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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巴里,55岁,是两家报纸的编辑和出版人。
►; 萨莉,51岁,1977年在纽约市的第二次婚姻失败后回到路易斯维尔。
►; 艾伦诺尔,43岁,在加州生活一阵子后,1978年回到路易斯维尔来嫁给了当地一名叫罗兰·米勒的建筑师。
年龄大了,兄弟姐妹之间的争斗也显现出来。两位兄长去世后,小巴里决意成为家族领导人。两个妹妹急于填补由两个兄长去世留下的空缺,尽管各自使用的招术不尽相同。
老巴里将两个女儿萨莉和艾伦诺尔都放进家族拥有的公司董事会,还把妻子玛丽以及小巴里的妻子伊迪丝都放进董事会。
小巴里不喜欢宾汉姆家族的妇女也进董事会。他说,她们并没有做出任何贡献。他希望用“受人尊敬的业内专业人士”替代她们。
最后,小巴里向他父亲下了最后通牒:要么她们走,要么我走。
老巴里无法取舍,哪边都不能站。但是,他接受了儿子的要求。玛莉、艾伦诺和伊迪丝都按要求退出了董事会。萨莉拒绝接受,必须要经过董事会投票她才接受。萨莉从离开董事会的那天起就不再跟父亲讲话了,她又回到纽约了。
几个月后,萨莉告知家人,她想卖掉自己在宾汉姆家族所占的15%股份。家族雇用了纽约的一家投资银行家公司西尔森·勒赫曼公司,让该公司为她所占的股份进行估价。估价结果为:2;200万美元~2;600万美元。
萨莉觉得这个数字太低,因此她雇用了自己的投资银行家亨利·安斯巴赫。他将估价定在4;500万~5;000万美元之间。
这个估价太高,被家族拒绝了。萨莉因此做了一件让她的家族觉得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她开始吸引家族之外的购买者。
正是这个原因,我才开始进场。
第六章 把金钱、肌肉与魅力结合起来钱浓于血(2)
宫墙上的裂缝
银行家们打来电话,问我们是否愿意就萨莉的股份出价。我对她所持的15%的股份根本没有兴趣。拿萨莉15%的股份会使自己与这个家族其余的成员结怨,而且少数股份从来都不会对我产生吸引力。但是,我也辨识到了一些迹象:宫墙已经产生裂缝了,它离最后倒下去的日子已经不远。等它真正倒下去的时候,我会进去把所有的碎片都捡起来的。
我们并没有打消银行家的念头。他们不仅仅拥有关于那个公司的确切消息,而且还能够让我们清楚地了解萨莉会如何销售自己的股份。
这是老巴里一定想知道的消息。我给他打了电话,他知道萨莉已经去找自己的市场了,但并不知道她在使用什么样的策略。他对我提供的消息表示感激,我告诉他说,我会不断地提供自己知道的消息,假如他需要的话。他说他需要,我宽慰他说,我决不会购买他那个报业帝国的股份,除非他本人愿意把股份销售给我们。
我这是在向老巴里献殷勤,不给他一点压力。如果是一场浪漫的事情,任何有价值的东西都值得耐心等待。
老巴里开始施压,他私下里告诉三个孩子,如果他们不能达成一致,他有可能把整个报业帝国拿去叫卖。
兄弟姐妹不和的事情已经成为众人观看的笑话了。
1986年1月9日早晨5点,我接到老巴里打来的一通电话。
“艾尔啊,真希望这一刻永远也不要到来。但是,我刚刚宣布了,我们准备把家族的资产销售掉。我已经跟我们的银行家谈过,说希望他们把所有能够拿出来的财务数据也告诉给你。我希望你会有兴趣。”
我对他痛苦的决定表示同情。“但是,如果是这样一种情况,而且是您邀请的,我们当然会产生兴趣。”我宽慰他。
老巴里当天下午还给其他几个人打了电话。但是,能够接到电话是相当重要的,如果没有列入他计划中的买家名单,那你连投标的机会都不会有。
我立即找到约翰·克雷和道格·麦柯金戴尔。“把所有信息准备好,赶快分析,一定要在所有潜在买家后面访问路易斯维尔。”
有报纸投标的时候,我们总是最后一个参加投标。这使我们有机会收集消息,或者收集关于其他投标人的具体细节。
一大堆媒体高级主管开始出没路易斯维尔。
《纽约时报》派了两名顶层高级主管:总裁沃尔特·马特森和副董事长西尼·格鲁森。宾汉姆家族的人希望对《纽约时报》的高级主管留下深刻印象,结果没有。
老巴里后来说:“格鲁森似乎是个无趣的人,而马特森却问些不懂行的问题。”
彻头彻尾的傻子
《华盛顿邮报》急派出版人唐·格雷汉姆和董事编辑本·布拉德利救场。布拉德利私下里与一小批记者和编辑会面,结果引起种种反应。会议当中的一些人认为,他的傲慢显示出对老宾汉姆的不敬。他在那些人面前留下不敬的印象,因为他称老巴里是“老爷子”。
老巴里后来说,布拉德利是一个“十足的傻子。”
芝加哥论坛报公司和赫斯特公司的代表也到了路易斯维尔,还有杰克·肯特·库克、《华盛顿红皮人》、《洛杉矶每日新闻》和其他一些大型报业资产的拥有人都派人去了。
克雷、麦柯金戴尔和我们公司顶层的新闻高级主管约翰·奎因及我本人到达路易斯维尔的时候,我们只请了所有关键部门的头目开会。
没有现场参观,没有砖石墙瓦等硬件的检查,我知道前面的来访者早就拿着显微镜看过了,而路易斯维尔的人根本就不喜欢他们那么干。
我们说得很明确,我们只对人和产品有兴趣。
“我知道你们对该家族销售资产有很复杂的感情。但是,我们只是受到邀请才来的。我们来这里并不是要‘检查一份资产’。我们来这里是想看看我们大家是否能够一起把这些报纸弄得更大些。”我对各部门头目这么讲。
准备投标的时候,我预测《华盛顿邮报》和《纽约时报》可能会成为我们的主要竞争对手。我猜测可能要拿出3亿美元才能赢。
我既对了,也错了。我们的投标数是3。05亿美元,比排在第二的标数高出约500万美元。但是,我们的竞争对手呢?
《纽约时报》根本就没有参加投标。潘奇·索尔茨伯格知道我们一定势在必得,也不想用太低的价格得罪自己的朋友们,也就是宾汉姆家族的人。这种优越感一直保持到最后。
除我们公司之外,还有其他三家正式的竞标者:《芝加哥论坛》、杰克·肯特·库克和《华盛顿邮报》。没有中标的投标者名单没有公开。但是,他们的结果如下所示:
《华盛顿邮报》只投了2。55亿美元,处在第三位,离前面的投标人隔得很远,仅仅领先芝加哥论坛报公司。老巴里深感失望,因此打电话给凯伊·格雷汉姆,让她有机会提高价码,但她却拒绝了。
小巴里后来打电话到《华盛顿邮报》公司,说他们的投标是对自己的侮辱。
让人惊讶的是,杰克·肯特·库克的投标数是3亿美元。
我们投了较高的数字,本来是想击败《华盛顿邮报》和《纽约时报》。但如果没有这么做,我们就有可能输给杰克·肯特·库克了。
第六章 把金钱、肌肉与魅力结合起来钱浓于血(3)
伙计,你们能否清算一个季度的账目
我们早晨到了路易斯维尔,准备发布消息。跟平时一样,我进行每日一次的慢跑。我决定跑完之后就到新闻采编室去,让早班的员工大吃一惊。我过去每到有加内特公司业务的城市去的时候,都是这么干的。
当时是早晨6点15分,我穿着慢跑服就走进了办公室。我故意没有带钱,哪怕是所谓“遇上谋财害命的盗匪要花的钱。”我在纽约慢跑的时候,经常会在手腕套里塞上几个钱。
我走进市内新闻采编室,说:“你好,我是艾尔·纽哈斯。可否借几毛钱给我买你们办公室的咖啡喝?”
一位叫帕特·豪文顿的助理编辑大吃一惊,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两毛五分的硬币。我喝了咖啡,闲谈一阵子,看了看早间新闻报道,告诉帕特和其他人说,几个小时后我们再见面。
几个小时后,小巴里·宾汉姆向大家介绍我,说我是新老板。他们已经在新闻室内搭好了一个平台,并且装好了扩音装置。
公司里的几百人大部分都到场了,他们已经听说过我早间跑到新闻室的故事。他们的表情都很紧张,他们担心的一刻终于到来,他们的报纸已经卖掉了。现在是一位新老板站在眼前,对他们来说,那是相当戏剧化的一次人生经历。我自己有过几十次这样的经历,但几乎总是站在收购者一方。
我谢谢小巴里,感谢他说的一些关于我的好话。我报告说,交易费用为3。05亿美元,这是喜欢新闻的人愿意听到的细节。我向他们保证说,支票不会被银行退回,有人大笑。
之后我说:
“接下来,我想还给帕特·豪文顿25美分,是他今天早晨借给我买咖啡的钱。” 他坐在办公桌后边,我把硬币扔给他。
更大的笑声,掌声。之后,紧张气氛没有了。
再后,讨论围绕着这么一个话题:我到底是一个好人,还是一个尽想着出风头的怪物?路易斯维尔市的许多报业人员到现在仍然弄不清楚这个问题。
道琼斯公司戴的笨蛋纸帽
我们收购路易斯维尔报纸的机会是由其家族成员引起的。在德梅因和底特律,外部的因素导致了戏剧上演,之后是家族成员推动前进。
德梅因收购案是道琼斯推上戏台的,该公司是《华尔街日报》和巴伦系列报及其他行业出版物的值得尊敬的拥有者。
道琼斯公司主要从事分析和批评别人的业务动向的活动,但该公司创造了收购史上最笨拙的一幕:让一个目标走上戏台,之后自己跟不上了。
他们的举措是迈克尔·加特纳鼓动起来的,此人是《华尔街日报》头版编辑,当时是德梅因那家报纸的编辑。他说服道琼斯公司的首席执行官沃伦·菲利普,让沃伦向德梅因的报业公司发出收购邀请,但这个邀请是不请自来、主动邀约的,而且很不礼貌。
出价是1。12亿美元,低到荒唐的程度,但足以吸引其他主动出价的人,掠夺者一个接一个到来。
这样的举措使《德梅因登记簿及论坛报》公司的主席和首席执行官大卫·克雷登尼尔深感震怒。他是柯尔斯家族的成员,自1903年起就拥有了这些资产。
克雷登尼尔出钱让加特纳(现在是国家广播公司新闻部的总裁)“滚蛋”。他公开并着重宣布,本公司根本不出售。
但是,其他一些出价者纷至沓来,数量很快增多。
如我所料,当其他家族成员看到美元的迹象越来越明显的时候,宫墙就会裂缝。惟一的问题是这面墙什么时候倒塌,并且要花多少钱才能重新修好。
我与克雷登尼尔并无特别关系。他是报业兄弟会里疏远众人的独行者,不喜欢社交活动,也不喜欢职业背景,不善闲谈。我开始寻找中间人了。
因为极想占到便宜,结果我犯了一个大错,付出了昂贵的代价。
我们找来了奥托·西尔哈,是柯尔斯公司在明尼阿波利斯市的媒体公司的总裁,当时已经退了休。西尔哈告诉我说,他与克雷登尼尔及其家族有很深的关系。我们与西尔哈达成了一项交易,如果我们在他的帮助下成功收购《德梅因登记簿及论坛报》,他会得到一大笔咨询费,是交易价格中的一个百分比。这笔费用最后竟然达到108万美元。
我要西尔哈做的第一件事情是,将一份措辞严密的信件亲自递交克雷登尼尔,因为此举可以让我在他面前产生一种特别的人情味。
我的根基是中西部,因此想通过这一点把自己与其他的人区别开来。我觉得,西尔哈在关键时刻带领我们接触了柯尔斯家族,这是相当重要的。
我自己戴的一顶笨蛋纸帽
结果,西尔哈与克雷登尼尔本人并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