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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的脸色便好了几分,重重的拍了他的肩膀道。
“大哥错怪你了,别放在心上!”
“郑兄啊!北面是正对金兵大营的方向。你的担子很重啊,金兵很有可能把你这里当成主攻方向啊,有没有信心?”
郑衍德拍了拍胸膛道。
“信心谈不上,只要有我老郑在,这北门就丢不了!”
李全很是欣慰。
“郑兄,辛苦你啦。知道大哥为什么要把这最重的担子交给你嘛!就是看中了你这份豪气!”
“咚咚咚咚!!!”
“呜呜呜呜!!!”
正说话间,金军大营一阵骚动,咚咚咚的战鼓就擂了起来,苍茫的号角也急促起来,众人的心就狠狠的震动了几下。
营门缓缓的打开了,一对一队整备齐整的金兵开看出来,在营前摆开了阵势,更有几对人马三处分开,直奔其他三门之去!
“霍霍!”
他们手中的盾牌重重的跺在地上,口中发出低沉的怒吼,一股肃杀之气弥散开来,有一只上空盘旋的鸟儿好像受不了这种惊讶,吱呀一声,振翅远去!
“不好!”
李全心狠狠的一跳。
赶紧吩咐左右道。
“快,快把大伙儿都叫起来,预备队也叫起来!”
他略一思索,又吼道。
“辎重营也准备!”
李全尽管预料到了今天会是一场大战,但怎么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开头!
“我滴乖乖啊!”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之情!
“还真看得起我李全啊!”
“这第一波就是如此多的兵力,光我们正面的就不下于五千之数!其他三门也差不多!这是一波流啊!”
“那大营还有多少?”
抬眼望去,大营进进出出,一派繁忙的备战景象。
李全顿时心沉谷底。
“这一仗不好打啊!”
可不是,如今李全所部满打满算才两万出头,平摊到四个城墙是各五千人,可问题是他还留了一大半儿的预备队。事实上,郑衍德这面墙上现在才两千出头,还一半儿是未见过阵势的新兵,现在看见这个铺天盖地的气势,腿都软了!
仗不是这么打的啊!
李全一向用兵以奇与诡著称,现在也不免瞠目结舌起来!
一波流,不分主次,四面压上来,绝对是一波流啊!
这丫的分明就是欺负哥兵少!
不能不说,仆散安贞的这一招确实厉害,一下子就打到了李全的软肋之上。
郑衍德即使不明白什么是一波流,但看到这种情况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什么打法?
太凶残了吧!
还未等众人缓口气来。
那鼓声越来越急,金兵的脚步逐渐加快,那呼声越来越高!
很快,已经距离城墙仅仅百余步了。
一队队金兵便从侧翼上前,弯弓搭箭!
“放!”
“快,快!”
李全亡魂大冒,几乎声嘶揭底。
“快竖起盾牌,没有盾牌的赶紧靠着城墙蹲下!”
事实上,这两千余人有盾牌的不过五百余人,其余大部分不是扛着门板,就是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拆来的木板,甚至好多人都是空着手的,除了一柄长刀或枪,哪里有什么盾牌啊!
说时迟那时快,就听见一阵阵嗡嗡的密集的鸣叫之声,天空陡然出现了一阵黑雨,在众人眼前逐渐放大!一个个嗡嗡怪叫着,如同一群嗜人的马蜂!
“啊!啊!”
还有很多人没有回过神来,就听见一阵噗噗,那是弓箭入肉的声音,接着就是一阵惨叫,李全眼见一个士卒身上如同刺猬一般插满了箭羽,眼见就不能活了!
有盾牌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听到密密麻麻的哆哆之声,那是箭头击打盾牌的声音,很快盾牌就如同山鸡一般,插满了各种羽毛!盾牌下面的人面如土色,死死的抗住盾牌,似乎双臂也在发抖!
而那些扛着木板的人却倒霉了。那薄薄的木板如何能挡得住这如此的利箭?如同雨打芭蕉,发出一阵阵头皮发麻的脆响,那箭头就从木板之处穿了过来,不时有倒霉蛋儿哎呀一声,就中了一箭!
血渐渐的就流了出来,在城墙之上慢慢汇集,流向那洼地。空气之中,弥散着一种令人作呕的浓浓的血腥!
短短的数个呼吸之间,至少有数百人倒在这波箭羽之下!
第五十七章 好恐怖的一波流! '本章字数:3223 最新更新时间:2013…09…16 11:11:10。0'
“嗡嗡~~”
那令人发怵的弓弦震动之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那闪着寒光的箭雨无穷无尽,令人胆寒!
这一发射竟然是数刻时间!
在这场人造暴雨的雷霆打击之下,众人如同惊涛骇浪之中翻滚的的小舟,脑袋一片空白,只有死死的抓住自己手中的盾牌,来求得一丝安慰;又如同暴雨雷鸣之下的鹌鹑,紧紧的缩起身子,瑟瑟发抖!
“不要慌,镇静下来!”
只有李全还立着身子,挥舞手中的宝剑,声嘶力竭的叫喊着。
“小心!”
郑衍德猫着身子,将一面盾牌挡在他的面前。
一支箭羽险之又险的从李全耳边划过,带走一丝发梢,脸上很明显的出现一道血痕!
“闪开!”
李全毫不客气的一把推开他!
“有什么好怕的!能杀我李全的箭还没有出生呢?”
倒不是李全不怕死,只是他深深的知道这个时候一个主帅的作用至关重要,如果他退缩了,那么所有将士的信心都会为之动摇,能不能渡过这个难关就很悬了。
果然,在他的这样的榜样之下,众人的脸上恢复了一丝血气。
话是这么说,可郑衍德哪敢真的把李全置于这样的险地?万一,那个不开眼的家伙手一抖,或是运气超好,真的一箭把李全射倒,那么这仗就不用打了,自己的罪过也就大了去了!
不顾李全的反对,拼命的与一名亲卫一左一右死死的将李全护住。
说来,也奇了,就在李全说完这话的时候,那箭雨突然稀落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一支往李全的方向落下!
难道真的是神仙?
有人想起了那个最近流传的故事,也不由胡思乱想起来。
“还愣着干什么?”
李全的一声厉喝顿时把大家惊醒。
“金狗上来了!”
可不是嘛!
有人壮着胆子从城垛口一探头。妈呀!密密麻麻的人头如同蚂蚁一般攒动,最近的已经离城墙只有数步了,而后面更是源源不绝,呼啸而来。
他们一个个兴奋的来回挥舞手中的家伙,裂开一张张嗜血的大口,面色狰狞,眼冒红光,甚是可怕!还有的却是一溜儿扛着长长的云梯,怕是有三四丈之长,快要接近城墙的时候,便一段高高的举起!
更难得的是,如此紧张杂乱的场面,在他们的演绎之下,简直没有感到丝毫的阻滞之感!对,用行云流水来形容,一点儿也不过!先到达城墙底部的,便从背后取下弓箭,身子微顿,指向上方,这是为友军做掩护;而一旦云梯搭到城墙之上,下面便有数十名金兵死死的摁住,而身后之人却顺着云梯,口衔钢刀,顺着梯子往上攀爬!整套动作如同一部紧密的机械,高速运转,流畅至极,甚至给人一种美的享受!
“弓箭手准备!”
李全的声音恰时的传来!
“大家听好了,金兵也没有什么可怕的!都是两个肩膀抗一个脑袋,脑袋瓜子掉了,照样是一个窟窿!大家都瞄准了,射死这群狗娘养的!”
听见李全如此粗鲁却形象的比喻,大伙儿大笑起来,不知不觉胆气儿也壮了几分。 一个小兵手指一松,那箭便如流星,欢快的往下一头扎了进去, 有一个大呼小叫的金兵突然一停, 低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前颤动的箭羽,直直的仰面倒了下去!
“射中了射中了!”
小家伙兴奋的跳了起来,不停的欢呼雀跃。
“小心!”
李全赶紧的一头把这个冒失的小家伙一把按下去。嗖的一声,一支箭羽从他身旁飞过,落在城垛上,不住的颤抖。小家伙这才一头冷汗,暗自庆幸!
但显而易见,他的这种情绪感染了很多人,大家一下子发现自己突然不那么紧张了,这一泼箭羽过去,至少也带走了好几十人的性命!
“大家小心防备自己啊!这金狗的箭术还真不是盖的啊!放箭完了就赶紧缩头!”
李全在城墙来回巡视,他的声音不时的从这头传到那头!
“不要慌,等金狗靠近了再射!”
“礌石准备,给我砸下去!”
“小心,别让云梯靠了上来,给我推下去!”
“油罐点燃了啊,给我丢下去!”
在这样的近距离,攻城的一方无疑要承受更大的损失。
经常可以看见这样的场景,那云梯刚刚搭了上来,便有红袄军的士卒冒着箭雨,将手中长叉狠狠的往前一推,那云梯便慢慢的在空中倾斜,还在云梯之上的金兵便发出一声惨叫,如同小饺子一般,扑通扑通掉了下去。下面又是引发了一阵骚乱,若是落在人身上,下面的金兵往往连惨叫都来不及发一声,便被砸成了肉酱;运气不好的,直直的落在干燥的地面,甚至将地面砸成深深的一个坑。更可怕的是那长长的云梯,一旦倒了下去,便是形成一道长长的真空地带,所有其覆盖的范围都为之一空,但很快又被蜂拥而来的金兵重新填满。
滚木自不用说,那方圆抱粗,长约数丈的木头成了金兵的噩梦。往往一骨碌下去,就会卷起一阵哀嚎,碰着就死,摸着就伤!那磨盘打的石头高高举起也如同死神收割的镰刀,一石头下去,半空之中还在云梯上攀爬的金兵觉得头上一黑,就被咕噜咕噜带了下去,那石头去势不歇,愣是是地面翻滚,愣是如同洪流一般,将数名金兵的小腿齐齐砍断。若是直接落在脑门之上,立马就红的白的,喷了一地,一个头颅甚至被深深的砸进了脖子里,如何能活?
这还不算最倒霉的!那火罐不过酒坛大小,上面的布点燃了火苗,往往在半空之中就炸裂开来,带来一阵火雨。被这场火雨淋到,可不是什么好事,粘上一滴就会皮开肉绽,空气之中弥散着一种焦臭,那是灼伤皮肤而产生的一种气体。更可怕的是,那火苗一沾上衣服,便熊熊燃烧起来,怎么怕打也不熄灭,最后活活的将人烧死!那在火中挣扎哀嚎的痛苦,往往叫人心悸!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了!”
有一个倒霉蛋儿在半空之中就被兜头淋了一脸,立马一股青烟冒出,脸上燎起了无数的水泡,如同癞蛤蟆似的,甚是恐怖。他绝望的哀嚎一声,挥舞双手,便从云梯跌落下来,因为爬的不够高,一时并没有摔死,使劲儿在地面翻滚!
“疼啊,真疼啊!哪个弟兄,行行好!帮老哥一把啊!”
这个时候,简直就是生不如死,那种疼简直就是撕心裂肺。有个金兵似乎不忍心看了,拿起手中的长枪对着他心窝就是一捅,整个世界便清净了。出乎预料的是,那名死者嘴角还诡异的浮现一种解脱般的微笑!
整个战斗从一开始就进入了白热化,异常激烈!不光是北门,还有西门,东门,南门,同样的情景不断的上演。从上空看去,到处是烟尘,到处是火光,到处是惨叫,这里分明就是血与火的地狱!
尽管李全等人使尽了浑身解数,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金兵的靠近,战局仍不可避免的向对方倾斜!眼见打退了一股,另一股又嗷嗷叫的扑了上来;一个云梯被推翻了,另一架又搭了上来。很快,他们的防线就岌岌可危起来。
“上去了,冲上去了!”
突然金兵们齐齐一声呐喊。
李全定眼过去,只见不远之处的一个城垛口突然冒出一个狰狞扎着碎碎麻花辫的脑袋来。一位负责的红袄军兵士显然是被吓了一跳,手中的长叉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快捡起来啊,快推下去啊!”
李全简直是睚眦欲裂。
但已经来不及了,那名金兵甚是悍勇,暴喝一声,竟然直直跳了上来,手中长长的狼牙棒一扫,那红袄军士兵的脑袋便犹如西瓜一般四分五裂,甚至狼牙棒上沾满了红红白白的,甚是恶心。
那名金兵哈哈一笑,咧起大嘴,大踏步冲上前,很快周围便被清理一空,接着更多的脑袋从城垛探出头来!
“快堵住口子!”
“老大,我去!”
不用想,就知道现在是危急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