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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对武清颇多考校,见武清《孝经》和《论语》都能对答如流,应对得体,不禁心中大悦,叫武清好生读书,切莫骄傲,若能取得进士,他日封官封爵不在话下。
武清自然高兴,心道武媚娘啊,你要是当了皇帝,你肯定得封我王了,即使我不努力,我吃喝嫖赌样样来,你还不是得封我王。但此时的武清为了在武后面前能有个好印象,是非常地恭顺谦和。
不多时便已经到了武府,自有杨氏和武氏到府门迎接武后,陪着武后到了暖阁之外的时候,武清心里有疙瘩,便借口如厕向着梧桐院走去。
要到梧桐院,还要经过梅香园,曾经在这里武清拜见过武后。如今却听到了哭喊声。
“武敏之,你个畜生,你祸害了我好几个婢女,你还想祸害我不成,你就不怕母后惩罚你吗?”一个小女孩子怒斥道,武清听得有些熟悉,但确定的是武敏之又在祸害皇家公主呢。
“母后?”武清一愣,这天下间那个公主还能有母后?
武清急忙走到花窗前向里面望去,只见梅香园中,一个小女孩被捆绑着手脚,昏迷不醒,不远处太平公主衣衫有些不整,地上躺着两个婢女,不省人事。
武清瞬间血脉膨胀,怒发冲冠,他看到了那个被绑缚手脚的小女孩儿竟然是上官婉儿,他的女神啊!也不知道何时在墙角立着一根木棍,武清抄起木棍,怒喝一声,翻身进了梅香园。
武敏之听到身后怒喝,不禁一惊,待看到来人竟然是武清。仇人见面分外眼红,武敏之抬起一脚便向武清踹去。武清迅速躲闪而过。武敏之满脸涨红,酒气熏天,怒笑道:“好好好,原来你这杂种也来了,正好今日个我来个武李全宴,一锅烩了,以解我心头之恨!”
武清听到这话,浑身一震,果然如此,自己抓住又抓不住的东西果然就是这武敏之对武家和李家心怀仇恨。
“武敏之,我奉劝你快些停手,不然被皇后娘娘知晓,你小命不保!”
武清说着,躲过武敏之一拳。武敏之如今醉酒,武艺发挥不出平时的一成都不到,根本奈何不了武清,但武清也降服不了武敏之,一时间竟然僵持不下。
“婉儿,婉儿!”武清大声对着那小女孩儿喊道,那女孩儿纹丝不动。武清便问太平公主,“表妹,婉儿她怎么呢?”
太平说道:“婉儿是吓晕过去了。”
看来这畜生定是要对婉儿做什么,婉儿那么坚强的女娃儿竟然被吓晕过去。于是大骂武敏之,双手挥动着木棍,专打武敏之下盘,不过一会儿,武清便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这实在是太消耗体力了,反观那武敏之虽然醉醺醺的,但力气有的是。武清不禁大急,冲着太平说道:“你在那看着干嘛,还不快去通知你母后,你母后在暖阁!”
太平公主啊了声,连忙跑出去了,有武清牵制,武敏之虽然想阻拦,但脚下不稳,被武清一阵连攻,摔倒在地,武敏之反应迅速,一个鲤鱼打挺而后飞起双脚,来了个连环双踢,武清哪能抵挡地住,被蹬飞十多米远,差点没摔死,口中感到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武清大惊,没想到武敏之竟然如此厉害,难道自己要死在这里来吗?抬头望了眼上官婉儿,此时上官婉儿苏醒过来,正好看到吐血的武清,不禁大呼“清哥”。
武敏之也不知何时握了把匕首,狞笑着朝着武清走来,而后一脚踩在武清头上,笑道:“哼,哼,哈,哈,哈,杂种,今儿个,爷爷送你登极乐去!”
说罢,匕首扎下,深深地扎进了武清的肩膀,武敏之竟然刺偏了。
疼痛,尖锐地疼痛,武清痛地眼泪直流,大骂着武敏之。
“我草尼玛,你给老子来个痛快的啊!啊,啊!”武清骂出了前世的语言,太疼了。
片刻,武清的肩头被血浸透了。上官婉儿哭出了声,她从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大声叫着,“清哥,清哥!住手啊,国公爷!”
武敏之大笑,拔出匕首在武清变形的脸上蹭了下。瞬间,武敏之眼神变得极为冷冽,就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一般,而后举起匕首,直插而下!
别了,大唐,别了,婉儿。
武清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第六十七章 洛阳城中思
黑暗,痛苦,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一般。
武清奔跑着,疯狂地逃亡着,在他的身后是无穷无尽地怪物,它们张牙舞爪,拿着武器砍向了他。他似乎有一种信念,只要不停地向前跑,就一定会找到出口,一定会重见光明。
亮光,一点点亮光出现在了前方,武清加速跑动,那些怪物更加疯狂,更加残忍。就在清晰地看到那出口时,一个异常高大的怪物射出了一箭。
“啊,痛死了!”
武清瞬间睁开眼睛,看到胡床的纱帐,肩头那钻心地痛传遍全身,令他冷汗淋漓。
“公子醒了!”秋菊欣喜地大叫一声便跑出去了。
须臾,老娘武氏等一大家子挤到了的武清的床前,眼中露出关切之意,武清感动不已,自己还是会有人关心的啊。
武氏看起来有些憔悴,眼泪簌簌往下流,俯身贴着武清的小脸蛋,悲戚地道:“我儿终于醒来了,你若有事,叫为娘如何活下去呢?”
武清心中叹息一声,对于这个娘,这辈子他只能好生孝敬了,这份爱,这份恩情,实在是太沉重了,武清忍着肩头的痛苦,露出一丝笑容,说道:“阿娘,孩儿命硬,好着呢,往后我还要穿娘做的衣服呢,好了,阿娘别哭了。”
武氏见武清这么小就如此懂事,如此聪慧,心中泛起一阵难过,本该快乐的童年,都怪自己当年矜持,要是早回长安,也不会让武清这么小变得跟个小大人似的,心中对武清的愧疚之意越浓。
武清侧头看去,除了秋菊之外,还有徐小樱王修等人,却不见上官婉儿和太平公主,心下不禁黯然。
武清很想知道自己昏过去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肩上的疼痛,立刻让他差点又昏过去,不觉间一阵困意袭来,便沉沉地睡去。
待到醒来,只见天依旧漆黑异常,武清感到饥饿,侧头一看,只见一个少女伏在床头,那轻微地鼻息说明已然熟睡。武清稍微一动,那少女忽然惊醒,抬头一看,武清一愣,竟然是秋菊,她一直守候在身旁吗?武清有些感动。
“公子醒了啊,饿了吗?”
武清微微点头,而后问道:“秋菊,你一直在我身边吗?”
秋菊露出赧然地表情,轻轻点头,说道:“奴婢给公子炖了莲子羹,如今应该好了,我去给公子盛来。”
武清忽然之间有一种冲动,难道这就是爱?一种发自内心的感动和欢喜充盈了武清的心田。
或许安安乐乐就是福,平平淡淡才是真。财富权力只不过是身外之物,而情义才是人生的根本。
也是这一瞬间,武清的心境竟然发生了质的转变,他忍受着疼痛,撑起身子,而后下床,披衣站立窗边,双手推开窗户,一阵寒风扑面。只见夜空漆黑如墨,星光灿烂无比,紫微星晦暗不明。此时,北斗偏移,斗柄向东,春天已临。
武敏之并没有被怎么样,正如他大气运加身一般,而这一次武后却是出奇的平静,在大内侍卫救了武清之后,便把武敏之关在了房中,而后并传御医给武清治伤,直到御医确定武清无事,她这才领着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等宫女侍卫离开武府去了大明宫。
但府中有仆役看到荣国夫人杨氏和武氏还有武后曾在一起密议良久。
武清让秋菊探得这些消息后,苦笑一声,心里却是憋着一口气,他一拳打在了梧桐树上,树没怎么样,他的手却是血流如注。秋菊连忙包好。
三日后,高宗皇帝正式下旨临幸东都,即日启程。
武清和晋国夫人武氏也随驾而去洛阳,当然武清也需要一些仆役和婢女,这些人则是乘船沿广通渠顺流而下,进入黄河再转入洛水,便可以直达洛阳城。
高宗皇帝御驾则是走陆路,从长安到洛阳,则是有一条非常宽大的官道,道路平整,适合马车行使。相较于水路行程也短,快马一日便到洛阳,故而高宗皇帝便选择了陆路。
皇帝的御驾自然不能跟快马相比,所以晓行夜宿,不过三日,洛阳城在望。
一路行来,武清得到恩宠,与高宗武后太平公主等皇子坐于御辇,真切地享受了一回帝王级座驾,也满足了一下小小的虚荣心。当然武清可不是白坐,每日里除了休息睡觉的时间,武清都得说书,以至于写书的进度完全跟不上说书的速度。因为右肩受伤,不能动笔,所以每日他休息的时候都要想很久,以便能够说书不至于丢三落四。
三日下来,伤口发炎流脓,晋国夫人武氏心疼不已,秋菊也是泪眼汪汪。这让武清大呼情何以堪。
洛阳城虽然雄伟壮丽,但比之长安却要逊色几分。一路跟随高宗车驾从定鼎门而进入洛阳,到了这里,百官便可以自行离去,皇帝的车驾将一直沿着大街过天津桥而后进入端门穿过皇城,进入则天门,便是禁内,也就是高宗皇帝和武后的居所。
武清自然不必跟着高宗过天津桥,早有老李头在城门口等着,看到武清等人下马张望,便过来拜见武清和武氏。
“老头子见过夫人和公子,宅院已经收拾妥当了。就等夫人和公子了。”
武氏自然十分喜欢,那处宅子也是武后赐给荣国夫人杨氏的,杨氏这次没有来洛阳,自然要把宅子交给武氏,正好老李头先来洛阳,便叫他让仆役们先收拾一番。
武清坐在马车中,掀起窗帘,看着洛阳城的景致,不禁对这个地方产生了好奇。历史记载中当年隋炀帝命宇文恺督造洛阳城,征民夫便用了二百多万,耗时一年就完成了,这种速度也是古今罕见的,而当时死去的民夫达到了四成之多,可以说洛阳城下埋葬着累累白骨。大唐开创之初便继承了隋朝的洛阳城。
武府在积善坊,临近洛河,取水方便,武府占地面积又大,比之平康坊的武府至少大了一倍,所以当武清踏进府中后,便感到进入了原始森林的感觉,这一处宅院竟然没有开发完全,林木都还是原生态的,没有丝毫的人工痕迹。
如今高宗临幸东都,真不知道还会不会回去,这几年关中饥荒严重,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若就此在东都扎根,那积善坊这样靠近皇城的坊,地价将会直线蹿升。
若在街边做生意,会不会更好呢?那么一些在这个时代可以推广的东西是否可以引入呢?武清开始考虑得失。未来好几十年的政治中心将会在洛阳,而自己要么在这几十年间飞黄腾达,**美妾成群,要么就只能躲进邙山或是上嵩山当和尚去了。
第六十八章 二王斗鸡
武清的伤势被武后极为关注,第二日便派了御医来诊治,并用了皇家内库的珍贵药材,仅仅一日一夜,伤势陡然好转,结了硬痂。
武清也颇为庆幸,武敏之那一匕首刚好错过了琵琶骨,不然伤到了琵琶骨,这辈子也别想练武了。也是这一次,武清真正意识到武功的重要性。
这一日,太平公主跑到武府,算是来看望武清,武清虽然对这个表妹没什么好感。但毕竟是表妹,而且这个表妹将来那也是权势滔天的主,若能搞好关系,将来未尝不是一大助力。至此他还不知道武后和武氏已经商量过,将来太平公主要下嫁给他。若是知道了,武清不知道作何感想呢?
“微臣见过公主!”武清拜道。
“切,好了,表哥,这里又没外人,你哪儿来的这么多礼节。”看到武清往她的婢女脸上瞧去,太平便笑道:“你是在找上官婉儿吗?”
武清也不隐瞒,便问道:“表妹,婉儿怎么没跟你来?”
太平没什么心思,说道:“婉儿是我母后的婢女,又不是我的,再说,一个婢女而已,表哥你为何如此上心?”
武清无语,他很想怒斥一下,但看到太平毫无心机,于是苦笑道:“婉儿自幼没入掖庭,吃尽了苦头,关心她也无可厚非吧。”
太平像是明白了一般,点了点头,而后说道:“表哥你伤势怎么样呢,可恨那武敏之!”说着话,太平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恨意。
武清也对武敏之比较痛恨,但经此一事,他也想通了很多事情,于是便说道:“伤倒是没什么大碍了,就怕以后落下病根。”
“说起这事,我真的要谢谢表哥你了,要不是你,那日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太平说着便盈盈一福,“表哥既然无大碍了,我们便去英王哥哥的府上吧,而且也在这个坊里。”
武清一惊,这英王府也在这坊里,这不是没事找事吗,往后还得绕着走?武清很不爽,但没办法,于是便跟着太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