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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几乎整个寨子的村民都凝息屏气,血脉贲张,带着某种潜在的嗜血的本性,耐心期待着惊心动魄的那一幕!而有些胆小的村民和妇女小孩则已经悄悄捂住双眼不敢再看。
眼见其中两个护法走到先前那个捣头乞求饶命的土匪面前,将其往前提拎了一步,然后将他的头按在木墩子上,等候处决令,介川一之也不免心慌起来。他着实落不明白,自己平白无辜间,咋成了人人痛恨的土匪?而且马上就有性命之危,想到这里,霍然,他大声叫冤道:“我不是土匪,我的良民一个!”
秦家风嘿嘿冷笑道:“谁能证实你是不是土匪?擅闯桃花坞就是一罪!等你死了,向阎王含冤去吧!”说着,扭头用眼光询问坐在中间那个遗老似的族长,等他发话。
那族长不慌不忙,拖着沙哑的嗓子说道:“做人要走正道,匪类为人所痛斥。官不剿,民遭殃,既入匪窟,终生是匪,既然为匪,死不足惜,望你投胎再做好人罢矣!”说完,一声叹息,右手轻轻一挥,算是下达了命令。
“斩!”秦家风斩钉截铁地作了个手势,坚定地说道:“我们桃花坞与土匪誓不两立!”
手势一落,那行刑的护法手起刀落,一片寒光,鲜血骤喷,那还在讨饶的土匪一颗头早已经落地。“哗”人群中发出了低沉的惊诧声。斩杀了第一个土匪,行刑的护法用眼神请示下一个该杀的是哪个。秦家风站在台子上,想了想,然后手指着伫立当场的介川一之,说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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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踪隐迹 第八章 决斗是最好的证明(1)
秦家风手指刚一指向介川一之,所有村民的眼光都齐刷刷投向了他。站在一旁的月娥见状,情知不妙,浑身直冒冷汗,正不知如何是好,那两个行刑的护法,手提沾着血迹的鬼头刀,噌噌噌大步走来,如饿虎扑食一般,上前就要掀翻介川一之。起先,介川一之还没弄个明白,霍然看见那两个砍人的护法凶神恶煞地冲自己走来,二话不说,就要放翻自己,知道要砍自己的脑壳了。于是,暗运一口气,将全身力道灌注在下盘,如磐石一般,立定当场,任凭那两个护法怎么掀,也休想掀翻自己。二位护法使劲全身力量,却撼不动介川一之,不禁脸红耳赤,面面相觑,犹豫着要不要将就站着砍介川一之的脑壳!?
“嗬——”全场嘘声一片。
“秦叔,他不是土匪啊,他只是一个普通的东瀛武士。”月娥忽然想起自己临出门时,躺在床上的天灏告诉她的那一席话,又鼓起勇气,亮开嗓子,将这话急忙告诉台子上的族叔秦家风:“秦叔,这个东瀛人遇上了海难,漂流到我们这里,他哪里是什么土匪呀。”
虽然月娥看似单薄,模样娇小,急切之下,也顾不了许多,话音一从口中而出,立时压倒全场,村民们个个惊讶不已。对于倭人,这些常年生活于与世隔绝的桃花坞村民们并不了解,即使有避于战火流落到这个地方的村民,也只是道听途说过。偶尔听说的倭寇烧杀掳掠,也仅限与沿海地带,自然,对于凭空冒出个倭人来,也只是感到希奇而已,反正当作土匪,也只是多砍一个人罢了。
作为秦氏宗族族老们,也依稀听说过千年以前,有秦氏族人曾经越海到东瀛,当然这只是传闻而已。然而当这个装束奇异,长发高束,插着两把武士刀的东瀛武士,居然会说上几句汉话,却不能不令在场所有人暗自称奇。不过话说回来,现在突然有匪徒从牯牛岭蹿来,桃花坞危在旦夕,万一这倭人与那股土匪是一伙的,情况就不一样了。铲草务必除根,见一个土匪杀一个!一来表明了与土匪血战到底,势不两立,以及玉石俱焚的气概,二来,也让这些土匪有所畏惧!因为,整个桃花坞村民都上下一心,同仇敌忾,决非好惹的!现在,已经砍了一个土匪,正要砍这个倭人,不料,却突然遭到了月娥的阻止!这是族老们史料未及的事情!
见月娥敢冒天下之不韪,抛头露面为介川一之辩解,秦家风到有些迟疑了。“族长,你看……”他把这个棘手的问题交给了居中正襟危坐的族长,自己返身坐下。毕竟,不能放过一个土匪,但也不能枉杀一人呀。何况当着众人的面!
族长瞧了瞧台阶下父老乡亲表情不一的眼睛,再看看站在介川一之身旁的月娥,鼻子里哼了一声,表情不屑地说道:“一个妇道人家,抛头露面的成何体统!?”
第一次站在全村人面前,为一个自己都不相识的异乡人挺身而出,又被族长一顿训斥,月娥白皙的脸蛋儿刷的一下,通红起来。只见她紧抿嘴角,似乎在思忖着进还是退。一旁的介川一之感激地说道:“姑娘,谢谢你的好心,我不是土匪。我的,良民。”
一瞥之下,月娥觉得眼前这个倭人咋看咋不像土匪,一副大不咧咧的样子。于是,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说道:“族长,小女子月娥愿意为他担保,他决不是土匪!”
“担保——?!”人们都吃惊地看着月娥,以为她疯了,但见她目光坚定,口气不容质疑,这才相信她是当真的了!
而就在此时,月娥的话,也使坐在台子上的族老们为之一震。纷纷猜测,这妮子今天是咋啦,空口无凭的为一个倭人当担保?荒唐!荒唐!虽然都这么想,但是,要杀一个有争议的东瀛人,却有些勉强了,至少会让人不甘!同样,在事实没有澄清的前提下,也不能随意仅凭一个人的担保,就放掉一个即将引颈待戳的人。惟一的办法就是要用事实来证明自己是无辜的!
“决斗!让他们两人来一次决斗!”霍然,三个秦氏宗族最高权威几乎同时想到了这个问题,又不约而同地说出了口!
这时,秦家洛再此站起来,当众宣布道:“各位乡亲父老,既然有人愿意为这名东瀛人做担保,经长老会研究决定,按照乡里乡规约定,凡是认为自己有被冤枉的,可以通过当众决斗来证明自己是无辜的,因为,菩萨会保佑被冤枉的人,当然,如果被担保的人失败,那么,担保的人将会被逐出家门。生死离别,都永远不得返乡!如若违背此训,人人得而诛之!听清楚了么?月娥!?”显然,最后一句是特意让月娥听的。
月娥点点头,算是答应了。然后对介川一之轻声说道:“现在,成败都靠你一个人了。”
介川一之满怀感激之情,咧嘴一笑,说道:“放心吧,姑娘。”说着,已经腾出一双手,合抱在胸前,满不在乎地问道:“谁来?”绳子什么时候脱的,眼皮子下竟然谁也没有看清楚,当即将站在身旁的两个护法活生生地骇了一跳,二人背脊骨直冒冷汗!
介川一之自己悄然松绑,已经着实让所有的人大吃一惊。坐在台子上的族老们面子上虽有些难堪,不过依然稳重如初,仿佛一切没有发生一样。此时族长将手一挥,秦家风一声令下,只见三四十个手持刀枪棍棒的乡勇,个个神勇剽悍的跑到坝子中间,一声虎喊,顿时散开,将介川一之和那个一直跪在地上的络腮胡土匪围了个严严实实。而围观的村民们,则自动地散开围在外围处,摩拳擦掌地准备看热闹。
“起来!”一个护法上前踹了络腮胡土匪一脚,给他松了绑。然后狠狠地说道:“这是你惟一的机会了!”说着,将手中的钢刀扔给了他。
这个时候,一名乡勇给介川一之拿来了自己的武士刀。
介川一之笑眯眯地看了看手中的刀,然后转身缓缓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向那个土匪弯腰鞠了一躬,不料,那土匪豹眼一瞪,破口大骂道:“操你奶奶的倭鬼,老子决不手软!呀——”一声呐喊,提起钢刀如狂魔一般,发狂向介川一之冲来!
月娥看得胆颤心惊,不觉失声惊叫:“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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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踪隐迹 第八章 决斗是最好的证明(2)
络腮胡子是土匪,没错。介川一之是土匪,那仅仅是秦氏族人对他的怀疑和猜测。如果二人当中,介川一之真是土匪的话,假以他手除掉络腮胡子岂不是更妙么!秦氏族人就是在这种既残酷,又矛盾的想法中,让二人自相残杀!然而,矛盾的是,这介川一之终究是东瀛人,如果他死于络腮胡土匪之手,到是一件很在理的事。但是,问题的关键在于,决斗中除了二人同归于尽外,只有一个人能活着走出来!换句话说,如果那个络腮胡土匪杀了介川一之,获得了胜利,就意味着获得了赦免。那么,无论如何都是秦氏族人所不愿意接受的事实!毕竟土匪就是土匪!正是在这样一种复杂纷乱的情感纠葛中,下桃花坞整个寨子的人,都各怀心事,眼睁睁地目睹二人的生死搏杀!
不料,那络腮胡土匪十分凶悍,既然给了机会就决不放过。当介川一之还在按东瀛武士决斗时的礼节,向自己鞠躬的时候,络腮胡似乎并不买帐,破口大骂一声,便拼了命似地挥刀斫来,当即骇得月娥惊叫不已。
介川一之岂是平庸之辈,本以为决斗时,双方即使是仇人相见,也得有礼数,不料对手一点也不给面子,上来就骂,也听不懂骂的是什么,量也不会是甚好话。于是,心念一转,欺身而上,用刀鞘迎了上去。说时迟,那时快,刀鞘猛然相碰,当的一声,金铁交鸣,火花四溅!刺人的断金削铁声,逼人耳膜!二人虎口同时一震,手中兵器几乎撒手。
“倭鬼,拿命来!”络腮胡土匪生得强悍无比,自是力大无穷,出手招招凶狠,步步紧逼,将一把鬼头刀舞得是铮铮直响。加之刀背上九枚钢环嗡嗡震荡,真个是慑人心魄!
介川一之哪敢怠慢,性命攸关,更不敢小觑对手。见络腮胡逼得凶狠,卖了个破绽,将身子一晃,躲过劈头斫来的一刀,蓦地抽出钢刀,作势往土匪拦腰砍去。那土匪也不示弱,见介川一之钢刀冲着自己拦腰斫来,闷哼一声,猛然将鬼头刀收回竖搁在腰间,当的一声,竟硬生生震开了刀锋,饶是如此,也惊出一身冷汗!
其实,那土匪别看凶猛异常,但使得却是蛮力。虽说将介川一之逼得紧了点,但是招数已老,犹如打出的拳头,若不能及时收回,便无力再打下一拳,即便是打出那一拳头,也是力道尽失,浑然无力。而介川一之毕竟是忍者出身,无论是功夫还是招数都要老辣一些。一两个回合下来,已经看了个明白,由于自己使的是武士刀,虽然锋利无比,用于劈刺到是绝佳的武器,但是让它与沉重浑厚的鬼头刀硬碰硬,却有些吃亏了。正因为如此,络腮胡土匪使用的鬼头刀占了不少起色!因此,于短时间内,暂时还分不出高低。所以,尽管二人撕杀激烈,也还是平分秋色。
叮叮当当,刀光剑影,令人头晕目眩。而刀锋紧贴着人墙扫过,顿时一阵寒气逼人!二人你来我往,脚下尘土飞扬,在乡勇和村民筑起的圈子里竭力拼杀!而村民们更多的却是希望二人早点战出个高低,无论二人当中谁死谁活。因为激烈的撕杀,远没有一个弱者被斩杀时血腥的一刻,更能激起人们对鲜血的渴求和幻想。他们需要的是强者,希望的是由强者亲手演绎的结果!过程固然精彩、或许更刺激些,但是用其中一个人的头颅来祭旗,或是用他们的鲜血来祈祷上天,来震慑即将出现的土匪,可能还重要些!故而围观的村民们几乎都没有更多的倾向性。他们生就剽悍,相信狭路相逢,只有勇者才有理由生存!同样,也相信无辜者永远会被上天垂青!
激烈的搏杀持续了大约十来分钟,但是月娥却好象经历了一个漫长而焦心的岁月。她无数次在心里默默念叨,期盼介川一之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是无辜的,来证明自己与村民们所痛恨的那些土匪并无瓜葛,似乎介川一之并不急于证明自己似的。有好几次,介川一之被络腮土匪逼退到月娥这边来,他还冲月娥挤眉一笑,说道:“姑娘,你,像我的妹妹。”
“妹妹?我像他妹妹?”月娥隐约听到介川一之所说的话。紧要关头他还有心思扯这些?月娥手心早已捏出了一把汗。
要知道,决斗双方最忌一方故意懈怠,或是漫不经心与之对阵。要么就是这人全然不把对方放在眼里,故做轻态,视自己为困兽,再以羞辱嬉戏;要么就是这人有绝对的胜算!胜券在握,自然要想方设法故意拖延时间,然后,在众人不甘或是嗜血情绪高涨的时刻,在对手被拖得筋疲力尽的时候,再还之以手,出其不意,直捣黄龙!月娥一女孩儿哪看得出其中的玄机,只当介川一之已无还手之力,被土匪杀得措手不及,不禁暗暗着急起来!
络腮胡土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