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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就是……又一次,长钘感到了负疚,他真不知道,无形中欠了心草多少。虽然他这个太子,也同样被压抑,甚至是强迫,可那是为了他的国家。这跟一个无辜的,被换来的孩子相比,能一样吗?
心草有些困了,打了几个哈欠,长钘说“去躺着,我给你念。”“嗯。”免了束脩的先生教她,自然最好了。
也许是困极了,长钘没念几遍,她就要睡去了。长钘就那么俯视着她,“写我名号…干嘛”心草迷蒙的挠了两下头,“呜……练飞刀。”
“……”长钘只能苦笑一声。怨,或者恨吗?
【郢历?辉昭十九年?八月十五】
八月十五了!风巽宫里,红炮仗崩的震天响,心草起的也是格外的早,花什么的摆的到处都是,带的整个王宫都是喜气洋洋。
一顶华锦的小娇,就在这和乐的氛围中,悠扬的步进了风巽宫。心草顿时我心舒畅,心道,你终于来了呀!
下轿时,长钘亲自去扶的,由于不是正室,也没穿红的,也没戴那闪瞎人眼的琉璃簪子。总的来说,心草对她第一印象很不错。进了宫门,到了正堂后,长钘与心草上座,钰蒴下拜行礼。
钰蒴把茶案举到眉梢,奉与长钘,余光却是在扫着心草的。今日心草着正红色,表示正室之意。妆容不是很精致,总之按照她本人的意思,就是千万不能有一处,可媲美‘钰蒴娘娘’!
长钘脸上始终带温柔的笑,从哪看都是乐的眉飞色舞。钰蒴红了红脸,又转身向心草。心草从人进门开始,脸上就一个劲的抽抽。
这不,还没等人家跪下呢,她是实在忍不住了,搭着人家的手,就开始笑,“哈哈哈哈!你终于来了呀!哈哈哈哈……”笑的都快没气了!
给钰蒴吓得后退了多少步,这这这……疯魔了吗?完全不是她想象的皮笑肉不笑,一脸精明的怨妇像。这简直就像是,看到了天下最大的笑话啊!这,哪有这么笑的?
跟随而来的丫鬟们,也都不知所以。这时听蒟蒻说话了,“娘娘,不是这样笑的。”“没……咳,没忍住。哼哼哼哼……”长钘一拍桌子,绷着个脸出去了。钰蒴见状便想追,“哎,太子!”
蒟蒻又说话了,“钰蒴娘娘,还有听聆讯呢!”钰蒴也只得憋着一口怨气,留下了。心草看着钰蒴,私底下那副怨毒的表情,心肝脾肺颤了三颤。心说敢情他先跑了,自己又成炮灰了!
呵,你还真是不了解他啊!那厮啊,指不定上什么地方偷着乐去了呢!╮(╯▽╰)╭
遇见阳光
第十章。遇见阳光
一切繁琐过后,人家夫妻双双把家还了。月黑风高夜,偷跑出宫时啊!心草把自己以前的麻衣常服换好,又在腰背间系好了短剑,悄悄出宫去了……
移空山
心草走山路虽快,可到的时候,也已经是戌时了。阿离早到了,见她一出现,就嚷嚷上了,“哎呦,还以为你在家当怨妇,不来了呢!”心草眉头皱的死紧,“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在宫里看着的吗?”
阿离满不在乎,“人家大婚,洞房花烛能有什么事啊?你想出事,人拓祓侯还不让呢!”不只心草,螺音和无戏也发现了,这厮今天怎么阴阳怪气的?
心草也不在意,问另两个人,“这回……那大哥又留什么遗言了?”螺音边吐气边说,“自挂东南枝!”心草转过身去,“哼,东南枝…”唉……青恺……平时看着是挺乐观,其实心里,比黄连苦啊!
心草是在山阳面树林阴翳的地方,找到青恺的。呵,人家一到圆月十五,不是修成了什么绝世武功,就是变成了什么杀人狂魔。他呢,好家伙,自杀!还自杀成狂!
不过也是跟他练得功夫有点关系,据说那功夫来头不小。师傅也不知是从哪淘来的,让他从小练着,叫做青冥心法。这心法练完,每个月都会有半个月的时间,刀枪不入,还水火不侵。
原本这几个,从小一起长大的还不信。那时候不懂事,还拿着刀枪剑戟,反复的试验过,没把他烦死!不过那时候也挺高兴的,毕竟本事大嘛。
可是后来……也正因他有了这本事,便从小被培养他的忍耐力。要不惧痛,不惧苦,坐禅十日不可闻声与人语,芙蓉帐暖柔情满面心无意。
就单说那十日的完全封闭,正常人只刚开始便会疯掉的,何况是十几年。孩提时便是如此,他决然承受不起。那时,他便已经发病了!
他们能发现,就是从他自杀时开始的。每一次,都衣着鲜艳,后来更是头顶斑斓毒蛇,或是明艳的鲜花,留下遗言后……就像心草现在看到的这样。脖子勒的青紫,可就是不断气。用刀扎那就更别想了,砍他,刀不断那都是奇迹!
后来……后来他们约定,十五,每月的十五他们都会陪着他,无论在哪!然后……自杀、看他自杀,就成了三个人的习惯了,那阿离算是后来参加的!嗯……图个热闹?
说来心草也挺惭愧的,她已经三年没陪着他了,比阿离还不‘虔诚’。这三年,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过的。
“青恺!”“等会儿,我还没死呢!”心草暗道,你哪次死成了啊?是,他们苦,可这人活一辈子,有谁不苦的呀?具大神通皆济世,起码说,他们也都建功于国家了啊,只是牺牲一点嘛!
唉,她也只能这么安慰自己了,她不想,几个人抱在一起,唉声叹气。或是成天把日子过的苦哈哈的,她觉着矫情!
“再不下来,我可走了啊!”只听那树上的人叹气一声,把脖子从腰带里退了出来,“来了来了~。”嘿,他还不耐烦了!俩人坐在树下,心草问他“你怎么一‘自挂’,就选在这啊?没新意啊!”青恺白了她一眼,“这边风景独好,懂?”
心草装模作样的,长长的‘嗯~’了一声,“这大晚上黑灯瞎火的,景色挺怡人啊?”青恺没说话,心草又说,“我说你行不行啊,别没把自己挂死,先把树杈挂歪了。”
青恺搂着心草,拍拍她的头,“你受苦了啊!”心草不明所以,“什么跟什么呀?”青恺解释说,“跟巫女跟了三年,心里一定特害怕吧。”
一听巫女这俩字,心草就不禁抖了一下,“别提啊!告诉你,现在听这俩字就犯怵,叫师傅,叫师傅!”青恺还说呢,“你比我强,还没疯,挺好了!”心草哼了一声,“快了,我努力!”
青恺看她回避,也就不再说什么了。好歹也是八月十五嘛,中秋还是得高高兴兴过的。几个人围在一起,随便吃了些月饼香茶,闲扯了一会儿。
后来螺音有点困了,打了个哈欠“啊~,我困了。”青恺说她一句,“吃饱就睡。”阿离摆摆手,“去睡吧。”
心草有点冷,吸吸鼻子,“你们都休息吧,我回去了。阿离,你回家去看看啊。”然后又把手伸向无戏,无戏给了她一个小瓶子。这倒让青恺眼前一亮,“哎?什么东西?”
心草无语,转身捂住了他的眼睛,“是解药,正常人吃的。”“问问嘛。”见心草要走了,无戏终于说了一句话,“在宫里……小心些。”心草奸笑着走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四个人里,无戏……最怕她。
虽说今晚,没人有闲工夫注意她,但是为防万一,还是早点回去的好。风巽宫内花草多,要说净墙也只有北边那一面了。还恰巧就在,钰蒴所宿的偏殿对面。好事好事啊,正好能看看,他们到底来了多少人!
翻身越墙落了地,谁想还没走两步,就见对面来了一人。心草也没躲,那个味道……不是长钘吗?上回抹了香粉,所以闻差了,可这次是……
想着想着,人已经走到眼前了。心草抽着鼻子,使劲的闻呐。从左闻到右再原路返回,某种动物的习惯动作,被她展现的是惟妙惟肖!那人推起她的脑袋,揉了两下“小狗,别闻了,是我。”
抬手摸了一下他的脸,果然有层皮儿。然后她沉眉闭目,运起内息伸长了耳朵,然后眉头死紧的把眼睛睁开,“你在这,那屋里那个,是谁啊?”长钘没回答,看了看四周,推着她向正宫去了,“别站这。”
心草还是觉得,很…很……哎呀,总之感觉不对!这这这,没这么办事的啊!俩人进了寝殿,长钘撕了那面皮儿,心草继续锲而不舍的问他,“那人到底谁啊?”长钘轻出了口气,“常跟在我身边的侍卫,一个仿像高手。”
他示意桃子去熬了碗姜汤,又接着对心草说,“他可以模仿天下任何人…哦,你除外。”心草成功的偏离了重点,“凭什么啊?”长钘没抬头,声音稍有些低沉,“他说你,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是同一个人。”
心草很好奇的看着他,他的话……“你难过?”“…嗯。”心草随意的玩着,桌上剩下的大红细线,“别太在意,应该的。”长钘大喝“胡说!”给心草吓的一激灵,“嘘~~”还赶紧往门外看了看。
长钘闭上眼,安抚了一下自己,“生气、难过了,就跟我闹。”心草挠挠耳朵,不置可否。一碗姜汤端上,长钘推到她手边,“别逞强。”心草凑上前闻了闻,嘴一撇,又一边玩去了。
“喝了。”心草又看了一眼,面有戚戚然,“我难过!”得,这就闹上了,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时阿三突然来报,“殿下,有人窥探。”俩人一对视,心草只一个字,“杀!”“是。”
长钘恼怒的坐了一会儿,对心草道“我去看看,你休息吧。”“嗯。”看她真是对那碗姜汤,爱理不理的,一叹气,走了!
桃子一直躲在角门后,觉得也没什么希望了,刚想上来收碗,没想到心草竟一捏鼻子,喝了!辣的直吐舌头,桃子捂嘴,偷偷乐了半天!
【翌日早】
九妹和景椤让王奎帮忙,在杨教头房内立了块大木板。九妹满意的拍了拍手,拿了大宣挥毫撒墨,搭在木板上,同两人出去了。这时天还不大亮,还没到卯时,实在是十分折腾。
王奎还有点睁不开眼睛,九妹也知道分寸,“王奎,快回去睡吧,一会儿好等公子起床。”王奎迷迷糊糊的‘嗯嗯’着,点点头回去了。
景椤看着九妹要往营房走,就奇怪的问,“公子,你今天不去叫杨教头起床了?”九妹一脸贼笑,“昨天怪老头罚我‘禁言’,不许对他说话,等着看吧!”
景椤一看她家小姐那表情,就知道要发生点啥,不过……真的不会挨罚吗?
王佺早起时,看到了九妹也有些意外,“晋越?你……”九妹今日心情好,好到看着‘仇人’都有笑模样了。“少卿,来用早饭。”王佺一头雾水的洗漱毕,坐下和九妹一起用饭,“他可有打骂你?”
九妹很颓丧,“教我功夫的时候打,问他问题的时候骂,虐待倒是没有!”王佺很奇怪,“那你问清楚,他为什么要教你了吗?”九妹面向他,一脸无语的告诉他,“友、人、所、托。”
可想而知,无人不想抓着那怪老头问一句,‘何方友人?’唉,要不说这命运曲折呢!
王佺其实还是有点,小小的嫉妒的,毕竟是‘关门弟子’嘛。不过这在他心里并不算什么,毕竟‘晋越’和他身份相差不多,而且又算是近亲,就算是得了什么好处,他脸上也有光。
可那个沈琼就不一样,庶族出身,凭什么能与他相提并论?竟然和他排在同一级品状上,那简直就是对他的侮辱!
没想到这时,九妹掏出一个小本来,“少卿,这是我誊写的习文录,那怪老头说是有用的。”王佺一看那干净的笔录,心情好了不少,知道那是亲友间的扶助,和巴结奉承有很大的不同。
九妹虽说是记仇,可她也希望王佺好,自己身为女儿家,能参军已是奇迹了。报效朝廷、驰骋疆场的事,根本也非她所能想,倒不如交给王佺,也是助他一番志向。
心情同是大好,俩人便头一次,结伴去了校场。
而校场之上,已有不少人了。沈琼比较担心,比平日‘迟到不少’的杨教头。恰巧又因经常向杨教头请教,所以刚好与‘晋越’相熟,两人一个在庶族排头,一个在士族排尾,距离方便,也没顾忌什么就靠过来了。
“晋越,今日教头怎么晚了?平时不是你叫他的吗?”王佺本来就看他不顺眼,还叫晋越叫的很熟似的,更是气不顺,“你这是在责怪他了?”
沈琼没想到王佺能插话,卡了一下,“呃,少卿兄误会了,我没……”“哼,自视甚高,目中无人。”九妹就担心王佺,那一点火就着的脾气,这样下去非吵起来不可。
那沈琼还是个‘爱讲理’,果然“少卿兄此言差矣,琼之虽常鸣不平,可何曾轻贱过任何一人,大家同袍相系,何必出言相辱。”“哼,庶族平民,本已是最为轻贱,伪君子。”九妹有点焦躁,“哎,别吵了。”
……还好,关键时刻,那怪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