挠了,奴实在不堪忍受。”李仙蕙想笑,却又不敢出声,忽然,终于憋不住,便咯咯笑个不停,露出那整洁的牙齿,随即她用那小手儿捂住了嘴,憋得眼泪汪汪,好不让人怜惜。
而在一侧,武柲一脸邪气地盯着那双小脚儿,用脚趾头想法设法地挠着那小脚儿,听到李仙蕙之言,便知再闹下去就不成体统了,于是起身,便穿了木屐,蹲下身,捉住那双还在不停扭动的美脚,取过布帕擦拭起来。
李仙蕙惊呼一声,道:“殿下,奴怎敢让您如此呢?”想要抽回,却被武柲一只大手钳住。
武柲欣赏片刻,赞叹道:“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