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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执着地坚持下去呢?我会不会找不到自己的位置?会不会找不到自己的真正感觉?
唉,干吗做这样的假设折磨自己?
第四章2001年11月8日 雪
我在清晨很早醒来。
那时,外面飘着雪,雪花安闲幽静地飘着、舞蹈着,像一个个白色的天使,像一个个纯净的小精灵,把这个纷繁芜杂的世界掩盖得纯情。我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世界,温暖的房间里弥散着迦亮磁性的嗓音:
如果你走得太累,需不需要我陪你一回;
陪你擦干你脸上的泪和你莫名的伤悲;
如果你的世界,需要一点安慰,我就在你身边……
在你走过的岁月,喜怒哀乐是否都有一点,
太美的梦会让你心碎,如果你的黑夜需要一点安慰,
我就在你身边……
我回头,看正在熟睡的迦亮,我坐在床边,仔细地看他,他迷人的眼睛被长长的黑睫毛挡着,我看不到那迷惑人的眼神。我想知道,是不是在我走得太累时遇见了他?是不是在我的世界需要一点安慰的时候,遇见了他?可不论因为什么,我遇见了他,对他动了心,爱上了他,离不开他,这一切都是事实,而这些事实从此改变了我的生活,让我无法回头!回头?我想过回头吗?我会回头吗?我想得心乱乱的。
“怎么了宝贝?”迦亮已经睁开了他迷人的双眼,“想什么呢?”
“在听你的歌。”
“好听吗?”
“好听!”
“可红不了,现在歌手太难生存了。”
“我听着好听就可以了。”
“好吧,以后只要你愿意听我就唱下去。”
“真的?”
“真的!”
“一辈子不红也不在意?”
“我……”迦亮忧郁了一下,“不在意!”
“你已经在意了!”我突然感到莫名的悲哀,悲哀人类的欲望,悲哀欲望的无休无止!我们每个人都在欲望的海洋里遨游着,永远到不了岸边!佛说:“去往随缘,多欲多恼!”真的没有了欲望,也就没有了烦恼,也就达到了佛的境界。可惜,我们不能,每个人都被自己现实的欲望紧紧捆绑着,不能脱身;这个欲望满足了,还有下一个欲望,所以人类就要苦苦挣扎!
“你怎么醒这么早?不多睡一会?我都被你看醒了。”迦亮起身去洗手间。
我心突然痛了一下,以往我每天都是被鹏飞看醒的,而今天,我去看醒另外一个男人!世上的事有公平的吗?感情就更加不公平,“礼尚往来”永远不适合感情!别人给予你的,你可能要还在另一个人身上。就连怨恨都是一样,遭到报复的往往是无辜的,雨情的辩证法没错!
“我们吃什么?”迦亮焕然一新地出来,充满了帅气和诱惑力。鹏飞的帅气是稳重、真诚、有安全感,而迦亮的帅气是迷人、有味道、有诱惑力。我无法抗拒他的诱惑力,那么在我之前,有多少女人被他诱惑?我没问过,也不想问,可我想知道答案!我不去探究别人不主动告诉我的东西,不是我没有好奇心,是我在努力克制自己的好奇心。
“干吗盯着我?像个母色狼!”迦亮过来抱我。
我忍不住笑:“色狼应该是男人的专利,没有性别之分!你说我是色狼,是在夸你自己有‘姿色’吧!”
迦亮也笑了:“小姐,‘姿色’也是女人的专利!”
“你有‘姿色’,我是色狼,不正好是一对!”我躲他伸过来的嘴。
“小母狼,我们吃什么?”
“西餐!”
“你请?”
“干吗?是不是男人?”我嗔怒!
“钱是不分性别的。男人没钱,有什么办法。”
“那好吧!我大方一次,不过,这可是我和男人吃饭第一次自己出钱!”
“以后,需要你改变的多着呢!”迦亮拉着我出了门。
改变?鹏飞说他十年都没改变我,迦亮他会吗?我会为他而改变吗?是不是如果愿意为了一个人而改变,就说明是爱他的,难道我不爱鹏飞吗?
“你整天皱个小眉头想什么?很深邃的样子?”迦亮看我。
“想今天真亏,早知道自己请客就不说吃西餐了,吃一碗热汤面算了。”
……
我在写到迦亮的时候,脸上都是幸福的。我现在没有照镜子,不过,我想,镜子里的我一定是个被爱烘托成的粉红色的小妇人。
其实,人是很容易忘却伤疤的,人也很容易接受新的伤痛。有人对我说,想忘却一个人,一段感情,最好再认识一个人,再开始一段新感情。我曾经很鄙视这种手段,但我现在是不是本质上也在用这种手段?迦亮的确安慰了我的伤痛,或者说弥补了一段空白,虽说并非我刻意。
第五章2001年11月9日 晴
今天刘总交给我很多工作,我在办公室忙得不亦乐乎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我头也没抬说了声“请进!”继续埋头工作。
“表姐!领导派头呀!头都不抬一下。”
我抬头,雨情已经坐在我对面歪头示威。
“工作期间恕不接客!”
“来真的?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我忍不住笑了:“怎么?不和你男朋友厮混了?跑我这里来干吗?”
“说话不能好听点儿?怎么叫‘厮混’?”
“不是厮混是什么?几天都不回家!什么时候搬走啊,大小姐?”
“干吗?撵我啊?”
“原来呢,看你可怜,没地方住,暂时收留你。你不是说一找到房子就搬走的吗?现在傍上大款了,住别墅多好,住我那里干吗?再说,你也不总回来。”
“天啊!表姐!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有情有意之人,想不到你这么冷酷!养个小猫小狗还有感情呢,何况一个人!邹凯可不是一直让我到他那里住,就是因为舍不得你,我才没答应,没想到你这么绝情!哎,是我自作多情!”雨情走到我身后,搂住我的脖子,“表姐,既然我总不回来,你还催我搬家干吗?是不是怕我什么时候突然回来影响你做事?总不放心?”
“坏丫头!”我伸手痒她的腰,她笑着跑开,“你以为人人都像你?”
“我怎么了?别装清高了,同样的血肉之躯!”她又回到我对面坐下。
“说吧,今天来我这干吗?快点,我忙着呢!”
“想问你一件事!”
“说!”
“生孩子痛吗?”
“干吗?”我吓了一跳!
“那么吃惊干什么?问问!”
“是你问?还是帮别人问?”
“我问!不行吗?”
“你这么小,想生孩子?为谁生?邹凯?”
“我还小吗?都18岁了,成年了。那天,报纸上说一个14岁的女孩还生了一个孩子呢!”
“那正常吗?要是正常的话就不是新闻了。”我气愤地说,“你以为生孩子是好玩的事?你要有思想准备尽所有的义务才行!你不会是已经怀孕了吧?”
“你猜对了,我怀孕了。”
“邹凯怎么能这么不负责任呢?”
“别骂他,孩子不是他的。”雨情平静地说。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
“你干吗?有那么吃惊吗?”
“你最近不是和邹凯在一起吗?”
“是啊!”
“那,那——怎么——”
“这有什么奇怪的!和他在一起就必须怀上他的孩子?只需要给我两分钟,我就可以怀上别人的孩子。”
“雨情!你?”
“干吗,表姐,你别吓我!不就是怀孕了吗,不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我大惊小怪?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邹凯他知道吗?”
“他知道我怀孕了,但不知道孩子不是他的。”
“你这样做太缺德了。”
“这怎么叫缺德?给谁生孩子是我的权利!”
“可你这是欺骗邹凯,你对得起他吗?”
“干吗要对得起他?我只想对得起我自己!”
“你太自私了!”
“人有不自私的吗?”
“可总得有个限度!生孩子不是开玩笑的。我劝你还是把他打掉!”
“打掉?这是一个生命!你更自私!怎么能为了名誉就残害一个无辜的生命?”
“呦!你还伟大上了?你想和邹凯结婚吗?”
“想啊,他对我好极了,而且有钱,可以让我过上好日子。”
“那你把孩子生下来,怎么面对他?”
“这有什么?他不知道最好,知道了再说!”她不痛不痒地样子让我很生气!
“你——”我说不出话。我劝我自己:别生气!别生气!她还小,不懂事,慢慢说,“你完全可以把他打掉,再和邹凯生个孩子。”
“表姐,你说什么呢?我怎么可以和邹凯生孩子?”
“和他生孩子怎么了?”
“你以为生孩子的事,想和谁生就和谁生?现在,一个女人也就可以生一个孩子,怎么可以那么随便?”
“随便?你现在不随便吗?”
“当然不随便!我用心良苦才怀了孕。”
“用心良苦?”
“对呀!我很爱他,可他不爱我,所以我们分手了。但我想和他有个孩子。”
我恐惧地看着雨情。她丝毫不理会我,继续说着:
“我终于找到一个机会,老天帮我,我终于怀孕了。可我怕生孩子痛。”
我无话可说了,能让我说什么?这个世界,我接受不了的东西太多了。
“表姐,你不能支持我一下吗?我没有亲人,只有你了。”
“邹凯不是你亲人吗?”
“这事怎么跟他说?”
“你还是慎重吧,出了事,对你对邹凯都不好。”
“我早就想好了,我要找一个爱我的人结婚,他会给我幸福;但我一定要为我爱的人生孩子,看到孩子,就像看到了他,只有这样我才会幸福。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幸福。”
“你是幸福了,可你的丈夫岂不是痛苦?”
“如果他真心爱我,他会包容我,不然我为什么非找他?”
雨情的电话突然响了。
“邹凯呀!你才给我电话?不理你了,也不关心我!对,我在表姐这里,好啊,一起吃饭,你等等啊,我问问她——”雨情按住话筒,“邹凯要你和我们一起吃饭!”
“我还是不去了,我怕把你的事说出来。”
“干吗要说?你可以装什么也不知道!”
“我装不来,所以还是不去了。”
“死脑筋!”雨情拿起电话,“邹凯,她有事,不去了,对,那我们出去吃,我呀,我想吃,吃什么呢?见面再说吧!你等我, Bye…bye!”
雨情收起电话:“我走了,表姐,晚上我回来!”说完,一阵烟似的离开了。
我当时望着她的背影,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我现在仍旧没有力气说点什么,可我真的憋了一肚子的话想说,也许是想骂。骂什么?骂谁?自私的雨情还是傻乎乎的邹凯?
记得邹凯对我说过,他在第一次受伤害后就再也不相信爱情,再也不相信女人了。我一直都想知道,他对雨情的感情究竟是怎样的。我没问过,因为我觉得很无聊,不管他是什么态度,都是他自己的事。我现在只希望,他仍旧是原来的态度,这种希望是好是坏,我不知道。
第五章2001年11月10日 晴
我昨夜一夜未睡!雨情没有回来。我躺在床上望着天棚发呆。我怎么也想不通,想得头疼。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我仍旧无法进入工作状态。
我甚至无法分清谁是对的谁是错的,甚至不知道该去帮助谁,该怎么做!邹凯和雨情,我该为他们做些什么?我不知道!可我却知道我一定要做些什么,我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的,既然我已经知道了这么多!有的时候,有些事情不知道真的比知道的好,知道太多是很危险的。如果我现在被谋杀的话一定是因为知道太多!
我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吓了我一跳!
“曾琳!”
“哇!大主编,怎么这么闲着给我打电话?”
“可以出来吗?”
“现在?”我看了看玻璃窗外,同事们都在无声地忙碌着。
“对!现在!”曲主编坚定地说。
“好!什么地方?”
“我们去过的那家‘一夜情西餐厅’。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