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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灵感可不分工作和休息,算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你休息吧!”我生气地说,就要挂电话。
“别,别,别挂电话!说吧!我是怕你向我要加班费。”
我笑了,这个“流口水”!
“听听这个电视广告。在一个大雪分飞的天气里,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一个美丽的女人,镜头从她光着的脚开始摇上,腿也是光着的,然后——切镜头到她的头,脖子,前胸,当然还没到你想看的地方就停住。然后背景切换成室内,温暖如春的房间!然后出字幕:宏达房地产。没有一句话!怎么样?”
电话那头没有回音。
“喂,喂,你在听我说话吗?”
“在思考!”
“思考?什么?”
“你是不是光着身体给我打电话呢?”
“你?下流!”
“怎么叫下流?听你的策划很美!我想象中就是你,下流吗?”
“你不需要对号入座,只要你评价这个策划即可。”
“可不想象怎么评价呢?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是!怎么样?”
电话那头又是沉默!
“我说你不是在想象着我已经裸体出现在你面前了吧?”
“你想象的速度比我慢多了。”他愉快地回答。
“你——”
“你别误会,我正想我应该开一个广告公司,我想你会发挥得更好!”
“你倒是提醒我了,我为什么不去广告公司呢?”
“曾琳!我警告你,不许跳槽!”
“你是谁?我现在还是试用期,我也有权利选择我的老板!”
“我对你不好吗?”
“谁说老板对员工好员工就不能走呢?”
“你这叫‘忘恩负义’!”
“那你就没理解‘忘恩负义’的真正含义。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了吗?”
他没回答。
“你怎么不说话?”
“我走神了!”
“什么?你这还叫重视我?谈论我的去留问题你竟然走神!”
“你,还没穿衣服吗?”
我无奈地摇摇头:“你们男人——都这样吗?”
“别人我不知道,我呢,是这样!”
我忍不住笑:“你很可爱,因为你真实。”
“可爱有什么用?还不是只能问问而已。”他叹了口气。
“让你问问就不错了,今天我心情好,不然早挂你电话了。”
“喔?今天心情好?那我可不可以不只是问问?”
“你想干吗?”
“干吗都答应吗?”
“当然——”我拉长了口气,“——不行!”
我突然觉着我们有些打情骂俏的感觉,曾琳,你在干什么?
“我也没太多奢望,请你喝杯咖啡。”
我舒了一口气。“好啊,在哪?”
“绿蒂。”
我心里一动,一根脆弱的神经被牵动了。但我还是很快答应了他。挂了电话,我开始找衣服,今天心情好,穿得鲜艳一些才行。
打扮好了,我对镜子里的自己很满意!一条黑色呢裙,一件红色高领毛衫,一双红色皮靴,化了浓妆,头发自然挽起一个发髻,外面套上裘皮大衣,雍容华贵。我向镜中的我吹了个口哨,笑了笑,出门了。
手机在我进入咖啡厅的时候响了起来,是迦亮。
“起床了吗,宝贝?”
“早起来了,而且搞了一个创意。”
“太好了,恭喜你,请你喝一杯吧!”
“现在不行了,我约了人。”
“是吗?那,那再说吧。你,约谁了?他吗?”他有所顾忌地问。我心里有些不快又夹杂着一些欣喜。
“他?谁?”我故意问。我边问边向里面走,因为我已经看到了“流口水”坐在那里等我。
“你——前夫?”迦亮还是说出来了。
“不是!”我在“流口水”面前坐下,点点头示意了一下,“是另外一个人。”
“男人?”
“你今天怎么了?问这么多?”我有些生气。
“对不起。没事!我昨晚做了一个梦,不好的梦。没事!”
“别乱想,我一会给你电话!”
“好吧,快点,我很想你。”迦亮温柔地说。
我又想起他令人着迷的眼睛。
“我会的。”我也温柔地说。
挂了电话,才发现对面的人在东张西望。
“对不起,接一个电话。”
“业务繁忙啊。”他酸溜溜地说。
“一般忙,忙不过刘总。”
“女人不要灵牙利齿,男人会吃不消的。”
“女人又不是给男人吃的。”
他惊奇地看看我:“你说话总是让人很冲动!”
“哪种?是有冲动打我,还是有冲动——”
“后种!”
“我说什么了你就选择后种?”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就那么自信?我是说,还是有冲动被我打?”
“调皮!”他笑了,“喝什么?”
“爱尔兰咖啡。”
他惊讶地看我。
第四章2001年11月7日 雪(2)
“怎么?不行吗?”
“不是,我也要的爱尔兰咖啡。”
“这有什么奇怪的?”
“喝这种咖啡的人不是很多。”
“你是惊奇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吧?”
“不是‘惊奇’,是‘感动’!”
“你那么崇拜我?”
“是爱你!”他当机立断地说,并看着我。
“你今天怎么了?”我转头叫服务员掩盖自己的尴尬,“来包餐巾纸。”
“有什么不正常吗?”他直视并逼问我。
“刘总经常把‘爱’字挂在嘴边吗?”我态度有些冷淡,因为那时我突然想起小敏对他的评价。小敏对他的评价对我很重要吗?我是根据别人的评价而看待一个人的吗?我当时不知道我为什么会不高兴,现在知道了,是因为我还是不希望他经常对别人说“爱”字。真是可笑!我现在懒得对自己的自私做任何评价!
“你经常听到我和别人说‘爱’字吗?”他很快地回问。
“你是不是经常和别人说这个字我怎么会知道?你又没当我的面对别人说过,再说,你是不是经常对别人说或者对谁说和我没有关系。”
“既然没有关系,还要问?”
“我问的没有任何企图也没有任何味道。只是觉着你突然说爱我,感觉你有些随便。”
“你没说过吗?”他反问。
“爱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
“那要是爱上两个人呢?”
我睁大眼睛看他,这是我心虚的表现。我现在的确爱上两个人!可我对迦亮说过我爱他吗?没有!我会说吗?不知道!
“说‘爱’字可能很难,也可能很容易。也许一辈子都不会说,也许突然碰到爱的人就说了,不存在随便不随便的问题。如果,一个人对你说他爱你,你就觉着这个人很随便,那么,你现在遇到多少随便的人了?”流口水不依不饶。
“男人也不要灵牙利齿,女人也会怕的。会让女人感到他很小气,和女人一般见识。”
“‘灵牙利齿’一般是女人的专利。不该用这个词形容我这个大男人。”
我有点恼火:“你约我来是和我打嘴仗的吗?”
服务生端来两杯爱尔兰咖啡。杯子刚刚烧过,还热着,威士忌在杯底沉着着,咖啡上面的奶油冰淇淋懒散地漾着。这是我和鹏飞最喜欢的咖啡,我们闲着无事,最喜欢在这里喝一杯爱尔兰咖啡,最喜欢热咖啡混着冰淇淋的感觉,最喜欢他在我喝上一口后,用餐巾纸帮我把嘴边的冰淇淋擦掉的样子,一切就像在昨天。岁月有时会欺骗人的,昨天发生的事有时就像已经发生了几个世纪,而很久的事情竟然难以忘记到就像刚刚才发生。
我承认我忘不了从前的日子,忘不了曾经的幸福。那么,这种难以忘怀是我优柔的缺点呢,还是怀旧的优点呢?我不知道我该不该忘掉曾经的一切,但我知道,曾经的一切都难以回头了。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妙,你的一个曾经最好的朋友,你们亲密无间,当你们分开很久后,再在一起时却再也找不到曾经的感觉了,可你们分开时,又都彼此能感受到曾经在一起时的感觉。所以,还是不见面的好,就让那种感觉永远都在心底,就让那种回忆永远都美丽。
我的咖啡只剩下威士忌的底的时候,流口水说话了,也许他一直在观察我:
“生气了?有你这样喝咖啡的吗?一点也不淑女。”
“生谁的气?你的?我才不会和不介意的人生无聊的气。我这样喝咖啡有什么不好吗?有法律规定喝咖啡要有一定的标准吗?我本来就不是淑女,也没有必要喝咖啡的时候装作是淑女。”我一口气说完。
“你就不能给你对面的男人留点面子吗?”流口水睁大了眼睛看我。
“请问对面的男人,你要面子干吗?随口就‘我爱你’,你早把面子放在口袋里了吧?”
他噗嗤笑了,看了看周围,没感放纵。
我没笑,我用手旋转着高脚杯,咖啡和威士忌的混合物在杯子里旋转,我突然想起了迦亮,那天,他就是这样旋转着酒杯等待我,他说他那是思考。我现在在干什么?在思念。我真的有点想他,想他的细长的手,想他迷人的眼睛,想他的身体给我带来的一切……
“说说话好吗?心事重重的!”流口水哀求,“怎么?话不投机半句多?”
“不!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真的?”他端着杯子问。
“真的!”我诚恳地说。
“那我刚才对你说‘我爱你’,你现在的无声又代表什么?”
“沉默有时代表默许,有时代表拒绝。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我的沉默不代表默许也不代表拒绝,不会爆发也不会灭亡。”
“你把我说糊涂了。”
“糊涂好!难得糊涂!你糊涂点也好保全你的面子。”
他看着我:“我懂了。”
“真懂了?”
“真懂了。”
“咖啡我也喝完了,我也该走了。”我站起身穿衣服。
“谢谢你赴约。”他笑了一下,但很牵强。
“我该谢你的款待才对。”我也笑了一下,但很自然。
“以后还可以请你喝咖啡吗?”
“当然,很高兴能被你邀请,我们是朋友。”
“对,我们是朋友。我还有一句话想说。”
“说吧。”
“我真的不随便对人说‘我爱你’的,我对你说也是酝酿了好久,终于可以借口说出。”
“没关系。所有女人都喜欢这句话,不管对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更不管对方是不是她所喜欢的。”
“我是真的,曾琳。真的,我有很多女朋友——”
“我知道。”
“可,我不爱她们。”
“是吗?不爱,干吗要在一起?”我已经系好了扣子。
“男人,你不能完全都懂。”
“这个借口很好。”
“不是借口。真的,男人,女人读不懂。也许,我一时喜欢她们,但绝对不是爱,喜欢和爱不同。”
“你说的不止一句话了吧。”
“对不起!你可以走了,以后我们有机会再聊。”
我点点头,“再见!”转身出了咖啡厅。我拨通了迦亮的手机,只响了一下他就接了。
“我一直等你电话,到我这来好吗?我想对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这么严肃?”
“你来吧,我想对你说,你来就知道了。”
“好,我马上就来。”我知道,我不能拒绝他的呼唤,我真的爱上了他。
我想起流口水伤感的眼神和语气时,也有些失落。我想知道是因为不忍拒绝还是我对他已经有了某种情素?我回想起他说,他不爱那些女人时,真的有点感动。我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你可能会和一个人在一起很久,你可能也分不清对他是不是一种爱,可当你遇到另一个人,另一个你爱的人,你就会知道原来那份感情是不是爱。
流口水,我不爱他,可我拒绝他后,心里还是有点失落;如果他再向我表白一次,也许我还会拒绝得很彻底,但我也许会更加失落。如果他执着地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