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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杨公公等消逝在官道上,那县令嘟囔着欲回衙门公堂,忽然,身后又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还没等回过神来,闵天灏、木老六、赵虎等三人一脸风尘来到他面前。
天灏勒着缰绳道:“我们急着公干,赶快换马。”
站在旁边的一个衙役破口大骂起来:“他奶奶的,看尔等就不是好东西,小心拉你回公堂打一百杖!”
木老六随手采一片树叶,用手指朝那衙役轻轻一弹,“嗖”一声,打了个正着,那衙役干瞪一双眼,张开大口,却说不了话。
“来人呀,把他们给我抓起来!”见状,那县令气得七窍生烟,眼睛一瞪,冲着一帮差役喊道:“反了,还不快给抓起来!”
几个差役马上拨出单刀,就要前冲。
天灏大喝一声:“慢!尔等不想吃饭了么!”说着,掏出一面上写“镇抚司”字样的金牌,在众人眼前一晃。立时将县令与众衙役吓得跌到在地。只差点没尿裤子。
“速速备马,耽误一点时间,便拿尔等是问!”天灏也不想纠缠,只是希望尽快上路。
很快,一个差役牵来几匹快马。
天灏等迅速跳上马,道声:“谢了!”一阵风也似地消逝在众人眼前。
“今天是怎么啦,个个都是火气冲天?”那县令一直瞅着远处卷起的滚滚风尘,喃喃自语。
一个表情很是无辜的衙役,战战兢兢道:“老爷,如果再有人要换马,小的可没辙了。”
那县令将头上的乌纱帽摘下,忿忿道:“都是公干,都是他~他娘的八百里加急递,这儿都快成他娘的驿站了,我~我他妈还不想干了!”说着,狠心将乌纱帽朝地上一摔。
刚才那个被木老六用树叶做暗器惩罚的衙役,从地上捡起乌纱帽,照着自个儿头上扣去,似乎想找点感觉。
“啪!”立即就有一个耳光狠狠抽来,当即将他抽得火星乱冒。
那县令顺手抢过自己乌纱帽,心疼地拍着上面灰尘,忿忿道:“不实时务的狗奴才,我有说过现在不干么?!拉回去,照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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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日里喧哗嘈杂的古平小镇,太阳落山后就没了生气,暮蔼茫茫,死气沉沉一般,被一股神秘恐怖的气氛所笼罩。那些茶肆、酒楼、青楼及赌坊早早便关门打烊,生意也不做了。
隔壁李家媳妇在门口唤阿毛快回家,小心被狼衔走;对门张家婆婆就依在窗棂上,唤荷锄回家的儿子赶紧收拾农具进屋,然后,众邻居街坊似乎统一在即定的时刻,噼里啪啦依次紧闭门窗,随即燃灯做饭,足不出户。
古平镇那个虽是破鸡公嗓子,却也洪亮的更夫,便急不可待地跳出来,象征性围着小镇绕一圈,一边敲着梆子,一边扯嗓子吼道:“天干物燥,火烛小心,各家各户,各自小心。”随后,赶紧跳回自家屋子,梆子一甩,又继续喝小酒去了。
这平静的古平小镇之所以不平静,弄得人心如此惶惶不安,据说,是有人在夜晚出来撒尿时,无意间发现屋顶上有一只与成人一般大小,通体黑毛的黑猩猩出现。那黑猩猩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见人就呲牙咧嘴,面目十分的狰狞。联想到近一段时间,古平镇接二连三有不少妇孺、壮男失踪,于是,顷刻之间,整个小镇都陷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极度恐惧之中。
这天入夜时分,就在小镇男女老少们,尚在无边际的恐惧中惶恐不安,度夜如年的时候,“嗵”地一声,小镇东头的白云庄突然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爆竹声。接着隐约传来凄厉的哀号声。
如此沉寂的夜晚,凄嚎声传得很远,更增添了一分诡谲、恐怖的色彩。
夜晚放爆竹报丧,自然已成了当地一种习俗。
“白云庄有人死了。”全镇的男女老少只要是没睡着的,随即都反应过来。更增加了他们在家严防死守的决心。
“怪呀,这人咱偏偏在这个时辰死呢?”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崔溟石有些纳闷,守着自己这么一个赛华佗,活神仙,居然还要死人,真不知这白云庄庄主是怎么做的。家大业大,花些银两不就没事了吗?
“李四,”崔溟石头也不抬,唤来贴身家丁李四道:“去,带些银两到白云庄看看,就说我明日再行拜访。”
“老爷,恐怕有些不妥罢。”李四道。
崔溟石道:“还怕鬼把你给掏啦?”
李四犹豫道:“回老爷话,那白云庄与老爷素无来往,这银子一送去,岂不让他们觉得您老爷是在巴结他们。”
“混帐!你懂什么!”崔溟石蓦地抬身说道:“我崔溟石多少也是个人物,送些银两以示还有人想着他们,懂吗?”
李四似懂非懂地:“小的明白。”
崔溟石转而一笑道:“明白就好,你想那白云庄平日里冷冷清清,里面却养着一大帮食客,江湖之徒,你想走近都没门,现在不正好么?”
李四随即大悟道:“老爷放心,小的这就去。”
“记着,多带些银两。别让人小看了咱。”说着,崔溟石又靠在太师椅上。
就在李四出门的时候,崔宅大厅屋檐上一个通体黑毛的怪物,鬼魅一掠,顿时没了踪影。
是夜,月明如昼,万里无云。
李四怀揣百两银子,走出崔宅,一路朝东头匆匆走来,月光下,自己孤影投在没尽头的青石板路上,被拉得长长的。环顾左右,两边街坊个个均是门户紧闭,没了声息。小镇人烟绝迹,垂柳摇曳。拐过一道弯,李四算是走出了小镇。借着月光,远远望见白云庄门口冲天大树下,立着几面醒目的招魂幡,在空旷的坝子上空猎猎作响。
“烦你通报一声,小的是崔老爷家使唤,代我家老爷拜祭来了。”李四走过护院河,来到白云庄威凛凛大门口,站在台阶上拱拳自报家门。
左右站在门口的护院庄丁也拱拳还礼道:“这不是崔爷家李四么?”
“正是在下。”李四很不习惯别人直接这样称呼自己。碍着面子,硬着头皮还是挤出几滴泪来。“敢问二位爷,是府上那位仙逝了?”
站在坐门首庄丁道:“进去自然知道了。”
毕竟李四做贼心虚,忐忑走进大门,设在大门口的“报丧鼓”就击了两下。迎面就是一个偌大的灵堂。这灵堂用数层席箔里外包严,将两座院子都罩在一起,形成“一殿一卷”,即后院高顶为“殿”,前院低顶为“卷”。这种搭建,不仅浑然一体,宏伟壮丽,而且犹如宫殿一般。使人望之,哀戚之情油然而生。
再向里看,一只巨大黑身镶红边楠木棺材半启半盖着,停放在灵堂正中央,两边是垂泪痛哭、披麻戴孝的拜吊者。灵前摆上由火腿制成的琵琶琴,用熟猪头作头,熟猪肺和猪肝作身,制成的姜太公,饰着彩带的白鲞,用熟猪肚制成的白象,煮熟的鸡制作成的凤凰等祭礼,十分气派!
李四看着眼馋,想自己以后有这等排场,也不枉世上走一遭。他吞着口水,喉结就上下一动,随将那银子递给管事,随走上前去,看那棺材里躺着的究竟是谁,走到棺材边向里一看,只见里面躺着的竟是那时常并不多见的白云庄庄主,不由得心里暗自窃喜,从此少了一个对手,忽然,棺材里一只手劈面向他抓来,李四还未及作出反应,便“闷哼”一声,前心死穴,已被牢牢扣住。当即浑身瘫软,动弹不得。
白云庄庄主徐霆从棺材里抬起半个身子来,一脸杀气道:“狗奴才,若不将那老贼银库藏匿地说出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风云如晦 第九章 天降黑煞(2)
一到夜晚,人烟绝迹的古平镇,忽闻白云庄报丧,虽说大事一件,但谁又敢在这个时候出门拜吊,除非是吃了豹子胆。
没有人前来拜吊,白云庄自然是一片冷清,凄凉。平时,那白云庄主与小镇百姓也无来往,一些官绅士贾只知晓,这白云庄主爽快人一个,平时又爱结交江湖,与周边邻里街坊又无甚瓜葛,或是结缘,因而,在各自生命没有完全保证的前提下,决不会在不合适的时刻,不合适的地点、不合适宜的错误出现。
人们习惯世俗,事态炎凉,在这个夜晚却是如此淋漓尽致。
门前大树下那面招魂幡,在月光下猎猎飘展,却引不来任何人前来。倒是将那崔溟石贴身心腹李四给招来,进去后,也就再未出来。
只是庄子里面继续有击鼓声和女人凄凉的哀戚声。声音随风飘散,在古平小镇上空幽灵似地盘旋……
亥时,从白云庄后墙悄悄纵出五个清一色夜行衣靠打扮,背插单刀的蒙面人。鬼魅一般黑光一闪,就没了踪影。眼尖的人到可以看出他们是朝翠柳林方向奔去,可惜,即便是朗朗月光夜,也没人一个。
这伙蒙面人时而腾挪跳跃,时而伏地屏听,只是片刻功夫,已经到了翠柳林崔溟石那守备森严的高墙大院前。
所谓江湖上行走的人,不怕风、不怕雨,惟有见了月亮或是雪夜,却是他的对头。随你本事再高强,不能行事。如果是月亮,还尚可隐身寻找时机,惟有雪地,让你头疼。一般雪上行路没有不留下踪迹的。
且说这五个蒙面人,已将手执的钢刀全部抹了烟锅墨,漆黑不见光亮。可见行事之周密谨慎。
为首蒙面人是安良,是这五个蒙面人首领。手里拿着一只弩箭。他的弩箭不用铁做,用那尖竹削成,锋利异常。一管内能安十枝,可以连续发出,百发百中,其形略如袖箭。五人来到高墙下,仰头一看,足有十来米高。只见他掏出一个钢爪,上面连着拇指粗绳索,一扣扳机,那钢爪“嗖”地直冲墙顶,竟牢牢抓住生根一般。五人迅速攀着绳索,施展壁虎功,眨眼时间,全都上了高墙。
上得墙,几人同时抽了一口冷气,幸没从大门屋顶上过,正对着大门屋顶有一个碉楼,那了望孔正对前方,从前门屋顶过,必定要经过中庭,中庭与碉楼之间形成一个瓮城,四面皆是笔直的墙面,上面覆盖着一张铁丝网,网上系着不少铜铃。而他们所在的位置,正巧是个死角,所谓“百密一疏”就是这个道理。众人暗自庆幸,幸亏及时拿下李四,逼出口供,否则,今晚计划谨防全部泡汤。
那崔溟石也过于自信,专干那杀命养命的罪恶勾当,料想罪孽深重,不仅筑起高墙深院,而且,还养了一帮江湖亡命之徒,以及一些被朝廷差遣又开销的将校、逃亡士卒专门替他护院。尽管他如此谨慎,布置周密,但还是漏了这一步棋,将自己将死。
安良等四个手下上了墙,执刀在手,分别从几个方向躬身朝碉楼潜行而去。不消一刻,五人使出浑身解数,抹脖子的、刺前胸透后背的、立时将几个守在碉楼里和在墙头上夜巡的护院家丁给丢翻。
也是忙中添乱。正当安良五个人活儿干得正顺手,欲从碉楼旁的屋顶上向四个门楼摸去,下面屋子“嘎吱”一声,一个家丁从里边走到中庭小解,忽然发现亮晃晃的地上,竟然有影子晃动,抬头一看,惊诧诧吓一跳,一阵急刹,尿也没屙完,拿出梆子一阵昏敲,惊动了守院的将校、士卒就及那些家丁。
说时迟,那时快,安良扳动机关,弩箭闪着寒光纷纷射向执刀冲来的众人。“哎哟,哎哟,”不少家丁中箭倒地。与此同时,手下的四个蒙面人也挥舞单刀,跃下碉楼,犹如猛虎一般,从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向杀入敌阵。
“好大胆的狂徒!敢到这里来送死!”只见崔溟石舞动双斧,兜头朝安良砍来。安良正欲相应,忽觉面门一股冷风拂过,眼前鬼魅似地窜出一个红眼怪物,怪叫着直朝崔溟石扑去:“崔老贼!还认得我么?!”
崔溟石本想直取安良,倏忽间,面前多了一个红眼毛耸的怪物,舞着一双钢爪,劈面抓来,稍一闪失,脖子已挨一爪,顿时血流如注。众家将大惊,发一声喊,往后便退,安良腾出手来与几个手下截住退路。将那些匆匆赶来救援的家将如西瓜一般,一顿砍杀,那些稍退慢点的家丁,可惜连活阎王还没看清楚,就早已脑袋落地,到那森罗殿上受实缺上任去了。
崔溟石手心中一愣,已是中了一爪。那爪子锋利无比,刚一出手,就挨个正着。怯意顿生,暗想:“今朝人家有备而来,断难抵敌,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日后再说。”斧去爪来之间,得个空闲,转身便走。
“哪里走!还我皮来!”那红眼怪物凌空飞扑,金光一闪,崔溟石已被钢爪抓了个正着,再也无法动弹。那怪物桀桀笑道:“让你死个明白,十一年前,应天城外沙滩上……”说着,两手用里一掰,“嘶啦”一声,那崔溟石已被活生生撕成两半!将余下还在招架的残兵败将,骇得纷纷扔下手中兵器,惊慌逃窜。若不是那仇恨深大之人,是断不会这般结果人家性命的!
安良看得毛骨悚然,以为那黑毛怪物要向自己发难,赶紧守护门户,将一柄刀舞得水泼不进,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