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嗳,阿华,杀人是要偿命的,我们没有必要害死他。再说像他这种鸟人,十条命也抵不了阿梅的一条。我觉得我们给他搞个终身残废,人不人鬼不鬼的比什么都痛快。我们最多就是坐几年牢。坐就坐吧,反正现在这种日子比坐牢也好受不了多少。”
“那好吧。阿童姐,你尽快把那些东西帮我准备好,然后我就找机会去烧那个狗东西,为阿梅报仇。”
“不过,烧他的时候也不能使用太多的汽油,否则几分种就把他烧焦了。烧个半生不熟的就可以了。再说,那些房间都是用木板和塑胶材料装修的,不小心引起火灾,把整座酒店烧掉都是可能的。如果那样,祸可就惹大了。”
“放心吧,阿童姐。我会把事情办好的。再说,就是真烧了那种害人的鬼地方也没有什么可惜的。我不怕惹祸,天蹋下来我自己顶着。”
“不,阿华,我考虑这事应该让纯子去办,她已经得了绝症,反正也活不多久了。”
“不行,纯子已经够可怜的了,怎么能再让她去冒这个风险!”
“那就我自己去。你还年轻,还有爱你的人在等着你。”
“你去?”阿华已经横下一条心,是非要亲手去整治蒲德威不可的。但她也感到自己力量单薄,见识不多,能否把事情办好没有把握。若阿童真的也想亲自出马,那她们两个一起做把握就大多了。“要不我们就一起去吧?”
阿童没有立即回答,她好像在紧张地思考着什么。
“阿华,我看这事算了吧,真惹出什么大祸来我们就全都完了。阿梅死了不能复生,蒲德威那条命值不了几个钱,我们何必要把自己的前程赔上呢?”
阿华顿时瞪大了眼睛望着阿童,不明白怎么她刚才还说得那么坚决,转眼之间却又打退堂鼓了。“不,阿童姐,这事我一定要去做。阿梅是我最好的朋友,阿梅的冤魂找到我,要我给她报仇的呀!”
阿华已有些泣不成声了,但她咬紧嘴唇克制住自己,以免被人发现她们。她眼前交替浮现着两个人影,一个阿梅,一个姚纲……
〃 JavaScript1。1〃src=〃……/ ……/ ……/ book。 js〃 》 书香门第返回下一部分书香门第-桑拿小姐第28章“做钟”还是“做孽”
几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坐在阿童的对面,津津有味地喝着饮料;津津有味地看着赤裸着身子被吊在窗上的阿童,对着他指指点点,谈笑风生,有人还不时走近前来在她身上摸上一把。
那天从华莱公司回来后,当天下午姚纲就接到了陈君打来的电话,说上午她身体的确不太舒服,因而没能同姚绍很好地讨论那件案子。她说其实那案子不管采取什么方式解决,对她的公司都不会有什么影响,因为她的公司并不是合同的签字人,签字的是美国的公司。她说与其让当地那些吸血鬼和美国公司占便宜,她还不如协助姚绍他们公司尽快脱身,把投资要回一些来。所以她仍然希望与姚纲谈一谈,具体商讨一下解决方案。姚纲说那真是太好了,等她同吴律师约好时间便再去拜访她。
但是,当姚纲同吴丽菁商议这件事时,吴丽菁却说什么也不同意再同陈君见面了。吴丽菁说这官司明摆着是我们有理,一告便准,一打便赢,凭什么要低三下四地同他们讨价还价,就算和解也要等起诉后,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再说和解。姚纲想既然这案子已全权委托给律师去办了,他就不好越过律师私自去与陈君和谈,因此也便没有再同陈君联系。等到过了几天陈君再来电话时,姚纲再找吴丽菁商议,吴丽菁却告诉他案子已经起诉了,在开庭审判之前已没有和谈的必要,也没有和谈的余地了。
可是,吴丽菁这律师却不知道是怎么当的,起诉材料递交到法院后,她便隔三岔五地来找姚纲,不是要姚纲在重新修改的诉状上签字盖章,就是要求补充新的证据材料,有时则干脆只是来要点经费,说是去“活动活动”,搞得姚纲一头雾水,不知道这案子何时才能被法院正式受理并开庭审判,对吴丽菁能否打赢这场官司也越来越持怀疑的态度了。但尽管如此,姚纲仍然十分尊重吴丽菁的意见,全力配合她的工作,几乎是有求必应。不管怎么说,人家吴丽菁毕竟是本地的知名律师,据说在打民事官司方面是个名副其实的专家,尤其是打离婚官司那真是堪称一绝,进不进法院她都能让你离了婚。像姚纲这样专家型的企业领导,自然是很懂得尊重专家的意见的。
按吴丽菁的话说,这案子也的确有它难办的地方。被告所在的那个市,地方保护主义全省闻名,方方面面勾结起来作了许多假证,使简单的案情变得稀奇古怪,扑朔迷离,法官们本事再大也是凡胎肉眼,自然难辨真伪、更重要的是,吴丽菁在那个市人地生疏,没有什么过硬的关系,她的特长发挥不出来,调查取证时不是被拒之门外,就是被戏耍愚弄。省法院她倒是有一些关系,但没想到人家对方请的律师比她的关系更铁,据说好像是本案主审法官的干女儿。如果那个律师是法官的亲女儿也就好办了,吴丽菁可以要求那个法官回避,换一个主审法官。但人家偏偏是干女儿,法律条文上从来没有说过这种关系可以成为申请回避的理由。吴丽菁奈何人家不得,只有干生气,并发誓以后一定要在法院里多发展些干亲戚,以备应急之用。
但那是以后的事,远水解不了近渴,吴丽菁还得想办法解决眼前的难题。吴丽菁与姚纲商议,看能不能在被告那个市找到一些可靠的关系,整一些对方作假证的材料出来。姚纲向何彬求援,何彬说他在那里也没有太熟的朋友,但据他所知,“紫蔷薇”的童海云同那里的某些大人物关系密切,建议姚纲找阿童想想办法。姚纲找不到阿童,便请阿华帮忙。阿华说阿童已经两三天没来上班了,她也正在急着找她呢。
其实,不仅阿华在找阿童,周慧慧也在找她。这两日已有好几个来桑拿浴的客人点名要阿童“做钟”,等不到阿童,人家便满脸不高兴地走了,就是不肯换一个小姐。其中有一个客人,周慧慧早就知道他来头不小,但也搞不清他的底细。他说他来前已经给阿童打过电话,要她来桑拿浴等他,可现在找不到阿童,肯定是周慧慧安排阿童去接待别的客人了,却骗他说阿童没来上班。他让周慧慧把总经理周飚叫来。周慧慧打电话给蒲德威,蒲德威找不到周飚,自己也不敢露面,害得周慧慧又挨了客人一顿臭骂。
这位大人物忿忿然离去不久,阿童便高高兴兴地来了。不过,阿童高兴的样子可是有点不大正常,见了人便嘻嘻哈哈笑个没完,转过身便手舞足蹈连蹦带跳。阿童过去可是从来没有过这种样子。她虽然待人和蔼,笑脸常开,但她的笑总是很有分寸的,是那种淑女型的微笑,既甜蜜又温存,使人隐隐约约感到那笑容后面隐藏着的成熟与深沉。可现在她笑时的样子太难看了,简直就是傻笑,甚至连傻笑也不如呢!
再看阿童的眼睛,那目光也不大对劲了,眼珠子瞪得溜回但却没有多少光芒,看人时直愣愣的,胆子小点的会给她吓趴下,过去那深邃神秘的目光竟然踪迹全无了。如果再观察得仔细点,你就会发现阿童的着装其实也不正常,一身崭新的裙装虽然干干净净整整齐齐,但透过那洁白柔软的衣料你会发现阿童既未穿内衣也没戴胸罩,是否穿了内裤也很值得怀疑。现在外面的天气这样凉了,她却似乎一点不怕冷的样子。当她热情地要与别人握手时,谁也不敢接受她的好意,几日不见,阿童那双纤细的玉手竟已变得粗糙不堪,伤痕累累,沾满污斑油渍,同经常来酒店门前掏垃圾桶的那个可怜老太婆的手已难分伯仲了。
所有小姐都被阿童的神态搞蒙了,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周慧慧到底年岁大些,比其他女孩子经历多见识广些,她看着阿童惊恐地喊叫起来:“阿童,你疯了?阿童她疯了!”听了周慧慧的话,大家全都又惊又怕。阿华先是愣了一会儿,待她搞明白是怎么回事时,便跑过来抱住阿童的腰,呜呜哭了起来。
阿童在桑拿浴这行做得时间较长,结识的人很多,有本市的,邻近城市的,也有外省和香港的客人,甚至有几个日本和韩国人也是阿童的常客。阿童表面上对所有客人都热情而周到,但内心里却把人分为三六九等,哪些人用的着需要格外关照,哪些人惹不起应当分外小心,哪些人无所谓可以随意打发掉,她心里都有一本明细帐。阿童手上的功夫厉害得很,如果你是她刻意靠近的人,她会为你使出浑身的解数,让你来过一次便想着下次,永远不得解脱。反之,如果她不想你再来纠缠,她也有足够的着数对付你,让你受了罪花了钱,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保准你下次不想再找她。
在阿童的常客当中,有几位身份不低的本地和外地的官员。他们既是惹不起的人,也是用得着的人。这些人不仅常来桑拿浴找阿童按摩,并顺便做一点比按摩更令人舒服和兴奋的事,也常常请阿童一起出去吃饭和唱歌跳舞,阿童分得开身时会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他们采桑拿浴时是阿童的客人,出了桑拿浴便是阿童的朋友,大家相处愉快,其乐融融,即便偶尔有一点小磨擦,只要阿童撒个娇,哪一位大人物也会让着她这个娇媚的女孩子的。有了这些关系,阿童感到安全了许多,蒲德威等人自然不敢太刁难她,外来的客人如果知道些底细,也不会同她找麻烦。阿童在桑拿浴做了好儿年,过去一起做事的女孩子有的被抓,有的被打,有的被害,阿童一直安然无恙,从未遇到过什么可怕的风险,即便有些麻烦最后也是有惊无险,转危为安。
在阿童的这些客人或朋友当中,有一位邻市的大人物。说是大人物,其实他的行政级别大概顶多是个正处级。在中央机关里,这一级别的干部大致相当于工厂车间里的搬运小组长,或者建筑工地上的抹灰班长之类的职务,是带着几个老弱残兵在第一线干活受累的角色。但是到了地方上,这一级别的干部可就成了举足轻重的人物了。如果你掌管的又是某个要害部门,那你可不就成了咳嗽一声也会吓跑几窝老鼠的大人物了。阿童的这位朋友,是那个市的公安局长,并且是在这个茅坑上一蹲就是十几年的老局长,其分量之重是可想而知的了。
这位局长所在的那个市,乃本省有名的侨乡,许多人在国外有亲戚。既然有亲戚就要去投奔,就要去揩他们点油水,不然让他们守着那么多外币没处使也怪可惜的。所以,这个市申请去境外定居的人特别多,尤其是想到港澳地区投亲靠友或是夫妻团聚的人,可谓多如牛毛,数不胜数。
但出国定居不同于赶集上庙,不是想去就可去得成的,而是要向政府主管部门申请,经过认真的审查得到严肃的批准以后才能去。咱们中国的老百姓这么聪明勤劳而勇敢,当然需要格外珍惜,需要看紧一点,怎么能轻易放到它们外国甚至外国的殖民地去打工呢,那不仅太让他们外人捡便宜了,而且咱们自己的同胞到他们那里要是受点气多让人心疼,多让人不放心呢!
在一些申请出外定居的人大多的地方,政府一时审批不过来,因此大家就要耐心地轮候,凡事总要讲个先来后到,轻重缓急。在那个市里,谁先得到批准,谁后得到批准,这决定权就在阿童的这位局长朋友的手里。至于先批谁后批谁,这位局长大人的原则也很简单,那就是谁给的钱多就先批谁,谁给的钱少就后批谁,谁不给钱那就先靠边看着,何时有了钱再批也不晚嘛。
按理说,这局长的权力是政府给的,他收了钱也应当上缴国库才对。但局长觉得钱这种东西经过千人拿万人摸,上面沾满了细菌,脏得很哩,让别人去保管未免太损人利己了,所以他便全都拿到自己家里保管起来了。至于他家里到底保管了多少钱,别人说不清,他自己也说不清,反正是个天文数字。
但局长的这个审批原则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偶尔也可以灵活一些,采纳其他某些变通的方法。比如申请出外定居者如是年轻貌美的女郎,那么只要你陪着局长练几日床上功夫,说不定你也可以得到优先批准呢。由于局长事务繁忙且精力有限,他在这方面还未能创造出天文数字来,不过据说这数字也不算太小了,说出来也能把人惊得上吐下泄。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古人这话说得真够绝的,时时都能显出它的灵验。正当这位局长雄才