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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令1-3部全 by偷偷写文(古代 君臣 强强 虐恋)-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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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又立刻想出这话的诡异之处。陈则铭为什么用这么麻烦的方式杀人?

  陈则铭抿出一个怪异的笑:“你是一国之君,该死得体面些。不能见血,白绫原本是很好的选择,可太痛苦我不忍心呐。”

  萧定听着听着,渐渐感觉不对劲起来。

  不是因为陈则铭的调侃。

  而是这话题超出了他的盘算,带着些他不能预料的情绪,拐到了一个他也无法支配的方向。他抬起头,被陈则铭此刻的神态惊住了。

  陈则铭一双眼死死盯着他的脸,眼神中有一种奇特的热烈和欢愉:“这三剂毒下去,世人都会以为你是无疾而终,而且死的过程全无痛苦是不是非常合适陛下的身份?”

  在萧定看来,陈则铭一直是隐忍内敛的。

  哪怕是成了魏王,这个人骨子里也是至始至终的循规蹈矩,方正得不知变通。

  这样的个性在官场会撞到头破血流一点也不让人意外,然而,正是这样的陈则铭,将自己一头撞下龙椅,最终闯出了一片天地。

  也许这个人还是有几分资质,萧定这么想的同时,经常愤恨不甘。

  能这么想,也是因为萧定的不愿低头——贬低对手等于看轻自己。

  可陈则铭的失败也是可以预计的,这个人的个性注定了他只能做事,不会为人。虽然有些小本事,但为人行事过于固执拘谨,难成大器。

  萧定自认看人挺准,何况是他留意了这么多年的叛将。

  然而,眼前的陈则铭却突然陌生得如同另一个人。

  那张面孔依然俊秀,眉目如画。

  可那眼神中的快意,锐利得胜过他腰中长剑。那种仇视一旦掀去了温厚的表皮,原来也是这么强烈而犀利,透着一股子癫狂扭曲之态。

  而他神态举止分明又是清醒斯文的,这两厢相映,便有了种奇特的效果,分外骇人。

  萧定怔了怔,突然醒悟:“陈则铭,你早该说清楚你是在报私仇!像你这样头脑发热不顾后果的愚人,原不该浪费我这样多的口舌。”

  陈则铭笑起来,他似乎一眼便看穿萧定的用意,答非所问,“时候不早了,陛下还是饮了这杯酒罢。”

  萧定猛地站起来,将那酒杯拂到地上,一声脆响,碎成几片。

  他原本指望能说服陈则铭,道明白这个时候杀自己与他有害无益,可在陈则铭心中,对自己的恨意已经超过了一切,这个时候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

  陈则铭猛然伸手,抓住了萧定的手腕。

  萧定转过身,陈则铭抬眼看他:“陛下还是乖乖坐下来,我不想用武力。”

  萧定大笑,怒道:“你难道没用过武力。这个时候何必假惺惺的客气?”

  说着便要挣扎,刚一用力,肩头传来一阵剧痛,不禁吃痛叫了一声。

  声音未落,眼前一花,已经被人猛地压倒在地。

  陈则铭轻轻吁了口气,柔声道:“我说过的,我不想用武力。”

  他的惯用兵刃是把重戟,素来臂力极强,萧定被他这么一压制,全然动弹不得。

  萧定徒然生了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心中怒火早已经按捺不住,忍不住破口骂了几句。陈则铭瞧了瞧他,手掌用力下压,萧定躲避不及,被他骤然按到地上,撞得鼻子生痛,险些连牙也磕了,哪里还敢再张口,只是奋力挣扎。

  陈则铭扯下衣襟,将他双手在背后绑紧,再将他翻过来。

  萧定这才能喘口气,连连喘息咳嗽。

  陈则铭一手拎着他胸口衣襟,另一只手去桌上摸那酒壶。萧定大急,半起身低头撞过去。陈则铭要护住酒壶,也不得不撤手横臂挡住他。

  这一头撞过去,力道也不小,陈则铭立步不稳,骤然退了一步,正撞到桌上,只听稀里哗啦一阵响,那菜肴食盒连桌子全被掀落一地。

  萧定猛地精神一振,心道这下一定会有兵士闻声进来,一时间更加是不要命地冲撞起来。

  其实此刻哪怕是有兵士进来,也未必就能救了他,可人在生死关头,通常都是能捞根稻草也是好事,早谈不上什么理智不理智了。

  陈则铭躲避几次,反手拎住他衣襟,一使巧劲将他仰面掀翻在地。萧定心知不妙,挣扎几次要起身,每次都被陈则铭推着肩头压了下去。

  陈则铭随即俯身,掐住他下颚,便将手上酒灌进来。

  萧定不能闭口,感觉那酒流到嘴中,冰冷刺骨,大是惊骇,不住地摇头避让。

  那酒流了大半在衣服上,喝进去的倒少。

  陈则铭突然松开抓他衣襟的手,萧定无处受力,仰头倒地。陈则铭趁机屈膝压住他喉间,这一压,萧定险些窒息,忍不住张大了口大力呼吸,陈则铭膝头稍松,那酒壶嘴顺势便塞到了萧定口中。

  萧定大骇,被喉间那腿压得苦不堪言,壶嘴塞在口中,单用舌齿也抵不出去,那毒酒源源不断涌将进来,更是呼吸不畅,忍不住剧咳。

  陈则铭毫不怜惜,只是往下灌进去。

  萧定既然无法呼吸,哪里还顾得上那许多,只能大口吸气。

  每吸一次,却被呛一次,待咳起来,便呛得更狠,而之后酒液还是不断倒入,咳上加咳,喘上接喘,一时间真是生不如死。这么折腾一番,终是将那大半壶酒吞入腹中。只到那壶中酒尽,陈则铭还是似乎不信,拿起来倒了两次,果然是滴酒也无,这才松了手。

  萧定咳得泪眼朦胧,模糊见对方起身,才觉得这酷刑终于是过去了,再反应过来,真是通体冰冷。将背抵在桌腿上,不住喘息,喉中早已经咳得嘶哑不堪。

  陈则铭将桌椅扶起,那些菜式倒了也就倒了。所幸食盒中还有壶酒,此刻虽然不免也摔破了,好歹里头还剩了小半瓶残酒。

  陈则铭拎起食盒,退到那椅中靠着。提出残壶,见那食盒中还剩着双牙筷也随手拎了出来,又将那檀木盒远远抛将出去。

  那木盒撞到墙上再落下去,连着两声剧响。

  萧定惊得骤然抬头,屏住了咳嗽声,却忍不住低声急促喘息。

  陈则铭就着残壶那尖锐的断口,喝了几口。手臂下垂,牙筷碰到椅上击出一声闷响。

  陈则铭睁开眼,将手抬起来盯着那只筷子,这么呆了片刻,突然抬腕往桌檐上又敲了一记。

  适时屋中寂静无声,萧定的气息虽然短促,可到底微弱,这两声击木之声便显得格外清晰。而室内空旷,隐见回声。

  陈则铭面上神情骤然恍惚起来,手中轻提那牙筷,待了片刻,又是轻轻一敲。

  这三声连击,便已经隐隐透出了节奏,舒缓悠长似如呼吸,可击声骤起又如同惊雷,猛然一击直破屋中的沉静,只震得人心头大撼。

  陈则铭似乎忘了脚旁的萧定及先前灌毒之事,直起身体全神贯注依着那调子敲了下去。

  萧定大惧,直到死亡步步逼近了,他才明白自己能做到临危不惧,却做不到面对死亡无动于衷。

  他不想死,他要做的事情还很多,他的路不能被人这么安排。

  他太不甘心。他忍了那么久,不该是这样悄无声息地结束。

  萧定挣扎着弯身,试图将那毒酒吐出来。比起活下去,矜持或者尊严之类的东西都不值得一提。

  吐了几声,头顶上那敲击声便停了,萧定骇然,屏息静听。

  陈则铭始终不出声,也不见动弹。

  萧定僵在原处,陈则铭静无声息地等他,萧定半晌后终于死心,缓缓坐了回去。

  那敲击之声这才又起。

  萧定满心绝望,异常的烦乱,恨道敲什么敲,敲丧钟吗。

  再一想,这不果然便是自己的丧钟了。

  陈则铭是这样地恨着他,为什么他一直知道却不以为然,如今这把名为仇恨的刀一出鞘,便寒光闪闪,直刺中他的要害,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原来恨是冰冷的。

  和死亡一样。

  他生平第一次觉出了这样的懊恼和慌乱,为什么,为什么。

  是什么需要他用生命做代价。

  头顶上声声如叩,由慢至快,疏密有度。

  先不过是随风潜入夜的滴滴有声,渐渐的却如同碧浪翻卷,层层叠叠了。那调子听似杂乱,可每一声都敲在人心尖上。

  还来不及反应,第二声又已经接踵而至,步步紧逼,越推越高。

  一声一声,隐隐透着咄咄之意,却又坦荡无忌,豪情冲天。

  萧定朦朦胧胧想起曾见过的两军对阵,兵士们的手起刀落。

  这样的声音让人想起战场。

  想起狼烟,想起厮杀,想起铁血军魂,想起金戈铁马,想起碧血付日月,马革裹尸还。

  这样的声音只该在战场上听到。

  那其中的畅快淋漓,意气磅礴,便如同利刃过后的鲜血,直面而来,满溢天地,让人无处可避。

  萧定发觉的时候,自己已经屏住了呼吸。

  他突然有些疑心了,自己是在做一个梦吧,这样的浓墨重彩肆意挥洒,这真是自己认识的那个陈则铭吗。

  他有些失落,他觉察自己也许无视错过了些什么。

  萧定立刻阻止了自己的这个念头继续深入,他为此而呼吸急促,心跳不已。自己在干什么,悔恨这样的东西只会击溃你的意志。你忘记了吗?

  人可以死去,但千万别后悔。

  萧定努力挣扎了两下,而背后的布条还是那样紧。他突然释然了,他又拾回了那份愤恨。

  一直如此,也终将如此。

  不该为旁人改变什么。

  萧定既恼怒自己刚才的动摇,也庆幸自己的快速镇定,他抬腿往陈则铭身下的椅子上,满怀恨意地踢了一脚。

  陈则铭正至酣然如醉,全没提防。冲击之下,身体不禁往前倾了一倾,只听一声脆响,那牙筷本来不堪敲击之力,已经裂了一线缝隙,这一压立刻折断了。

  骤击之声猝止。

  陈则铭猛地站起,将半截筷子拍在桌上。

  他心中激荡不休,情绪一时难遏,这一拍用力太猛,牙筷半入木中,甚是惊人。

  陈则铭愣了片刻。从原本全心投入再到松懈下来,一时间竟然疑为梦中,再静了一会,发觉自己已经通体是汗,这才抬手拭去额上汗滴。

  待整个人彻底清醒后,陈则铭定了定神,弯身来解萧定背后束缚。

  萧定被捆得浑身酸痛,毒酒此刻也只怕是化入了血脉中,再没吐出来的可能了。眼见着离死路又近了几步,满腹怒气无处可泄,起身便往陈则铭面上掴了一掌。

  陈则铭恍惚间不知闪避,只听啪地一声响,头一侧,脸上竟然立刻显出五个指印来。陈则铭目光一凛,右手已经掐住萧定的肩头,指尖猛力虽然是一触即收,却还是让萧定不禁咬了咬牙。

  陈则铭皱着眉正要开口,眉峰突然跳了跳,面色立刻就有些变化。

  静了一会,他也不说话,撤手将萧定推开,脚下微微退了半步。

  萧定捂着肩头,瞥见陈则铭坐回椅子上之后,脸色竟然渐渐白了许多,额上汗珠不褪反增,心中不禁奇怪。

  这么愣愣看了一会,萧定突然猛醒过来。

  ——这个时候,陈则铭竟然犯病了。

  陈则铭的头痛旧疾他也是知道的,当初陈则铭年纪轻轻就得了这古怪病症,他还疑心过他是找借口托病辞官。

  萧定心中怦然狂跳,悄悄绕到陈则铭身后,左右看了看,随手拿起一把杌凳。

  陈则铭突然间头痛如锥刺,只刺得他冷汗直流。禁不住坐了下来,忍了片刻,睁眼见萧定不见了,心知不妙,正要转头,脑后突然一沉,被什么猛击了一下,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待他清醒过来,双手已经被反缚在桌腿上,身上衣物全被扯散,原来揣在怀中的物件被搜出来,摆了满地。

  萧定正盯着那些琐碎之物发呆。那其中也有药粉,可他琢磨不定那到底是什么,也不敢随便以身试险。

  见陈则铭睁开眼,萧定将小药包拿来给他看,问:“这个是什么?”陈则铭拿眼往那些杂碎物件上扫了一周,并不说话。

  萧定立刻抬手扇了他一掌。

  陈则铭的头被他打得偏到一侧,神情却满不在乎。

  萧定更怒,明明感觉到生机已在眼前,但却又摸不到门路,人往往只能更是焦躁。他起身左右找了找,拾起块破瓷片,转身蹲下,将瓷片抵在陈则铭项间。

  “解药呢?!”那瓷片尖利,扎到肉里,立刻一线血便流了下来。

  陈则铭并不看那瓷片,他眉目间有些真实的困惑,如同孩子一样直直看着萧定。

  这神情让萧定有些不寒而栗。

  萧定正惊诧于自己想法古怪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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