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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道:“龙儿,这不可能。当年你说的时候我就告诉你了,我只喜欢和你一个人在一起,男人三妻四妾的用情不专,是我最看不上的。”
小龙女用最后的力气说:“过儿,我死了,你可以一心一意地对她了啊。”
杨过依然坚决地摇头:“龙儿,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要和你一起死。”
小龙女突然回光返照,坐了起来,急道:“过儿,不可以,不可以。你应该健康地活着,和郭襄妹子一起幸福地生活。”
杨过抚摩着小龙女的鱼尾纹,温柔地说:“龙儿,你放心,我不会娶她的。”
小龙女终于绝望地倒下了,最后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你真的不喜欢她吗?”
杨过说:“我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如果我娶了她,她会看到我上完厕所系不上裤子的狼狈样,那我的形象岂不是全完了。”
小龙女死了,她太爱杨过了,死前她很欣慰,因为她知道,她死之前,杨过最后告诉她的,是一句实话。
第七章笑傲糨糊(6)
从混混到寿星
王重阳是出了名的英雄好汉,在京城得罪了太师,被发配到广西,但两个解差走了一半没了盘缠,只好在半路上私刻了回文公章,把他扔在这个小县城里了事。
周伯通的脑子不太灵光,六年的铁窗生涯只想明白了一个问题——做混混的时候跟错了大哥。
进了监狱,他没有看错人,和王重阳结为兄弟是他一生中最为正确的选择。
监狱里的王重阳很需要一个兄弟——他这样的英雄好汉总不能每天自己打洗脚水吧?
出狱后,王重阳创立了全真教,收了很多徒弟。开始的时候,他只想多找些人手去寻太师的晦气,但最后,他的武功成了天下第一,就忘记了这个念头——做光棍时,什么都可以不怕;但做了天下第一,就不能不怕了。并且,在重阳宫里,他比皇帝的地位还高大,找个太师报仇实在和身份不太相符。
王重阳是个念旧的人,没有亏待周伯通。周伯通成了师叔,每天都有人给他打洗脚水了。在重阳宫里无所事事,周伯通又想通了一个问题——功夫一定要练得好好的,但再遇到打架的时候自己能不动手就不动手。三十六计的精华全在最后一条:走为上,如果走不掉,装疯卖傻就该成为第一选择。
在被黄药师关押的十五年里,周伯通装疯卖傻捡回了一条性命;逃离桃花岛后,周伯通遇到了很大的困难,他和柯镇恶、洪七一起遇到了沙通天、灵智上人等大批对手。当时,洪七功夫已废,柯镇恶本来就是个废物,周伯通一个人对付那么多敌人可没有把握,于是,他坐在那里和灵智比起了闭气功——如果洪七和柯镇恶死在敌人手上,只能怪他们学艺不精,假如真的这样,周伯通逃跑的把握是有的;但不能先跑,先跑会被骂没有侠义精神……这是周伯通遇到的最大难题,他装疯卖傻的公关能力在此时得到了完美的体现。
临死的时候,瑛姑守候在他身旁,问:“伯通,你的一生有没有什么遗憾?”
周伯通哈哈大笑说道:“我高高兴兴玩了这么多年,那些和我同样有大侠称号的人都死光了,我有什么遗憾?最可笑的是郭靖,居然劝我和他一起守襄阳,你说我会有那么傻吗?”
瑛姑很吃惊:“这么说你的傻样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了?”
周伯通也吃惊地反问:“怎么?你真的不知道吗?当然啊,不然我也不早完蛋了?”
瑛姑没说什么话,眼睛里含着泪水,走出了屋子,一头扎到河里,连个泡都没冒就死到了周伯通前面。
萧 峰 自 述
茂林,修竹,日暮。
路边稀稀落落地摆着七八张桌子,十几个江湖豪客三三两两地坐在桌子边,有的说说笑笑,有的不发一言,或喝酒,或喝粥……只有一个人什么也不吃不喝,坐着,盯着端茶送水的小女孩。
这个人二十出头,瘦削。
小女孩是个漂亮坯子,十八九岁的样子,似乎是习惯了别人的目光,依然忙忙碌碌,做自己的事情,催厨师,下菜单。
天已经很凉了,但南方的绿色依然一片一片地辉映着钱塘江的浪花,不远处的六合塔随着秋风在竹林后时隐时现,天空中不时飞过的雁阵似乎宣告着肃杀天气的即将到来。
我是天快黑的时候才来到这个小店的,其时,小姑娘已经在有客的桌子边挂起了灯。
那个瘦削的年轻人似乎没有了耐性,我正要点菜,他就把小姑娘叫了过去。
我从来不会在这种场合下跟别人争夺姑娘的使用权,尤其这使用权很可能只是分出了点菜的先后次序。
“有事吗?”小姑娘问道,语气并不太友好,“如果你要吃东西,就快点说话,我不能只伺候你一个人。”
“时辰到了,该跟我走了。”原来他竟然是何足道,这让我颇为吃惊。其他喝酒的豪客们也停止了喧哗,目光向这边移动。
“为什么跟你走?”小姑娘问。
“因为三天前我说过今天要带你走。”何足道霸气十足。
“我可从来没答应。”
“我昆仑三圣何足道说出来的话从来没有收回过。”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郭襄,你父母已经死在了襄阳。没人会帮你的,跟我回昆仑山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郭襄?郭靖的女儿?
郭襄冷笑一声,转身要走。
何足道拔剑,剑身平举,看似缓慢地刺向郭襄,但剑很快地抵达了郭襄的肩头。
郭襄身子微微一侧,右手指作兰花,弹向剑身。
“铮”的一声,何足道长剑脱手,飞到十米以外,人一个趔趄,几乎摔倒。
弹指神通?郭襄竟然得了黄药师的真传?
“好,你——”何足道说出两个字,费力地去了。
郭襄鼻子里发出了轻蔑的一哼,转过头来对我说:“客官,您要点什么?”
“我现在不想吃东西了。”
“那你要干什么?”
“对你有了点兴趣。”
“什么意思?”
“你经常碰到这种事情吗?”
“是啊,”郭襄好像松了一口气,“不过父母死后,我已经习惯了。你吃点什么?”
“你真的一个人经营这个小店?”我又问。
“你是谁?问这么多干什么?”
“我是丐帮帮主萧峰。只是好奇,如果遇到武功超过你的人,怎么办?”
“我自有办法,你到底点菜不点菜?”郭襄很不耐烦了。
“我不太想点菜了,”我说,然后一把扣住郭襄右手寸关,“我想知道你有什么办法。”
“疾——”郭襄左手做势弹向我的眼睛,我轻轻一转手腕,她疼得“啊”地叫了出来,两条手臂垂了下来。我凑近她,问:“现在,你有办法吗?”
周围的江湖豪客围了过来,对着我拔出了刀剑。
剑出鞘,我舞了个圆圈,豪客们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纷纷倒地身亡。
我的嘴凑近了郭襄的唇:“你得快点想办法,不然真的来不及了。”我冷笑着。
郭襄大叫一声,醒了过来,将我赶出了她的梦。
第七章笑傲糨糊(7)
看看我的眼睛
熟读历史的陈家洛当然知道宋朝年间慕容复的故事,但是陈家洛鄙视慕容复,因为他口中所述,心头所想的不过是个人的一己私利。为了恢复自己的王朝,奋斗固然无可厚非,但是为之放弃自己的情人王语嫣则是不可饶恕的。
“我比慕容复要高尚得多,我放弃咯丽丝,为的是全天下的百姓,为的是恢复汉家的河山。”陈家洛在教育后代的时候经常这么说,他告诉红花会的弟兄们,“我们的事业是恢复大汉江山,驱逐鞑虏,为了这样革命性的事业,放弃一切都不足惜。”陈家洛对自己的魅力颇为自负,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劝动自己的情人去委身一个她并不喜欢的人。
偶尔,陈家洛也会想起咯丽丝,但每次他都能说服自己,因为他觉得在他的劝说下,咯丽丝的身体已经献给了一个伟大的事业,虽然这事业没有成功,但她依然是高尚的,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革命第一,情欲第二。这是陈家洛给自己定下的座右铭,很多年后,在遥远的俄罗斯,一个叫保尔·柯察金的人实践了他的口号。但保尔显然不如陈家洛彻底,他非但无法劝自己的情人加入革命,甚至冬妮娅还因为他的革命而放弃了他。
香香公主死后,陈家洛娶了她的姐姐霍青桐为妻,在他们共同生活的几十年里,霍青桐总为一个问题头疼——如果香香公主咯丽丝还在人世的话,究竟她们两个谁是妻,谁是妾?
其实这是个无聊的问题,霍青桐知道自己无聊,可她总是要去想,谁让女人天生就是奇怪的动物呢。其实,按她们姐妹的情谊,不至于去争什么大小。也许开始这样可以,可是几十年后呢?普通的日子不会永远充满浪漫——但她不敢向陈家洛探询,陈家洛也从来不正视她的眼睛。
最最让霍青桐想不通的就是这一点,为什么陈家洛从来不正视自己的眼睛?无论是说话,做事,吃饭,甚至作爱的时候,陈家洛都没再看过她的眼睛。这样的状况能够保持几十年,对陈家洛来说难度实在太大了啊。
“你为什么不看我的眼睛?她们不够美丽吗?”结婚二十年后,他们的孩子已经有了半打,霍青桐终于忍不住了,问陈家洛。
“胡说什么?都快40岁了,怎么还像个孩子。”陈家洛回答说。
“但你为什么不看我的眼睛呢,从来没再看过,咯丽丝死后,直到现在,为什么?你心里怎么想的?”霍青桐不依不饶。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不看你的眼睛?乱讲。”陈家洛回答。
“那你现在看看我的眼睛,好吗?”霍青桐的语气已近乎哀求,二十年的夫妻生活中,她从来没用这样的语气与陈家洛说过话。
“我看,我看,我看看看。”陈家洛把眼睛的方向对准了霍青桐,“这样总可以了吧?”
霍青桐的眼睛里已经见到了泪花,她摇摇头,说:“不是这样的,你的眼睛虽然方向朝着我,但焦距并没有固定在我的眼睛上,难道这我还感觉不出来吗?”
“无理取闹。”陈家洛甩着袖子走了,留下霍青桐一个人在屋子里流泪。
陈家洛的红花会声势越来越小,事业越来越艰难,他的脾气也越来越不好。乾隆治下的子民生活很富足,渐渐也忘掉了前朝的林林总总,满人治理国家的水平其实并不比汉人差。
那次以后,霍青桐再也没让陈家洛看她的眼睛,但 “他总还算一个有情有义的人”,霍青桐只能用这样的话安慰自己。
从很小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和咯丽丝固然美貌,但STYLE完全不同,她们身上相像的地方,只有一双眼睛。
绝望的爱情
令狐冲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宁中则。
八岁的时候,令狐冲在汉中城流浪,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流浪的,从记事开始,他就是一个人过日子。隐隐约约地,他能回忆起曾经有一个叫花子和他在一起,但后来,叫花子死了,他只有一个人出去讨饭。
稍大一些,他发现死了的叫花子留给了他一本书,只是靠着这本书,他才能将自己和那花子联系在一起。
可惜他并不识字,书只能用来做枕头,毕竟,它能在他的脑袋和石头之间起到缓冲作用。
那天,已经很晚了,好在月光还能从破了的天棚上泻下来和令狐冲的眼睛呼应。对着若有若无的月光,令狐冲失眠了。
和许多八岁的孩子不同,令狐冲在思考人生,思考走什么路和做什么人的问题——前提是肯定不做一辈子叫花子。诺曼·文森特·皮尔说,逆境要么使人变得更加伟大,要么使他变得非常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