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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花形建筑大约400米时,科梯斯命令道:“保持队形,枪榴弹手,集中火力攻击,其他人掩护。”
很快,我们将水泡击退。在八名投弹手同时攻击下,花形建筑失去了抵抗能力。
我们毫无阻碍地迅速前进,并用激光枪向花形建筑扫射。远处的稀稀拉拉的水泡也被击毁。
四枚电子回旋手榴弹同时攻击,每次都激起一阵阵闪电,接着就是碎石遍地。水泡终于不再向外涌了。
“继续火力攻击——继续进攻!”
一枚手榴弹击中花形建筑,其中一个花瓣坍塌了。
“我们有可能从这儿抓个俘虏。一排一班,二排一班,快去探明情况。”
他妈的,干吗叫我们去。上次进攻Aleph塌缩星时,所有的托伦星人都藏在花形建筑里。那次也是突袭,可他们还是有足够的准备。我和塔特通了话。
“塔特,二排一班配合情况怎样?”
“左二,右一。”
“好。”我一边向最近的花瓣前进,一边与他们联系,“阿尔萨达特,我是曼德拉,我们俩谁先进去?”
“你是长官,曼德拉。”
“对,对,好。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进攻这玩意儿。把它烧掉,我想。”
“曼德拉,我是科梯斯,如果不用给花瓣形建筑降压就能进去的话,就不要将其烧毁。如果能抓到俘虏,烧、杀、抢、奸,随你的便。明白了吗?想想办法。”
我决定还是采用老办法。现在我既累又怕,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我又吃了片镇静药,尽管我明明知道几小时后会有副作用,可我想再过几个小时,我不是回到艇上就是战死沙场,反正也无所谓了。
“阿尔萨达特,他们掩护我冲进去,你随后跟我进。”
我接通我班的话筒:“塔特、尤卡瓦、肖克莱,跟我上——不,塔特留下,以防万一;其他人在距入口1O米处以半环形掩护阵形掩护我们。感谢上帝,可千万别乱开枪。”
在他们的掩护下,我带着尤卡瓦和肖克莱来到入口,很明显,这是个门,很矮,门的正中央有个小红圈,没有窗子,也没有重武器,和我们结构复杂的密封舱不一样。
“为什么不推一下那个小红圈,中士?”我是说肖克莱,他这人技术上最不行。我平时倒也精明,可这会儿也乱了方寸,竟然让他去干这事。
我检查了一下,让大家做好准备,推了下小红圈,门慢慢滑开了。
里面是个长长的、处于真空状态的很冷的走廊。我心里忐忑不安,怀疑是敌人的圈套,但还是硬着头皮进去了。
“没事,大家跟上,阿尔萨达特?”
“来了。”
“让塔特在门口守着。你跟我来。瞧,这儿多好,还有托伦星舞女。”
科梯斯说:“别废话,能不能抓个俘虏?”
我们十三人都挤进了走廊。我推开里面的一个门,这是个小房间,除了一张吊床和一个抽象派雕刻外,什么也没有;我用话机向科梯斯描述了这儿的情况。
“好,再去第二个房间看看。”
第二个房间也是这样。走廊两侧的其他房间也都大致一样。我们小心翼翼地走到走廊尽头,发现各花瓣的走廊都会集在这儿的一个大厅里。大厅中央有个金属管道,与水泡发生器相连,足足有两米粗。大厅里碎石遍地,金属管也有点歪。
“阿尔萨达特,带着你的人沿走廊左侧前进,我沿右侧走,看看前面有什么东西。”
我们在环形大厅四周等距离散开,看了看,没什么异常情况。
我决定让榴弹手投弹,先炸其中的一个厅。拉比已做好了准备。
“拉比……”我还没来得及说完,突然我们大家都浮离地面1米左右,而且继续缓缓上升。
“怎么回事,曼德拉?”
“住嘴,阿尔。大家注意,准备开火。”
“发生什么事了,混蛋?”科梯斯气势汹汹地问道。
“我们正在上升,”这样说不准确,“我们正在往上漂浮,是在敌人的控制之下。”
科梯斯沉默了一会:“啊……尽力保护自己,记住,我需要个俘虏。只要能抓个俘虏,咱们就撤退。”
飘浮到第二层,停了下来。
大家跳上一个没有栏杆的阳台。这一层只有一个走廊,我到处走走看了一下。
“霍夫施塔特,拉比,跟我来。”我们走了十来米,到了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这门和一层的一样。
轻轻一碰,门就开了。这儿没有吊床和雕刻,而是排排看起来像图书馆的书架子的东西,上面覆盖着搭在一起的金属板,每一排都呈蓝色,深浅不一。在另一端,有个托伦星人在盯着我们。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由于紧张他的手有点颤抖。我看到他那看起来肿胀,但骨瘦如柴的棕色躯体时,既感到同情,又觉得恶心。在Aleph塌缩星的大屠杀中,我曾看到过许多被激光枪杀死的这样的躯体。即使他们是双足动物,也算不上是人类。
“塔特,盯着这家伙点。”我到其他地方转转,看是否还有别的托伦星人。
这房间大体呈炸面饼状。在Aleph塌缩星时,我没见到过类似的房间,不过据弗吕霍夫曾对我说过的,这种房间和Aleph塌缩星那儿的差不多。很明显,这是他们的计算机房。不过据十年前的一次报告中所说,他们还不会使用计算机。
这儿的其他地方空旷无人。我把这些情况报告给科梯斯。
“好,你和三个人守住这个托伦星人。其他人下来,我们按计划进行下一步行动;占领那两座萨拉密式建筑,那些托伦星人肯定都在那儿。”
“是。”
我又和阿尔通了话:“阿尔,我和塔特、马尔罗尼、霍夫施塔特一起守住这托伦星人。其他人由你指挥,带他们下去和你们排会合。”
“是,曼德拉,可我们怎么下去呀?”
“我这儿有绳子,中士。”这是爆破手威雷的声音。
他们出去后,我们将这托伦星人围住。
他有许多只眼睛,当塔特和马尔罗尼向他身后包抄过去时,他也没看他们一眼,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前方。这家伙不是麻木就是吓呆了。
通过1米高的外墙上窗状开口处,我看到科梯斯正在东侧的萨拉密式建筑旁集合队伍。我这才看出,也许这被俘的托伦星人根本就不在乎我们,而是盯着科梯斯他们。我选好位置:既能监视这托伦星人,又能观察到萨拉密式建筑那边的战况。
阿尔萨达特他们刚刚离开花形建筑,正向考特斯靠拢。这时,有情况了。
数百托伦星人从萨拉密式的建筑物中一拥而出,并向我方猛烈射击。
每个托伦星人都拿着个类似手提包的箱子,一根软管与箱子相接。像使用激光枪一样,他们用这根软管四处扫射。
我们用激光枪与他们对射。要是他们队形比较集中的话,几秒钟之内就会被我们消灭。可他们马上四处散开,利用一切可利用的地形和建筑物隐蔽起来。
用激光枪一扫就能击破他们赖以生存的水泡,但我吃惊地发现,他们的武器也相当有威力,这些托伦星的男女们极其痛苦地乱作一团,摇摇晃晃,可就是死不了。
科梯斯大声喊:“集中火力,狠狠打,枪榴弹手,用榴弹炸!”
“二排,三排,谁在那儿指挥?艾克瓦斯,博尔斯,他们在哪?”
我转身看了看西侧的萨拉密式建筑,战况也大致如此。
“布西亚!马克斯韦尔!是谁在指挥?”
“我是布西亚,中尉,也许现在应该由我来指挥,艾克瓦斯和博尔斯恐怕不行了。我……啊!”短促的痛苦声后,联系中断了。
“二排,三排,听着,我们的武器占有优势,要充分利用,每人瞄准一个目标,击不中目标就一直打。胜利就在眼前,我们一定会胜利的。重机枪手,赫茨,康特!把这该死的萨拉密统统给我炸掉,里面可能有更多的托伦星人。”
两枚火箭炮弹将西侧的萨拉密式建筑炸成一片碎石,可东侧的那座还没被击中。
“报告中尉,我是查因,赫茨不行了。”
“那,发射器就由你来使用,笨蛋!”
我接通了玛丽的话筒:“玛丽,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没有回声。
“你没事吧?”
耳机里传来科梯斯的声音:“混蛋,不准私人通话,我们还没胜利呢。”
那托伦星人还是目光呆滞地凝视着什么。
我数了数,发现东面没几个托伦星人了。但从我处的位置向西看,那儿的战斗还没结束。
“好,就这样打。”科梯斯喊道,“跟我来,支援二排、三排。”
一排和四排剩下的人跟着他急速跑去。在他们身后留下十几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其中就有玛丽,
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我抬手指了指那托伦星人,对他,我怎么也恨不起来,我恨的是科梯斯,可也是找不到感觉。我们好像陷入一场非人为的灾难。所以尽管我十分愤怒,却无法迁怒于任何个人或生物。
科梯斯带着人赶到时,西边的战斗也已结束,又牺牲了十二个人。他通过无线电与飞船进行联系。
我曾想到过,如果我们和这个托伦星人有什么麻烦的话,那就是现在怎么把他弄出去,带上飞船,可他好像是懂得我们的手势,一声不吭地和我们一起轻轻地飘落下来。
他毫无反抗地跟我们上了飞船。真不可思议,他是那样地顺从。我突然想到,这很可能是他布下的陷阱。他本人很可能就是一颗炸弹,别人可能也想到了这一点。可经过便携式荧光检查后,没发现什么异常。
我们考虑得极为周到,“纪念号”专门配备有托伦星人禁闭室。里面有我们复制的托伦星人在那些萨拉密式建筑物中所特有的空气和食品。我将托伦星人交给异种生物学家后,就回去简单地处理了一下伤口。
第五章
据我计算,我们共有七十三人来到Yod一4基地,可离开时仅剩二十七人了。
伤亡名单还没公布,但许多熟悉的面孔已不复存在。这些不在的人究竟是谁,我迟早要知道,但我还是敲响了科梯斯的门。
“谁?”声音很粗暴。
“曼德拉。”
“进来。”
他坐在一张斯巴达式睡铺上,两手晃动着咖啡杯,脚下有个酒瓶,我认得出,那是博克中尉的家乡酒。
“有什么事吗?”
“先生,我想——我一定要知道……知道玛丽是怎么死的。”
他毫无表情地看了我好长时间,哼着鼻子说:“她没死。”
“没死?她——受伤了?”
“不,没受伤。”
“那……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紧张症。”他往杯子倒了些水,晃了晃,看了看,又闻了闻,“详细情况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目前她在急救舱,你可以问问帕斯托中尉。”
她还活着!“谢谢您,先生。”我转身要走。
“曼德拉。”
“到。”
“别太高兴了,她是否会受到军事法庭的审判要取决于帕斯托的情况介绍。这是对临阵畏缩者的唯一惩罚。”
“是,先生。”即使那样,我也感到十分欣慰,十分幸福。
“你可以走了。”
在走廊上我遇到了卡麦。她穿了件新束腰外衣,还化了妆。鬼知道她是从哪儿搞到这些东西的。
我和她打了个招呼,眨了眨眼,小声说:“你可真性感。”
急救舱候诊室里只有恩森·辛格。
“你好,恩森。”
“你好,中士,请坐。”
我找了把椅子坐下,问道:“情况怎样?”
“你是说玛丽?现在还不知道。”
我走到布告栏那儿,看了些我毫不感兴趣的东西。这时帕斯托出来了。辛格赶忙起身,但我还是抢先一步。
“大夫,玛丽怎么样了?”
“你是谁?我干吗要把她的病情报告给你?”
“我……先生,我是曼德拉,和她一个排的。”
“你是想把情况报告给科梯斯中尉?”他略带讥讽地说。其实他早就认识我。
“不,先生,我本人很关心她的病情。当然我愿意向科梯斯报告,如果您——”
“不用。”他懒散地摇了摇头,“还是通过正常途径,让我的助手向他汇报吧。不然我的助手也是闲着。请坐,辛格,你是为谁打听她的情况?”
“为我自己。”
“我的病人现在还有这么大魅力呀。你们俩不必过于担心,这是士兵常见病。上次从Aleph回来后,我已治愈了不少这类患者。用催眠术效果很好。”
“战争疲劳症?”辛格问道。
“可以这么说。也叫‘神经衰弱’。不过少校管它叫‘胆怯病’。”
我记起了科梯斯说过的话,一丝恐惧悄悄爬上我的后背,一直传到了头顶。
“从玛丽的情况来看,”他继续说,“这是很可以理解的,通过催眠术询问我已了解到了她的详细情况。
“托伦星人出击时,她是第一个看到他们从建筑物里冲出来的。她立刻被吓瘫在地,而她班里的其他几个人在敌人出击时就被打倒。他们死得很惨,她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