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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之书,就是让你明白做人的道理。这一巴掌,就当是你还了为娘的养育之恩。你若要离开这里,从此往后,你我便是陌路之人,只希望你往后长大成人,平平安安地活着,为娘在九泉之下,也就瞑目了。”
武氏一脸悲切地说完,瘫坐在地上,泪流满面,痛哭不已。
武清早已被那一巴掌打醒了,他内心自责,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千错万错,他作为人子都不应该这样说,哪怕所有的罪过都在武氏的身上,他都不能这样说啊。
等到武氏怒斥完后,武清跪在了地上,扑在了武氏的怀中,而后嚎啕大哭。
武清确实伤心了,他想哭,他非常想哭,不是被那一巴掌打哭的。自穿唐以来,他殚精竭虑,想尽一些办法让自己生活好过点,甚至不惜拜干爹求生存,抄袭名诗谋求名声,救百姓而差点成为造反的同谋,开馆说书被说成了聚众蛊惑百姓,屡次受武敏之羞辱,在狱中差点被武敏之打死,为博得皇帝欣赏,更是苦心孤诣,他这是为了什么?
真正的目的,还不是为了生存,为了能够好好地生活,为了报答武氏那养育之恩,如今他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实在是让人伤心。他哭,大声地哭,他哭他的命运,哭他的前世,哭他的今生,哭他还没有开始便被人为折断的爱情。
皇权,这个世界最高的权力,就那么一句话,让他的一切幻想都变得破灭。
他开始有些恨武则天,以他认知,武则天一定有什么目的,不然怎么会让上官婉儿进宫呢?
母女俩的哭声感染了一旁的秋菊,秋菊这个十六岁的侍女也悲声哭泣起来。一时间梧桐院中哭声连连,那些杂役和仆从们都选择了沉默。
第六十五章 武清的心思
第二日,西内苑依旧举行着蹴鞠比赛,但武清却是没有再去,他彻底伤心了。
想了一晚,也自省了一晚,总结了自穿唐以来的人生经验。发觉自己还是太在乎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了,什么女神,什么荣华富贵,什么道德尊严,在威势赫赫的皇权面前,一切都是土鸡瓦狗。
这或许就是千年后,君主立宪制在革命的浪潮中无法施行的一个重要原因吧,人们畏惧皇权,故而想彻底消灭它。
皇权没有永恒,但身处这个时代,武清自知无法去消灭,也无法去争夺,这是一个和平的盛世,天下百姓思安,战争是无法解决任何问题的,只能让天下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大唐梦,又何尝不是一个中国梦呢?
秋菊是一个好侍女,也是一个好女娃儿,昨夜一宿陪着武清发呆,直到天明后才昏沉沉地睡去。
武清起身,看着这个小女孩子,虽然没有让人惊艳和心动的感觉,但确实也是一个标致的人儿,武清看着趴在床头的秋菊,给秋菊披上了被子,而后走出了房间。他走到立在院中兵器架前,取过一把木制短枪,紧紧地握在手中,感受到一股肃杀之气充盈脑际,武清默记枪术心法,枪身一抖,便开始习练枪术。
枪头一颤,竟然出现了两个枪头,武清一喜,而后按着套路施展“铁锁横江”这一式,只见武清如行云流水,舞动着短枪,须臾间枪影重重,颇有一点初成的味道。
武清如今也只能习练一下《百鸟朝凤枪》第一式,往后则是没法施展的,消耗的体力太大了,以他如今的身体条件是不可能的,如果强行施展,说不得会损伤根本,这也是清风真人的警告。
武清把短枪插回木架,转身一愣,只见秋菊端着一个木盆,站在门口注视着他,木盆里热气腾腾,显然里面是热水,在她的臂弯里是一块帕子。
武清感慨万千,这做婢女的也实在是太敬业了,不过武清承认了秋菊,已经升级为贴身婢女,何为贴身?自然是包括暖床之类的。
“秋菊,你怎么不多睡会呢?”武清问道。
秋菊欠身道:“公子都已经起来了,身为奴婢,应该服侍好公子才行啊,公子是要沐浴还是?”
武清也没多少好心情,加上一点点**丝心理,看到秋菊端着的木盆,便说道:“洗把脸就可以了!”
于是这一天他便在梧桐院中度过,除了写《封神》之外,便是教秋菊识字,只是秋菊稍微笨了些,服侍自己时非常聪明的女孩儿,可学起字来实在是笨了点。好在武清无聊,也颇有耐心,就当是教授学生了。
也是这一日,他没有去给荣国夫人杨氏请安,也没有去给武氏请安,倒是杨氏送来了皇后赏赐的尚食局的糕点和食物,其中偏偏有一道扬州红烧狮子头。
武清盯着热气腾腾的红烧狮子头,久久不语,感慨万千,发生的这一切,放佛梦一般,当真是如真似幻,叫人好不伤感。
一场游戏一场梦,大唐的游戏何时才会完呢。
武清让秋菊把徐小樱王修老李头叫来,等到三人到来,大家坐下之后。
武清看到三人的笑脸,也感受到了那份信任,心中的不快驱散了不少,便轻咳一声,说道:“小樱,王修,李叔,你们辛苦了,武清这里谢过了。”说罢,武清拱手一拜。
三人如今是共济会的主要成员,所以对于会首这样一拜可不敢受,连忙还礼。
徐小樱欠身说道:“清哥,这段时间你都不来看我们。”
武清嘿嘿一笑,说道:“本来是想看你们来着,可实在是走不开,今日不叫你们来了嘛。”
老李头是一副热心肠,对于武清这孩子还是比较疼爱的,看到这么小就如大人一般,可见心智之成熟,说道:“公子啊,如今生意都还不错,每月的进账都有小樱汇总而后交给了夫人。”
徐小樱则是从背后的布袋中取出三个卷轴,用红绸包裹,看来保护地十分完好,从某一面可以看出,徐小樱做事之细致。武清心中赞叹。
武清接过卷轴打开一看,里面记录的茶坊的收益,看到每日盈利至少在五两银子以上,武清还是颇为满意。而后打开第二只,里面是砂糖葫芦的盈利,看到每日盈利竟然达到了十两,武清露出了笑容,很期待地打开第三个卷轴,里面是新开没多久的包子铺和油条等铺子,就这不足一月的盈利,竟然达到了一百两银子,武清心中笑了,照这样发展下去,那么一月的盈利将是非常可观的数字。
武清把卷轴又递给徐小樱,说道:“很不错,如今圣上早已下旨正月要临幸东都,估计也快了。我看要辛苦李叔你先到洛阳,租好铺面,你们在洛阳也把分号开起来,多雇些人。但记住一定要雇老实本分,身世清白的。”
老李头笑着说道:“公子你就放心吧,如今虽说外面闹饥荒,但长安的生意还是很不错的,要是再开到洛阳,那肯定会更红火的。我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呢,为公子跑路那是心甘情愿的。”
武清对李老头很放心,不说别的,就说教徐小樱和王修记账算账之类的,要知道这不仅是一门学问,更是一种生存的技术。不然后世的注册会计师怎么会那么难找呢?而且还是高薪都聘请不到。
“嗯,王修,你今日怎么不说话呢?”
武清对王修是很看重的,从小就暴露出生意的天赋,这样的人才,怎么说也要好好培养。
王修挠了挠头,小眼睛里放着精明地光芒,说道:“他们两个都说个不停,哪有小弟插嘴的份儿,公子问起,小弟倒是要说个建议,如今公子在长安的生意总共分布在十二个坊里面,有二十四个生意,两处茶坊,十家砂糖葫芦和糕点铺子,十二家包子油条铺子,都是以青记命名,如今生意刚开,不会引起别家的注意,若时间一长,肯定会有人惦记上。以小弟之建议,公子应该以不同的名字命名,或许才是最好的。”
听了王修的话,在场四人都陷入了沉思,世事难料,这确实不失为一个可行的办法。武清更是心中惊叹,古人果然不简单,就这王修这小屁孩都能懂得“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道理,实在是让人震惊不已。
武清沉思片刻,便说道:“王修说的有道理,这样吧,往后所有增开的铺子就以‘青天白日满地红,济世安民保家国’其中一字作为开头吧。”
听到武清已经定下了往后的铺子名,几人便又谈论良久,并总结这段时间的得失,而且武清也承诺,若往后三人做得好,可以直接分红,毕竟如今开铺子的钱都是武清的,三人只参与了经营。
武清留三人在梧桐院用餐,就美好的未来作了畅想和计划。
宫中已经在收拾行装,朝廷一些重要部门已经开始收拾。高宗也下达了口谕,要求务必在上元节前临幸东都洛阳。长安的皇族国戚们也行动了起来,吩咐下人们收拾行装,准备随高宗和武后到洛阳过逍遥的日子。
因为高宗已经临幸洛阳多次,达官贵人王公们在洛阳也是购有宅第,而且也有仆役照看,到了洛阳直接入住就可以了。只是一些下层官员则就有些烦恼,他们薪俸本就低,在长安置不起宅子,在洛阳也一样置不起,于是只能打发仆役到洛阳先租一处宅子,免得到时候露宿街头或是住客栈了。
武府中也有行动,高宗皇帝口谕已经下来了,叫武清随驾到洛阳,武清也只好开始准备。至于武敏之,则是没那个资格的,他还在奉旨闭门思过呢。荣国夫人杨氏倒是可以随驾,毕竟女儿都是皇后,但身体不是很好,此去洛阳,颇多颠簸,正在犹豫要不要去。
第六十六章 梅香园惊变
荣国夫人杨氏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再加上身体已经不比前几年了,几乎是每况愈下,所以便决定这一次不陪着皇后去洛阳了。于是便让武清到宫中告知于武后。
武清这几日没有去请安,杨氏也不曾怪罪,依旧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对武清的喜爱完全是有增无减。武清也只能抛弃那些不堪的想法,重新一次认识杨氏。
或许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跟武敏之那点事情在她眼里不算什么吧,虽然被道德所不允许,但杨氏做就是做了。对于武清的慈爱可从不落下。
这或许也就是大唐能够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武清领了杨氏的命,便来到了大明宫,向守卫出示高宗那枚带有“御”字的玉佩,一路畅通无阻。
到了宫内才知道,这一日是沛王府和英王府的蹴鞠比赛,魁首就在这两个队之间产生,高宗自然要去观看。武后可没那么多时间,临幸东都洛阳也是她提出来的,所以她得处理宫中事务,此刻正好在太液池边上的蓬莱殿中。
武清被宫人引到蓬莱殿,一路穿过紫宸殿,走过数道回廊,便踏入了蓬莱殿中。
远远地望见武后正坐于殿中绣墩之上,品着茶,侍女一旁伺候着。她身着一件百花拽地裙,秀发浅绾作半翻髻,发间点缀几样宫绢珠花,面敷薄粉,自是有一番清丽之姿,柔美而脱俗。看到武清到来,便已眉目含笑。
武清到得跟前,参拜道:“微臣见过皇后娘娘。”
武后伸手轻轻一摆,柔声说道:“清儿不用如此多礼,平身吧。你今日来宫中倒是所谓何事?”
武清往那些婢女脸上瞧去,却不曾看到上官婉儿,心下一阵黯然,听得武后问话,便拱手说道:“回皇后,祖母让侄儿来是要告知皇后您。祖母说,她年事已高,身体每况愈下,此去洛阳,颇多颠簸,她便不能陪皇后您去洛阳了。”
武后听到这话,略一沉思,便对旁边的侍女说道:“阿莲,你去告知太平,本宫去平康坊看望她祖母,让她也去。”
阿莲盈盈欠身,而后退出了蓬莱殿而去,武清很想问武后,上官婉儿在什么地方,但他还是忍住了,在不清楚武后有什么目的之前,最好还是别问,免得让武后猜忌。
“皇后娘娘,侄儿告退了。”武清也不想跟武后呆在一起,他感到压力山大。
武后啜饮一口茶,面露微笑,说道:“你这小家伙的心思,本宫早已猜到,那上官婉儿陪着太平去了西内苑看那蹴鞠,若太平要到了平康坊,你也能见到。再说本宫让婉儿留在宫中,总比在教坊司好吧。”
武后的话,让武清有些不好意思,自己还怪武后掐断了他的爱情,没想到武后竟然是这样的意思,可是他总感觉有些奇怪。
“原来是这样,侄儿替婉儿谢过姑母了。”武清拜道。
武后心中则是一动,果然自己这侄儿非同一般,还好让你们分开,不然往后待太平成年,不是苦了我那闺女吗?“好了,咱们这就回平康坊。”
武清心结一解,整个人忽然轻松了许多,轻装简行,便陪着武后回到平康坊,一路之上,武清坐于武后马车之上,武后对武清颇多考校,见武清《孝经》和《论语》都能对答如流,应对得体,不禁心中大悦,叫武清好生读书,切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