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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
他又一脚刹车。
“干吗?能不能别总踩刹车?想杀我呀?你就这点承受能力?说话影响开车吗?”我生气地说。
流口水仍旧看我,用不相信的眼光。
“走啊!”我催他。
“曾琳,你喝醉了。”
“我没醉!”
“你今天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吗?我能帮你什么?”
“你喜欢我吗?”我侧过头问。
“你早知道。”
“今天给你机会。”
“曾琳,你——”
“你再罗嗦,我反悔了。”
“好,好,你别生气。我只是不想你后悔。”
“我做过的事从不后悔。”
“你肯定你清醒吗?”
“你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罗嗦?”我伸手开门要下车,他一把拉着我,我回头看他,他眼神中充满焦急,我突然蒙发了逗逗他的想法。我又坐回来。
“大老板,你看我这样的,陪你一晚你要付多少钱?”
“你这样的?”流口水审视我,很认真的样子,“大概要——”
“一栋别墅,一辆汽车。”我抢着说。
“就可以了?”
“我要少了吗?少了就少了。”
“说话算数!”他一踩油门,车子飞快地朝前开去。
一会,车子在一栋别墅前停了下来。
“现在这栋别墅属于你了。”流口水拿出钥匙扔给我。
我的面前是一栋美丽的房子,就像童话里一样,有蓝色的栅栏白色的墙壁。我几乎动心了,有哪个女人会承受这种诱惑?
我用钥匙打开大门,庭院很宽敞,已经秃了的树、败了的鲜花、枯萎的草坪,还有装满了雪的游泳池。
“这个可以吗?”
“还成!车呢?”
“这边。”他领我到车库,打开门,一辆丰田静静地趴在那,“不是什么太好的车,先开着,再给你换。”
“你的女人都有这种待遇吗?”
“实话实说吗?”
我点头。
“最多,给一个两室一厅。”
我笑笑。
我们进了房间,里面装修豪华舒适。我想起白居易的两句诗: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流口水看着我,我也看着他。我喜欢他吗?不喜欢。可正因为不喜欢,我想和他在一起,或许,这样才是真正的堕落。堕落对于女人别有一翻吸引力。
他把我按倒在床上,急匆匆地扯我的衣服,我不反抗,静静地看他,他扒光了我后,一把把我抱起来,向浴室里走,他把我放进了浴缸,让水渐渐淹没了我的身体,他撒了些花瓣在里面,又拿出一瓶红酒,两个酒杯,然后,他也跨进来。
他给我倒满酒,和我碰杯:“我以为我一生也没有这个机会。”
“你就那么喜欢我?”
“我也不想,我有很多女朋友,可没有一个让我如此期待。曾琳,你知道,男人没有女朋友是不可能的,我早离婚了,可没有人让我爱。自从遇见了你,我好象年轻了,有奔头了。”他一口干了下去。
“我向你要房子要车,你没失望吗?”
“没有,不过,你这个举动倒是出乎我意料,但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只要我能做到。”
“你不会认为我是个媚俗的女人?”
“我只会认为你和我撒娇,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他希望她能向他要一些东西,他能给予她,会有一种满足感。我希望你要的,我这里都有,包括感情。曾琳,你跟我好吗?我们可以结婚,我会给你所有的一切。”
我端着酒杯,我想,我堕落都没机会,我想他和我一起堕落,可他也不给自己机会。但我今天会满足他,也满足自己。
他用浴巾把我裹起来放到床上,我闭上了眼睛,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上床,我想,我真的堕落了。
流口水激动极了,他在我耳边喘着,呢喃着,我不知道我该不该配合他,不过,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即使配合也只是演戏而已,索性无动于衷。
他终于冲刺了,然后他伏在我身上,喘息。平息之后,他起身去冲凉:“你不爱我。”他说。
“这个自然。”
“以后你会爱上我的。”他进了浴室。
“还有以后吗?”我仿佛是自言自语。
我睁开眼睛,别墅已经空无一人,床头桌上放了一杯牛奶,还有别墅的钥匙、车钥匙。下面压了一张纸条:
曾琳,不管你昨天是否醉了,我都会感谢你,我真的喜欢你,喝了牛奶后,喜欢出去就开车出去,不愿动就看看电视,中午我接你吃饭。
我躺在床上,望着天棚上美丽的灯,不由自主地笑了。我伸了个懒腰,起床,在洗手间冲了凉,拿起包和两串钥匙走出门。庭院的空气好极了,我张开嘴努力地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大门“砰”的一声被我锁在了后面,我一扬手,两串钥匙在高空一闪,“哗啦”一声掉进了门里,我扬长而去……
第七章2001年12月25日 晴
大街上已经显现新年的气象来。不管你经历什么样的命运,地球都照常运转。我们的家里也有了过新年的气息,姐姐、弟弟都不停地往家里办年货。他们努力想让妈妈快乐,可“每逢佳节倍思亲”,我的妈妈在越来越热闹的气氛中越发显得孤独了。于是我们家便充斥着虚伪的热闹和更加深刻怀念的悲痛。
小楚楚很乖,她是个精灵,没有人和她讲什么,可她似乎又什么都明白。她很适应环境似的不闹人,安静地玩,时不时偷偷看看大人的表情,大人笑,她也跟着笑。大人不说话,她也就不说话。她从没问过外公去了哪里。我想,她应该是懂死亡的含义。
鹏飞蹲在地上帮妈妈择菜,妈妈喜欢和他唠叨,是鹏飞能够忍受她的唠叨。弟弟趴在厨房门口听了听,回来对我和姐姐说:“讲到爸爸升官那段了,没我的事,我还没生呢。”
姐姐给了弟弟一拳。弟弟伸了伸舌头。我把弟弟推到厨房:“妈,小弟要帮你择菜。”我把弟弟按下,把鹏飞拉起来,我想,他已经没有义务听这些唠叨,我们没有必要让他受委屈,我不想欠他什么。
鹏飞和我进屋,楚楚歪着头问:“我可以进去吗?”
“不可以,爸爸要和妈妈说话。”鹏飞抢着说。
“你们说你们的,我玩我的。我不听你们说话。”
“那也不行。”鹏飞叉着腰气她。
“那我什么时候进去合适呢?”楚楚一本正经地说。
我忍不住笑了,抱起楚楚进了房间。
“你找我有事?”鹏飞问。
“没有什么,谢谢你,我们家出了事后,你一直忙来忙去的,没闲着。”
“说这个干吗?我们毕竟是一家人。不管怎样,你是楚楚的妈妈。”
他又说到实质,我永远是楚楚的妈妈,鹏飞永远是楚楚的爸爸。可问题是,是不是所有的爸爸妈妈都要在一起?
“我们出去玩玩好吗?”鹏飞突然建议。
“去哪啊?”楚楚跑过来。
“哎,小朋友,不是说不插话吗?”鹏飞摸着楚楚的头。
“那你别说吸引我的话呀。”
“你不是说不听我们谈话吗?”我问。
“你们狼狈为奸。”楚楚生气了,跑到门口,“我去告诉姥姥。”
狼狈为奸?她竟然知道这个成语!我和鹏飞相视而笑。
“去玩玩吧,我一直想带你们去玩玩,我以前太忙,现在想,忙个什么劲呢?”
我有些动心,我辞职了,也不想上班,我也想好好出去走走,散散心。
“好吧。”我答应。
“真的?”鹏飞很高兴,“你想去哪?”
“我想登山。”
“你喜欢哪座名山?”
我想了想:“去五指山。”
“五指山?你可真是奇怪,别人都喜欢黄山、泰山什么的。好,就去五指山。”
楚楚进来了,拉着外婆的手,嘟着小嘴,显然刚告了状回来。
我和鹏飞对视了一下,心领神会。我们都不说话。楚楚看看外婆。妈妈忍不住说:“你们干吗欺侮我外孙?”
“我们没欺侮她。”鹏飞说。
“没人欺侮她。”我作证。
“你看,他们勾结在一起。”楚楚对外婆说,“我没说错吧?”
“你也可以和我们勾结在一起啊。”我说。
“谁要和你们勾结?你们是坏蛋是特务,我是好人。”楚楚立场鲜明。
“那好吧,坏蛋特务要出去旅游,好人就在家呆着吧。”鹏飞故意装作无可奈何。
楚楚睁大了惊恐的眼睛!
“妈,你也和我们一起去,散散心。”鹏飞说。
妈妈以为我们在逗楚楚,用求证的眼光看我,我点点头:“妈,我们没闹,我们打算去五指山,你也去吧。”
妈妈叹了口气:“不去了,老了,走不动了,给你们添累赘。”
楚楚委屈地看我们,又放不下架子求饶,眼泪就要从大眼睛里流出来了。外婆心疼了:“你们两个人多没意思啊,带上我们楚楚吧。”
楚楚立刻看我们,用乞求的目光。
鹏飞不依不饶:“我们带她,她不也成特务了吗?”
“爸爸是特务,妈妈是特务,楚楚当然也是特务了。”楚楚可怜地说。
我们实在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妈妈也笑了,她好久没有这么开心了。
我们围着桌子吃饭,气氛很好,因为妈妈和鹏飞一直在学楚楚的事,大家似乎找到了兴奋的话题。
“妈妈,你看那个叔叔多漂亮!”楚楚指着电视喊。
我从饭碗里抬起头,看见迦亮在记者群中职业地笑着。我呆了。
“哦,那个刚走红的歌星。”小弟很灵通地说。
“他的歌满好听的。”姐姐接过话。
“你听过?”我问。
“现在很流行的,叫什么——《我就在你身边》”
“歌是挺好听的,不过,有媒体说,他是同性恋。”
我的筷子“哗啦”一下掉在桌子上。
我真的不忍,在我的日记本上写上“同性恋”三个字。我对同性恋没有歧视,任何人有爱任何人的自由。爱情,是没有政治,没有国界,没有时间,没有年龄,甚至是没有性别的。
可,迦亮,他不是同性恋,我知道的,甚至,双性恋,他都不是!难道,他为了出名会这样的不择手段吗?名利真的有那么大的魔力,可以让一个人用尊严用爱情去交换吗?
或许,有了名利后,才知道,尊严、爱情都是什么狗屁东西!
第七章2001年12月28日 雪
我和鹏飞约好了,过了元旦就出去,楚楚这几天不去幼稚园,彻底自由地玩,还好有她陪妈妈,也减少了妈妈的寂寞和痛苦。
我早晨出去,做出上班的样子,不然妈妈会担心会疑问。我白天逛街,晚上去酒吧喝酒,我的行为是堕落的,不知道灵魂是否已经堕落,堕落是不是快乐,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快乐。
当我轻飘飘地走在霓虹闪烁的大街上的时候,问自己是不是寂寞?是不是孤独?我忘了在哪里听过,现代人的寂寞不是凄风苦雨、独对孤灯、远怀友人故乡的酸楚,而是灯红酒绿、用体温互相慰藉的悲凉;现代人的孤独不在窗外高挂的月色,不在街前及扣的雨声,而在只有情节没有情怀的连续剧,在于拨八个或十一个号码就可以解决思念的电话,在于人潮汹涌竟无一相识的街头……
就在这样的街头,我碰到雨情,她在路灯下焦急地等待什么,我远远地看她,好久,我走过去。
“表姐,你去哪?”她看到我,走过来。
“你等谁?邹凯?”我隐隐地希望她不是等邹凯。
“我们吵架了,我等他来找我。”
“你告诉她你在这等他?”
“没有。告诉他不久等于求他了?我让他自己来找,那才说明他在乎我。”
“你在乎他吗?”
“我——”她犹豫了一下,“有点在乎。”
“你确保他会来吗?”
“以前会确定,这次不敢确定。”
“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哎!能发生什么?一对男女在一起至少可以生出三样东西:一是婚姻,二是孩子,另一个就是烦恼。婚姻能生一个,孩子可以生几个,而烦恼却是无尽难以计数的。”
我惊呆雨情的总结。
邹凯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