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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法小组用炸药炸开包有铁皮的门,冲进剧院。因为自来水管道也被损坏,我们涉水冲上舞台,第一秒就打死了坐在舞台上的男恐怖分子。
每个进攻队员负责一排人质。他们检查每一张椅子,以防那里安放炸弹。一小时内联邦安全局的特种部队队员们从大厅里转移出了600多人,疏散每个人质用时1至2分钟……。
普京的强硬态度也极大地打击了车臣恐怖分子的嚣张气焰。随后,俄罗斯停止执行已经宣布的从车臣撤军的计划并迅速加大了在车臣的军事剿匪力度。
事后普京说:“我任职期间,经历了很多艰难的时刻,但最糟的就是剧院人质事件,我整夜呆在克里姆林宫,尽可能地获取信息,听取不同意见,以便做出决定。在这种情况下我总是独自做决定”。
第四章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第8节 反恐斗争任重道远(1)
近年来,俄罗斯发生的恐怖袭击事件绝大多数都与车臣恐怖分子有关。
一系列恐怖袭击表明了,尽管在车臣境内的大规模正面军事冲突基本结束,但是一场恐怖与反恐怖之间的较量还在车臣,甚至俄罗斯全境展开。
2002年12月27日,车臣“人体炸弹”驾车撞向格罗兹尼市政府总部,炸毁了四层办公楼,造成80多人死亡。
2003年3月1日,车臣临时政府领导人卡德罗夫的车队在格罗兹尼遭到车臣叛匪袭击,4名保镖和3名警察在交火中身亡,1名叛匪丧生。
2003年5月9日,车臣地方政府原打算在一体育馆内举行阅兵式,庆祝卫国战争胜利日,距该馆50米的一颗炸弹爆炸。一名支持俄罗斯的车臣警察被炸死,另有两名俄罗斯士兵被炸伤。阅兵活动被迫取消。
2003年5月12日,两名恐怖分了驾车冲进车臣一个区政府办公大院,引爆炸药造成52人丧生,300多人受伤。
纳德捷列奇内依区的兹纳缅斯科位于车臣首府格罗兹尼以北,这里也是区政府所在地。同车臣大部分政权机构一样,为防止恐怖袭击,区政府办公楼四周也设立了隔离带有专门武装人员在隔离带四周站岗巡逻。2003年5月12日上午10时左右,一辆“卡马兹”牌大卡车驶向政府大楼,站岗的武装人员示意停车,准备对车辆进行检查。就在这时,卡车突然发生爆炸。政府大楼外的路面被炸出一个直径达15米、深度达5米的弹坑。区政府大楼,俄联邦安全局下属机构办公楼等6座楼房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坏。警方称卡车上装载的炸药至少有1。3吨,卡车中的3名自杀性爆炸者中有1名是女性。车臣叛军头目巴萨耶夫声称对这一事件负责。
2003年5月14日,距离车臣第二大城市古杰尔梅斯不远的沙斯罕—尤尔梅斯村外发生一起恐怖爆炸事件。30人死亡、150人受伤。
当天下午,沙斯罕—尤尔梅斯村,村外正在举行宗教活动。来自车臣、达吉斯坦和印古什大约1。5万穆斯林聚集在一片草地上,车臣当局行政长官卡德罗夫当时也在现场。下午3点钟,正当全体与会者集体做礼拜的时候,一声爆炸在人群中间响起,有人应声倒下,有人呼喊着外逃。
爆炸发生的一瞬间,卡德罗夫的保镖将卡德罗夫压在身下,卡德罗夫安然无恙,但保护他的年轻警卫献出了年轻的生命。清理现场时发现,一共有4名警卫遇难。
后来查明这是一起自杀性爆炸,凶手是古杰尔梅斯一个46岁的妇女。她身上捆着炸药来到现场,然后伪装成记者混到离主席台不远的地方,趁着大家聚精会神做礼拜的时候,引爆了身上的炸药。她的躯体瞬间被炸成碎片,飞向四面八方。
2003年6月5日,在与车臣交界的俄罗斯北奥塞梯共和国莫兹多克市北部郊区,距俄一大型空军基地6公里处发生了自杀性爆炸事件。一名身上绑满炸药的年轻妇女(“黑寡妇”)快步走近一辆运送40名俄空军机械师和家属的车辆,造成至少15人死亡,12人受伤。
2003年7月5日,莫斯科一年一度的摇滚音乐会——“羽翼”摇滚音乐会在莫斯科市区西北的图什诺机场举行,现场聚集了3万多名观众,两名“黑寡夫”引爆了捆在身上的炸药,炸死17人,杀伤40多人。
2003年7月10日,在距离克里姆林宫1000米外的一家餐厅发生炸弹爆炸。当时餐厅保安在现场发现一男一女形迹可疑便报告了警方。警察赶往现场搜查他们的包裹时,炸弹发生了爆炸,一名警察当场死亡。
2003年7月17日,与车臣交界的达吉斯坦共和国一所警察局遭到汽车炸弹袭击,停放在附近的车辆也被大火吞噬,爆炸造成了3人死亡,20多人受伤。
2003年8月1日,与车臣接壤的北兵塞梯莫兹托克的一家军队医院发生自杀式袭击。
这天下午俄军1458野战医院一片宁静,在骄阳的烘烤下,医院大门外值勤的哨兵正无精打采地四处张望。19点左右,一辆卡马斯牌军用卡车驶来,在接近医院时突然加速朝大门冲来,值勤哨兵一看势头不对,刚要举枪射击,但为时已晚,卡马斯汽车已冲破医院的大门,向住院部大楼撞去,住院部养伤的都是在车臣战场上受伤的俄联邦军队的官兵。几秒钟后,传来一声地动山摇的巨响,四层楼的住院部大楼被卡车连根拔起,瓦砾、碎石和残破玻璃片四处飞溅,熊熊的火光伴随着浓烟直冲云霄。
爆炸过后,住院部大楼前留下了一个直径约5米,深2米,长9米的深坑。这次爆炸的当量相当于一吨TNT炸药的威力,至少造成50人死亡。
据事后调查,原来是车臣恐怖分子从一名俄北高加索内务部的特工手里买了一辆内务部的“卡马斯”牌重型卡车,然后驾驶着它毫不留情地撞向了俄军的医院。这座救治与恐怖分子浴血奋战而负伤的俄军将士的“功勋医院”倾刻间被炸成一片瓦砾。
2003年8月13日,车臣非法武装占领了该共和国南部一座地方政府的办公楼,抢走3辆汽车并放火焚烧办公大楼。在与非法武装交火中,有两名警察受伤。
2003年8月14日,俄军一辆装甲车在车臣南部地区触雷,4名军人和1名警察被炸死,另外还有3人在这次袭击中受伤。
2004年2月6日,莫斯科一列地铁列车发生恐怖爆炸事件。
这天,恐怖分子在地铁列车引爆的炸弹威力仅相当于3—5公斤TNT当量,但由于隧道是封闭的,致使爆炸的杀伤力成倍地增加,就连一些远离炸弹的地铁乘客也被强大的爆炸冲击波压迫得五官出血,也有人甚至身上并无外伤却被活活震死。发生爆炸的那节车厢顶部被彻底撕裂,车厢内外到处是血肉模糊的肢体,一些人体器官飞溅到隧道的顶部。地铁隧道成了血腥屠杀的刑场,到处是浓烟、烈火、烧焦的尸体,据统计此次恐怖袭击中有40人死亡,100多人受伤。
2004年5月9日,俄罗斯车臣共和国总统艾哈迈德·卡德罗夫在车臣首府格罗兹尼一体育场内参加“二战胜利日”庆祝活动时遭遇炸弹袭击,被炸身亡。另有23人在这一事件中丧生。车臣分离主义势力宣布对此事负责。
需要指出的是,很多自杀性爆炸的执行者都是年轻的女性,这些女敢死队员多数是被俄联邦军击毙的车臣匪徒的遗霜。车臣人有一个性格特点,就是复仇心理特别强烈。如果谁的亲友被杀害,无论过多少年,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他也会找到凶手报仇。因此许多车臣匪徒的遗霜在失去亲人后,义无反顾地去充当人体炸弹。车臣匪首巴萨耶夫称这支特殊的队伍为“黑寡妇支队”。正是这些“黑寡妇”甚至比男性恐怖分子还凶残,她们专门选择人员密集的地方,事先将炸药绑在身上,在人群最拥挤的时候引爆炸药。
第四章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第9节 反恐斗争任重道远(2)
一方面,长期战乱使不少车臣居民失去了基本生存条件;但另一方面,恐怖分子从事恐怖活动却从来出手大方。车臣叛匪头目宣布:对俄军普通士兵的开价是1500美元,对俄军将军的开价是15000美元。对造成大规模死伤的爆炸案,每个参与者赏金10000美元。开价最高的是人体炸弹,酬劳30000美元。车臣恐怖分子的武器十分先进。武器的来源有三个方面:一是前苏联解体后陆续从国内黑市上采购的,二是靠境外走私,三是花重金从个别俄军官兵手里买来的。
大量购买武器和维持穷奢极侈的生活都需要数量可观的资金。他们主要靠的是外国恐怖组织的援助。拉登就是最大的资助者。几年前,拉登与车臣马斯哈多夫的代表在阿富汗签署了合作议定书。仅此一项,车臣恐怖分子在2000—2004年就获得了6000多万美元。外地和海外的车臣分裂分子也为车臣匪徒提供不少资助。马斯哈多夫设在海外的13个代表处,就是洗钱、贩毒和走私武器的中心。恐怖分子在车臣的资金来源主要是买卖石油、敲诈商贩、贩卖人口等。巴萨耶夫在车臣每座城市都设有收取贡赋的全权代表。他们每年“就地取材”,从车臣搜刮的民脂民膏也有6、700万美元。
近年来,车臣恐怖分子制造的恐怖活动有以下几个特点:
一是行动周密,手段毒辣。车臣匪徒频繁采用自杀爆炸、劫机、暗杀、绑架和偷袭等手段。且行动越来越周密,他们在各地的车臣人中建立起隐蔽的网络,可以迅速有效地把实行恐怖行动的指示传达给各个恐怖组织。车臣匪徒白天是工人、小店主、送货员,晚上就蒙上面罩,根据头目的指示,向白天瞄准的目标下手。
二是注重心理威慑。车臣匪徒的恐怖活动转向车臣境外,转向北高加索地区、延伸至俄罗斯全境。他们精心挑选剧场、飞机、地铁站、学校等公共场所,企图借此在全国造成大规模的恐慌,逼迫普京作出重大让步——从车臣撤军。
三是把车臣族的“叛徒”,作为主要袭击对象。最近这些年,车臣境内境外的爆炸、骚扰、袭击活动连绵不断,但是袭击的重点还主要是车臣当地的政府机构和军警驻地。
四是重大节日是车臣非法武装活动的高发期。2004年正逢俄罗斯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纪念日。这一天在车臣共和国的庆典活动中,前总统卡德罗夫被炸死。
一系列的恐怖袭击事件表明,普京政权今后的反恐斗争依然任重而道远。
近年来,普京对车臣叛乱势力的立场更趋强硬。他在各种场合多次重申,俄政府绝不向车臣武装分裂分子做任何让步,决不与其进行任何谈判,并声明“俄罗斯决不会与恐怖分子做什么交易,也决不会屈服于任何敲炸勒索”,俄政府将战斗到底。2004年9月,别斯兰人质事件后,俄联邦安全局悬赏3亿卢布(约合1030美元)悬赏捉拿车臣非法武装头目马斯哈多夫和巴萨耶夫。普京发誓不仅要辑拿车臣的武装恐怖分子,还将严厉打击鼓吹车臣分裂分子和在资金上资助车臣武装叛乱的人员。俄军加大对车臣非法武装分子的打击力度,加大反恐怖活动力度,动员各种资源和力量遏制车臣恐怖分子。俄罗斯安全部门加强技术侦察手段,以获取反恐情报。俄联邦安全总局还调用各种力量,搜集有关恐怖分子的各种情报。
当前,车臣匪帮的恐怖活动出现了一些新的动向:
一是恐怖主义突袭事件在规模、手法、强度等方面不断升级,大有愈演愈烈之势,对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产生了极大的销蚀作用,它们就像是政治瘟疫,其毒化作用仍在发展。
车臣恐怖主义活动,与俄罗斯国内的政治经济有着密切的关联,反映了俄罗斯国家发展史中民族关系问题长期积累下来的症结。同时,车臣恐怖活动并不是孤立的,而是当今世界存在着的各种错综复杂矛盾的反映,也是欧亚地区诸多特有地缘因素在当前国际关系大气候下受到激化的具体表现,在国际伊斯兰恐怖组织的支持和鼓动下,车臣非法武装更加有恃无恐,“自杀性爆炸”已成为恐怖分子向俄当局示威的首选袭击手段。
二是内外勾结已成为恐怖袭击的重要手段,车臣先后发生过多起重点保卫目标,遭到攻击的事件,只有熟悉内情的人,只有钻进铁扇公主肚子里的“孙悟空”们才有可能对这些目标实施袭击。以车臣总统卡德罗夫惨遭暗算为例,如果没有车臣政府内部核心人物的策应,恐怖分子何以得手,其中作案地点的选择,时间的掐算,炸药当量的计算都大有玄机。人们有理由相信,卡德罗夫周围就隐藏着恐怖分子的“线人”。
三是与国际恐怖势力的勾结更加紧密,俄境内的车臣分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