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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来骚扰你?我是来试试看把你抓起来。”阳光从女骑士的背后透过来。把她一头的金色秀发照得朦朦胧胧地散发出柔和的光晕,裹在她地身体四周。她没有再穿厚重的皑甲,而是一身轻装的轻皮甲,修长的身体虽然似乎缺乏了几分女性地妩媚,但是更多的却是种英气和爽朗。但是她现在的表情却显得很痛苦。她抱着头满脸都是懊悔和不解。“怎么会这样的?不过几个月前你这个家伙还不是我的对手,但是现在我居然存心偷袭你都不行了,怎么会这样的?难道我的技艺已经退步到这样的地步了么?”
“偷袭?”阿萨一怔。“如果是你真的是要偷袭那你鬼叫什么‘去死’?我还以为你和我开玩笑呢……”
“谁和你这混蛋开玩笑?光明正大这是骑士的基本守则,偷袭已经是很不得已的了,所以我出手的时候大叫一声也算是提醒了你。”
“那既然你已经叫了‘去死’,为什么又用剑柄来敲我的头?”阿萨再问。刚才他一脚踢飞塔丽丝夺过她的长剑地时候看到她手中的长剑并不是在往下刺或者劈,而是反握着用力敲向他的头脸。
塔丽丝回答:“我又不想真杀了你,只是想把你狠狠打一顿抓起来,然后问你服不服而已。”
“服了,服了,我已经服了……”阿萨连连点头,喃喃说。“我就奇怪你怎么没有一点杀气,还怀疑你连自己的杀气都可以完全收敛隐藏起来了呢。那应该已经是你老师兰斯洛特的境界了……”
“难道是我真的退步了?怎么可能?打不过贾维那小子,现在连你也不如了……”塔丽丝摇头,捂着自己地头慢慢蹲下。满脸的失望和痛苦。“老师是让我出来历练的,但是我怎么感觉我自己已经越来越不行了呢……不行,我不能这样……”
阿萨没有理会苦恼中的女骑士,爬起来伸了个懒腰,全身骨节一阵噼里啪啦的乱响,筋肉全部拉伸了一次,无比的爽快。他再弯腰从篝火残渣里拨弄出两个烤地瓜,扔了一个给塔丽丝。
从王都出发己经有段时间了,一路上这位女神殿骑士似乎总有些不大正常,不断地用各种方法来找自己的岔子。前几次都是要求正面决斗或者是用各种方式切磋比试,这次居然还偷袭起来。不知道下次是不是会下毒?
如果不是自己确实能肯定自己能对付她,阿萨真的还不大敢和这样的女人一起上路。
不过阿萨也不得不要承认的是,有这样个人一起在路上还真的是不寂寞。这原本应该满是凶险,寂寞和孤寂的旅途上有这样一个同伴确实还是很有话力也很有趣的。而且至少她的战斗力其实相当不错,如果真的心态能够成熟稳重些,和其他神殿骑士一样的老辣沉稳,阿萨自己也并没有什么把握可以把她吃得死死地。有这样一个很好的帮手在路上绝不是坏事。
“告诉我,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吃着烤地瓜的神殿骑士看着阿萨问。“为什么你会越来越利害?我却觉得我自己好像越来越弱了?你是用什么办法修炼才变强的?”
“我怎么越来越利害?”阿萨自言自语,苦笑了一下,他不想回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实在不大清楚自己是不是真地比以前越来越强了,他只是觉得自己越来越投入,认真的态度去面对事情,偏偏又越能保持一颗平静的心。虽然也有波澜起伏,但那也都是在自己所能控制的范围之内。就好像骑着一匹马,马的力量越来越大,但是僵绳自己却越来越握得牢。
有了这种投入的态度。和平静地心态,那些原本在自己身体中的力量更加地融洽,更能去使用。不知道是自己不再逃避那些东西。更愿意去钻研面对的态度问题,还是这精神队肉体力量的影响,自己确实在很多地方运用身体中地力量更得心应手了。
而这种心态是经历了那么多无奈,伤悲之后才有的。
无数的战斗。无数的选择,自己的失败,身边人地逝去,爱人之间的欢娱和激情,最后的离别。责任的接受……在这一路之上,无数喜怒哀乐沉淀在内心之后,不知不觉中就有了的。
锻炼哪里,才能变得最强?阿萨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很久以前也问过和女骑士问自己的类似的这样一个问题。那是他在六七岁开始为了梦想而锻炼自己的时候,问村后地退休的冒险者艾尔婆婆。
肉体上,头脑上的技能,都不是最强。
艾尔婆婆微笑着,用手在阿萨的心坎上戳了戳。说:在路上不停地走着,慢慢地这里充实了,人才会真的强。当时自己并不懂,拉着婆婆的手要问个究竟,婆婆却并不解释,只是说你以后自己该明白地时候就会明白的。
“嘿。我问你哪。你发什么呆?”塔丽丝朝阿萨的脸上扔去一块地瓜皮。“你是不是觉得我退步了?”
阿萨接住地瓜皮扔掉。淡淡一笑,说:“其实严格说来,你也并没有退步。你的斗气变弱了吗?手脚酸软了吗?魔法力枯竭了吗?受了很重的伤吗?都没有吧……”
“那你说我是哪里出了问题?”塔丽丝急不可待地问。
“你知道哪里才是力量的精髓所在吗?”阿萨问。
“哪里?”
“这里。”阿萨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胸口。他知道自己现在终于明白艾尔婆婆的意思了,确实是,该明白的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这里?”塔丽丝探过头来,皱眉用那双丹凤眼朝他胸口上仔细看,要看出这里到底有什么玄机奥秘。“腰力才是力道的跟本,胸口的肌肉好像……”
“是这里,是心啊。”阿萨叹了口气,手指挪过去戳了戳塔丽丝的胸口。但是触手之后他自己也一怔,收手回来看了看自己的手指。
“你……这个混蛋。”塔丽丝像被刀扎了一样跳起大叫,一拳就朝阿萨的脸上打去。
但是这个拳头马上就落入了阿萨的掌握中。然后阿萨用力一扭,原本身体就已经失去了平衡和协调的塔丽丝直接就摔了下去。阿萨另一只手接住了她的腰连忙说:“你看,你的心不平静意志松懈感情失控,所以全身到处都是破绽……”
几乎快到中午的时候两人才重新开始上了路。只是两人都已经很疲倦了,身上都是灰尘和汗水。
“其实你说的也许是对的,我老师也这样说过,内心的力量才是最重要的。他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叫我走出塞莱斯特去历练。”塔丽丝骑在马上点头,颇以为然地缓缓说。她的脸上现在有几处淤青,嘴角也破了。白魔法虽然可以治疗伤势,但是这些伤痕还是要慢慢恢复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和我胡搅蛮缠?”阿萨有些恼怒她看着塔丽丝,他脸上倒没有什么伤痕,但是却也费了不少力气。塔丽丝异不是很好对付的,特别是他又不能真的下重手下杀手。一直要打得她没了力气,没了火气才收手。
“谁叫你的手乱戳?我告诉你,我现在知道自己还不是你的对手,以后有了机会我一定要你好看。”塔丽丝狠狠地瞪了阿萨一眼,又是满脸的哀怨和思索。“老师说的话太难懂,我实在不知道什么意思。到底要用什么办法才能得到什么心的力量……”
“走吧,也许在路上走着走着就知道了。”
“你这一路朝南是打算去哪里?”
“走着走着就知道了。”
第六篇 路 迁徙(上)
埃拉西亚西南,图拉利昂森林边缘。一个农夫打扮的中年男子在一棵大树的树荫下小憩。他身边是一筐收获来的浆果。正午的太阳并不大。透过树叶间的空隙零零散散落在那张似乎早就被贫困单调乏味的生话磨砺得没有了什么生气的脸上。他的脸上带着些平静的生话浸润出来的特有的淡然。也许这一筐浆果已经够他的家人一周的衣食了。
图拉利昂森林是精灵们的地盘,周围很少有人居住,这个农夫似乎是路过在此休息的。周围只有鸟类的鸣叫声混合着风掠过响动。天地间一片宁静自然。
一阵奇怪的响动突然森林深处传来打破了周围的宁静。这并不算太大的声音,但是地面却在微微的颤动,林中无数的飞鸟惊起,旋即就有动物陆续地从林中飞跑而出。
农夫模样的男子从地上赫然站起,看着不少从自己身边跑出动物,那张木讷的脸上微傲露出了些惊奇的神色。
这奇怪的震动之后,森林中一阵似乎是风一样但是却比风更无形东西以森林为中心扩散而开,掠过这一整片区域的每一寸空间。
农夫那张木讷的脸完全被惊奇的神色占据了,他看向森林深处的眼光好像在看创世神的神迹。然后下一刻他的动作就完全脱离了一个农夫的范畴,他以一个比猿猴还敏捷的动作跳上了自已的大树,飞快爬到了树顶。这是棵比其他树木高大得多的大树,所以他才会选择在下面休息乘谅,而现在他则可以在树顶上看见森林深处的一些景来。
一片蓝色的巨大光芒在森林深处凝聚而不散,连天上地云似乎都在这片光芒地映照下变得蓝了。持续不断的奇怪波动从那里散发出来,覆盖满了整个地域的空间之中。
又是一个奇怪的声响和地面的震颤。这好像不是声响带来的震动。而是地面的震动带来的声响。似乎有一个巨大地怪物正在森林深处走动。
农夫这个时侯己经不像个农夫,而像一个在丛林中磨练了数十年的蜥蜴人战士,飞速地在树丛中飞纵,跳越,以猿猴都无法匹敌的速度和敏捷朝树林深处冲去。这森林深处是大陆最大的精灵聚居地,而且精灵们地性格并不喜欢人类,还有着奇怪的魔法结界防止人类的按近。但是这个不像农夫的农夫现在却冲得很急很快很慌忙,好像那里正有几十万筐浆果等着他去收获一样。
巨大的震动和声响以一个固定的频率发生着。但是只再产生了十多次,这声响就消失了。然后整个森林又回复了平静,而且这次因为飞鸟走兽几乎都惊走了,这次的平静就是完全没有了丝毫声响地死一般的静。
以接近飞鸟的速度。并没有用多久农夫就来到了精灵们的聚居地外围,但是这里好像又没百任何的防护和阻碍。他只是稍微一犹豫,冲进了精灵们的地界。
这森林最深处的树木都是最高大最粗壮的,上面无数精美之极又和树木浑然一体的树屋还有其他精灵特有地建筑在这里构筑成一到其他地方绝对无法看到的奇景。不过这片奇景现在最奇怪的地方就是它是空的,没有任何一个精灵甚至是动物的痕迹在这里出现。这里居然是一片静悄悄地景色。
农夫的脸上己经再没有丝毫的木讷了,取而代之的是那种在荒野丛林中漫步的独狼的神色。他不紧不慢地在这片寂静的奇景漫步游走。目光在地面,周围的树木,甚至天空上徘徊扫视。农夫知道,刚才爆在这里的巨大蓝色光芒己径不见了。虽然在树林中奔跑的时候他没办法看见天空上蓝色的光芒消散的时间,但是却可以感觉到那股波动的消散。他虽然威觉到了那样的波动,但是却对自己感觉到的东西并不太有把握。
当他走到精灵都市中央的一处石台边的时候终于停住了脚步,呆然地看着石台。石台上有一个方圆十米的巨大魔法阵的痕迹,他看得出应该曾径是个传送魔法阵。但是现在这个魔法阵上的魔法宝石已经完全不见了,在中央那处原本是最珍贵的星之眼的位置上。有一堆蓝色的碎末。
石台的旁边地面上有一个不小的凹陷,似乎是什么巨大的东西压在上面产生的,而大概相距二十多米的又有这同样的另外一处,然后再隔上二十多米之外又是另外一个。这样的凹陷一直朝一个方向延续着。仿佛是一个什么庞然大物的脚印,而刚才那地面的颤动和声音似乎也就很说明了这个问题。
顺着这个奇怪的脚印,农夫走到了一处没有树木的空旷地方。准确的说这并不是空旷,而是一个巨大无比的坑,这个坑的直径足有里许,深也足有上百米,而从坑中泥土的颜色来看可以知道这个坑是刚刚形成的。
一个脚步声在农夫牙后响起,脚步声很轻但是飞快地接近着,这静悄悄的环境让脚步声很清晰。农夫并没有回头,脚步声自己在他身后停下了。
“大人,我没有发现一个精灵。不只是精灵,连独角兽,鹫马这些动物也不见了。”
说括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猎户打扮的男子,只是这个猎户现在却在农夫的背后肃手而立,那并不是个猎户的动作。农大并没有回答,而是眉头紧锁地看着面前这个巨大的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