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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亏王后这个深明大义的慈母啊,“钘儿,时辰不早了,回去风巽宫吧。”“是。”长钘嘴角微微一挑,又立刻掩盖了喜悦的痕迹,深情款款的望了一眼钰蒴,然后浅叹一口气,状似万般无奈的,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一种窸窸簌簌的响声越来越近,其间还掺杂着些人声。长钘顿时停住,身后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经长钘的示下,身边为首的太监大喝一声,“何人?”
那边立马连滚带爬的出来一宫女,俯身磕头磕的怦怦响,“太子恕罪,太子妃说这羊没死,让奴婢来救活它。”长钘眉尖一挑,稍近前看了一下,心下了然,又不禁惊喜,这太子妃也不算太简单啊!
思及此,他金口一开,“这羊是祭天用的,救了它会给太子妃带来灾祸,杀了。”“是。”恶人还是必然得有的,毕竟祸患留不得呀,蛛丝马迹也是会坏事的。
解决后,他又记起什么似的,回头找人。一老妪自觉上前,“蒟蒻在。”
他好言吩咐“姑姑,把我的宫人换给她,那个送到母后那去,你也去照顾她。”“是。”“一定要护她周全。”“是。”
就在同时,新房里,心草以未来王后之尊,不费吹灰之力的遣散了一干人等。随后,闪出了一个女子,一身的夜行服,脸包的只剩一双大眼睛。心草见她来后很是高兴,“义明姑姑。”
陈义明,与陈义忠两兄妹,皆乃君家的暗卫,不过因为义明自幼上山学武,心草也只才见过她两面。对于姑姑这个称谓,义明是有些不满的,她今年二十六岁,也只比心草大了十一岁,还是可以叫姐姐的,可是不管少主怎么叫,她都只有服从的份了。
“少主,那个男子是当朝拓祓侯,女子是拓祓侯的长侄女,唤作幺钰蒴,年十六,是监视太子的细作。”心草听完细细点头,“嗯,义明姑姑,你做的很好,下去吧。”义明只一躬身,即刻又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原来,那就是拓祓侯啊!
长钘那边,自觉得一切妥当后,又踌躇了一会儿,终是回了风巽宫了。进门的一瞬,他意外的发现,心草并没有像想象的那样正襟危坐,而是抱膝而坐的,见他进来后,才迅速的把腿放下。
私下第一次见面,又是新婚夫妻的身份,不免有些尴尬。似是在找话题,他略一思索开口道“自今日起,蒟蒻姑姑来照顾你……未来的王后要有大家之范,你好好学。”
心草没说话,只是点点头,样子很是不满。长钘又纠正她,“要说是。”“是!”长钘唇纹微展,小丫头声音还挺好听的。
说没两句,接不下去了。可巧,一小太监躬身进来,“太子,食盒准备好了。”“下去吧。”“是。”长钘大步走过去,悄悄的拿出银针,探了探每道菜,这才放心。转身看见心草正伸着脖子,向他那瞧呢,眼睛眨啊眨的,好纯洁啊。
“过来吃吧。”心草听见这话眼睛瞬间就亮了,要知道她可是一日水米未进啊。“你真好!”坐下后,她不顾形象的,美美的享受着这得来不易的食物,并未发现长钘在看着她。
片刻后,长钘越发的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很弱,于是就开始给心草布菜。只是这太子当久了,生活就大神级的缺乏自理。眼看那菜一口一口的,摞的越来越高,都快冒出碗去了。心草刹时停止了‘灌肠’,抬起头认真的看了长钘很长时间,恍然大悟了,“原来你想撑死我!”
“……”长钘瞬间短路了。
她那小脑袋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不过片刻之后,长钘才惊觉,自己这个太子竟然被人怀疑了?还真是新鲜啊?这感觉让他很是不好受,脸一下子就黑了。心草看在眼里,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一边觑着他,一边积极的把剩饭吃完了。
长钘一直隐忍不发,直到看心草膳毕,起身回转竟自褪了礼服,向床中间一倒,颇有一副‘此床是我财’的架势。心草看了看,站到床边,伸出一根手指轻轻的戳了他一下,没反应!还真生气了?(⊙_⊙)?
不过这睡觉可是人生的头等大事啊,长夜漫漫,让她站着?怎能可能?只见她眉目间流光一转,计上心来,柳眉一挑,悄声自语道,“哇,太子睡觉怎么像猪一样啊?他不会梦游吧?”果然,听到这话太子僵了一下,随即翻身睡到一边去了。
心草得意的窃笑了两声,然后才轻轻褪下礼服,坐到了床上,腿伸直、上身绷直立起,‘怦’的一声,像挺尸一样,倒在床上睡死过去了。巨大的声响吓了长钘一跳,稍稍欠身察看,见心草并无异常,这才敢小心翼翼的重新卧下。
惊魂未定的腹诽,这个新娘太子妃可真是…奇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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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湖道:少卿——王佺(quan 2)
长钘——御长钘(xing 2)
老太监——昝(zan 3)公公
卿本无良
第三章。卿本无良
同样是此夜,九妹在只有司徒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离家出走了!这么明目张胆的,她这是要干什么去呢?
——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那一日,天高云淡。O(∩_∩)O
陌越应差去追捕一个江洋大盗,功成归家之时,路过一片密林,听见有女子呼救。不由得心下起疑,这密林中猛兽倒是不少,怎会有女子呢?
心中的正义感和小小的好奇心,促使他循声找了过去。可是良久也未寻得,就在他要放弃的时候,那声音再度响起,而且就在脚下,“哎,公子别走啊!救救我!”
陌越探头一看,哦~,原来是掉进猎熊的深坑里了!还真是够倒霉的!
仔细打量,这姑娘长得还真不错,只是头发和衣服都因昨日夜雨被打湿了,正处于半干不干的状态,一眼望去,好是可怜呐!看她坐在坑里,已无力挣扎,陌越二话不说,跳下去了!
抱起她,轻功一点跳出坑来。刚落地,姑娘就晕了!嘿,晕的还真是时候!事已至此,只能牵马把她驮回庄去了。回去后,随手把她交付给了迎上来的小厮,然后就不管人家了,直奔九妹的楼台而来。
几天没见,作为同胞中最亲厚的兄妹,思念呗!(*^__^*) ……
可是啊,这回陌越潜进‘栖筠寒露’的时候,九妹并没有像往常那样,欢欢喜喜的发现他,换着法的‘逮捕’他。这可怪了,陌越轻手轻脚的推开小妹的房间,看见活泼开朗的九妹正发呆呢!上去在她眼前晃了晃手,一动不动!
这还了得了,要不是因为还有气息,他都得怀疑那是个假人!陌越直起身子,放声大喊“景椤,景椤!”景椤应声忙不迭的跑进房来,“哎!七公子,公子有何吩咐?”陌越严肃的都把印堂皱成小山了,厉声责问“小姐这是怎么了?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景椤被这一声喝给吓得不轻,这七公子往日可是很温柔的。“公子,不是我们,是大少奶奶来了之后,小姐就变成这样了。”
“啊?”陌越这回可真是黙了,大嫂?这大嫂可是十里八村的贤德妇人啊,要说是二嫂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还差不多,这着实令人费解啊!
忽然听见九妹出声了,“哎?七哥?你回来了。”见九妹那呆样,陌越不禁更为气恼,“我在你面前站了半天,你才知道我回来了?”
“……”九妹也黙了。
陌越深吸一口气,心里的气也渐渐消了,“说吧,到底怎么了?”听陌越问起,九妹小心翼翼的撇了他一眼,“七哥……我想出门。”陌越也没多想,“哦,那这样,明天七哥就带你出去玩。”
九妹心里本是不敢过分的,但一想到刚刚,她问大嫂的那句‘可曾开心’时,大嫂脸上露出的那副表情,看的连她都觉得委屈。
于是牙一咬心一横,颇为不要命的说,“我…我想去杭州。”虽然声若蚊蝇,但不出意料的,陌越果然勃然大怒了。“什么?你要去王家?!”想也知道,这件事绝对是否决、否决、再否决了。这还得了?反了天了!
也不怪陌越这么大反应,试想她一个名门闺秀,闺阁女子,私自离家不算,还大胆到去找未婚夫家?这要不成人家茶余饭后的谈资就怪了!司徒家哪能丢得起这个人啊?
陌越从‘栖筠寒露’出来,就一直冷着个脸,随手就破坏个什么。家里的仆人都被吓了个半死,还以为七公子被什么给附体了呢。
就在这时,陌越的随身小厮燕子,从庄园找过来了。“公子,那位姑娘醒了。”
姑娘?哦,对了,自己还救回来一位姑娘呢,一生气差点给忘了!“那,我去看看,她在哪里?”“在张佃户家里,他们家还给找来了大夫,开了两贴药,已经把银两补给他们了。”这小厮,从小跟随陌越,也挺细心,还真是个得力的!
陌越随燕子来到了张佃户家,张家人都在门外迎着,陌越打过招呼就直接进屋了。这倒是让张家老两口惊讶不已,顿时感觉蓬荜生辉,看来这姑娘还真是个福星啊。
床上虚弱的女子,或许是正思索着什么入了神,并没有发现陌越进来,拇指仔细的摩挲着手里玉佩上的一个‘宝’字。
燕子不忍自家主子就这么站着,轻轻的咳了一声,“咳,姑娘,我们公子来看你了。”闻言那女子才应过神来,挣扎着起身,“多谢恩公,小女子生受了。”“莫起莫起,姑娘家住何处,我差人代报平安去。”
女子一脸受尽大恩的模样,“有劳公子了,我家就在山下翠缕庵旁,家中只有舅母一人。前几日我被强人掳走,后来是自己逃出来的,现在家是万万回不得了,还烦请公子差人给舅母带话,让她老人家莫要忧心。”柔柔弱弱几句话,还真是天可怜见啊。
陌越平淡的吩咐了一句,燕子应声就立刻去办了。陌越虽长相憨厚,但由于在宫中应差,除了武艺高强之外,也是非常多疑的。毕竟刚进屋的那一幕证实,事实并非像她所说的那样简单。为了显得礼貌而不突兀,陌越踱了几步,装作没事找话说的样子问,“那又是何人掳了姑娘呢?”
似乎没想到陌越这么快就会问,不过她也只是怔愣了一下,神态又迅速的恢复过来了。“贫女梁姓,小字灵羽,几日前债主上门,言明舅父生前欠下许多赌债,已将我抵给了赵家。赵家公子本已早夭,可赵家势要行冥婚之礼,但舅母根本就不答应,他们一气之下就把我给强行掳走了。”(⊙o⊙)…
虽不知有几分可信,但陌越确实是气愤了,不由得为她抱屈,“王法何在?亲熟何在?”就在听到陌越这话的同时,灵羽不由自主的讶异了一下,脱口而出“难道公子不认为女子卑贱,是负累吗?”
负累?负累!陌越幡然醒悟,难道燚越也是认为大家把她当包袱,不要她了吗?怪不得她如此生气胡闹,原来竟因如此!
他忽然又问灵羽,“在下冒昧,若是有人硬要逼迫姑娘定亲,而姑娘又不愿意,那姑娘会怎样?”灵羽对这个问题真是想也没想就答道,“宁死不从!” “啊?”(⊙0⊙)?
殊不知,就是灵羽这无意间的一句话,改变了九妹一生的命运!
杭州。鸿福客栈
王太守和王佺正坐在雅间里,这王家父子俩,好像从不在家里谈事儿啊,真是奇怪!难道是因为太守业务繁忙,三过家门而不入?算了,先不管这些了,此时王太守正严阵以待,触目惊心的对着王佺咆哮呢!
“胡闹!哪有为了参军而推迟婚约的?”王佺颇为大气的不在乎到,“爹,大丈夫何患无妻,这次要是错过了,就要再等三年了!”“什么话?等你娶了妻、生了子再去参军,也未尝不可,爹到时帮你…”王佺一听见他爹又要拿出他那套,所谓‘官官相护’的理论,就没来由的生气,毫不客气的打断了他,“爹,何必去求他们?就凭孩儿的本事,难道还不能成事吗?”
听见儿子大言不惭的说着风凉话,王太守心里的憋着的那团怒火,终于爆发了!“好好好,你有本事!连你爹的话都不听了,好,你去吧!去!”这音量,还真是像要让儿子撞个头破血流啊!
“爹!”
“滚出去!”——大爷,这好像不是你家吧?(=@__@=)……
王佺无奈,只能退下去了。气呼呼的,兀自坐在客栈的客房里。还没过一刻钟,他的小厮王奎,就一脸担忧的进来了。“公子,公子,你怎么了?”此时王佺正烦着呢,哪还有心情理他?“没事,你出去!”可王奎却不舍不弃,一对冲天揪显得特别喜气,担心的样子,就像个老妈子似的!
“公子,你有事可千万要跟奴才说啊,可别憋坏了!”‘轰’的一掌雷鸣,木桌裂纹横生,王佺大喝“再多嘴把你眼睛挖出来!”“别别,奴才告退!”眼都没眨的功夫,就风也似的的逃跑了。嚯,这一下,真是震撼呐!还真是连滚带爬的滚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